《重生之盛宠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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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骄女-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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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却念在李玉年纪尚小,主动将李玉放入自己府中关押,前些天你们不在,也曾私下与我说过,父母之罪不殃及小孩,公主怎么裁决李玉他都没有异议。真真担得上一句宽宏大量。可是这小孩非但不领情,还诬陷那些无怨无仇的奶娘。我气不过,便问她对那些死去的哥哥姐姐们可有愧疚,她反倒笑他们命不好,才叫自己的爹爹给抓住了,何等没心没肺!近日里程大人的女儿要发丧了,我带她过去看,也存着教育她的心,哪知她当着程大人的面鄙夷程大人的女儿面目全非,气得程夫人冲上来撕打她!”

楚千翘简直目瞪口呆,她与这李玉没有接触,只当她三岁孩童什么都不知,谁知道竟然真已被侵染至此!

楚千翘闭了闭眼,胸中的同情荡然无存,说起来这种恶劣的行径,满门抄斩都算得上轻判了,那么……一切秉公处理吧。

审判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按照大楚律例,李家不分男女老幼,皆午门处斩,张宁等所有牵扯其中的人,也斩立决。百姓们欢呼雀跃,无论自家孩子有没有遇害,都拿着臭鸡蛋烂叶子往他们身上扔,至于那些孩子被害了的,都面露恨色,恨不得啃骨食肉!

西院那些分辨不出的尸骨,在那些父母的共同商议下,带出了西院,一块儿安葬了,日后便一块儿祭拜。

李府,包括东院与西院,都成了废宅,由衙门做主发卖。谁知道那些孩子的尸首移出去了,但是怨魂犹在,周边的人和晚上路过李府的人,都能听到晚上从李府西院传出来的小孩子的哭声,一晚上萦绕不断,尤为凄厉。

楚千翘惊诧:“果有此事?”

青苏搓了搓身上泛起来的鸡皮疙瘩:“听说是这样的,现在百姓们晚上都不敢往李府那边走了。旁边的邻居有钱的也都搬了。便是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也不敢晚上贸贸然去那里,毕竟自家孩子或许不会伤他们,别家孩子可说不准。别人都说,这些孩子怨气太大,可能无法投胎,因此会想办法抓无辜的人顶替他们呢!”

楚千翘听着,心里信了几分,她自己便是死而复生的,当然相信魂灵一说。那些孩子无辜枉死,有怨气也是自然,而且西院死了那么多孩子,那些怨气聚集在一起,自然更上一层楼。倘或那些孩子们解不开心结,因此一辈子困在西院无法往生成人也有可能。

青苏还说:“程大人前几天已经相继安排了好几个高僧去做法事,可是那些高僧都说西院怨气太重,无计可施。”

楚千翘捏了捏掌心:“今晚我要去一趟。”

青苏唬了一大跳:“公主万万不可!您这好奇心也是无处可使了,怎么会想去和鬼魂打交道呢!还是再请几个得道高僧来超度那些孩子吧。”

“你别怕,我只是去和他们聊聊。不要把那些孩子想得太坏。”

“是公主想得太天真。”青苏肃目道,“那些孩子自然是不坏的,但是被残忍地杀死埋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因此憎恶这些世界,憎恶每一个人都不足为奇了。同情归同情,可别搭上自己,你想想……”

青苏便滔滔不绝地唠叨起来,让楚千翘深为后悔刚刚那句话。

她应该瞒着青苏的。

虽说去也还是要去的。

到了晚上,楚千翘没有知会青苏——反正她们晚上也不睡一间屋子,不过要躲过孟景闲便有些难了——她轻手轻脚,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终于从大床内侧挪下床,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好在也是学过一些武功的,对程府也很熟悉了,因此逃过程家仆从的眼睛,翻墙出去后,一路朝着李府去了。

因为夜间的孩童啼哭,因此李府附近到了晚上廖无人烟,走近了果真能听到小孩凄厉的哭声。

她停了一瞬,却继续往前走去。不是她胆大,是她始终相信,便是化作鬼魂,那还是一贯的心性。那些孩子生前是个善良的,死后也不会作恶。现在他们齐齐啼哭,不过是心中委屈太甚,想不开这个心结,因此不愿离开这里,通过哭声向他们诉苦。

走进西院,院子里的哭声更加地大,明明没有风却吹得树木簌簌作响,地上的黄沙也漫天飞舞,看起来如同阴曹地府一般!

楚千翘将自己白天偷偷准备的纸钱拿出去,火石却总是擦不出火花,间或终于擦起了火花,赶紧往纸钱上点去,却总是横生一股妖风将它吹熄了。

楚千翘索性不点了,直接坐下,冲着空气说道:“有什么委屈,可以向我说——我也曾经死过一次。”

她不管有没有人听,自顾自地说起来:“其实我也是个已死之人,不过阎罗判官说我积了十世功德,因此给了我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我上辈子也是无辜枉死,那人欺骗了我的感情,还骗取了我大楚的江山,害死我父母亲人!我怨恨地死去,然后怨恨地活了。我想,你们现在的怨恨之心,与我当初相比,只多不少。”

她低声道:“如果我现在说,让你们放下怨恨,去投胎,去过另一种生活,你们会不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自己也这般觉得呢。”楚千翘轻笑一声,随后又归于平淡,“但是,李猛一家已经处死,罪魁祸首都去投胎了,你们在这里哭喊不甘也是徒然。若是你们可以重新活过来,那么我绝对希望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但既然不能重活一世,那么与其困在这一方冷冰冰的庭院里做孤魂野鬼,我更希望你们能忘掉这辈子的一切,尽快去过新的生活。”

庭院里树木簌簌作响的声音渐渐小了很多。

“活着的人比你们更痛苦。”楚千翘再次尝试燃火,“你们的父母亲人,失去你们之后的痛哭之状,想必你们看得一清二楚。你们困在这里一天,他们便继续痛苦一日,只有你们先走出去了,他们才会从痛失孩子的痛苦中逐渐走出来。你们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父母亲人想想啊。”

飞舞的黄沙安静地落下来了。

火石也能擦出火花了,楚千翘顺利地将纸钱点上,心里的石头落下地了,她知道这些孩子听进去了。

纸钱渐渐燃烧起来,哭声则随之渐渐低了下来。

楚千翘安静地烧着纸钱,直到纸钱燃尽,哭声也都停息了,西院恢复了正常。楚千翘微笑起来,嘴里做着最后的告别:“孩子们,走好。”

她站起来,在庭院中静立了很久,才终于转过身往外走去。才刚走出西院的拱门,便见着了孟景闲,似乎特地等在这里似的。

也不知他在这里等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第76章 五个壮汉

楚千翘怔住了,好半晌才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公主出门时,我便跟着来了。”

“那、那……”楚千翘张了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他听到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秘密……他听到了?!

当初那个仙人说重生是逆天改命的事,切勿泄露与他人,否则一切打回原形,红颜立成枯骨……

楚千翘脸色一白,她上辈子死而复生,这辈子几次三番都死里逃生,可别因为被孟景闲秘密偷听了去,便因此功亏一篑。她还未曾实现今生宏愿呢!

可是叫她怎么问出口?万一他什么也没听到,可不是自己挖坑往下跳么?

“你跟踪我做什么?!”楚千翘问不出口,便着了恼,怒气冲冲道。

她时常这样冲他发脾气,可是孟景闲好像从未生气过,此番也只是回道:“公主一人夜行至此,微臣自当随侍左右,护公主周全。”

他停了停,将楚千翘疑惑担忧的神色全部纳入眼中,才继续缓缓说道:“不过公主一人深夜进入西院,必定有紧要之事要办,不想别人打扰,因此微臣便留在外头等候。里面风声大,孩子们惨哭的声音也大,公主的声音全被淹没了,因此微臣还犹疑过要不要进去瞧上一瞧,好在公主很快便出来了,里面的动静也停了——公主好胆识。”

当真没听到?楚千翘稍稍放下心来。也是,若仙人所言当真,这件事被孟景闲知晓了,她此刻已成枯骨。她刚刚心神大乱,所以才这么慌张。

楚千翘宁下心来:“嗯。不过是因为听闻夜里死去的小孩啼哭,因此我便带了一些纸钱来祭奠他们,希望他们能安心去了。”

“此刻西院已和外间一样风平浪静了。”孟景闲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千翘一眼,“看来公主比高僧还要管用。”

楚千翘心上一跳,不自然地咳了几声:“巧合罢了。”

孟景闲不再多言,只道:“更深露重,公主回去歇息吧。”

楚千翘点点头,与他一前一后回程府。在离去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西院。死过一次,她是相信因果轮回的。小孩子们往生了,而她因为十世福报得以重来一次,那么她便要利用好这个时机。她要铲除所有异心之人,纵使会损了这一世的福报,她也在所不惜!

重活一次,阎罗鬼刹、生死轮回,都挡不住她的复仇之心!

这一世,她势要改命运、灭渣男、刃仇敌、护江山!

*****

峪州的事情已经平息,李家被处置,张宁等攀附于李家的也被趁机解决,孟景闲还顺藤摸瓜地抓了不少李家一派,或者说,楚阔一派的官员的把柄,因此也将峪州来了个大清洗,该革职革职,还入狱入狱,该处死的处死。之后,程全在此次事件中立了大功,因此官升峪州知府,其他官员也各有替换。这件事虽是由孟景闲去做的,但他似乎不准备趁机立势,而是将决策权交给了楚千翘,让楚千翘换上了她的人。楚千翘自然照单全收。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楚千翘与孟景闲便去了临近的业郡。

这次来业郡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但是如楚皇所言,她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她以后将要治理的国家,因此多花些时间在这上面并不是坏事。

没有先前沉甸甸的压抑,楚千翘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与孟景闲伪装成普通夫妻,混迹于百姓之间,穿梭于街头巷尾,倒是好不快活。

这样快活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离开业郡,到了梧州。

古语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古以来,皇亲国戚总是能因为与皇家的一些关系,沾到不少甜头。李猛是,钱严亦是。

钱严是梧州知府,同时,他也是韦博的夫人钱氏的哥哥。

因此,进入梧州后,楚千翘与孟景闲便格外当心。一来留意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二来也想如峪州一般,若能抓了钱严把柄,将梧州掌控在自己手中便更好了。

两人在梧州打探多时,终于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梧州的土地特别集中,而集中的土地几乎都落在一个名唤“言潜”的大地主手里。而梧州百姓则全部心知肚明,这什么所谓“言潜”,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的土地,全部都落入他们的父母官钱严手里了!

在任何朝代,都严禁官商勾结,因为官员的权力可以给经商带来太多的便利,使得官不官,商不商,官则是商,商亦是官。这个口子一开,那么官员必定会竭尽心力为自己揽财,而不管百姓死活,从而导致官员富得口袋流油,而百姓穷得腹中空空,而且还无处申诉。

这钱严以“言潜”为幌子,大肆收购百姓的土地。那些百姓何尝不想留下赖以生存的土地呢?然而年成不好的时候,土里的粮食都不够一家糊口,这时候“言潜”便趁机压价收买,百姓们虽然知道卖了土地将无所依傍,但是能熬过一年是一年,若不卖土地,恐怕下一年的春天都将等不到。

其实年成不好的时候,楚皇总会拨款拨粮下来,然而天高皇帝远,“商官”也只顾自己赚钱,因此便扣留了大半的款梁,剩下的粮食不足以糊口,那些百姓自然只能含泪卖了,以后便去大户人家做奴为仆,彻底失去了自由之身。若连奴仆都没得做,最大的可能便是凄然死去。

——这便是官员为商,大量收地造成的恶果。

这些东西,平时在国子监,在翰林院,都是统统学不到的。只有在与孟景闲调查的过程中,通过他装似无意的提点,楚千翘才能领悟出来。

想到这一层,她便不由得胆寒。

在钱严在梧州为官的这些年,到底害死过多少无辜的百姓呢?

楚千翘抿了抿嘴:“现在证据齐全,只等我们亮了身份,光明正大地将证据‘找’出来,就可以将钱严定罪了。”

孟景闲道:“钱严仗着天高皇帝远,自己又是钱夫人的兄长,因此做起事来明目张胆,由这些证据判定下来倒是不难。”

“嗯。安城派过来的援兵一直驻扎在峪州听候差遣,从峪州调过来也不用三日,万事俱备……”

“但是——”孟景闲凝眼看过去,“公主先前处死了楚阔的大舅子,在朝堂上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楚阔因此借病不上朝。如今又来惩治韦博的大舅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你接连惩治这两人,公主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楚千翘明白他的意思。以往她只是被逼无奈地反击,如今她这番举动,虽然也是正义的理由,但是在楚阔和韦家看来,却等于她在宣战。

上辈子她天真愚蠢,只因父皇对她寄予继位的期许,叫韦家看透了,韦蕴凉便知就是当上驸马,日后也只是“女帝”的男人,因此便在大婚之日发动了宫变。这辈子她一开始便毫不掩饰涉足朝堂的野心,还被立为太女,这些人精自然便知道她是他们实现野心之路上的一大阻碍。

是以楚衍沉不住气发动了秋围之变,楚阔不声不响地扩张势力,韦蕴凉则从之前的积极讨好慢慢疏远。

再加上她先前将楚一晗嫁了,将楚一芙和韦碧彤杀了,将韦柳曼与夫君拆散了,想来他们两家早已忍无可忍,现在处置了钱严,无疑将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前她一直养精蓄锐,所以楚阔一家与韦家也算步步礼让,而现在这一步一走,日后将如何,谁也不知道。

脑子里将利弊关系滤过一番,然而楚千翘只是冷笑:“我们是依着大楚的律例行事,岂能看着这些贪官蛀虫残害我大楚子民?其他的,以后再说。”

“好。”孟景闲眼睛里闪过赞许。

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钱严吞并土地的证据很快被扯了出来,孟景闲在十天的时间内将梧州也换洗了一遍,称得上雷厉风行。

这件事传回朝廷,韦相并未说什么,倒是韦蕴凉在大殿上当着众人面前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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