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倒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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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倒斗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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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倒斗记》玉从容 

文案 
 
吴邪将闷油瓶接回了家,没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往斗里奔去,这次是吴邪身上出现的问题。
倒斗三人组又陷入了新的危机,瓶邪二人将怎样修成正果?

有以下几点说明——
1、此为《盗墓笔记》同人文,衍生自《蛇沼鬼城》,闷油瓶失忆之后,尽量走原著风格和路线,尽量保持人物性格,还是惊悚风格。
2、此文主瓶邪向,不逆CP。
3、坚持高举HE派大旗,初步打算长篇。
4、感情上不打算虐,会虐身,里面的瓶邪两人情比金坚,可以放心观看。

这文在另外一个网站也发了,哪个网站就不说了,名字换了,叫《共长生》,笔名也换了,雪从玉,亲们若是看到的话不要投诉我盗文哦,呵呵,当然,若能顺手捧一下场,我会更高兴的,哦呵呵呵!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天作之和 盗墓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起灵、吴邪 ┃ 配角:王胖子、解语花、黑眼镜、潘子 ┃ 其它:





闷油瓶二世 


  闷油瓶在北京住院有三个月了,胖子昨天打来电话说闷油瓶恢复意识了,只是记忆一直没有起色,叫我过来商量一下出院的事情还有闷油瓶以后的去向。
  现在我拿着一个水果篮在病房的门外徘徊,篮子的提手几乎被我捏断,心里犹如一千只蚂蚁在啃噬,那一步始终无法迈出去,我不知道门里的闷油瓶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西王母的那次行程,我与他之间终于走到了介于朋友与恋人之间的那一步,正因为这点让我觉得那次九死一生的经历也有了意义,而现在他又回到了原点,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看进去,闷油瓶穿着白蓝条纹的病号服,身子依然很瘦,脸色苍白,基本恢复了之前的气色,除了眉宇间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其他倒是给我熟悉的感觉,这让我多少有些宽心,他身处于一片白色的世界中,望向窗外,眼神如镜,淡得比以前更甚,好像心思已经根本不存在于人世之间,平静无波的眼神直接刺进了我的心里,以至于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抹去。
  “喂,你干嘛呢?来探病就进去不是就走,别在这挡着门!”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吓我一跳,回头,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正皱着眉头瞪着我,我侧身让开,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闷油瓶对于我的到来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继续看窗外去了,我苦笑,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闷啊,随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女护士笑靥如花的嘘寒问暖,差不多说了有十几分钟,这小子愣是一声没吭,女护士无奈的转身,估计是憋了一肚子气,正好看到了我,张口就来:“你们这家属是怎么当的,病人现在精神方面受到创伤,需要仔细的关怀照料,没事就多陪他聊聊天说说话,哪有你们这样的,整天的见不到人,再这样下去别说恢复记忆了,人都要给你们憋出毛病来。”我被她训的一愣,尴尬的摸摸鼻子,陪着笑脸把人给送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回头幽怨的看了一眼闷油瓶。
  我关上门回身,发现闷油瓶正直直的看着我,我一愣,才想起来他恢复意识后我还没有出现过,只好开口自我介绍了一遍,却无奈的发现他已经自顾自的盯天花板去了,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想到护士说的要多陪他聊天,虽然明知没什么效果,我还是开始了自说自话,没话找话说。
  因为心里有鬼,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安静的坐在他身旁,哪怕现在我对于他来讲该死的是个陌生人,看着他淡然的眸子,我真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动,于是就低头盯着手里的苹果,开始削皮,削好第一个递给闷油瓶,他接了,一口一口仔细的咬着吃,与吃压缩饼干的动作毫无二致,挫败的低头继续削苹果,削好了就送到了自己嘴里,然后继续削,继续啃,嘴里说着可能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我盯着床头柜,正说到今天的天气不好可能会下雨,下一秒就咬上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我低头看去发现竟然是闷油瓶的手背,抬眼对上了一双淡然的眸子,我一下懵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抽回手顺带拿走我手里的半个苹果,丢进了垃圾桶,淡淡的说了句:“有虫子。”
  我盯着他的右手,上面一圈清晰的牙印,想到自己那一下力道肯定不轻,立马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转眼我就看到了那半只米黄色还冒着油水的虫子,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道脑筋急转弯的题,问的是吃苹果的时候吃到几条虫子最可怕,我想今后我都不大可能忘记这道题了,曾经也在蛇沼里吃过不少的虫子,不过在文明社会里还会吃出半条虫子来我就不能接受了,尤其是在我当着闷油瓶的面啃了原本是给他的大半苹果之后,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因为随后闷油瓶又说了一句话:“虫子没毒。”
  “呃,没事,我出去买饭去。”我差点被自己呛死,起身狼狈的逃出了病房,心里问候了那个奸商的祖宗十八代。
  在外面抽了一颗烟,仔细回想一下,兴奋的发现我在闷油瓶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份量的,激动之余又抽了两颗烟,之后挑了一家档次高的菜馆买了几份炒菜,乐滋滋的晃回了医院。
  在走廊里就听到胖子的大嗓门,我推门而入,胖子手里剥着橘子皮,脚底一堆果皮,床头的果篮里只剩下两颗葡萄,胖子一边瞄着一个方向,嘴里一边说着什么,那神态称得上眉飞色舞,我看过去,昨天的那个女护士正笑眯眯的站在闷油瓶床前,不知是因为闷油瓶还是因为胖子的笑话,而闷油瓶依然一副扑克脸,盯着天花板发呆。
  “天真同志,终于将你给盼来了,可想死胖爷我了。”一个庞大的身体就扑了过来,狠狠的给了我一个熊抱,差点勒的我将刚吃的苹果吐出来,
  “他娘的,快放手!”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几天不见,天真你这小身板怎么又缩水了啊!都快赶上小哥了。”
  “死胖子,你还好意思说,你每天都给小哥吃的什么,净看见你长膘了,小哥还是这幅样子。”我朝着他屁股就踹了过去,拎着饭菜放在了桌上。
  胖子扭身躲过,嘴里嚷嚷着:“天真小同志,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是想给小哥弄点他爱吃的,可是小哥从来都是俩字【随便】,所以只好我吃什么他吃什么了,补品什么的也买了一大堆,小哥更是连碰都不碰,最后只能我自己消灭了,吃的我这几天净流鼻血了,你看我这脸现在还白着呢!快跟小哥有一拼了。”说着还朝我挤眉弄眼,我直接将手里的半瓶水朝他那张红光满面的胖脸砸了过去。
  “行了,就你那张脸,吓吓小朋友还行,想要糊弄别人就算了。”说完瞥了一眼那女护士。
  胖子最听不得别人贬低他,尤其是在女同志面前,当下就不干了,“我这张脸怎么了,就算比不上你们两个小白脸,也是根正苗红的革命后代,拿现在女孩子的话来讲,长这样的叫有安全感,出门在外老婆也放心,你说对不对,美女护士小姐?”胖子扭脸转向那女护士,笑的像朵狗尾巴花。
  “想不到你们之间关系还挺好啊!”女护士捂嘴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我们之间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尤其是小哥和小吴,那可是。。。哎呦,天真,你踹我干什么?”胖子跳着脚咋呼。
  “死胖子,没事你扯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不饿吗?赶紧吃饭吧。”我狠瞪着胖子,怕胖子一个口没遮拦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小哥一个不高兴直接走人了,我都得找墙撞死自己,
  “小哥,你也。。。呃?”我取出饭菜,刚想招呼闷油瓶,他正盯着我看,手心抖了一下,决定装傻,硬着头皮将筷子塞给他,低头继续说话,“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闷油瓶看了我得有两三秒钟,然后低头吃了起来,我轻出一口气,这家伙早晚得被他吓出毛病来。
  胖子还算识趣的闭了嘴,依依不舍的目送女护士离开,立马凑了过来,“我靠,这不是天香楼的招牌菜吗?天真小同志,你可真舍得啊,看来今天胖爷我跟着小哥有口福了啊!”
  “你悠着点,别光顾自己吃,让小哥多吃点。”把筷子递给他,坐到一旁。
  “咦,小天真,你不吃?你还真当胖爷是饭桶啊,你这是□裸的蔑视,胖爷我宁可自己挨饿也不能抢小哥的饭啊!”为了印证自己话的真实性,胖子使劲往闷油瓶那夹菜,那架势就跟劝酒似的,闷油瓶来着不拒,胖子夹什么吃什么,吃相比胖子好多了,速度却没拉下。
  我一听乐了,胖子这猪脑袋是想哪去了,也懒得解释,回了他一句“不饿”,坐在一旁翻看几张旧报纸。刚刚吃了八个苹果,现在满嘴都是富士味,估计连晚饭都不用吃了。
  一会,两人吃完饭,闷油瓶躺床上继续发呆,我们两个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胖子最近混的不错,在琉璃厂开了新的堂口,刚刚聊了闷油瓶的病情,他的手机就震天的响了起来,胖子出去接了电话,回来时看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我问他。
  “倒是没什么大事,店里来了雷子,手下那几个小子还不成气候,我得回去盯着,我先走了,等事完了,我再请你们喝酒。”说完匆匆忙忙的要走,我把胖子送出医院,回来时顺带在书摊上买了几本杂志,回了病房,闷油瓶还在睡觉,被子摊在一边,说他地面生活能力九级伤残还真不为过,我轻叹口气,给他盖好被子,坐到一边开始翻看杂志。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在斗里,不是拼命就是逃命,从来没有这么平静的在一起相处过,我心想着,如果他能放弃寻找记忆,哪怕一辈子想不起我来都没有关系,我就吃点亏养他一辈子好了,甚至后来都想到了怎么跟爸妈介绍他,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张起灵,我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我蹲在树杈上,忽然听到了说话声,而且这声音还有点熟悉,仔细回想一下,居然是阿宁,我心里一动,难不成闷油瓶那混蛋就在附近,早上醒来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我一个人心惊胆颤的在这片鬼林子里转悠,我稳住受伤的右腿,小心翼翼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过去,林外是一片小水潭,阿宁挡在闷油瓶前面,一脸的殷切,闷油瓶身上破破烂烂的,右手提着黑金古刀,目无表情的看着阿宁。
  再看阿宁,居然少见的露出一丝纠结的神色,好像在犹豫怎么开口,片刻后终于一跺脚,狠下心说出一句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可以青春永驻?”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心想,这阿宁莫非是傻了还是别人假扮的,怎么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死一次就可以了!”淡淡的声音答道。
  我身子一晃几乎掉下了树,难不成这闷油瓶也是假的,还是我在做梦,这闷油瓶子什么时候学会冷幽默了。
  哪知一抬头正对上了闷油瓶漆黑的眸子,他居然冲我意味深长的笑了,我呆了,不知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因为紧接着我难以置信的看到阿宁拿着一只鸡冠蛇凑到了脖子旁,我草,这他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我大喊着跳下树,冲着阿宁跑了过去,却只来得及接住阿宁倒下的身体。
  待我回头时,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只看见一片黑暗袭来。
  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西王母的天石下,闷油瓶整个人蜷成一团,缩在毯子下面,呆滞颤抖着,不停的喃喃自语:“没有时间了。”不能再让他孤单一人,我心若刀绞,只知道拼命的往前跑,想要靠上前去,但是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却在慢慢的远离,看着黑暗渐渐将他吞噬,我伸手徒劳的向前抓去,大喊出了他的名字,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我也落入了黑暗中。
  
  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后脑被一片柔软托住,我睁开眼睛,闷油瓶正低头看着我,左手触到一片冰凉,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闷油瓶正单腿跪在我身前,右手托着我的脑袋,左手被我紧紧攥在手里,我直接懵了,直到耳边传来闷油瓶低低的声音。
  “吴邪,你在发抖。”
  我一惊反应了过来,脸上发烫,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呵呵,小哥,我没事,谢谢啊!”我看着近在眼前的人,还好,他还在,待情绪平复了下来,才感觉到出了一身的冷汗。
  “吴邪,为什么这么在乎我?”静默片刻,闷油瓶开口问我,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外的灯光从他身后打过来,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但我知道他正在看着我,我怔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救过我的命?我说不出来,好像说出来以后我们就只能做朋友了;是恋人?我也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现在的他会不会因为接受不了而再次失踪掉。嘴张开了又合上,病房里安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仔细衡量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告诉他实情,我抬头看向他,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那一瞬我看清了他的眼神,平静淡然,没有一丝的波澜,然后我低下了头,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因为你救我的次数还要多过胖子,所以我比较在乎你。”闷雷声由远及近的滚来,我再一次狼狈的逃出了病房。
  一口气奔上了医院的顶楼,靠着外墙坐了下来,颤抖着点上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平复着躁动不已的情绪,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那天在西王母的陨石下,文锦失去消息后,闷油瓶迅速毅然的攀了上去,我在攀登失败两次后只能呆呆看着他艰难的往上爬,看着他一步一步进入那仿佛连光线都吞噬的黑洞里,心里忽然涌上无边的恐慌,紧接着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他的名字,胖子后来跟我讲,在当时那个诡异莫名的氛围里,我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几乎将他吓得尿了出来,还以为我被鬼上身了,差点拿黑驴蹄子伺候我了。
  闷油瓶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低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已经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记得黑暗中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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