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射手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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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射手 作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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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笑的是,居然有女同学给我传字条,说:你最近的眼神好锐利,好深邃,好帅哦!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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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管的共同科目教研室下辖一个教导队(总不能就让我老爷子一个人训练全院那一万多学员吧!不仅有,而且个个都是精兵强将!),有个射击教官是参加过两山轮战的军内特等射手。一逮到机会我就缠着他教我射击技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也教了我很多,什么目标运动轨迹的预判啊、什么风速风向及高差对射击精度的影响啊,什么方位角和射击角的选择啊等等,还找了相关的书籍和文献给我看。 
     再上靶场我也不象过去一样满足于打死靶了,求着老爷子手下的教官们教我打一些特种科目(空15军可是中国头号城市战王牌哟,出来的教官特种射击训练水准可不是盖的),什么移动靶手枪速射,自动步枪CQB战术射击,基础狙击手训练什么的。 
     可能是天分使然,很快我就掌握了对运动目标的射击要领,基本上对运动目标能够做到快速出枪,首发命中!而且再也不敢那么鸟了,只敢拿着成绩向老爷子汇报,老爷子倒也给面子,对我的进步相当肯定,说我基本找到了打枪的门道了,但是还得再磨一下。 
     磨?用石磨还是电磨?亦或者是磨刀石?靠! 
     要说对我的射击水平有实质性的飞跃,还得说是得益于我1高中毕业那年,我的那个暑假。。。。。。。 
     那年7月,我高中毕业了,因为一向读书都不是太在行,提前录取的军事院校基本没戏,老爷子又不让走后门说让我11月去当兵,再凭自己的能力考军校。我就是不肯,心想又不是非上军校不可,平时玩枪就算了,在部队大院生活了那么久,不知道当兵苦啊!干嘛非要去当兵。再说地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下来呢,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能上大学? 
     在家待了没几天,我们父子俩就互相看着不顺眼,天天在家拌嘴,赶巧我来了一句: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老爷子差点没把我吊起来打! 
     正好,总部一纸调令调老爷子去参加演习,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赶巧老妈又到北京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学习(老妈那时是学院某科系的党委副书记文职上校衔,混仕途啊,儿子都不管了),也得个把月时间,这下好,眼看我就放了羊。。。。。。 
     以为家里没人了就放羊没人管了?想得美!老爷子刚走第二天,他手下的一个教官就上家里来,说是老爷子安排好的,让我到神农架林场他一过去老战友(其实也就是我干爹)那里去“避暑”(其实就是怕我放了羊惹事生非嘛,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靠!)。 
     日哦,还真是好景不长。 
     干爹是老爷子的老战友, 
     一起上的战场,是过命的兄弟, 
     是一起含泪带着其他战友残缺的遗体从血腥的战场活下来的兄弟, 
     但是,两人的命运截然不同, 
     老爷子因为是城市兵有文化有战功因尔得以一再升迁,干爹因为是山区的兵没有文化还落下了伤残,打完仗几年后只能早早的退役,回到老家后,地方上给安排到林场的林业公安分局工作。 
     有时候我的真为干爹不值,年轻的时候为了国家的一声召唤,义无返顾的上阵杀敌,等到偃旗息鼓,刀枪入库的时候又得到了什么?只有伤残的躯体和内心不为人所知的伤痛,甚至得不到一份好的工作。 
     我这样问过干爹,甚至也问过我的鸟人老爸,他们的回答几乎惊人的一致:“相比那些长眠在战场上的兄弟,现在的生活就算再苦再累,也是无比的幸福!!!” 
     到了神农架,我才发现,挖塞,原来我到了天堂!!! 
     为什么? 
     因为这里天更蓝,水更清,空气更新鲜, 
     因为这里有猎区,我可以更肆无忌惮的玩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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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的工作的地方是林区下面一个林业派出所,主要工作嘛,我觉得其实很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主管偷猎、盗伐和防火,其实就是经常带着一小队人马在林区里巡逻。那在进山巡逻的同时,晃到猎区去打打猎也不为过嘛!这可比打移动靶过瘾多了。 
     本来进山是没我的份的,但是架不住我不停的央求,而且在得到老爷子在电话里肯定我已经有接近10年的“枪龄”后,干爹勉强同意带我一起进山,但是还是特别要求我一定得跟在他旁边,而且其他人的配枪基本都是56半或79微冲,而我只有一把不知道哪国产的旋转后拉枪机的单发猎步枪,弹仓里一次还只能压5发子弹,估计也就够打个山鸡或兔子的。 
     说是猎区,其实和普通的山林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由于经常有人走动,有一条条人踩出来的猎径,行动起来不象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那么困难。近些年对进山打猎的管的比较严了,猎区里的猎物还是比较丰富的,山鸡啊,兔子啊,麂子啊还都经常可以看到。 
     干爹和他的队员们早已经习惯了,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就兴趣很大,虽然从小老爷子就教了我不少野外生存和丛林战的知识,但是真正到野外来,这还真是第一次,一路上对什么都很希奇,(其实山里有公路的,我们只是开车到一个个巡逻点,然后下来在周围的了望塔、检查站什么的看一下,因为有我在所以才专程带我多转转山林)。然后就是不停的说:这种蘑菇可以吃,那里好象有个兔子洞,这颗树可以帮助辨别方向,那里可以设置个观察哨。。。。。。。干爹的队员大多数都是部队出身,少部分是土生土长的山民,他们也乐于听我说这些,同时也给我指出了很多错误,让我受益非浅。 
     干爹对开枪管的极严,好几次我看见感觉可以打到的猎物拉枪栓准备射击的时候都被他制止,原因也是五花八门,什么这个是国家保护动物啊,那个一看就是在哺乳期啊,这个还小啊等它再长大一点。。。。。。,我就奇怪,我都看不准确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就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呢?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跟着干爹在山里转了三四天,一枪都没有放过,我急啊,我又不是来这里野游的!这里山穷水恶的要玩也不来这里啊! 
     机会终于来了,而且一来就来个大的! 
     那天跟着干爹和另一个队员走到一片低洼地,不知道那个山民在这里平了一小片地种上了红薯,后来见到在这里开地的老人,一个淳朴山民,他说开地只是为了有点寄托,能有点事情干,还能够增加一点收入。但是最近常有野猪会来祸害,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拿它没办法。这里邻近猎区,估计是野猪看这里找食物容易,就跑出来了。看着可怜的老人,我的鼻子直发酸。干爹突然发话了:“打野猪,敢不敢?” 
     还能说不敢? 
     然后我们就开始准备; 
     先是根据地形安排了三个射击位置,为了安全起见,三个位置中的任意一个都在其他两个的火力盲区里; 
     鉴于野猪的攻击力比较强,为防止打不中后野猪发狂伤人,三个位置都设置了撤离的路线并反复熟悉; 
     由于我用的猎步枪只能单发(还好不是只能装一发),为了保证我的安全,给我多发了20发子弹,并把我安排在撤离相对容易的射击位置。 
     最后的准备是我偷偷做的,为了增加子弹的停止作用,我偷偷的把弹头顶端的被铜用锉刀锉开,自制成达姆弹。(这一招是那个射击教官教的,说是对付越南小鬼子的时候经常用,结果帮了大忙)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然后就是等着。 
     一个白天过去了,野猪也没有出现。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到了傍晚,天已经擦黑了,这是对讲机里传来了干爹的声音:“野猪可能快来了,注意观察,不要瞎开枪!” 
     (靠,我在这喂了一天的蚊子,它要是真来了还观察个屁啊,看我不一枪爆它的头!) 
     没过多久,在我正对面大概50米远的山林里,一个不大的黑影哼哼着爬了出来,晃悠着向那块红薯地爬去。。。。。。 
     小样!跟头猪一样!(其实也确实是猪,呵呵)暴露目标了吧!我让你哼,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其实不打也是猪头!) 
     “砰”我率先开枪, 
     可是在扣动扳机一瞬间,我又看见一个更大的黑影从山林里爬出来, 
     靠!!!!两只? 
     我的枪法真的不差,第一个黑影应声倒地,(后来知道我自制的达姆弹把它整个脑袋都打成了豆腐渣) 
     但是,第二个黑影低嚎一声,发疯般的向我的射击点冲过来! 
     跑!甚至没有拉枪栓推出刚击发的弹壳!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跑,50米的距离对一头发狂的野猪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我背上枪转身就跑(总不能把它扔了吧!),沿着事先熟悉好的撤退路线撒腿就跑,那是条相对平坦的山路,但是对野猪来说,却是为追我大开了方便之门, 
     身后响起了干爹他们拦阻射击的声音,但是没有用,它还在我身后,(它跑出50米就进入了干爹他们的火力盲区,而且事出突然,两只56半的火力密度能起到作用才怪,用重机还差不多) 
     我就撒丫子跑啊,可是我哪跑的赢野猪啊!!! 
     然后我就跑进了一条山沟,一条直直的两边很陡的沟,一条直直的两边很陡的里面有很多藤蔓的沟, 
     我靠!!!在这里不是更跑不赢野猪!!(其实在哪里都跑不赢) 
     不敢迟疑,我向那陡峭的沟沿冲过去,我冲的是够高了,可是我没有能抓到任何固定物! 
     眼看我就要划下去,而野猪现在就在我下面,我甚至能听到它那狂暴的哼哼声就在我脑后! 
     在此我要感谢3542军工厂的工人师傅,是你们制作的伞兵靴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我蹬到了一截露出地面的树根,并借力把身体贴在沟壁上,然后才抓住了一把杂草勉强固定住了身体, 
     而此时那狂暴的野猪跳起来已经几乎拱到了我的鞋底! 
     我的妈妈呀! 
     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我定了定神,努力又往上爬,终于爬上了沟沿,而此时,我的双手已经被那救命的杂草划的鲜血淋漓。 
     坐在沟沿上,看着下面那仍然不放弃追赶,拼命向上冲的被我打死了孩子狂暴的想要我命的野猪, 
     我唯一的想到的就是: 
     枪! 
     我的枪! 
     在那一瞬间,我的枪成为我唯一可以信赖能够救我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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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一头狂暴的野猪,除了我的枪,我还能信赖谁? 
     从背后甩过我的步枪,打开保险,略微一定神,瞄准猪头,我扣动了扳机, 
     但是枪没有响!!! 
     (我靠!有没有搞错!刚才说完信赖它就给我拉稀??) 
     然后我才发现打完上一枪我没有退弹壳, 
     我还真是混帐,被吓晕了头了! 
     我一边诅咒着自己,一边恶恨恨的拉枪栓、上膛, 
     然后瞄准脚下那狂暴的野猪, 
     “砰!!” 
     也许是因为我太害怕,子弹并没有能够击中野猪的头只打中了它的颈后接近脊椎的位置,但是达姆弹那巨大的停止作用还是一下子让它丧失了活动能力。 
     然后我就坐在沟沿上, 
     绝对的惊魂未定,绝对的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我就看见那头野猪的眼神,那是悲愤、是不服、是仇恨。。。。。。,让我不寒而傈。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再一次看见人的这种眼神,那几乎成为我一生的梦魇,从而也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干爹他们上来了,就看见坐着的我和躺者的野猪, 
     “让你小子不要乱开枪,你怎么就是不听啊!”虽然离开部队多年,但是干爹的火暴脾气依旧,“怎么这么冲动啊,看见了就开枪?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吗?冲动会害死你的!!1”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巨大的恐惧和疯狂的奔跑已经让我快崩溃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冲动几乎害死自己,但这次好彩算是死里逃生了。 
     叫来山民处理那一大一小两头野猪,(小的有40多斤,大的居然有100多斤,以野生的野猪来说,已经算很大了) 
     然后就是给我清洗和包扎受创的双手,但是那杂草好象有毒,第二天,我的手很快就肿了起来, 
     林场的医疗条件不是太好,几个没用的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很快我的双手就肿的象馒头一样了,被杂草划破的伤口象火燎一样的疼,还开始流血和脓,身体也开始发低烧,一天的工夫,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了, 
     干爹急了,准备连夜把我送回武汉,但是就算赶回去也要两天的时间啊,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没法交代啊! 
     幸好有个山民知道这种毒草,还知道山上有个隐居的老道士会治这种毒。也真亏了我干爹,连夜带着两个人,硬是用担架抬着我走了30多里崎岖的山路,找到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好象他也没有跟我说过,当面我一般叫他居士,背地里一般叫他老杂毛。 
     这个老杂毛可不是盖的哦,也不知道他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草熬成了一盆水,让我把手泡在里面,伤口处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就慢慢消失了,然后就是用一种外观类似便便(甚至一样带有令人做呕的气味)的药膏涂满了我的手,最后把我的手包的象个粽子一样。 
     跟着就是各种带有奇怪的难闻气味的药丸和药汤,搞的我不断的翻胃,但是人的精神头明显好起来,也不怎么发烧了。老杂毛说,大概1个礼拜,余毒就可以清除,但是在这期间我必须在他这里静养,准时换药和吃那些可怕的药丸和药汤。 
     说说这个老杂毛吧,我还真不相信现在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人,他能有70多岁吧,但身体还很健朗,据说是武当山的老道,每几个月都会回山上一次,因为武当山现在成了旅游区,人多嘈杂,不利于修行,才搬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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