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在时光里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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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在时光里的等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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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愿意把它归结为是一种异性相吸的友谊。
话题有些悲伤,甚至有丝沉重,和坐在我们周围聊得异常开心的男男女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我只能试图打破这份沉默。
“咳咳……”我略有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尼亚,听张姐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嗯……”他抬起头来,此刻不能算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却透着一份执着和坚定,以及一种好像壮士赴死般的毅然决然。
“我……我喜欢你铃铛……”
“尼亚?”
“铃铛!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因为如果这次不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嗯,你说,我听。”我点头。 
“从你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把那个椰雕让给你开始,可以说是第一眼吧,我就觉得自己喜欢你。我知道,大家把这个叫做一见钟情。” 
“后来我在演艺场看到你,那个时候灯光还没有全灭,我看到你和张姐坐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呵呵,你肯定不知道,我在门后面偷偷看你。” 
“其实那一天,我本来被安排跳的是我成名的那支舞,可是当我站在舞台上,想到你就在黑暗中看着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顿时就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随着本能起舞。” 
“所以……你知道吗?那支舞,只属于你。” 
我看向远方,使劲眨了眨眼睛才把那泪水生生逼了回去。 
我为难的对尼亚说:“何必呢?” 
尼亚苦笑,他的脸都要埋进胳膊里。 
“我也时常在问我自己。尤其到了深夜,我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我就对自己说,尼亚,你有什么资格谈喜欢?你甚至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尼亚……”我轻拍他的手臂,心里是满满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这样的失魂落魄。是我的出现让他的生命出现了不该有的涟漪。 
尼亚伸出一只手,自然的覆盖住我的,这一次,我没有抽离。 
“铃铛,我第一次这样叫你的时候,甚至暗暗自喜了好久,总觉得好像终于和你亲密了一点……所以你肯定不知道,每叫你一声,我的快乐就多几分。” 
我突然回想起,不论在什么何时何地,尼亚唤我“铃铛”的时候,好像都是翘了音,提了心情。 
“我叫你陪我去华欣,去我出生的地方,其实也是自私的……我想,也许你更了解我一点,或许就能够多同情我一点,即便是可怜也无所谓……我以为,你会因为我的身世愿意多亲近我一些。我离你的世界太遥远,所以只能卑微的凭着这样拙劣的方法靠近……可是、可是没想到没能留住你不说,还把你吓走了……” 
“被一个红艺人喜欢,你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如果——” 
“没有!”我大声打断他的菲薄,引来了周遭的频频注视。 
我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无力,更多的是填满身心的那一种无可奈何。 
“尼亚,你真的让我着迷。可是,就算我真的喜欢你,我也只能当作一个童话。” 
“……” 
“尼亚,铃铛其实很普通,所以,她注定逃不开现实,忘了我吧……” 
当我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的坐在飞机上了。 
华灯初上,从机窗看下去,隐隐约约的亮光越来越模糊,最后,被云层完全的遮掩了痕迹。 
而我和尼亚,也会像这灯光一样吧,虚幻飘渺,恍如梦境。 
仍记得十几分钟前我匆匆逃离的身影,以及尼亚在背后恋恋不舍的呼唤。 
唉…… 
终究还是不可以。 
终究,还是对不起…… 
 
ps:我知道自己的更新是慢了点,但是作为一个工科学生,课业真的很繁重,还请大家谅解!!!最后,真的谢谢所有看文的亲们~~~~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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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曼谷回到北京后,我的身心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曾经荡漾在脸上的红润也不知道何时没了踪影。于是,我向杂志社请了假,安心陪在父母身边。
算起来,这还是自我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这么悠闲的长时间留在家里,偶尔帮爸爸摆弄些花花草草,或者帮妈妈做些零碎的家务,倒也乐得自在。
纵然父母口头上没有说些什么,有的时候甚至会板起脸来训斥我好吃懒做,可是我知道,他们心底还是洋溢着说不完的快乐。
我记得恰逢星期六陪着母亲去超市采购回来,碰到了街里街坊的大叔大婶,他们笑眯眯的和母亲打招呼,说,“闺女回来了啊,你这下可能够落得清闲喽!”母亲笑的和花儿一样,虽然是嗔怒着数落我的种种不是,抱怨着自己又要伺候一个小祖宗,可是站在身边的我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小小的幸福。
有一次,母亲开怀的边做饭边唱着小曲儿,我在一旁笑她说,“妈,什么事儿看把你高兴成这样儿?”
她印着光晕,瞟我一眼,然后无不自豪的说:“还有什么能比你回来高兴的啊?你没看楼上对门的王阿姨吗,孩子几年都不知道回来看看的,她都念叨好久了。你都想象不出来,妈现在走在小区里,用你爸的话说那就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得瑟着呢,唉,不得不说啊,还是我家姑娘孝顺!”
明明是母亲夸奖我的话,在我听来却无比的心酸。这些年,走南闯北开了眼界,却独独忘记了家这方小小的天地。
自己总是仗着年轻的资本立志要奋斗出一个顶天立地的样子,可是回到家里,一切又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是那个坐在父母中间扎着辫子的孩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即使一丁点儿的小委屈也能招来爸妈的关注与安慰。
怪不得那一首《常回家看看》,会唱红大江南北呢,那是唱到人们心坎儿上的歌。
有了父母的陪伴与爱护,尼亚和泰国的一切开始渐渐从我的记忆中沉淀了下来。即使偶尔翻阅照片,看到了华欣的一草一木,也仅仅会想起,尼亚曾经让我进去过他的世界,曾经允许我在他的蓝天下畅游嬉戏,也曾经邀我与他共享同一片白色沙滩。
我冷血吗?就这样轻易淡忘了一个人对我的好?
我想不是的。
大约在三个月后,张姐给我打了一通越洋长途,接起的那一刹那,我还激动了好一会儿。毕竟,我们多数都是通过网络联系,打电话又费钱又不能视频,实在无法算是最实惠的沟通方式。
张姐先是问了我的近况,我告诉她自己回国后就一直在家做啃老族,脸是养的越来越圆润了。
“对了,尼亚去美国这事儿你知道吗?”张姐突然开口问我。
我微一愣神,“去美国?不知道啊。他去表演吗?”
“不是,”张姐说,“他和老板解除关系了。”
我忍俊不禁,“解除关系?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尼亚和老板有一腿儿似的。”
“嗨!通俗点儿说就是尼亚替自己赎身了!这下你可明白了吧小傻瓜?”
“啊?”我可是真明白了,也真是有点儿发傻,“不……会吧?”
“什么不会啊!八卦报纸上都破天荒的登了头条,说尼亚执意告别红艺人身份。”
“……为什么?”别是因为我吧?我甩甩头,自作多情什么呢,尼亚不是早就说过想做正常人吗,也许现在时机到了吧。
“我也不太清楚细节,大概是因为想要普通的生活了吧,毕竟他那个职业……一直做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嗯一声敷衍。
“铃铛,还有一件事儿,我知道有一阵子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考虑了半天,觉得你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嗯,你说。”我换了个姿势,更方便长时间倾听。
“你还记得你在曼谷的时候,有一次你我还有尼亚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吃饭吗?”张姐问我。
“记得啊,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尼亚他们当红艺人很艰难。”我回答。
我还记得,当时的那一顿饭因为气氛的骤然冷却吃的也很艰难……
“嗯……”张姐顿了顿,“我几天前碰到他了,他说,尼亚认识我们不久之后违规了好多次,过的……嗯,不太好……”
我紧紧地皱着眉,“什么叫不太好?张姐你别挑着说,我想听完整的。”
“那你得保证听完之后淡定点儿啊!”张姐好像有些心虚的先要我的保证。
“嗯,”我答应她,“放心吧,我没问题。”
“我推测应该是他陪你去华欣的那天,那人,嗯,叫做凡纱的,说尼亚回去的太晚了,大概是半夜一两点才到的。他作为头牌,虽然自由一些,可并不意味着能够完全无视制度。听说,老板那天晚上很生气,是坐等尼亚回去的,然后……当着手下全部红艺人的面,拿着藤条把尼亚狠狠的给打了。”
“……怎么可能!尼亚不到十点就离开了,怎么会那么晚回去?难道……”
我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说那天站在我楼下的,不是幻影,而是真正的尼亚?!!!
“具体的大家都不知道,凡纱说他也问了,可是尼亚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张姐的语气有些心疼。
我的脑子立时一片空白,自己欠了情不说,还让尼亚因为我挨了一顿毒打……
“那天去机场,尼亚是真的偷跑出去的。凡纱说,尼亚那天之所以穿一件长袖的运动服,一是为了挡住里面的纱裙,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掩饰手臂的伤了。他说虽然当天尼亚手上做了彩绘,可是他怕你看出来心里自责难过,还是用了保险点儿的方式。”
“尼亚他……那个叫凡纱的为什么不拦着他呢!”我急了。
“你以为他没有啊!”张姐叹气,”他一开始不知道尼亚是要去找你,因为尼亚只说有要紧事出去一下,马上回去,他说,如果知道是要来见你,打死他也不能让尼亚出去啊!”
“后来呢?”我发现,我的嗓音已经在不自觉的颤抖了。
“后来……唉,因为尼亚短时间内三番两次的破坏规矩,还冷了场让客人不快,结果……”张姐说不下去了。
“你快说啊!张姐!”我已经带了哭腔,要是……要是尼亚因为我而有了什么闪失,让我以后的心里可怎么好过。
“我还记得凡纱当时是恶狠狠地盯着我说的,他说尼亚那晚上被老板毫不留情的教训了。我问他到底怎么个不留情法,恳求了半天他才说,老板把新帐旧账都翻了出来,什么尼亚藏着的成人录影带、瑟晴杂志啊什么的,一个劲儿往尼亚身上砸。”
 
 
“他……他怎么这么笨不躲呢!”我已是掩不住的满脸湿意。 
那边张姐的声音也哽咽了,“凡纱说当时有四个人箍着尼亚,他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们……那个老板说,既然尼亚还妄想着做正常男人,他就要彻底断了他的念头。然后……然后他就让人拼命往尼亚的升职器那里踹……” 
“呜……”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尼亚被人欺负的样子仿佛就在我眼前,挥之不去,一寸寸的折磨着我,让我钻心的疼。 
张姐一边安慰我,一边却也哭的有些难以继续,良久,她才勉强能够发出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对我说:“铃铛,别哭了,你这么一哭姐也受不住。不过还好当时是凡纱主动要求的,他说如果换了别人,尼亚恐怕真的永远做不了男人了,也许死都不一定。他虽然为了瞒过老板用了力气,可是也留了分寸,尼亚这一劫就算是过去了。”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却还是被现实打击到了。我强忍着抽泣声,断断续续的问张姐,“所、所以,尼、尼亚才要去美、美国的吗?” 
“嗯,算是个导火索吧,凡纱说尼亚为了这一天等了很久,也暗地里攒了不少钱。本来老板是不放人的,可是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僵持了那么久之后,突然有一天老板松口了,尼亚给了他一大比赎金,从此就算恢复了是正常人的身份。” 
“用凡纱的原话来说就是,尼亚自由了。” 
“那……那我要恭喜他。”我是打心眼儿里替他高兴,却也是替他遭受的一切而感到难过。 
“嗯……不过尼亚后来联系过我一次,他想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他说你的电话都打不通,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那部开通了国际长途业务供我环游世界的专用手机已经被我放在箱底搁置了一段时间,大概是从回到家后就不在问津了,也怪不得尼亚想到要问张姐。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做了决定,说:“如果下次他再问你,你就告诉他吧,我没关系的。” 
“嗯,”张姐应许,“不过铃铛,你们俩……” 
我笑笑,“张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谱,尼亚是个好朋友!” 
我故意加重“朋友”二字的语气,我听到,听筒对面的张姐明显舒了一口气。 
“那好,我们改天再联系吧,琨牧要回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点头,“你也是。还有……谢谢你姐姐。” 
张姐也笑了,“你个小丫头,和我还客气什么,姐姐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幸福快乐,挂了啊!” 
纵然电话那头已经成了嘟嘟声,我的嘴角却还是翘着的,因张姐,为尼亚…… 
 
ps:新的一篇开始了,欢迎大家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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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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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一见钟情的激荡爆裂,还是缓慢自燃的细水长流?
我品不出爱情的味道,无法作答。
恢复自由身的尼亚让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会在每天的清晨准时给我发来一封邮件,有时只是寥寥数语,向我问好,有时又是大段的文字,讲述着他的所见所闻。
从他的字里行间,我看不出有因为我回复而萌发的欢快,也寻不着我无动于衷时他也许产生的失望。
总之,他的世界外好像罩了一层纱,让我只能隐隐约约的窥探,却真真实实的因为这遮挡而被隔离开外。
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好似一个已经入关的旅客,还未领略到风景的精华,便被驱逐出境。有些失落,有些不甘。
人或许总是贪心的,我竟然开始怀念起华欣那一日,彼时,我离尼亚,原来是如此的接近。
八月,火辣的太阳使北京炎热异常。
今年的雨水格外的少,即使坐在家里,也能感受到窗外干蒸房一样的空气,就要让人憋闷的背过气去。
我索性给自己放了大假,乖乖坐在空调房里整理一张一张的图片,也顺便期待着,看能不能碰到尼亚。
除去第一次在MSN上的碰面,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虽说隔着广阔的太平洋,虽说有着十二小时的时差,可我有时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渴望,总会有交集吧?
正如我宁愿半夜三点坐在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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