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洪洲-中国式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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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洪洲-中国式房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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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老大说,老大,你恶心不,你就别取笑小五子了,怎么说原来也是一个宿舍的啊,他总算是娶了真经,比我强。老大对我说,我没有半点取笑小五子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太伟大了。

  因为老大提到了小五子,这就让我想起了在大学校园的那个年代,当时,我们男生宿舍常常有“淫乱”现象,比如谁谁跟网友上床了,谁谁又下了一个没看过的A片啊,在当时,我和小五算是他们其中的君子,那时候我跟赵小娅正在网恋,属于正常行为,关注度不高,但小五子和一个富婆网恋,常常是我们当中最为津津乐道的新闻。

  小五子曾经为了坚决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对我们哥们几个都发过毒誓,说自己对那个富婆的感情绝对是纯洁的,绝对不搀杂任何功利色彩,将来绝对娶她。

  对于小五子的三个绝对,我们都不信,都当成笑料,宿舍的几个人还起哄,很郑重地写出白纸黑字来打赌,说将来你小子要真是娶了那个富婆当老婆,他们一个人给你包个1000元的大红包。那时候1000元对于穷学生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我不知道现在小五子还有没有留着那张应该泛点黄的白纸,那上面还有我龙飞凤舞的签名,尚洪晓。

  那个富婆有家有口,孩子可能比小五子也小不了几岁,但他们就是爱的死去活来,后来,他们的事情渐渐曝光之后,小五子在学校里走路都低着头,生怕别人说三道四,说自己和一个大自己10多岁的女人谈恋爱。
  有段日子,小五子被流言议论的都快要放弃了。我记得很清楚,小五子当时来找我倾诉,他对我说,大尚,我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把她太当回事,可是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已经离不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对小五子说,光喜欢有什么用,你们之间一点也不现实,你想想,她的家庭可以接受你吗,你的家庭可以接受她吗,还有她丈夫,你以后可是要注意点,小心他丈夫找人把你给做了。

  小五子对我表现出来的很坚决,让我十分佩服,他对我说,我倒是不怕她丈夫,大不了就是拼条命,我主要是心疼她,我心疼她会因为放不开家庭,舍不得儿子而难过,她一难过,我会比什么都难受,还有我的父母,现在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了真情,我估计我爸会把我给杀了,我妈妈会自杀。

  就是带着这些种种的不可能,小五子和那个曾经的富婆还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如果不是老大打电话提起来,我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奇迹,的确是奇迹。我问老大要小五子的电话,我说要问候问候小五子,老大死活不给,他对我说,你就别打搅人家的幸福生活了,让小五子知道了,他还不疯啊。老大其实也是说笑的,他知道我们曾经都是哥们,是同学,就把小五子现在的电话给了我。

  我拨了小五子的电话对他说,小五子,你知道我是谁不,小五子对我说,谁啊,还真听不出来。我对小五子说,我是大尚啊。小五子“啊”了一声对我说,怎么是你啊,大尚,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现在还好吧。我对小五子说,电话是老大给我的,听说你小子结婚了,我就打电话问候问候啊,怎么样,小日子挺爽的吧,结婚也不告诉我,不够意思啊。

  小五子的语调一下变得很惆怅,他对我说,有什么好问候的啊,我们结婚没有摆什么酒席,也就没有通知你们。我对小五子说,那你也应该告诉哥们几个一声啊,不过你幸亏没有告诉我,不然我又要损失1000块钱,还记得我们一起打赌吧,说完,我哈哈一笑。

  小五子对我说,怎么会不记得,不过现在先放你们一马,以后都还要给我通通补上。

  我问小五子,你现在过的很幸福吧,有没有对以前的事情后悔过。小五子对我说,有什么好后悔的啊,我们在一起挺好的,除了不一起出门外,几乎天天在一起。

  我故意问小五子,那你们住哪里啊,小五子说,租房子啊,反正一时半会也买不起房子,先租着,以后努力挣钱就是了。

  听小五子这样一说,我压低了声音问小五子,那个女的愿意跟着你受罪吗?

  她从来不会对我抱怨,再说,这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啊,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如果当初不铁了心在一起,我们肯定不会成,小五子对我这样说。

  我又问小五子,那你父母呢,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小五子对我说,父母还不就那样,先是不理我,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们看到我幸福就也认了,哪个当父母的还不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幸福,其实我也挺理解父母的。

  我感觉我和小五子的对白像是在采访,于是对小五子说,兄弟,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采访你啊。

  小五子对我说,你少来了,说说,你和那个网恋的怎么样了,是不是都已经子孙满堂了啊。我对小五子说,你就别提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小五子很吃惊地对我说,咱们宿舍的几个当初最看好的可就是你们一对啊,怎么就分手了啊,是不是你小子把人家给甩了,不过,你也不像那种人啊。

  我对小五子说,此事说来话长了,话说当年,当年说完,我就转移了话题。我说,我现在已经把她给忘记了。

  小五子对我说,那你肯定没有爱过她,如果真的爱她,分手了,怎么又能忘记。小五子的这句话说错了,有些真爱在现实面前,真的可以忘记。

  最后,我对小五子说,好了,好了,别扯这些事情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啊。
  挂了电话后,我打心眼里很羡慕小五子,我觉得小五子成熟了,活的像个男人,于是,我就自己给自己鼓劲。

  我对自己说,你尚洪晓多少也是个男人啊,你一定要像小五子一样,再去寻找一份真爱,管她条件如何,经济如何,只要喜欢就行。

  自言自语说这些话的时候,盛蓓蓓的影子浮现在了我的眼前,爆炸式的头发,美容美发的职业,因为房子对我左思右想的犹豫,一下子心情就没了。于是,嘴巴上开始安慰自己,还是现实一点好吧,还是放弃吧。


上半夜下半身


刘娜和赵小娅还有盛蓓蓓三个人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刘娜浑身散发着一股都市女性的味道,可能是和她见多识广的经历有关吧,不过这样的气质确实很让人着迷,会有说不出的欣赏和喜欢,这样的气质,赵小娅身上没有,赵小娅拥有的只是普通市民的那种小家子气,盛蓓蓓身上也没有,盛蓓蓓拥有的只是年轻,只是另类和个性。

  大约过了有一个星期,家里的地板砖就已经铺好了,我从出租屋里又搬了回去,本来是想着给盛蓓蓓打个电话,然后讽刺她一下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我的思想比她更为可耻,还是那句老话,人家还是孩子,总和人家这么计较干什么,还像个爷们吗。

  杂志社派我去青岛出差的时候,在火车上我很意外地遇见了高中时的老同学刘娜。

  刚开始我还没有认出是她来,倒是刘娜先拍了我一下肩,笑着对我说,你是尚洪晓吧。我对刘娜说,是啊,你是。

  刘娜把头一仰对我说,我是刘娜啊,你忘了吗,才几年啊,就忘了。我仔细一想,这不是高中时的同学刘娜吗,于是我对刘娜很惊讶地说,啊,啊,啊,你是刘娜啊,真的是刘娜啊。

  刘娜也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惊讶,她说,是啊,是啊,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我问刘娜,你怎么现在当上列车员了啊,真是想不到,一点也想不到。

  时隔六年,刘娜变的真的有点让我认不出来了,穿着一身的工作服,头上还戴着一顶工作帽,而且在中学的记忆中她是瓜子脸,现在变的有点像桃子了,看上去整整胖了一圈,不过变的比以前更加风情,更加有味道许多,浑身透着一股女性美的气质,就像我在杀人游戏里遇见的骆颜一样,看一眼,直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总之看不够。

  我对刘娜说,老同学,你比以前可是胖了一圈,还是咱们山东水土养人啊。

  刘娜很扭捏地对我说,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见了女同志就说人家胖啊,这可不行,太打击人了,说着就咯咯地笑。我对刘娜说,我是在说实话啊,后面还有实话没说完,我想说,你比以前胖了,也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气质了。

  刘娜喜里喜气地问我,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这可不像以前的你,现在都学会油嘴滑舌了。我装作很无所谓地样子告诉刘娜,我现在跑杂志发行呢,这不出差到青岛,接连我还作叹气状,然后说,这年头不行了,说实话都会得罪人。

  刘娜被我逗的前仰后合,她对我说,你真是越来越贫了,然后刘娜又问成家了吗,我学着刘娜刚才的口气对她说,喂,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这是你们女人应该问的事吗,问这样的事情是要有企图才行的,怎么,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啊,告诉你,我可是会多想的。

  火车上,我得到了刘娜的特殊优待,那就是可以去列车员的小“房间”说说话,喝喝水,吃点她的小零食,然后再调侃几句。

  刘娜这个女人,说话挺让人舒服的,而且说的还是乡音,所以让我觉得格外亲切,似乎她就是我的亲人一样,又让我找到了高中时骑单车,驮着女生去踏青的羞涩岁月。

  我就把高中毕业以后的事大致给刘娜描述了一下,当然我没有提到赵小娅,我觉得赵小娅还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场,她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扭转局面,而我对刘娜说的全是我如何如何努力工作,如何如何又挣钱买到了房子。

  刘娜竖起一个大拇指赞扬我,行啊,你小子不简单,比我们这些老同学都混的好,都在武汉这样的大城市买房子了,你现在的生活是上流社会啊。

  我说,行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谁不知道咱是土八路啊,怎么能和你们这些正规军比,你们都是吃国家饭的,我们不行,我们是自力更生,自生自灭。

  刘娜告诉我说,她其实早就厌倦这样的列车员生活了,只是为生活所迫,没办法而已,我问她,做列车员不是挺好的吗,谁不知道铁路待遇高啊。
  刘娜不同意我的意见,她给我列举了列车员的种种苦衷,比如,就拿最关键的一条来说吧,列车员大半个时间都是在列车上度过的,谈个恋爱都不方便。

  我哈哈地笑了,这个刘娜还真是开朗,我对她说,那你不会来个火车上艳遇啊,火车可是艳遇的最佳地方,这不,你遇见我了,如果不嫌弃,委屈委屈也算是艳遇吧。

  刘娜很风趣地撩着我,说,你少来了,这样的玩笑也敢开,告诉你,我可会当真的,接着就嘿嘿地笑。

  在火车上,刘娜不能总陪我聊天,她还有自己的工作,比如扫地啊,比如配合乘警一起查票啊,又比如处理一些旅客提出的要求等等,刘娜去忙活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她的“小房间”里面意淫。

  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刘娜,心里越想越激动,会不会以后真的有艳遇发生啊,因为意淫,我都有点期待后面的故事了,只是有的时候,矛盾也困惑着自己,我这样想,是不是有点不对啊,我这不是从思想上玷污别人的清白吗。

  刘娜应该对我印象还不错,忙不一会,她就会进来看看我,就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从窗户里给我使使眼色。意思是说,列车长在那里呢,先委屈你一个人一会,我马上就来。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火车一路颠簸,我从刘娜嘴里我知道了很多高中毕业以后的事,比如原来班里那一对相好的现在真的成了一对,比如原来那个不太爱说话的,现在可是发了大财,开了一个胶皮场,还有我们原来的班长,大学毕业现在又回到了母校,当上语文老师了。

  我和刘娜之间的聊天一直都处在兴奋状,毕竟这么多年不见,猛一见到,这话就说不完了,只是我纳闷,老家都是临沂,她怎么就跑青岛铁路段来工作了。于是我问刘娜,怎么跑青岛来混了。

  刘娜对我说,因为在临沂混不下去了,所以只好流落到青岛。我一点都不信地对她说,你就少来了,快说,因为什么啊。

  刘娜说,她是随老公嫁过来的,听到老公两个字,我暗自有点失落,我说,哦,原来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嫁个列车长,你就成列车员了,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刘娜告诉我说,她老公不是铁路上的,就是普通的一个   公务员 ,是她在大学的校友,老家是青岛的。我说,那你们真是挺不容易的,现在不是流行,毕业之后让我们一起失恋吗,你们是推翻这句话的典范。

  刘娜对我抱怨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不来青岛能去哪里啊,我们又不能跟你一样,一身的本事,在哪里都能吃得开,我们只能规规矩矩地守着本分过日子,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单位能分套房子。现在的房子贵的吓人,临沂的房子都快到3000多了,青岛更贵,不靠单位分,一辈子都指望这个房子活着了,我说,是这个理。

  我问刘娜,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辈子做下去了。刘娜心里也没谱,她对我说,先这样做吧,看以后能不能遇见贵人,遇见贵人,就让贵人指点一下。

  我又问刘娜,什么才是贵人啊,刘娜呵呵一笑地对我说,就是值钱的人。我故意说是值钱啊,还是有钱啊。

  一路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已经超越了列车行驶的速度。

  抬头往车窗外面瞅,列车都已经驶进青岛站台了,我对刘娜说,到青岛了啊,也算是到半个家了。刘娜问我,你来青岛出差,就不顺便回趟临沂。我说不了,时间太紧了,任务重啊,回头忙完工作专程回老家看望父母。

  刘娜听我这样一说,就接着话头对我说,不回临沂也可以,你可是一定要到我家坐坐啊。我原本是打消去她家玩的念头,但后来还是对她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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