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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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骄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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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楚皇身旁的楚后也趁机道:“歌舞都备齐了,酒菜当前,没有歌舞岂不扫兴?可别怠慢了世子。”说着,便传令伶人进场。

燕扉面色有些遗憾,似乎还想了解更多,但眼下的局面,却容不得他再发声。

楚千翘挨了骂也不恼,反倒安心地吃起肉丸子来。

回到飞鹤宫,青苏与慕鹊伺候楚千翘梳洗。

透过铜镜,楚千翘看到青苏魂不守舍,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一扬,反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在想什么呢?”

“啊!啊……我……”青苏这才回过神,“奴婢、奴婢在想,在想公主为什么说一晗郡主比您美。在我们看来,公主您才是最美的。”

“好啊你,居然在我面前搬弄是非,说别的郡主的坏话!”楚千翘故意板起脸。

青苏伺候了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只笑说:“那就恕奴婢搬弄是非,别处奴婢不知,但在皇宫之中,众人都是一致推举您最美的。一晗郡主跟您也看不出有相像的地方。”

“众人?哪些众人?小宫女们?莫不是你们看我身份略尊贵些,便溜须拍马吧?”楚千翘笑道。

“对啊,我们就是在溜须拍马。”慕鹊也笑,“公主受用吗?若是受用,明儿个给点赏赐,我好叫各个宫里夸公主最美的小宫女都过来领赏呢!恐怕公主得破费了,把飞鹤宫赏空了,也赏不完那么多丫头呢!”

“就你们鬼精会说话!”楚千翘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这几天,她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青苏看着她熟悉的笑,自己也不自觉笑起来:“公主还是笑起来最美。”

“哼!我笑不笑都美!”楚千翘颇为自恋地拨了拨自己肩边的乌发,惹得她们两个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慕鹊出去倒水,青苏将门关了窗掩了,准备伺候楚千翘歇息。

楚千翘却幽幽一叹,拉过青苏,道:“我看你刚才想的,可不是这件事。”

青苏咬了咬唇,突然拧眉道:“是,奴婢刚才想的,是另一件事。只是说出来,怕公主生气。”

“青姐姐,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呀?”楚千翘夸张地挤眉弄眼,就像小时候总黏在她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孩。

其实,公主可不一直都是个小女孩么,纵然明年都要都要及笄了,性格却还像个孩子似的,只是……

“公主,我觉得,你这几天,不大对劲儿。有点……有点不像以前的你了。”听到楚千翘少时的称呼,青苏心里一暖,也不说那些虚言假语,直接坦诚相待。

楚千翘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恐怕自家父皇母后也想问呢,不过一来找不到合适的时间,二来也怕万一弄错什么,则寒了她的心。青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确是真正看出来了,因此才忍不住问了。

“青姐姐,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还是我,不过人总要成长,你一年前的心思,能和现在相同么?只是我成长得略快些罢了。”说完,又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睛直直看进她的眼里,甚为庄重,“今后,我还会有更多的不同,你也不必诧异。我还会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你只管替我去做,不要问,更不要将我交代你的东西告诉任何一个人。记住,任何一个!”

青苏被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惊了片刻,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青苏缓慢、坚定、轻而有力的声音:

“青苏愿一生为公主效命,且只为公主效命。绝不会将公主所托之言,告之任!何!一!人!”

夜深了,楚千翘静静地躺在寝宫的暖被大床上,眼角略有湿意。

她当然变了,鬼门关走了一遭,能不变么?见证自己的父皇母后因自己丢了江山失了性命,能不变么?匕首插。入她心脏的痛楚她现在还能想起,她能不变么?

可恨的是,变了却变不彻底,她还是有着可耻的软弱,装了这么几天冷静机智,她早已累了,其实夜深的时候,她还是想,如果能依旧当一个闲散娇憨的公主该多好?如果不用自己面对这一切该多好?

她也恨,上辈子实在太蠢,所以死过一遍,还是不怎么聪明,现在的她,对于前路该怎么走都很迷茫,单知道韦派谋逆,却不知该怎么铲除他们,以后,她的路,还很长,很难走……

如今,她可以信任的人只有父皇母后和青苏,但她却不能将前尘往事告于父母,便是对青苏,也只能模棱两可。

这条路,终究她只能孤军奋战。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楚千翘一扫昨夜的阴霾,拿出孟景闲送的古琴,一边弹着琴,一边哼着曲儿。

不得不说,老手艺人做出的东西,就是比较好用。孟景闲倒是挺懂。

弹了一上午琴,楚千翘喝了一碗肉丸子汤暖胃,手里敲着古琴的边缘,敲到第十下的时候,青苏回来了。

挥退众人,楚千翘问:“可找着画师了?”

青苏面有难色:“画师是不少,但每每一问,画七幅美人图,都得半月以上,最快也是十天。而且,奴婢看那些画师挂在画院里的美人图,那么不够精美,要么千篇一律毫无风格,想来公主更是看不上。”

“差一点也就罢了,找个快点的就行,最迟也得五日内完成。”

“倒是有一位画师,据说三日内就能完画,给奴婢展示的画作也是极好,只是……”青苏顿了顿,“他一眼瞧出奴婢不是雇主,他说,要雇主亲自跟他见面,才肯画呢。”

“那还不简单,你雇个人扮成雇主就行了啊。”楚千翘不以为意。

青苏皱眉:“奴婢也是这样做的,一上午找了好几个人,他都说不是雇主,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只说是直觉。最后,他还恼了,说雇主再不来,这笔买卖他便不接了。”

第6章 流氓画师

“哦,脾气这么古怪?”楚千翘倒是挺欣赏这样有个性的人,“给我备车,我下午便去见他。”

“公主,您真的要出宫?”

“当然是真的。”楚千翘撂下一句,便进去着装打扮了。

楚千翘有个开明的父皇,并不十分约束她出宫的行为,以前他微服私访也曾多次带她出行。有时候逢上什么节日,他没要紧事也会带楚千翘出宫逛逛,体察百姓生活。所以,楚千翘对宫外并不陌生,出宫只需差人向楚后报备一声。不过,为了安全着想,也不经常出去。但这次是非去不可。

那家画院离宫门不远,但却比较偏,在屋舍之中穿行了很久,才终于到了。

楚千翘只带了青苏和几个侍卫,蒙着面纱进了画院。

一位童子进来拦下他们,说要进里间,只能雇主一人。

楚千翘向来鲁莽胆大,只有一墙之隔,她也不怕画师打什么主意,而且画师不知她身份,自然是赚银子要紧,能有什么事?于是把青苏和侍卫们留在外面,自己进了里间。

进去后,忍不住想笑,自己蒙着面纱也就罢了,画师也蒙着个面纱,隔着两层面纱,这下真是什么容貌都瞧不见了。

画师又不是她,不便暴露身份,而且他是个男子,为什么也蒙着面纱,难不成长得丑呀?

楚千翘掩下好奇,笑问他:“画师先生,你瞧着,我是不是雇主?”

“正是了。”画师颔首,“姑娘请坐。”

楚千翘坐下来,奇道:“为什么先生非要我亲自来?反正我来不来,银子都是照例给的,先生还怕我耍赖不成?”

画师答道:“这是我画院的规矩,任何求画者,都须得自己亲自来,否则,再多的银子,我也不接这买卖。不是针对姑娘,不过不想坏了规矩罢了。请姑娘见谅。”

楚千翘忍不住撇了撇嘴:“我都来了,还提什么见不见谅。”

“姑娘直爽。”画师笑道,“那请姑娘再亲自说一遍,你要的画作是何样。”

“画七幅美人图,一张为稚童,四张画得普普通通便好,剩下两张,则有些相像,都十分花容月貌,其中一张,须得风姿卓越倾国又倾城。”

“就像……姑娘这样么?”

“大胆!”楚千翘涨红了一张俏脸,还从来没人这样调。戏过她。

“姑娘真是一句玩笑都开不得。”画师低头蘸墨,须臾之间就作出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纵然只有寥寥几笔,却将这姑娘发怒的神态跃然纸上。

楚千翘看得一脸震惊,连发火都忘了,这画师的功力,她服气了。

画师笑:“姑娘蒙着面纱,我哪里能看出姑娘的容貌呢?难不成,姑娘自认自己倾国倾城?”

“你!”这画师嘴下的功力,楚千翘也是服气了。

可惜楚千翘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别说区区一个画师了,便是父皇、太后讽她,她也得顶回去:“画师先生也蒙着面纱,想来也是自认太倾国倾城了,怕晃了我等的眼。还是说,太惨不忍睹了,怕吓到我?”

“姑娘真是聪明,我就是太丑了,羞于见人。”

画师大方承认,反噎了楚千翘一肚子话,看来果然高手在民间,什么稀奇古怪牙尖嘴利的人都有。

楚千翘搜肠刮肚,都找不出完美讥讽回去的话语,于是忍下心性,不再逞口舌之快,还是正事要紧。

“既然先生已经见到我了,就请快些完画。三日之后,我让我的侍女来拿。”撂下这句,就准备潇洒地离开。

画师悠悠地问了一句:“除了方才的要求,再无其他?美人图都随我发挥,只要画得美就够了,是么?”

楚千翘脚步一停,如果只是好看,与本人丝毫不像,那也不太对劲儿。她转过身,轻轻摘下面纱。

“花容月貌的,就照着我画。另一张,与我有些相似,却一定要比我美。”第一次这样自夸美貌,楚千翘羞红了脸。

画师惊叹道:“……姑娘岂止是花容月貌。”

“废话少说。”楚千翘合上面纱,脸更是烫得厉害,“快些完画,酬金给你双倍。”说着转身就走。

“姑娘留步!”画师站起来,将方才那幅画塞到楚千翘手中,“这幅画,赠与姑娘。”

“……谁稀罕。”楚千翘轻声哼了一句,却带着画走了。

画师凝视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完全消失才收回目光,伸手揭开面纱,拿过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润嗓子,再开口时,竟换了一种嗓音——

“梁齐,进来磨墨。”

楚千翘回到飞鹤宫,日头已经快落山,她卸下力气,往躺椅上一瘫,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慕鹊端了一碟绿豆糕进来:“公主,这是思雅郡主亲自做的绿豆糕,下午时差人送来的,可惜公主不在。”

“啊,我最喜欢思雅姐姐的绿豆糕了。”楚千翘翻身起来,一块绿豆糕进嘴,马上就融化了,嘴里便盈满了绿豆的味道。

吃着吃着,楚千翘的思绪便飘远了。

先帝只有五子一女,自家父皇是嫡长子,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皇位。

与父皇为同胞兄弟是忠亲王楚阔和长公主楚宜。

楚阔,排行老三,正妻李氏生有长女楚一晗、长子楚一睿和小女楚一芙,妾室生有次子楚一骁。

长公主楚宜,排行老五,嫁给了大理寺卿百里省文,育有一子百里祈之和一女百里芜柯。

故去的沈贵妃生了一子——诚亲王楚衍,排行老四。楚衍的已故正妻张氏生有长子楚长骄、次二子双胞胎楚长英和楚长鸿,继室王氏生有小女楚长凌,妾室生有长女楚长宸。

排行老二的恭亲王楚如出身有些卑贱,是宫女上位所生,然而宫女被封为才人后不久便去世了,太后深奉等级观念,因此对母亲为宫女的楚如尤其不喜。楚如的孩子皆为正妻史氏所生,长女楚思雅,长子楚思悠,小女楚思玥。

另一位为宫女所生的便是排行老六的楚横,他比其余人都小上许多,是先帝驾崩前几年才得的孩子,可惜才几岁时便夭折了,连个封号也无。如果现在还活着,也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比楚千翘大不了多少。不过,楚横夭折时楚千翘尚在襁褓,对他没有一丝印象,只听父皇提过几句。

在这些后辈中,除了自家的孩子,太后最喜欢的就是楚衍。这太后与已故沈贵妃的关系极好,不像话本里常有的那些勾心斗角,反而是相互扶持的好姐妹,贵妃故去,太后还恸哭了一场,因此对楚衍也视如己出。

所以,二叔楚如的位置就格外尴尬,亲娘已不在,皇上也非同胞兄,太后也不喜他们一家。

因此,在商量以谁的名号嫁去燕国时,按理说,该是这一辈中最大的楚一晗嫁去,要不然,也该是排行第二的、四叔女儿楚长宸,但太后却拍板定了二叔的女儿楚思雅。

虽然“思雅郡主”已嫁,但楚思雅本人到底还是皇帝的侄女儿,虽然嫁人的档次会低一些,却还是能说上一门不错的婚事。然而之后还是被迫亲自嫁了,可谓倒了血霉。

回想起来,这“血霉”是楚一晗一手促成的。

楚千翘吃完绿豆糕,洗净了手,摊开画师送自己的画作,冷笑起来。

上辈子,燕国世子原本是见不到楚国郡主的,特别是在定亲之后,由于要假借别的姑娘出嫁,所以楚思雅更是深居简出,生怕与燕扉撞上。燕扉虽然也会怀疑自己迎娶的是不是真的郡主,但他也不可能公然求证。

然而,楚一晗却找来自己,说要与自己一起去二叔的府邸,带闷坏了的楚思雅一起出去玩玩。当时,自己有所顾虑,怕装上燕扉误了事。

楚一晗却说:“怕什么,探子来报,世子今天进宫去了,我们在宫外玩,哪里会遇上啊。思雅闷了这么多天不容易,还等闷到世子离开,那不得发霉了么?”

楚思雅一听,也有道理,况且楚千翘也来请自己了,于是欣然应允,趁着楚如不在家,偷偷溜了出去。

却没想到,在酒楼里遇上了本该在宫里的燕扉!

此时,刚好楚一晗与楚思雅笑闹,大声嗔骂道:“楚思雅你还闹我,小心我挠你!”

别人不知道郡主的闺名,燕扉是知道的,当下就往这边看过来。

当时楚千翘并不认识燕扉,只是扯了扯楚一晗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在众人面前直呼楚思雅的名讳。

谁知道,楚一晗愣住了,结结巴巴道:“世子,您、你也在啊……”

楚千翘这才知道,原来楚一晗与燕扉见过面。这就意味着,燕扉已经知道,她们都是郡主,那么楚一晗口中的“楚思雅”,自然就是自己未来的夫人。他已得见真容。

于是,准备好第二天带给燕扉见面的假郡主已经不用上场了。楚思雅必须亲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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