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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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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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啊

她起身,在如瑾隆起的腹部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戚色,不过很快掩饰了,接着和如瑾道谢:“多亏您将妾身从那里接出来,不然……妾的命大概已经不在了。那里寻医问药都不方便,王妃虽然还好,可穆妃……总之,许多事情不顺意,吃食坐卧都不方便,您现在给的这些实在是太珍贵了!”

如瑾听她再三道谢完,问说:“你以后打算去哪里,病好了还回王府吗?”

如意愣了一下:“……当然回去。”

“万一永安王获罪了呢?被贬,或丢掉性命呢,你去哪?”

“蓝妃?”

“你跟了他,是因为真得认为他好吗?如果你只是想求一个安稳归宿,我可以帮你找别的地方。你在永安王府弄成这个样子,继续待在里头未必会好。”

如意迟疑地想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吉祥快要出嫁了,夫家是我的铺子掌柜,像她这样的归宿你觉得如何?”

“蓝妃……一女不嫁二夫,就算那是好归宿,可妾身已经是六王爷的人了,这辈子只能跟着王爷,绝无他想。”

如瑾看住她的眼睛:“好吧,这样也好。那么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送回去。”

“多谢蓝妃为妾身看病。”

“不用谢。只是有句话想告诫你,以你的身份,在王府做姨娘已经是抬举了,更高的你不要多想,免得误人误己。服侍好你家王爷便是,像里外沟通消息这种事还是不要参与了。”

“蓝妃?!”如意面色陡变,“您在说什么……妾身不大明白。”

“不明白你紧张什么?我救你,看的是往日在家的情分,若你把这情分利用光了,以后再有难处,别怪我不管你。永安王以后会出京就藩,你做藩王小妾生活无忧,何必要蹚浑水?离家时老太太跟你说的那些话当不得真,她自己都糊涂了,你也忘了吧。”

“……”如意更加吃惊,惊疑不定地打量如瑾神色,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如瑾道:“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以前有时会奇怪老太太怎么给丫鬟起名带‘如’字,和孙女们一样排行似的,总以为是巧合,是为了吉祥如意凑一对的好彩头。现在才明白,原来不是你随着吉祥,而是吉祥随了你,因为你要叫如意,吉祥才得了这样的名。”

如意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也渐渐渗出汗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当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侯爷都没有认你的意思,以后大概也不会了,老太太神志不清,给你正名的承诺兴许不能兑现。这点你要明白。”

如意咬唇不语,袖子里的手渐渐握成拳,只是病中虚弱,握不上力。

“不过,如果你想认祖归宗,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不要帮着永安王和我们府上作对,像这回的暗度陈仓的把戏别再耍了。回去好好养病吧。”

如意被人搀扶着,一脚高一脚低离开了王府。

秦氏从胡嬷嬷房里出来时发现如意走了,诧异:“怎地不让我见见她?这丫头是个懂事的,可惜……被老太太陪嫁给如璇,现在弄成这样,真可怜。”

如瑾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母亲隐瞒。陈年旧事,提起来只能白生气一回。

当夜,永安王府起火。

火势很大,几乎烧红了半边天。恰好这夜里有大风,风助火势,将半个王府的屋子都给烧了。禁卫营紧急调了两百人过去救火,但人多水少也没顶用,而且火势一旦大起来,除了看着整个屋子烧完之后火势自己灭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鬼哭狼嚎闹了一夜,天明时好容易控制住了火势,外书房的小厮连滚带爬冲进内院,规矩都不顾了,高声叫着“王爷遇难”。

宋王妃当即晕了过去。

禁卫顶着火褪之后的浓烟,在废墟瓦砾之中翻找半天,终于见着一具焦黑的尸体,面目模糊,皮肉尽毁,零星的衣衫残片证明那人应该是永安王。

内阁几位重臣立即召了禁军统领问责,禁军哪里肯认是自己的错,将过错都推到王府仆役身上,说人家玩忽职守。五城兵马司和陈刚率领的巡防营也被牵连,被指责救助不及,于是着火后的整整一天里,朝廷上各方都在互相指责推诿,扯皮不止。

陈刚借口巡防重任,跟老臣们周旋了一会就强硬离开,回头去了长平王府。

如瑾在外书房见了他。

陈刚低声回禀:“昨夜北城门守卫换班的时候,几个人趁黑摸出了墙头,属下已经派人追过去了,是永安王的人无疑。”

如瑾道:“辛苦将军。”

陈刚抱拳:“不辛苦。多谢蓝妃提点,给属下这个立功的机会。”

如瑾笑了笑,与其详细商量了接下来的步骤。

于是,七天后,当朝中几个老家伙在为怎么给永安王办丧事扯皮的时候,在京外千里之外的淮北,驻军捉住了未死的永安王。

423烽烟再起

消息传到京都,朝中人人变色。

永安王不是死了么?王府火场里找出的尸身,家眷都去确认过了,大家也在商量丧事以及死后名号的问题,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活的来?可若说是假的,禁军和宗亲府已经赶出去接人了,从当地驻军手中接过被捉的人,传信回京说那的确是永安王,并且表示不日就要“送”回皇都。

朝中立即有人跳出来骂永安王居心叵测,火中诈死,妄图以金蝉脱壳之计遁出京城,图谋不轨。当先提出这个观点的,是都察院左佥都御使,第一份折子递上去,不过半日便有下面各处的御史和给事中附和,一时间言流蜂起,永安王还没回京,一群言官已经把他的罪都定好了。

反对的声音自然也有,但不论是谁上书为永安王辩驳,不过两个时辰,必定会有弹劾这个人的折子出现在通政司,大到徇私枉法,小到家中门房收红包,七八品的下层言官像吃了大补丸似的揭发高官,总之是谁支持永安王谁就会倒霉。

这样不过两天之后,许多人都明白过来,嗅出这件事的特殊味道,该明哲保身的便都离得远远的,绝对不肯跟着蹚浑水了。

唐允在锦绣阁像如瑾禀报事情首尾,如瑾问:“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两地通信不便,若事情发生变化就让属下和您商量斟酌,不要一味等他回信。”

如瑾点点头,想了一会,说:“外头的言流鼓噪到一定程度就缓一缓,不要太一边倒,够给永安王定罪就好了。言官虽然好用,但我私下以为还是不能用太多,若弄得和陈朝一样岂不是祸害。我们现在用他们对付别人,别人反过来也会用他们对付我们,久而久之,言官会觉得自己可以左右朝政,很容易变得肆无忌惮。”

前朝的陈,言官权力达到顶峰,一度将皇帝逼得无可奈何,更有结党营私者利用言流谋取私利、攻击政敌,闹得满朝乌烟瘴气,所以大燕太祖立国之初就大力打击言官,改制都察院,分科给事中,都是为了削弱他们的力量。

唐允道:“这个请主子放心,我们这次用的言官除了放心的自己人之外,剩下的或用金钱收买,或捏着把柄,都能控制得稳妥。带头的左佥都御使赵大人是主动投靠王爷的,办事很利索,另外咱们册子上也有他的记录以防万一。”

如瑾微笑着说:“唐领队的能力毋庸置疑,我知道你能把事情办好。只是,长远来说,利用言流做事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形成风气,不然其他人有样学样便是麻烦。这两年皇上对言官不慎在意,倒是出了好几件言流整倒朝臣的事,我觉得这样不好,起码在王爷掌权初期不能给他们开这个方便。”

唐允立刻明白过来,随即对如瑾的敬佩又多了一分。若说长平王安排娶如瑾的当初,他们几个近身僚属还对主子的决定有些不解,到现在经历几次大事之后,如瑾关键时候冷静敢拼命,平日又井井有条地处理事情的做派,已经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属下明白了,这就回去让他们收敛些,注意分寸。”唐允低头应下。

……

九月半,长平王在辽镇攻占两个小城,将之作为本营继续与何氏的军队对峙。而永安王被人“送”回京城之后,宗亲府以永安王府被火焚毁尚未修复为由,将永安王安置在了皇室一个闲置的小宅子里,重兵把守,形同软禁。

有人提出异议,说永安王府不过被烧毁了一部分房屋,诺大的府邸怎会容不下一个人,何须在外另寻宅院?况且永安王出京一事尚未查明,或有隐情,怎可事先就将之当囚犯一般看守?若他不是金蝉脱壳,而是被人所害离京的怎么办?

这提出异议的是个老勋贵,父辈平定边疆挣下的功勋,在朝野民间都有些威望,本人平日也并不参与结党,就是个不掌权却有身份的人,说话也算中立的公心。

宗亲府给出的答复是,正因为怕永安王被人所害,才要将之重重防护起来。至于说到看守一事,也不算错,因为永安王本来就在禁足,皇上没下旨解禁,继续看守他实是正理。

那位左佥都御史赵某带领的言流纷纷附和宗亲府,但也有一部分人支持老勋贵,让宗亲府必须保证永安王的人身安全。朝中分成了两派,为这一件事争论了大半日不得结果,最后是熙和长公主派人去递了话,说会以姑母身份护佑永安王的安全,请朝臣都去处理公事,不要在这上头浪费时间了。

带头的老勋贵点头同意,对这位一直受皇帝重视的长公主表示信任。谁料底下却有人说,熙和长公主明显与长平王府关系密切,当初还破例为侧妃蓝氏主持及笄礼呢,让她护佑永安王恐怕不妥当云云。

熙和长公主闻讯大怒,协同蔺国公老夫人一起闯了朝臣的议事厅,当即把那个说不妥当的人按在廊下打了三十板子。

“污蔑本宫也要有个度,当年皇上登基之初,小人作祟,老六被人挟持着身受重伤,是本宫舍了性命换做人质将他救出来的,到现在本宫身上还有当时的刀伤留痕,你们倒怀疑起本宫来!本宫是他亲姑母,难道还能害死他不成!”

长公主在堂上发怒,从阁臣到文吏一个不敢吭声,起先和宗亲府叫嚣得最厉害的几个也没勇气在这个关头说话。且不说长公主是正经的皇室血脉,代表皇家,跟她作对本身就有藐视皇族之嫌,从道理上站不住脚。就是单论熙和自己,历来就是对人不假辞色的性子,仗着皇帝的敬重经常做些强硬之事,少有人敢惹。比如现在,那被打的倒霉官员趴在长凳上惨叫呼痛,成了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好汉不吃眼前亏,谁愿意当面硬碰硬。

蔺国公老夫人是熙和长公主的亲家,家中几辈军功赫赫,现在还有一个儿子在西南疆上担任总兵,是真正世代簪缨的勋贵门第。等长公主发完火,老夫人站出来说:“我以高家的名誉作保,只要六王爷不自弃,长公主一定会将他照顾好的。”

虽然这句话本身有漏洞,但以老夫人的身份说出来,又是在熙和暴怒的情况下,堂上没人敢立时站出来反对。于是软禁永安王的事勉强就这么定下了。

如瑾当日就派了人去长公主府道谢。

去的是吴竹春,传话说:“我们主子替王爷向您致谢,王爷在外平乱杀敌,最忌讳的就是后方不稳,若有人借此事诋毁王爷势必要影响前线军心。您老此举虽然是为公理,但我们主子和王爷都很感激您,也感激蔺国公老夫人。只是为了避嫌,蔺国公府我们不能登门致谢,烦请您老转达。”

既点出了熙和此举的好处,又将公理摆出来,说得滴水不露。

熙和长公主闻言微微一笑:“你们蓝妃是个明白人。回去告诉她,我此举为的是老六性命,也为老七的名声。他们的父皇没有兄弟帮衬,几个手足先后离世,百年之后也许会被后人诟病,我不希望他们这一辈也弄得孤家寡人。”

到得此时,如瑾终于可以确定熙和的心思了。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德高望重的长公主站到自己这边来,无疑是一大助力。像祈福和永安王这些事若没有熙和的参与,就算最后做成了,名正言顺上也会差那么一点儿。如瑾非常庆幸自己一直与熙和走动亲近。

……

永安王府,由于所住的主屋距离火场太近,前头倒座南房被毁了半间,宋王妃移居在后面的一个小院子暂住。永安王到京大半日后府里的人才知道,宋王妃想去见夫君,无奈王府被重兵守着,限制比火前严格多了,没有宗亲府和禁军以及三位以上阁臣的同意,根本不让任何人出入。

辗转从运夜香的杂役内侍那里得到消息,说永安王被软禁在一个荒宅子里,外头大臣们正在商量怎么定罪,已然病倒的宋王妃病势越发重了,高烧不退,到了半夜,竟然裙下滴血,落下一个已成形的男胎。

涉及了皇家血脉,看门的禁军承担不起,慌忙将消息报了上去。几个太医匆匆被派过来,直到天明才将昏迷的宋王妃救醒,然而获悉嫡子未出世就没了,宋王妃伤心过度再次昏厥,几次三番,一直折腾到日落才渐渐稳定了情绪,恹恹躺在床上不进食水。

闻讯的如瑾下意识抚上自己肚子。

“造孽啊!”秦氏对抛下妻子独自出京的永安王非常不满,去王府的小佛堂为宋王妃的孩子上了一炷香,祈祷他早日轮回,下一世投胎到好人家。虽然与宋王妃只见过几面,话都没说过一两句,可是女儿腹中的孩子,秦氏对同为皇子妃的宋氏十分同情。

如瑾非常理解宋王妃的悲伤。若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还不知要多痛苦。

“乖,你父亲不会扔下咱们不管,母亲也会好好疼你的。”她轻声和孩子说话。

突然,腹中明显动了一下。

如瑾吓了一跳,怔怔盯着肚子看。没隔一会,又是一下,似乎是有人在里头练拳似的,连她抚在腹部的手都感到轻微的振动。

“在动……孩子在动呢!”她惊喜。

恰好安胎的方氏进府来,正在跟前伺候着,便笑着恭喜:“孩子长大了,这么早就开始伸展胳膊腿儿,是个强壮的小主子呢。”

隔日静妃从按例来诊平安脉的太医口中得知消息,便打宫里送了好多补品过来,还有给小孩子做衣衫的料子,都是上好的绸缎锦绒,光鲜又柔软,看着就喜庆。

胡嬷嬷指挥着丫鬟将东西全都封进了库里,一件也没让用。

……

永安王在京中住下的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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