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在时光里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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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在时光里的等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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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爱情。
原来,它会潜移默化的渗透你的骨髓,任凭你如何的忽视,它都会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你越是逃避,它的藤蔓就越是疯长,刺入你的心窝,直至把你禁锢在爱情的牢笼里。
你挣脱不开,别人走不进来。
除非那人是你心中所想,他会划一根火柴,点燃那爱情,化为炽热的火焰,温热你终生。
爱,不会询问当事人的态度意见,不会考虑你的承认与否,往往来势汹汹。
而如今,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丘比特的沼泽里,难以自拔。可那另一位主人公,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你追我赶,难道每一个人都要经历一场爱情的角逐游戏?
尼亚开始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没有了我早已习惯的邮件,没有了温馨体贴的问候,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没了踪影。
我不知道尼亚是不是开始真正选择了放弃我,偏偏是在此时,在我开始决定正视自己感情的时候。
难道这不是我长久以来一直的期盼吗?
我自嘲,想到当时的避之不及。
可是,为什么当他不再愿意等我的回信,不再愿意与我交流,不再愿意亲切的喊我一声“铃铛”的时候,我的内心,却是如此的空虚落寞?
原来,这就叫做求之不得。
不得不承认,我失恋了,在还未来的及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的时候。
我开始疯了一般的挂在电脑上,整日顶着吓人的黑眼圈,不去管白眼仁中布满的血丝,我只想着一件事情——我要亲口告诉尼亚,告诉他我愿意,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于是,事情发展成我天天一封甚至几封邮件的寄出去,署名从“铃铛”变成“想你的朋友”,又换为“爱你的好朋友”,换做以前,尼亚肯定会高兴好几天。
可是,不论留言有多少,不论语句有多真,尼亚仿佛铁了心,没有只言片语,我只能一天天的对着那个灰色的头像发呆。
直到昨天,张姐无意间提起尼亚在美国的状况……
“你怎么会联系到他的?”我惊讶。
“你忘啦?当初还是我给他你电话号码的啊。”张姐不以为然。
“那……你们是一直联系的吗?中间有没有断过啊?我是说,就是中间突然你联系不到尼亚那种。”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当然没有断啦……不过,我们也不是天天都e-mail那种,就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在线上碰到打个招呼而已。不过,要是三天算的话,我们其中是有三天真正没联系,平常因为琨牧工作忙,我有时还能看到他在线的,但那会儿他是真不在。有一次我好奇就发了信息过去,他也没有回复,还是三天后告诉我说当时他遇到点状况有几天不在家,也没有上网。”
听到这里,我的心霎时凉了半截,因为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都没有说话了!而这么说就意味着,尼亚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能够和张姐联系,却独独不愿意再理睬我!
“铃铛!铃铛!怎么了你?”张姐在电话那头叫我。
“啊?哦!没什么,”我回过神来,“你知道尼亚在美国的具体位置吗?之前说好了要顺路去看他的,结果这两天把他的地址给弄丢了。”
其实,尼亚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地址,我也曾经问过,他却都是岔开话题,或者敷衍过去了。而当下,我是真的犯了那股倔脾气,只想讨个究竟才肯罢休。所以,我只能试着从张姐口中打探。
“嗨,这个尼亚!当初他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告诉你呢,这倒好,不打自招了。他目前在拉斯维加斯,具体的地方我记不清了。只知道那里有个私人诊所对这方面的手术和治疗都比较拿手。我记得他说他的公寓就在那附近。”
“这方面?”什么意思?
“就是他疗养啊,不然你以为他去美国干什么?难不成专门为了看大联盟比赛啊?!”
张姐这样一说,我似乎有了些印象,关于调理身体,尼亚貌似是提到过,不过……
 
 
“不是说主要在学习么?” 
“是在一所公立大学旁听,也是因为平时没事情做……不对啊铃铛,你别告诉我这些尼亚都没给你说过吧?”张姐突然问。 
是啊,谁能想到自以为是最了解尼亚的我,却还要从旁人口中获知他的一点点消息?是我太过自信,还是太过可悲? 
可是,为了不让张姐发现破绽,我只能故作轻松的说,“没有,他当然说过了,我这不是不好意思打断您么!” 
我心里苦涩异常,却强忍着那滋生的嫉妒,试图用平淡的语气问她:“张姐,你最近有时间吗?我可能近两天要去美国,咱俩同游一下?” 
我无法想象自己独特面对尼亚的样子,是会换来他惊诧后的疏离,又或是——索性像陌生人一样的擦肩而过? 
不论哪种假设,我都有些难以承受。 
果然,人一旦爱上,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我已经在美国了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对尼亚的事情这么了解?我们昨天才在我住的酒店下面的餐厅见过面,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琨牧这次来美国谈生意,他看我一个人在家里反正也是无所事事,就拖我来了。” 
“那……他最近好吗?……我是说尼亚。” 
我突然发现,嗓子像是经历了烈日的照射,已经要干涸到说不出话来。 
“……” 
那边,张姐有些沉默了。 
“姐姐?” 
“……怎么说呢,他已经不像我们在泰国时见到的那样了,经历了这八个多月,他身上更多了男子气魄,不过就是感觉更瘦了一些,脸色比较苍白,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样。不过我能看出来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其实仔细想想,毕竟是要成为真正的尼亚了,肯定是高兴的。” 
是吗?仅仅是因为变做了正常人,而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我的那些信件那些留言吗?尼亚,你是真的真的不打算再喜欢那个当年与你争椰雕的铃铛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要接近日更了,,,囧,我不是一个喜欢存稿的作者,一般有了想法就会写下来,写出来就会发,所以……祝大家看文愉快 





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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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拉斯维加斯天空有些阴沉,厚厚的灰云催着来往的匆匆游客,却难掩我内心蠢蠢的兴奋。
步出机场,我长舒一口气。就要见到尼亚了啊,我想。
张姐并没有来到机场接我,她最近不幸得了流感,琨牧看得紧,无奈,我们只能约定在酒店见面。
我的房间在405,与张姐的相邻,是她专门帮我预定的。宽敞明亮的卧房,几乎占据整面墙的大玻璃窗,配上一张豪华双人大软床,有什么能比这样更让人感到舒心的呢?
我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扔在一旁的金属椅上,自己扑进还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床垫里,翻来覆去,深深感受着来自异域的别样。
不知为何,无数次造访过这个自由的国度,无数次带着各式各样复杂又纯净的心情离开,而这一回,我却又像是当年刚刚走出国门那样,像个激动异常的观光客了。
和张姐一起吃过午餐,我们便动身前往尼亚的住处。
张姐说,她也是刚刚才拿到这个地址,和尼亚联系的时候,对方也是百般的推辞,末了,是她以朋友的身份相威胁,才算如愿以偿。
于是我赶忙问:“你没有说是我要去看他的吧?”
“还没呢,”她从副驾驶座上回身看向我,“没来得及,不过也是我忘了。要不要现在先给他打一个电话?我只知道他今天会在家,但是并没有告诉他我们今天去拜访,会不会突兀了点儿?”
还好尼亚并不知道我来美国找他的事情,否则,他大概又不知道要如何躲着我了。
“不用了,”我说,“我们去看看,如果他有事做我们走就好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张姐,尼亚的手机换号了吗?”
“没有吧……”张姐想想说。
“可是我怎么都打不通呢?已经好久了。”
“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也是在网上联系他,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都没接通,我也没在意……算了,我们就直接闯上门,大不了打道回府,谅他也不敢去法庭告我们私闯民宅。”
原来,尼亚并不是单单不愿意接我的电话的……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好象又舒坦了。
尼亚居住在一栋四层楼房里,红褐色的外墙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的雨雪风霜,有些地方已经露出大块的灰黑色。这略显沧桑的一景显然与赌城纸醉金迷的生活格格不入,像是上帝遗留在此的唯一一片原始净土。
不过周围的环境还算可人,与吵吵闹闹的市中心相反,这里静谧的像是一个坐落在欧洲大陆的偏僻小城,到让人一下觉得稀奇了。
金属的阶梯金属的门,纵然一切都冷冰冰的少了些人情味,可一想到尼亚便在这门后生活,一想到他也许会静静的等着我的到来,一想到他欢欣雀跃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敞亮起来。
“咚咚咚”,是张姐礼貌的敲门声,“尼亚,是我,我和铃铛来看你。”
没有反应。
张姐狐疑的看看我,“别是真的不走运碰巧遇到他出门吧?”
“没关系,都来了,我们就等等。”我装作毫不在意的语气,可是手心里满满的汗却出卖了我的心情。
张姐点头,又敲了三下,“尼亚,你在家吗?”
依然没有反应,可是我们却似乎听到门内有了一些动静,是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
渐渐的,从里面又传出来些男男女女的声音,只是,没有尼亚的。
“请问这是尼亚家吗?”我终于忍不住问。
半晌,终于有一双高跟鞋的声音渐近,她停留在门口,替我们打开门。
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金发女郎,她看看我俩,用英语询问:“你们是谁?”
“请问这是尼亚家吗?”我不答反问。
“是啊,请问你们是?”金发女郎继续打量我们。
“我们是尼亚的朋友,听说他身体不好,特地从中国来看他的,他在家吗?”张姐抢先回答。
闻言,那女人顿时换上了满面的客气笑容,“在啊,我们正在为尼亚检测治疗呢,你们快进来吧,刚才大家没听到,很抱歉让你们在门外久等了。”
“没关系没关系。”说完,张姐就推着我进了门。
估计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客厅,一张年久的有些破烂的单人沙发,一台大概只有二十多寸的彩色电视,这就是我的第一印象。
我不知道尼亚替自己赎身后还能剩下多少钱的积蓄,只是,这样一栋简陋的公寓,比起我的想象,还真是差之千里。
此时,张姐也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多说话。
屋里挤着四个人,除了一个身着便装外,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大褂披身,不用说也能猜个大概,这些肯定就是为尼亚调养的医护人员了。
只是,他们似乎对我和张姐的到来并不在意,而是齐齐聚在一间卧室门口,不停地低头用笔记录着什么,并在一个类似监视器的东西上看着什么。
我纳闷,便拽着张姐向里走,可谁知,每迈一步,就会有奇怪的声音传进我的双耳。刚开始,好像只是一些闷哼,再靠近,便是一阵阵越来越清晰的粗喘,偶尔还伴随着女人起伏的尖叫。
我的脸不由变得刷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
这时,张姐突然箭步上来拽住我的胳膊,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显然经历过这种类似的场合,这种让旁人看了会脸红心动会血脉张弛的画面!
明明应该转身就走的,明明应该安慰自己说,尼亚不过是自由身,他和谁交朋友、他和谁发生关系都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可是,我却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力气,猛地一下甩开张姐的手,疾步走到那扇卧室门前……
“啊……”这是床上那个**的女人所发出来的声音,她刚经历过**的极乐世界,面色还没有恢复过来,依然是诱人的潮红色。
……也依然,是我身体里某个已经破碎掉得部位的颜色。
“……尼亚……”我顿时像木偶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这样傻傻的呼唤他。
尼亚却仍然闭着眼,喘着气,好像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搏斗。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赤身肉搏。
 
 
“尼亚……”我的声音大了一些,却颤抖着,差点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周围的人都开始疑惑的看向我,他们也许在想,是哪里跑来这样一个奇怪的女人吧。 
可是,纵然全世界的人此刻都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尼亚不看我又有什么用?! 
于是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疯了一般的大喊: 
“尼亚!” 
“尼亚!” 
“尼亚尼亚尼亚!!!!” 
音调一遍比一遍高,一遍比一遍声嘶力竭,以至于到最后,我只能虚弱的靠着门框,无力的低下头,任凭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张姐走过来,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拍着我的肩膀,一遍一遍的安抚:“好铃铛,不看了,我们不看了,姐姐带你回家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带你来的。” 
我摇头,拼命的甩着及胸的长发,仿佛刚才的所见不过是一场恼人的噩梦,如此便能回归现实,清醒过来。 
张姐紧紧抱着我的头,让我依偎在她身上,像哄一个丢失了玩具的孩子一样,轻柔的摩挲我的脊背,好让我已经僵硬的身体慢慢舒缓下来。 
“铃铛,乖啊好妹妹,咱们不该来的,别哭了,是姐姐不好,咱们回家啊……”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倔犟。 
“铃……铛?” 
这一声,好像是霹雳一般再一次划过我的心。 
纵然那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柔细,我却还是能分辨得出,那就是尼亚!!! 
看吧,一直以来,我就是能这样轻易的知道,不管尼亚变作了什么样子,不管他恢复了何种的身份,我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我突然抬起头,隔着张姐看向他。显然,尼亚并没有想到我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看这样一场活色生香的表演。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慌,不知是内疚还是什么,他并不敢大方的与我对视。而我,或许是发泄掉了那份震惊与失望,心情开始渐渐平静下来。 
尼亚的身上贴着大大小小的线,就像是一个被人玩弄的傀儡。 
“呵呵,”我抱胸冷笑,“尼亚,亏我担心你才赶来拉斯维加斯,没想到你的生活很是多姿多彩啊。怎么,身体刚有起色就迫不及待的想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男人了?又或者……”我从张姐身边绕过去,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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