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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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修复-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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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电话,专线为你服务,有黑木前辈在显不到我,可有些跑腿的工作或是用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冯敬生不去评价程孝宇的选择,他只需要做好本职的工作。

“多谢。”同一阵营,理念不同却会付诸行动,一个友字,道尽一切真知,嘴上说自勺可以是左右,行动却必须是一个方向,即便这友只是盟友而非朋友。

至此,特别行动处给程孝宇安排的人员算是确定完毕,黑木是私人关系,于公,该有一个行动人员在其侧。

“喂?”

看过团团之后心情本就很沉重,栗宇航和樊铁娜的到来让程孝宇感觉到身心俱疲,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想要睡个午觉,电话打了进来,京城的号码,很陌生。

“程孝宇吗?”声音很冷,很好听。

“我是,你……”

“我是索民民,我爷爷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

程孝宇一愣,随即明了,关键时刻老站友是一点也不含糊,自己来了京城几趟,未曾专门拜访过这位老爷子,对方似乎也无意介入自己的生活,可在此刻,在诸多人面临着选择之际,索老爷子毫不犹豫的明确表态。

“好,我在……““我知道,十五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索民民对程孝宇除了好奇心之外,只剩下对他惹事能力的反感,对方的履历她很清楚,这才刚刚凭借努力和一丝丝的运气改变了生活的模式,没安心的享受生活,麻烦倒是没少惹。

不过厌恶归厌恶,能够翻起这么大风浪,不得不承认其能力的表现方式,加上爷爷和奶奶不曾考虑就坚定不移的表态,连带着索民民也必须承认,程孝宇与她之间是世交,不能成为朋友可也绝不能成为敌人。

方向决定了位置,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却不能在对方有难时旁观而立,以程孝宇来看莫天宇,栗宇航和樊铁娜能够为其而来,势必还会有人站在他一侧来试图压下这件事。

“你去吧,此刻你不需要我,安全问题根本无需担心,我还有些事情要做。”黑木摇摇头,没有跟着程孝宇一同下楼。

一辆很女性的车子,程孝宇习惯了坐越野车宽敞的感觉,冷不丁坐到两厢车中,颇有些不习惯,幸得后座只有他一个,能够稍微侧着身子让自己舒服一些。

索家始终没有搬离京城军区大院,也没占据着现有领导的住所不让,在干休所后面的连排老式别墅区,与一些离退休的军方老干部,一同住在幽静的环境中,没有都市的喧嚣,也没有快节奏的生活,午后的阳光下,缓步在院中而行的人很多,车子到了这里也会自然的放缓速度,不愿破坏这里难得的宁静。

“爷爷,奶奶,我真是厚颜而来,没想着带礼物来看你们,反倒让你们破费请我吃饭。”程孝宇没专门准备礼物,也就放弃了在酒店内商店购买一些普通商品的念头,下车后看到小院当中正在拾掇菜园子翻地准备过段时间种菜的索连和黄奶奶,连忙告罪。

“叫爷爷奶奶还客气什么,自家孩子回家吃饭还带什么礼物,过来小子,帮我翻翻地,老胳膊老腿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索连挺直着腰板,可以想象得到,在其年轻时一定是个高壮颇有气势的男人。

“欺。”程孝宇也没矫情,拿起锄头翻地,左手攥着锄头把,很轻松随意的以匀速飞快的将地面翻了一遍,作为纯粹的军人家庭军人出身,索连对强壮的晚辈总是有着特殊的偏爱,老怪物的孙子,则更是要比自己孙子要更加亲近喜爱。

无论是索连还是黄奶奶,都未曾提及一个字关于莫家的,一个个从战火硝烟年代走过来的老站友,哪怕当初并末谋面也都是惺惺相惜,几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下,产生了冲突开始走向不同道路,老爷子不提,只是不想因此去怆然。

一顿饭吃下来,又陪着两位老人在附近遛弯,看看时间下午四点,老爷子才放程孝宇离开,短短三个多小时,外面是暗流涌动、战火连连,各种力量开始了隐形的碰撞,莫锋不认可就此罢手,如若程孝宇只是裴家女婿,莫天宇至多是罚、逐、放,可现在程孝宇有特别行动处这个身份,他自己不表态,莫天宇就要被当做蓄意谋杀的嫌疑人来对待,一旦真的按照这个方针来处理,对于莫天宇来说是生不如死,连最后的骄傲都丧失掉,基本上是被活活给憋死。

索老爷子拉着程孝宇在自己家呆了一下午,索家一些力量必不可少的参与其中,在军队方面,大炮筒锁链子还是相当有号召力的,他们这些纯粹至多到少将中将的老家伙们,虽说都退了下来,可没什么愁事,一个个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自爱索老爷子的带动下,一群老干部的威力还是相当大的。

他们不以势压人,只说一句话:“国家的法度,是否为所有人而设立。”

就这么简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整日喊着的东西,现在看你们是否会执行了,莫天宇在这件事上未曾站出来反驳一句,坐实了他蓄意谋杀幕后主使者的身份。

当程孝宇从军区大院走出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到了盖棺论定的状态,他也接到了裴跃进的电话,闲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未提,即是最佳的表态,我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现下,必须让该受到惩罚的人接受惩罚,就这么简单。

索民民在车中什么都没说,直到将程孝宇送回了酒店,在他下车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将她个人的看法表达了出来:。‘退~步海阔天空,将来你也会希望别人退一步的。”

程孝宇回转身,笑了笑,没说什么,大步走进酒店,道不同不相为谋,非是不退不让,而是不能退不能让。

手机晌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程孝宇看到了坐在等候区的黑木,一边向着他走过去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

“程孝宇吗?”

“我是。”

“我是莫天宇,出来坐坐?”

“好,在哪里。”

“后海,010酒吧。’

摇着电话,对黑木说道:“莫天宇。”

“我早想到了,人是可以被活活憋屈死的,见一见你,是肯定的。”黑木喝咖啡就如喝水,因为在他眼里这东西只不过是水的一种变幻形态。

程孝宇叹了口气,淡声问道:“木头哥,真的如此吗?”

“这是事实。”黑木目不斜视,淡定如常。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活活憋死

木质结构的混搭清宫结构,悠扬的琵琶和二胡飘荡在酒吧当中,似乎不搭,将现代的酒吧和清官特有风格混在一起,强烈的矛盾冲突与色彩碰撞的对比,与这里人对酒的追求一样,极限的矛盾刺激,似乎在影射着社会的矛盾,人文的矛盾,理想的矛盾。

很抽象的一个酒吧,看似不伦不类,却有着触动冲击人类心灵的撞击力,程孝宇不懂艺术,他只是感觉到了这酒吧内有一种异样的冲击力,以古曲弹奏声声,喝着洋酒,似乎在这里你不将矛盾深化,你就白在这里停留一般。

在角落里,程孝宇找到了目标,这是他与莫天宇第一次见面,对方身上那股子浓郁的书生气正在被死寂一般的冷然所掩盖,方桌上摆放着二锅头,开心果、花生、牛肉干、鱿鱼丝,搭配明显在一般酒吧内不会拥有的红油肚丝和腊肉三丝,一两的酒杯,自斟自饮,看到程孝宇到来,抬起眼皮,将桌上一个翻过来的酒杯转过来,示意他坐。

脱掉上衣,闻着那明显是原浆的二锅头,精致,从菜到酒到穿着,处处透着精致,就连喝酒的姿势,都透着精致。

“陪我喝点酒。”莫天字拎出座位下的一瓶红酒,看了看自嘲的笑了笑随手又放下,将二锅头给程孝宇倒了一杯。

不言,不语,你一杯我一杯,你倒一杯我倒一杯。

如果以普通人的视觉看,两人并没有成为敌人的基础,甚至直至今日两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么谈得上你死我活,偏偏还就谈上了。

“你比我幸运。”几杯酒下肚,明显莫天宇有些微醺,嚼了一块牛肉干,坐直身子第一次正眼看程孝宇。

“幸运,也是一种命运。”程孝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充斥整个身体,表情略有痛苦,将桌上另一瓶的二锅头启开,给彼此都倒上。

这酒,透着一股特殊的味道,不够香甜却足够的韵昧十足。

“呵呵。”莫天宇醉了,可依1日没有影响他将自己优雅精致的状态延续下去,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刚拿出来,程孝宇放在桌子上一个小铁盒,还有一叠烟纸。

喝二锅头,卷旱烟,这才够味。

烟有了,酒有了,下酒菜有了,环境有了,气氛也有了,似乎聊聊与喝喝的概念正在重叠。

远处,栗宇航和樊铁娜看着这样零星言语的两个人,没有交流,眼神之间也没有,可这喝酒的味道却是出来了。

“我想不通。”樊铁娜无法用计算机般的精准来解释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已经是你死我活的两个人,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并且还喝出了气氛来,很不解。

栗宇航点了一支烟,叹了口气:“男人,是比女人更难以用理性分析的动物,当男人感性起来时,也远远超过女人。”

“我想杀了他。”樊铁娜直言。

“你杀了他的代价太大,大到你我都付不起,邹副主席在下面调研,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栗宇航又叹了一口气,无根浮萍的滋味委实难受,自己能够跟莫天宇威为至交,源于自己是满门忠烈的遗孤,他则是有等于无,姓氏给了他们从出生开始即站在井沿之上的资本,却偏偏在看到天后,没有登天的路。

“你看天宇现在……”樊铁娜的答案就是莫天宇,让她丢掉理性自勺死穴即是莫天宇,她无法在这件事上做到漠然。

“坐牢,我也承受不了,可又能怎么样?

大局已定,无可更改。特别行动处,多么可笑,这程孝宇竟是那里w人,高层分一下子丧失干净,结局如此,已经是好的了。”端起桌上的酒杯,将刚刚融化的冰块混杂着伏尔加酒一饮而尽,苦涩蔓延整个身体,闭上眼睛,眼角处带着些微男儿不曾显露的泪液。

樊铁娜几次想要站起身,几次都强忍住了冲动,是啊,大局已定,孰能更改?

“人,可以会被活活憋死吗?”莫天宇饮光酒,似是问程孝宇,又似在自问。

“憋死,可笑。“程孝宇笑了。

莫天宇侧头,不解。

“在你憋死之前,去看看那些要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去看看那些有一口饭吃就会很幸福的人,你还憋死,可笑,可笑至极。”程孝宇没有给莫天宇倒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将那盒烟叶子留了下来。

“再见。”

莫天宇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再见。”

程孝宇走了,莫天宇独自将第二瓶酒喝光,站起身走路的时候有些晃,栗宇航和樊铁娜走了过来被他拦住。

“我,一个人,走走。”莫天宇拿起了桌上的铁盒,烟叶子撩嘴的刺激让他沉醉其中,或许此刻,这味道是最适合他的。

离开时转头望向栗宇航和樊铁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舍,这让两人俱是一惊,隐隐有些预感,不敢相信是真的,他真的会这么选择吗?

“天宇……”樊铁娜抓住了莫天宇的胳膊,换来的却是对方近乎于无情的神色,当某个决定已经下达后,似乎有些东西不重要了。

酒吧门外,程孝宇走出时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身上带着浓郁学生气的大男孩站在那里,清秀文静,限神中带着淡淡的羞怯,或许年岁比在校学生大一些,可你却几乎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俗世内的味道,就像是一个没有接触过社会,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的掌子,与当年的裴裴有着相似的气质。

看到程孝宇,对方腼腆笑着点了点头,似在打招呼,可视线的聚焦之处却不在程孝宇的身上,给人一种对方在看自己身后或是身后侧的人,而不是自己。

黑木开着车子来接程孝宇,坐进车子,正好看到莫天宇咧呛着从酒吧内走出来,在他的身后是远远跟着的栗宇航和樊铁娜。

“莫天赐。”黑木轻声喃语,程孝宇正好转头,这是他第一次,在黑木的脸上看到了情绪的变化,他的视线停留在那清秀大男孩的身上,念叨着对方的名字。

“嗯?””莫锋与邹副主席女儿所生的儿子,莫家真正的小主人,莫天赐。”黑木恢复了平日里的淡定,似乎刚才那一抹情绪的变化并不属于他。

“哦?”程孝宇透过车窗,望着莫天赐走到了同父异母的哥哥身边,伸手搀扶住对方,似乎在说些什么。

“哥,你喝多了。”莫天赐的声音很好听,奶油小生的味道。

莫天宇扫了一眼身后,嘴角带出一抹不知名的笑容:“我喝多了吗?也许吧。”

“我扶你。”莫天赐搀扶住莫天宇。

“算了吧,多此一举。”莫天宇眼中的浑浊褪去,重新恢复了清明。

“也好。”莫天赐回头对着栗宇航和樊铁娜笑了笑:“哥,一路走好。””哈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莫天宇略显疯癫的向前走,此刻的他,不再看前面,不再看后面,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一条路。

他想自己是醉的,超量喝了一斤多的白酒,却发现此刻的自己竟是这般清醒,如果自己醉了,该有多好。

越想醉的人,往往越是清醒。

在市中心的一座高层建筑内,莫天宇有自己的房子,那个家不是他的家,这里,才是他的家,栗宇航和樊铁娜看到莫天宇回了家才稍稍安心,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家中的莫天宇没有开灯,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一切布局,所有自勺…切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摸摸沙发,摸摸床,摸摸……人,是可以被憋死的,不是被程孝宇憋死,而是活活被自己憋死,进入监牢去迎接自己人生的黄金时期,他没想过,他放不下,他执拗的认为这既是一切的终结。

人,是可以被憋死的,活活憋死,活活被一些你根本无法苟同的人和事憋死,程孝宇,不过只是个由头,可笑一些人始终认为两人是直面碰撞后的局面,可笑可笑!你没有言语抵抗,你没有任何行动可以做的,你所需要做的即是让自己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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