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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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骄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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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来时,还未分出胜负。”

“那是哪边的棋子占上风呢?”

孟景闲似被逗笑了:“这微臣可说不准,有时白子占上风,有时轮到黑子时,微臣想到了更好的路子,黑子便占了上风。”

楚千翘撇撇嘴,她一直觉得孟景闲是个既心思深沉,又奇怪神秘的人,怎么都叫人看不透。今天他自己对弈,左右手互博这件事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话已说到这,再问下去似乎没什么意义,楚千翘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问道:“自己跟自己下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真的能毫无偏向么?也许你在走白子的时候,早已想好了黑子会如何走,等轮到黑子时,你便会下意识按照白子为黑子设定的轨道走。这样,胜负不就很明显了么?”

“刚开始自己对弈是会这样的。”孟景闲将专注棋盘的目光中移了上来,看着楚千翘,慢慢说道,“之后自己慢慢摸索,每次在转换棋子的时候转换自己的角色,比如下白棋的我,是白景闲,下黑棋的我,是黑景闲。每次下棋都只从自己的立场去想该怎么战胜对方……这就是左右互博的益处。”

孟景闲的目光很认真,似乎话中有话。

楚千翘垂目深思了一会儿,猛然明白了他是在教自己呢!转换成两个角色……

比如说,在遇到敌人时,假使这个人是韦蕴凉——不用假使,就是韦家,可以站在韦家的立场上想,他们会怎么做,以此来揣摩他们的行为。

比如说,在遇事不定时,将心里的两个想法割裂成两个人,站在每一个“人”的立场上考虑这些想法的好坏,最后决出最好的,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由此,慢慢让自己更加运筹帷幄和心志坚定……

虽然要熟练地做到这些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孟景闲确实是在提点她。

楚千翘眼睛抬了抬,最后声如蚊蚋地说了一句:“……谢谢。”

孟景闲嘴角挑了一个笑,却假装没听到的样子,将收好的两个棋罐纷纷拿到楚千翘眼前:“公主要哪个颜色?”

“白色吧。”

“嗯。”孟景闲将白色放到楚千翘一侧,嘴里问,“公主今天亲自前来,应该有话要说吧?”

她倒是快忘了正事,红晕猛然爬上脸,楚千翘艰难地咳了两声,“嗯,那个……乞巧……乞巧可有婚配?”

“谁?”孟景闲罕见地没反应过来。

第29章 七夕失踪

楚千翘咬了咬唇,为掩饰心中尴尬,拈了一粒白子,率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装作不经意道:“就那个……嗯……乞巧……”

孟景闲第一次憋不住笑了出来,随即在她的怒视下敛了笑,也落下一粒黑子,问道:“哦,怎么?公主要给乞巧说媒?”

又是“说媒”二字……楚千翘头疼地摇头:“本公主并无什么闲心……只是乞巧这么大了,也该……嗯……婚配了。”

“婚配?”孟景闲被她的用词逗笑,摇摇头道,“眼下乞巧并无婚配良缘,难道……”末了,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楚千翘瞪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会他,眼睛放在棋盘上假意思考,嘴里自顾自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乞巧与七夕均无婚配,虽说猫狗不是一族类,然而终究……雄雌有别。以前是我没注意到这点,时常将乞巧带去飞鹤宫,日后乞巧从清心宫出来,你便直接带回去吧。”

孟景闲看着她一本正经却状若无意的样子,心里莫名柔软起来,这个小姑娘以为自己足够成熟坚强,其实骨子里还是一派天真烂漫,竟真心地为猫狗的“婚配”操起心来。

窗外的余光正落在她低敛的睫毛之上,秋日细碎的阳光折在她肌肤上,如同一块精致而细腻的美玉。

他趁她低眉的时候痴痴地凝视她,直到她从棋盘上抬头,他才迅速收回目光,恢复惯常的模样,笑道:“微臣瞧着,乞巧和七夕甚是要好,若是强行分开它们,想必公主心中亦是不忍。不如……微臣替乞巧向公主求个姻缘。”

“什么姻缘?”楚千翘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公主一向聪明绝顶,该明白微臣的意思。”孟景闲指尖捻了一粒黑子,在棋灌边缘轻轻敲了敲,眼睛看向楚千翘的白子,示意她该走下一步了。

遭这么一提醒,楚千翘回过神,匆匆下了第二步。

孟景闲紧随其后又落了一子,继续道:“乞巧与七夕自相识后,亲密无间,感情甚笃,微臣不信公主看不出来,分明可以成就一段姻缘,公主又何必棒打鸳鸯?”

“可是它们……”

“难道就因为两者族类不同,便是相爱,亦不能相守?公主难道是这等拘于小节之人?”

一顶高帽子扣下来,楚千翘有些懵,可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你又怎知它们是真心相爱呢?或许只是玩伴而已。”

“乞巧虽不会说话,并不代表没人懂它——公主你信不信,若是从今以后不让它再去见七夕,它会绝食而亡。”

孟景闲语气并不严肃,甚至还是微微笑着,然而楚千翘就是相信,这是事实。她设想了如若不让七夕见乞巧,或许……或许也是同样的结局。她心虚了起来。

“然而它们毕竟一个是猫,一个是狗……”最后只嗫嚅了这么一句。

“呵。”孟景闲轻笑了一声,神色突然晦暗不明起来,一字一句像是带了莫大的决心、亦像一种难以言明的隐喻,“猫与狗又如何?便是跨越生死……我也要扭转乾坤!”

楚千翘心头一跳。孟景闲眼睛里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明明经历一切痛苦不堪堕至黄泉,有幸爬上来而欲逆天改命的人是她,然而孟景闲看上去却比她还要愤怒不甘,苦苦压抑着的情绪一旦撕扯开一道裂缝,连她都要被这股情绪淹没。

但他却很快恢复了正常,一个称得上真心的微笑展露在她面前。

“遇上真爱不容易,错过了一定会后悔,然而却不一定能有重来的机会。乞巧它有口却不能言,就由微臣代为祈求,求公主至少不要在这里斩断它的情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他仍旧笑着,却微微一叹。

头一次看到他这种样子,带着卑微的,甚至于可怜的情绪,在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响的房间。

为打破这种压抑,楚千翘执了一粒棋子,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胡乱地落下一步。

“那就依你所言吧。”

“微臣代乞巧多谢公主。”随后,孟景闲落下一子,悠悠道,“公主,你输了。”

楚千翘大诧,随即仔细看了看,原来方才她的心思都在两人之间的谈话,不知不觉已走入孟景闲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输得一败涂地。

“天色已晚,本公主该回去了。”楚千翘起身,努力脸不红心不跳地忽略掉那一盘败局。

孟景闲也没有追着打趣,只是笑言:“下次有机会,微臣还想与公主切磋切磋。”

楚千翘这次再不理他,径自走了出去。

转瞬又过了一月有余,已近秋末,天气逐渐冷了起来。楚千翘拼命回想当初,确信已经过了七夕失踪的日子,而七夕还好端端地在飞鹤宫养秋膘,终于放下心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七夕……还是失踪了。

那日她带着七夕一块儿去了国子监,上课时便交与青苏,在外间候着。因距离上辈子七夕失踪的时间已过了很久,楚千翘便没那么在意,飞鹤宫也因此松懈,而七夕越发有灵性,好几次自己出去遛弯,却记得原路回来,是以,青苏并不十分照管七夕,将它放在国子监后面的校场内,便寻思着借用国子监的厨房,做一盅姜汤待公主下了课喝来暖胃。

去厨房的路上,偶然看到韦碧彤的侍女叶儿行色匆匆地从小径走过,神色畏畏缩缩,仿佛在干亏心事似的。

青苏疑惑,便唤住她:“叶儿!”

叶儿吓了一大跳,几乎浑身一抖,面色倏然白了一片,转过头笑得勉强:“原来是青苏姐姐,方才那么一喊,可吓死我了。”

“青天白日的,做什么吓成这样?”青苏微微蹙眉,“你不在飞鹤宫照顾韦三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叶儿是韦碧彤的贴身侍女,韦碧彤进宫伴读后,她也跟了过来贴身照看韦碧彤,不过平日不喜言语,存在感并不强烈,以致于大家常常忽略她。今日韦碧彤身体略微抱恙,公主想给她请太医也被拒绝,因此便让她留在宫中休息,再三叮嘱叶儿照顾好她。

叶儿脸色几变,支支吾吾道:“小姐、小姐前几日在国子监丢了块、丢了块方帕,特命奴婢前来找寻。”

“什么样的帕子?我陪你一块儿找。”正好眼下无事,青苏便多问了一句。

“不、不用了!”叶儿条件反射般地扬高了声音,末了察觉自己失礼,低下头道,“这等小事不敢麻烦青苏姐姐,青苏姐姐忙去吧,叶儿自去找来便是。”

既然不需要她的好心,青苏也不勉强,径自往前走了:“也罢,那你好生找找吧,我去厨房给公主熬姜汤去了。你找着了便赶紧回去照看三小姐,飞鹤宫婢女虽多,三小姐使起来肯定不如你趁手。”

“青苏姐姐留步!”叶儿一时又控制不住声音,高扬着声调去喊她,甚至还来不及想,手已拉住了她的袖子。

青苏回过头,半微怒半无奈,问道:“还有什么事儿么?”

叶儿咬唇,嗫嚅道:“青苏姐姐,国子监的厨房今日正修葺着呢,暂时用不了……”

“原是这样。”青苏点头,“多谢你告知我,免得我白跑一趟。念在这个情分,我也不怕你嫌,忠告你一声,以后行事说话,切莫咋咋呼呼高声叫喊,此为宫中大忌。”

“……嗯,叶儿谢过青苏姐姐。”

既然做不成姜汤,青苏便原路返回,才回到国子监学所,正巧楚千翘走了出来,略微活动活动筋骨,便问道:“七夕哪儿去了?”

“又在校场呢。”青苏回道。

“离谢夫子的课还有些许时间,咱们先去看看它吧。”楚千翘与青苏一道儿去了校场。

可是,到了校场,却遍寻不见七夕的踪影。青苏的脸色白了一片,七夕虽然性子傲娇,但大事上向来乖巧,而且鼻子灵光得很,只要她们来了校场,它必定飞快地跑过来,而今天,她们四处找寻,喊它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楚千翘更是指尖都禁不住微微颤抖,七夕……又失踪了?

上辈子七夕失踪后便没再回来,而这辈子……是否又是相同的结局?

七夕到底哪儿去了?上辈子与它相处时间不长,楚千翘以为是它自己跑丢的,而这辈子与它多相处了些时日,她发现七夕很有灵性,是决计不会乱跑的。就算……就算真想离开,也一定会与她告别,而今日完全没有告别的迹象……

难道说……七夕是被人带走的?

这个想法一出,楚千翘心里一跳,宫中无人不知七夕是她养的猫,谁敢带走它?

第30章 恶毒之心

无论如何,现在最要紧的,是先以国子监为中心,将附近都找一圈,特别是国子监内,须得仔细找一遍。无论自己走丢还是被人带走,时间都不长,七夕很可能还在国子监里。

听了楚千翘的话,青苏便赶紧先回去找人,而楚千翘则留在校场,又将校场好生搜寻了一遍。

还是一无所获。

入冬的寒风吹得她脸上冰凉一片,可是层层衣服里头却冒出了汗。楚千翘呼出一口热气暖了暖手,决定先去校场附近的厨房看看。也许七夕是去厨房找食去了。

“公主,你一人待在这校场内做什么?”孟景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千翘回过头,充满挫败,眼眶微红:“七夕失踪了。”

“失踪?”孟景闲笑起来,“别担心,微臣不久前才看到七夕跑去厨房了,微臣带你去寻?”

楚千翘眼睛一亮,七夕果然是去厨房找食了?!

“走,我们快去!”楚千翘打起精神,马上走在了前头。

孟景闲跟在后面,罕见地一言不发,一路甚是安静地与楚千翘来到了厨房。

楚千翘正准备呼唤七夕,突然被孟景闲一把捂住脸。

随后放下手,他摇摇头,轻声道:“公主你听,有人在说话。”

有人说话与她何干?横竖厨房是该有人在的。楚千翘不解,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听了一下。马上,她便明白了孟景闲为何让她听,这声音……是韦碧彤的。

彤儿今天身体不适,怎么却来了国子监的厨房?若说想吃东西,御膳房多得是,况且也不必她亲自来厨房。

不过,眼下七夕最重要,楚千翘无暇管这些,韦碧彤在这里正好,她正准备去问问彤儿是否看到了七夕。

孟景闲却仍旧拉住她,依然摇头:“你再听听?”

楚千翘知道孟景闲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做任何事,于是与他对视一眼,轻轻地循着声音走到韦碧彤所在的位置,将耳朵贴近了窗户。

孟景闲也轻步走到她身侧,将指尖往纱窗上稍一用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纱窗便破开一个口子。

楚千翘只看了一眼,便整个人紧张起来。

这是厨房的灶房,灶上正架着一锅水,韦碧彤的侍女叶儿在灶台前添火,而“失踪”的七夕,此刻正被韦碧彤抱在怀里,然而……它四只脚都被两两捆住,嘴里被塞着一块布,为防止它再发出声音,还被用绳子捆住了微微凸起的嘴!

七夕无力地挣扎,都被韦碧彤紧紧摁下,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却实在太过微小,要不是她正处在窗外,而且耳力不错,决计是听不到的。

韦碧彤准备做什么……楚千翘握紧了拳。

孟景闲偷偷扣住她手腕,示意她冷静。楚千翘深呼一口气,压下躁动的怒火,横竖现在他们在窗外,里面的情况也看得一清二楚。若是韦碧彤想对七夕不利,他们马上可以冲进去救它。现在不如静观其变,来个人赃并获。

此时,便听得韦碧彤不耐道:“怎么水还没烧开?”

叶儿战战兢兢地又添了一把柴,回道:“小姐,很快就好了。”

“这只小畜生……”韦碧彤的目光落在挣扎的七夕身上,嘴角是恶毒的笑,“跟它主人一样讨厌!”

韦碧彤讨厌她?甚至讨厌到……看这架势,她甚至讨厌她讨厌到了想将她的七夕除之而后快!

楚千翘实在想不通,她都没有因为韦碧彤是韦家人而讨厌她,她竟讨厌起自己来了?平心而论,她并没有任何亏待韦碧彤的地方。况且,七夕只是一只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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