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呀！”我用力拍了一下。
“你要死呀，你不碰一点都不疼。”王晨啮牙咧嘴的。
“该，谁让你整我，报应吧！哈哈！！”我仰天大笑，故意刺激王晨。
“对了，你病怎么样了。你小子真厉害，道个歉有那么难吗？”王晨样子象
是跟关心我。
“你手都跟烧面包似的了，你还关心我呀。”我做势装着要抓王晨的手。
“去死吧你，我关心你，你小子我告诉你，你以后别在把吴雪弄哭了，她再
哭一次，我心非疼死不成的。”王晨把他那手套一样的伤手保护起来。
“你是心疼吴雪呀。”我看着王晨的样子觉得好想笑
“你听到没有，别再让吴雪伤心了。”王晨似乎忘记了手受伤了，对我很严
肃的说
“那也不是我弄哭的，你们整我的啊！”我走向教室，不在理他
“她再哭，我跟你玩命。”王晨追了上了，不断的警告我。
我们进了教室，见到了郭思妍、何芳，打了招呼，王晨挥舞着烤面包，还挺
美的。何方显得很惊讶，关心王晨紧张的问这问那，连那包扎的布干净不干净都
问了。
“这是我小时候，我妈给我做尿布剩下的料子，一定卫生。”王晨见何方太
紧张了，故意开玩笑哄她，“没事的，想当初，我和董存瑞炸雕堡时，那雷管都
炸不倒我，我也就被炸烂了。”
何方没有理他，拉着王晨的那只手，继续检查王晨的伤口。
“你别摸了，我很痒的，医生说这是发炎的现象，你别再碰了。”王晨收回
在了烤面包，像宝贝似的收了起来，目光突然看向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桌子，笑了笑，王晨也不闹了，郭思研、何方也看着我，气
氛很压抑，这是我最不喜欢的情调，我叹了口气，又笑了笑。“大家不要这样，
我的成绩是自己考的，不能后诲的，你们既然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上晚自习，
就别让我看到伤感的场面，好吗？”
王晨将烤面包搭在我肩上，用力的拍了两下，由情不自禁他竟忘了自己的手，
啊的惨听出来。
“你怎这么不珍惜烤面包手套啊！”我带着微笑。
“白子棋，我们都不希望你下去。”郭思妍说话很象个老大。
“呵呵，我是什么太阳呀！太阳在哪都是发光的，都能照到你们。”我忍着
难受，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你怎么这么不上进呢？”何芳的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
“我愿意，管你什么事！”我也装不下去了，心里太难受了。
“算了，你们别怪白子棋了。”只有王晨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
“王晨，我们走！”我不愿意在女生面前伤心，其实我很舍不得离开快班，
尽管那里有许多自私的人，这些人我都可以忍受，可我受不了那班主任，我看不
惯，他对我太不公平，我怕他三天叫两次家长，甚至担心我有天急眼了会抽那老
头一顿。
我和王晨来到操场，“白子棋，你爸怎么样了？”王晨的语气很沉。
“好了，不过不能再着急的。”我望着天空，深呼吸。
“所以你离开了快班，不让班主任再叫家长。”王晨无奈的说。
“我爸是高血压，受不了那惊吓。”我很激动。
“你终于说实话了，你下次别再让我猜好吧，要不是在寒假你生病的时候，
看你爸急成那样，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你小子够义气，几次叫家长都是因为我，
你却一直都抗着。我觉得自己现在特不是人。”王晨将烧面包手套似的手狠狠捶
自己有胸口，啊啊的惨叫。
“行了，行了！”我拦住了王晨，“你要再这样，我以后什么都不说了。”
“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为会你玩命的。”王晨不在摧残他受伤的
手。
“算了，算了，你已经有两件事跟我玩命了。”我开着玩笑，“这么轻易跟
人玩命可不好。”
“你小子真人忍事，我服了。”王晨终于笑了。
“手痛不痛？”我问。
“废话，不痛你也炸回试试，我现在就给你买炮去！”王晨摆弄着他的手套
似的伤手。
我和王晨聊到快上晚自习才回去。坐在位置上，我和王晨都变得很安静，真
想象小狗一样，撒泡尿，作个记号，立个牌子，上写这是我的。
上课铃响了，北京时间7 点，天已经黑了，我从窗外望去，那深蓝色的夜幕，
已经有了几颗微弱的眼睛，我心里很倾向平凡朴素的东西，走在小城郊区的土路
上，周围是碧绿幼嫩的麦田，呼吸那新鲜的空气，身上照满金黄的阳光，西边那
炙热的球体已经淡去，云彩映得火红，我人生命随着太阳的西落而终止。
我怎么象在走向死亡呢？幸好我是城里人，永远不会到麦田里。
班主任来了，我不想去看他，他寻察似的在教室里转圈，走到我这停了下。
“白子棋，你出来一下。”班主任很少对我这么得蔼的。
到了门口，教师掏出100 块钱，递到我手里。“这是你下半年的住宿费，你
现在可以回家了。”
晴天霹雷！“老师，现在这么晚了，你为什么退我住宿费。”我情绪得激动。
“我已经开除你住宿资格，你现在回家吧。”班主任谈话还很平和。
“为什么，我怎么了就不让我住宿。”我开始吼了。
“我不想让你影响我们班的学生。”班主任的语气可以称得上平易近人。
“因为严德飞，你就对我这样，你算什么老师。”我喊的声音可以让全楼的
人听到：“你对我不公平。”
“你最好离开这，回家去。”班主任终于变了狼面。
“你以为我怕你呀！我忍了很久了，你凭什么不让住宿？”我在吼着
王晨冲了出来，拉着我就走，“老师，有什么事我对她说，您别这样。”
班主任私自停我宿，也不想把事闹大，也不管王晨，看着王晨将我拉远了，
出了教学楼，到了操场上，学校里的路灯，把道路照得很亮，我还没平静自己的
情绪。
“怎么了，你怎么我班主任嚷起来了。”王晨问我
“他退了我住宿费，不让我住宿了”我久久不能平静，刚才我就要揍那班主
任了！
“因为什么？”王晨变得很急。
“怕我打扰你们学习！”我没有好气的说。
“又是严德飞，走我们找老师去。”王晨转身要回教室。
我没有动，反而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我狠狠地捶了水泥地一拳，划破了皮血
静静的流出来，混着地上的土，粘在手上。
“你怎么不走啊，”王晨回头看见我坐下，急得直喊。
“回来吧，王晨，难道你想让我请家长吗？”
“我…我…”王晨也很难受。
他愣了好长时间，我和王晨静静望着天空，谁也没说话。
“呵呵”我在冷笑，又变得无奈的笑。“明天我就走了，这是他最后一次，
我该高兴才对！”
“那你现在去哪！回家，还是去网吧？”王晨站在我身后
“你回去吧，我给吴雪打个电话，你原谅我要和吴雪长期同居了。”我怕王
晨出来久了，班主任在找他麻烦。
“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能开玩笑，老师那么对你，你都能忍着，我真服了
你了。”王晨被我气乐了。
“说实话刚才我差点就抽那老头了，都怪你拉我。”我也忍不住想笑，也许
是冷笑吧。
“呵呵，那老头肯定打不过你！”王晨也哭笑着。
“好了，你回去上课吧！”我催王晨走，怕班主任找他的麻烦
“我送你！”王晨还显得不放心我。
“不用了，你去吧，吴雪要知道我停宿，你小子就死定了。”
“呵呵，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
……
王晨走了，我坐在操场上呆了很久，冬天的夜好冷，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冷
过，就是那天我光着身子在水里泡三个小时都没有现在这么冷，尽管我穿着很厚
的衣服。我的毛衣是纯羊毛的，还有南极人内衣，我的人心就象根大萝卜，放在
醋缸里泡了一个来月，酸死了。
无助的夜晚
过了很久，我站起身，突然想去找微机老师，每当心烦的时候我就会找老师，
这都成习惯了，我来到老师的宿舍，敲了门。
“小鬼头，你怎么来了？没有上课？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了？”老师问了
一堆问题。
“老师你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我心更凉了，转身要走。
“呵呵，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进来吧！”老师拉我进来屋子，似乎在繁
忙中腾出一只手来招呼我。
进屋一看，我有些失望，本以为老师长得那么漂亮，她住的房间也一定井井
有条，大家闺秀的典型，可屋里却是乱七八糟的，十分狼籍，好像仓库一样，摆
放着许多东西，这不到十平米的小地方显得更小了。
“老师，这不是你宿舍吧！”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在收拾东西，正好你帮个忙。”老师扔给我两包超大的垃圾袋。
“老师，我把外面垃圾桶抱过来的比较好。”结果垃圾袋，身体不禁往下沉
了一下，很重。
“呵呵，你这个小鬼头，你就知道挖苦老师。”老师手里也拎一袋，
“老师，我挖苦你，你还能笑得那么漂亮。”我跟着老师，艰难的走出屋子。
“呵呵，你在的可是我的底盘，你小心了啊。”老师还空余一只手，挥舞着
小拳头，要打我的样子。
“我不怕，不入虎穴焉得虎笑！”我用力拎着袋子
“呵呵，对了忘了问你找我干什么？”倒完垃圾回到宿舍，老师坐在床上，
拭了几下汗水，看得出她已经收拾了很久。
“你不请我坐吗？”我背着手站在门口，
教师递给我一个小骑子。“呵呵，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师你收拾一天屋子了？”我看着四周乱七八糟的东西
“呵呵，你这个小鬼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谢谢你啊，看我来了，你还要收拾房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啊！”我
想告诉老师我，今天我就要睡这里了。
“呵呵，去你的，我收拾可不是为你！”老师笑得很好看。
“我今天是来借宿的，真的，我没开玩笑。”我的表情不象是在开玩笑。
“怎么了，你又被停宿了？”老师止住了那美丽的微笑。
我吸了一口气，把班主任退我住宿费，考试失败被快班淘汰。在考试之前停
我住宿，因为打扰严德飞学习，我在网吧度过了一个星期，心中憋闷的事，甚至
那我要揍班主任都说了出来，长出了口气，心里格外的舒服，这种感觉每次和老
师说完话都会有，象解放了似的，我会见到一屡和谐的阳光。
“你班主任怎么会这样？这么晚了还赶你出来！”老师表情很严肃。
“我明天就有地方住了，老师你就收留我一个晚上行吗？”我怕老师，生气
不留我。
“不行，我现在去找你班主任去。”老师起身要出门。
“老师，不要了，我跑宿就可以和一个美女同居，我很高兴呢！”谈到吴雪，
我心里格外的开心。
“小鬼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老师有些生气，站在那里。
“11点20分，班主任下班1 个多小时了，老师你别去了。”我终于找到拦住
老师的借口
“那，你先睡我床上吧，我在隔壁老师那借宿。”老师还要出门。
“老师，我有点饿了。”我拉住老师
“你不想让我出去就直说，说费话干什么？”老师生气了。
“不是肺话，是胃话，我真饿了。”我哭笑着，看着老师
“我给泡面吧！”老师的气还不小，还是走了回来。
老师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碗面，撕开，泡上热水，很熟练的动作。
“老师你每天都吃这个！”我见老师半天不理我，找个话题
“行了，你就有小聪明，有本事你别让那班主任这样整你！”老师还在生气
“老师，你生我气了，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是生你气，是看不惯那个班主任这样对学生！”
“老师，面好了。”我有点不自在。
“再等会儿。”老师在屋里不停转圈。
“我头晕，老师。”我说，想让老师坐下来，平静心情。
“你要想让我消气，就让我坐着就直说，再说废话我真生气了。”
“老师，我不喜欢你生气，我喜欢看你笑！”
“呵呵，小鬼头，你快把我气死了，吃面吧！”
“老师，你终于笑了。”我伸手去接面。
“啊，你手怎么了？”老师发现我的手流了血。
“我过年放炮炸的。”我有些慌。
“糊说，炮炸的怎么在手背上！”老师把面放下，紧握着我那只血已凝固带
着土迹的手。
“我…我…”我不知该怎么说。
“你等着。”老师放下我的手，急忙从桌子里翻了半天，打到一个小盒子，
里面有许多纱布、药水什么的，还挺齐全。
“我帮你上药，你先去洗洗。”老师倒了温水递给我。
我强忍着疼在水里洗了洗，新的血又流出来，我的手湿漉漉的，不知该拿什
么擦，找不到纸巾。
“你愣什么呀！”老师拿起她洁白的毛巾轻轻的拭去手上的水。
“老师，老师，毛巾脏了，血是洗不掉的。”我急着叫
“你有病啊，毛巾可以再买，手感染了就完了。”老师不顾我的劝说。
“啊！啊！”老师拿酒精棉球给我消毒，很疼，老师的护理并不是很专业。
“你叫什么，一点都不像男子汉！”老师责骂的口吻说
“老师，我是个男子汉！”我坚定的说
教师突然愣住了，很痴迷的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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