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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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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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但老A肯定不甘于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所以她要寻找合适的替代者,也许俺就是她的一个重要目标。发现俺是苍蝇叮不了的无缝蛋以后,老A终于罢手。
  c。至于庄贲,则是她寻求美好前程的垫脚石。总之,老A绝对不会随便对一个男人假以辞色,更不会随便把自己的身体给一个男人享用。
  d。综上俺推断:老A下一步一定会胁迫庄贲离婚,胁迫庄贲的用意不在于真的要嫁给他,而是要给他出一道解不了的难题,好给分手找一个理由,在道义(如果这事情里边还有道义的话)上占得先机。因为庄贲能给老A的就这么多了,老A如果还想有所进步,就该向公司领导层的大老投怀送抱了。
  相通这些问题后,俺决定加快整治庄贲和老A的步伐,要不人家一闹一分手,想下手都没有机会了。俺曾经设想过,从外围接触一下老A的男朋友,看能不能获得一点有价值的情报,同时向他也透露一点有价值的情报,如果挑动得他和庄贲干起来,那就可以隔岸观火了。
  转头一想,老A的男朋友怕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不是往人家心窝子捅刀子吗。再者,借刀杀人挑拨离间这样的事能干吗?咱好歹是个爷们,不符合身份啊。
  这个很有前途的方案被俺忍痛否决了。
  难道直接跳讲出来,向老谢书记举报?到不是怕庄贲报复,关键这样举报人家床上那点破事显得自己太萎缩,再者也怕老谢拿不住真凭实据不了了之。
  俺日他娘的,害个人还真不容易,拉不下这张脸,真是办不成大事。
  一想到俺这里愁苦万状,庄贲和老A却在那里风流快活,俺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淹死庄贲和老A!
  俺咨询曲胖子:胖子,你说庄贲这种人,该怎么对付?
  曲胖子回答得很干脆:你找个人多的地方,揪住他揍一顿,就说他抢了你的马子。
  俺恨不得先揪住曲胖子揍一顿,这不是把俺降低到和庄贲一样的层次了嘛,丢不起那脸!再说了,俺和老A清清白白毫无瓜葛,哪里来的马子一说啊。
  曲胖子瞪我一眼:你要是顾虑那么多,就别琢磨这事了。实在不行,你给庄贲他老婆打个电话,让她出来帮你闹。
  俺心想:万般无奈,说不定只好出此下策了。俺握住曲胖子的手问:老曲,你说咱俩是好朋友不?
  曲胖子有点不知所措:还用说,俺这两肋给你插多少回刀了,他妈的毕业前你借我的3块钱烟钱还没还呢!
  俺摆摆手:烟钱的事不急说,俺是要跟你商量个正经事。
  曲胖子不解:正经事?不是又要问咱老曲借钱吧?
  俺说:不是不是,不问你借钱。你刚才说,咱打电话给庄贲他老婆,把庄贲跟老A的事儿给他兜出来。俺觉得这个主意高啊,一般人俺看他想不出来,你老曲不愧是公务员,处理问题就是高。
  老曲很无所谓地一甩头发:其实也没啥,经验都是在实践中积累的,要多总结群众的智慧……
  俺赶紧打断他的演讲:老曲,俺的意思是,俺跟庄贲太熟,打这个电话容易暴露,要不你受累给打一个?回头白天鹅自助餐,俺请客,你跟大波都去。
  曲胖子有点动心了,沉吟着,冷不丁问:你最近穷得烟都抽不上,拿什么去白天鹅啊?
  俺赶紧表态:这个你不用担心,俺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兑现承诺。
  曲胖子说:那你就情好吧,这事交给我,算你找对人喽。
  说罢,曲胖子飘然而去,留给俺一个肥硕的背影。曲胖子答应得挺爽快,确实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迟迟不见他打这个举报电话。俺忍不住催了几次,曲胖子说:一是忙(人民公仆嘛,姑且理解万岁一下),二是难度太大,要找个公用电话打,去了两次,偏偏电话都有人在用。俺说去你妈的,拿哄你们领导那一套来对付俺,用错地方了。曲胖子有点不好意思,干笑几声,说一定会抓紧办。
  曲胖子那边的胜利喜报还没传过来,这边又有了新情况,公司书记老谢找俺谈话了。谈话内容倒并不让俺吃惊,主要是查证庄贲有无经济违纪问题。
  俺跟老谢说了一大通,大意是:虽然俺跟庄贲的两个部门合作比较多,但俺跟庄贲仅限于技术和经营问题的协调,不涉及具体的操作。另外俺在部门内部只分工抓业务管理,钱财的事情一向跟俺不沾边。俺个人没有掌握任何庄贲涉嫌经济违纪的信息,所以无法作出判断。最后凭俺个人感觉,庄贲做事一贯比较谨慎,似乎不太可能为一点回扣之类的蝇头小利断送前程。
  没办法,俺不是个喜欢落井下石的人,按说得乘这个机会好好下下庄贲的蛆,但谁叫俺没有真凭实据呢。老谢要是问俺庄贲作风上有没有问题,俺一准把他和老A的丑事一股脑端出来。
  老谢说:月黑啊,你是个厚道人,所以我第一个找你了解情况,今天咱们谈话的内容一定要保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听得俺一激灵:第一个找俺谈,是不是推测是俺举报的庄贲?鸡都没偷,可别惹一身骚。
  老谢接着说:按我对庄经理的了解,我也不愿意相信他会有经济问题,不过你知道举报他的是谁?
  按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娘的,知道了不就是同谋了嘛)
  老谢说:是老A啊。你知道,庄贲刚刚极力主张提拔老A,按理说两个人不会有什么芥蒂,老A这时候署名举报他,不由得我不怀疑啊。
  按忍不住第二此激灵:老A举报庄贲?太离谱了吧?难道说庄贲没把他搞爽不成?
  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次通奸百日亲,这老A,好像有点太不象话了。周四,酷热,挂黄色预警信号。
  早上上班刚坐下,收到短信:今晚请你吃饭,能赏光吗?有事商量。发信人:老A。
  回复:都请了谁?
  又来短信:就我们两个,晚上6点在公司对面家乐福门口等我。
  想了好久,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一想起老A可能昨天刚跟庄贲鬼混过,身上还带着庄贲的体味,俺就委实不愿意赴约。可是忍不住又很好奇,老A好久没跟我联系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商量?会不会跟庄贲有关系?
  最终还是决定去,回短信:6点,不见不散。
  忙了一天,头昏脑涨,差点忘了晚上的饭局。直到锁门离开办公室,寻思到哪里解决晚饭问题时,才想起晚饭已经有着落了。
  站在家乐福门口很烦,不停有人凑近,神秘地问:要电脑不?要手表不?要西装不?要笔记本不?
  俺一概装作没听见,眼睛盯着路上。一辆的士驶过来,老A从后窗探出头:上来。
  去的是绿茵阁。俺其实不喜欢也不太会吃西餐,所以饭局的前半段主要是老A在教俺西餐礼仪,等到俺差不多搞明白红酒杯怎么端刀叉怎么用以后,老A转入了正题,她从包里掏出一叠复印纸递给俺。 
  俺一边很不规范地大切大嚼牛扒,一边细看着手里的材料。还没等看完,俺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这是老A所在部门财务、经营方面的一些非公开材料,如果这些东西到了检察院手里,凭俺粗浅的法律知识,庄贲部门经理,给判个几年都算是轻的。
  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同在一个公司、收入差距不大,为什么庄贲显得那么有钱。他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复式大宅,装修颇为豪华,客厅的家具居然是全套红木;他开着私家车,原装进口本田2。8;他不停地和公司内外各色女人传出绯闻,傻子都知道,搞婚外恋是要花钱的。
  现在俺有点明白了,或者说,俺以前的一些怀疑得到了证实。俺把材料递回给老A:什么意思?
  老A把材料装回包里,嫣然一笑:你不会不明白吧?
  俺费劲地咽下一大块牛扒:东西我看明白了一点,我问的是你的想法。
  老A举杯过来一碰:真菩萨面前不烧假香,我的想法很简单,首先,我们扳倒庄贲,凭这些证据应该够了;其次,你跟张总和谢书记的关系都不错,你是最有可能接替庄贲的人;还有,我想做你的继任者。
  俺点了支红梅,最近装修房子弄得河干水净,连红双喜也抽不起了。
  朝老A脸前头喷了一串硕大的烟圈,俺正色道:首先纠正你一下,要扳倒庄贲的不是我们,是你;其次,俺不想让庄贲下台,更不想去接替他。 老A有点发楞:你不想让庄贲下台?为什么?
  俺忍不住哈哈大笑,引来周围食客惊奇的目光,俺拿烟虚点着老A说:你实话实说,俺在公司表现如何?
  老A想了一会,缓缓道:你业务不错,为人可靠,可是工作好像马虎了点,经常调皮捣蛋,不太注意跟上边的关系,跟谁都不在一条线上,总之我说不太清楚。
  俺微笑颔首:你已经说清楚了,俺就是这么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可是真正要使唤,就掂起来一条子放下去一咕堆,偏偏俺大体上还顺风顺水,多少出点状况也没人深究,你知道为了什么?就因为有庄贲这样的刺儿头在上边比着……
  老A瞪着大眼,好像听出了点意思,俺接着白活:庄贲他什么错误不犯,什么坏事不干?要骂,第一个骂他,要整,第一个整他,俺想不悠哉游哉都不行。你说,这样一个宝贝,万一没有了,谁去给俺们遮风挡雨?
  老A脸色阴晴不定,恨恨地说:那是你的想法,我不需要他遮风挡雨。
  俺拍拍老A丰腴的手背,说:看在这顿大餐的份上,俺提醒你,这次你扳不倒庄贲。
  老A不解:为什么?我手上的材料不够分量?
  俺紧紧握住老A的手:好俺的糊涂妹妹吆,你手上的材料不是分量不够,是分量太够了,凭这些材料,判庄贲那孙子几年都够,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你想过没有?庄贲犯这些事,哪一条都跟公司领导沾边,他们要不要承担责任?这些事抖搂出来,万一引来了检查审计,你说,咱们公司那破帐经得起考究吗?庄贲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没人管?一句话:投鼠忌器。再往深里的事,你敢想俺都不敢说,庄贲背后还有没有人?
  俺意犹未尽地又在老A手上捏了两下:妹妹,多看多想,少说少动,有酒有肉,趟这个混水干什么?
  老A脸色一红一白,好久不说话。
  俺收拾起自己的手机烟盒,起身对老A说:回去咱不是一条路,你埋单,我走先。俺在绿茵阁门外黯淡而暧昧的灯光下站了一会,心头一片迷茫。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群,真是俺需要的吗?一晃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七八年,这一会,竟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俺知道,兜里还有十块钱,如果买烟,可以买两包红梅;如果打的,刚好可以到俺住的小区门口。俺这个经常西装革履人五人六的大公司中层,恐怕没有人会想到潦倒如斯。
  不能跟庄贲比啊,人比人气死人,再者人以群分,穷,也要站到好人堆里,最起码晚上睡得安稳。
  想到最后,还是决定买烟,两包红梅,够我这一周的口粮了。
  绿茵阁旁边小士多的小妹很漂亮,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小地方过来的。再过半年来,应该不会在这里看到她了,还是趁现在多看两眼吧,俺想。
  点上支烟,站在路边的榕树下慢慢抽。一阵香水味袭来,凭俺的味觉记忆,应该是老A。转头去看,老A已经走过俺身边。俺快步赶上去,从后面把手搭在她腰上。
  老A并没有慌乱,先是稳稳站住,头也不回地说:放开手,不然我喊了。
  俺把手搭得更禁一点,把嘴凑到老A耳边说:小姐,你喊吧,有了高潮你就喊。
  老A没喊,咣当笑了:吓死我了,原来是你。
  俺抽回手,说:你胆子不小啊,居然不怕……
  突然想到,老A也许经过的性骚扰太多了,所以早就处变不惊,赶紧转换话题:不急的话,咱们一起走走?
  一路上,谁都没再提庄贲的事,闲扯些公司的轶闻趣事。此时的老A显得很单纯活泼,俺不由想:难道女人的单纯都是伪装出来的不成?这世上究竟有没有单纯的女人?
  各自讲了自己听说的趣事,然后老A讲了个故事,主人公是他们部门的一个老员工。多年前,此人回老家探亲,托了好多关系买到两瓶好酒,要送给馋酒的老父亲。下了火车转长途汽车又转拖拉机,不料再离家几公里的地方,因为拖拉机颠簸,打碎了酒瓶。两瓶酒都只剩下半个瓶身,里边还有没洒掉的一半酒。那家伙下了拖拉机,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拿着两个半截瓶子,一步一步保持平衡蹭回了家,终于让老父亲喝到了自己带回的好酒。
  俺觉得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笑,年轻的老A肯定不理解,那两个半截瓶子对那人意味着什么,看他不停地咯咯笑,俺有点不快:很好笑吗?这叫白天不懂夜的黑,俺上中学时,有一次因为差五毛钱,不得不步行40公里上学,从下午走到大半夜。
  老A的嘴张得合不拢。
  俺住的小区不知不觉到了,俺上班以来的全部积蓄,换来了这套两居室和一笔贷款,外加一个房奴的时髦身份。
  俺有点费劲地跟老A说:家徒四壁,就不麻烦你上去坐地板了。
  老A笑了:你到底是怕露穷,还是怕我怎么样你啊?
  俺有点尴尬,只好打哈哈:等俺攒钱买张好床吧,软的,我试过了,地板上不舒服,还容易着凉。
  老A一呲牙做个鬼脸:去,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
  保安叫来了的士,老A上车,绝尘而去。晚上没睡好,辗转反侧,眼前走马灯似的,一会儿是庄贲不阴不阳的奸笑,一会儿是老A半嗔半喜的痴笑,一会儿是老谢意味深长的微笑。掰开揉碎地回想老谢找俺时的最后一段话:
  你谈得很客观,很好。这件事情况很复杂,你没参与,我就放心了。你还年轻,做事要稳重一点,好好工作,其它的不要多想。
  如果说庄贲是一只垃圾股,那么公司领导层无疑是炒作的主力,俺和老A只能是散户。目前主力的炒作方向尚不一致,动向尚不明朗,散户老A凭着一点筹码强行砸盘,俺该如何操作?很简单,持股观望。捏住自己的筹码,主力们该勾兑的让他们勾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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