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旋律 作者: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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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旋律 作者:橘羽-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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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你要坐在轮椅上嫁给我,医生说了,你再有两三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就这样,在凌嘉瑞天天吵着不要坐轮椅,不要当瘸子嫁给他的时候,日子离4月1日越来越近。单煜薰也决定带凌嘉瑞回自己出身的城市。
  一来,这座城市是凌嘉瑞长大的地方,就算自己骗凌嘉瑞的所有一切她都信了,她总有一天会遇上以前的朋友或熟人,那自己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他也不能天天将她关在家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二来,他的弟弟破天荒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妈妈最近身体不是住院了,就算父母对自己不好,情理上他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他将这事和凌嘉瑞说了,很意外她一口就答应了。大有一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气势。
  于是,在凌嘉瑞拆了石膏的第二天,单煜薰就带着凌嘉瑞登上回去的飞机。
  医院的私人病房里,单煜薰带着凌嘉瑞去看他的母亲,何芸。
  何芸见到单煜薰的时候并不是像他父亲一样冷漠,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妈,你身体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她还是淡淡地回答,“听说你要结婚了。”
  单煜薰拉过一旁的凌嘉瑞向她介绍着:“她就是凌嘉瑞,我的新娘。”
  “伯母好!”第一次见家长,凌嘉瑞还是很紧张的。
  何芸对凌嘉瑞微笑着点头,又看着单煜薰说:“我还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
  一旁已经失去部分记忆的凌嘉瑞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只是以为在她之前单煜薰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孩子。而单煜薰则青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告诉何芸他和萧逸在一起是为了引起他们注意,是为了想退婚。况且,就算他说得出口,也不好在凌嘉瑞面前说。
  何芸似乎也不在意单煜薰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是拉着凌嘉瑞坐下拉起家长来。单煜薰看着他们乐呵呵母慈女孝的样子,心理挺不是滋味的。感觉上像凌嘉瑞是她的女儿,自己更像是不讨丈母娘喜欢的招女婿一样。
  由于凌嘉瑞对何芸说她看上去很年轻,不像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后,何芸似乎更加喜欢她。两个女人开始聊起怎么保养皮肤来,让一旁的单煜薰越加郁闷,他觉得自己成了透明的一样,随后找了一个理由拉着凌嘉瑞走人。
  一路上单煜薰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拉着她走,这让凌嘉瑞很不舒服,他用力太大,让她的手腕很痛。
  “薰,你干嘛呀?”凌嘉瑞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处发红的地方。
  单煜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个人向前走,惹得身后的凌嘉瑞捧着肚子笑。
  “你笑什么?”
  “你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看上去挺可爱的。”
  他还是挎着一张脸向前走。
  “薰,我其实觉得你妈人很好。”
  他没好气地说:“哼~我看是对你好,没瞧见她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嘛。”
  或许单煜薰不知道,此时在凌嘉瑞眼中,他的额头刻着“我吃醋了”这四个大字。看他一副像似受了委屈,独自生闷气的样子,凌嘉瑞还是很想笑的。但不想让他更生气,只好憋着。她挽着单煜薰的手臂讨好地说着:“薰,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得不到你爸爸妈妈的重视,可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你对一个人还是很重要的。”
  “谁?”
  “我啊!”
  单煜薰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心底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他拍着她的脑袋说:“既然我对你那么重要,那你是不是该表示什么呢?”
  “呵~呵~你要我表示什么?”看着单煜薰逐渐逼近的脸,他那双眼睛温柔地都要溢了出来,凌嘉瑞只觉得有三个字在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色迷迷”。反正她是怎么都逃不掉的,只能接受啦。
  4月1日愚人节很快就到了,这天早上单煜薰和凌嘉瑞在工作人员奇怪的目光下,办理了结婚证。
  婚礼地点就是单煜薰没有去D市前独自居住的地方,一栋靠海,有小花园的洋房,这也是以后他们的家。
  花园早就布满了白玫瑰,没有使用灯来照明,而是设置各种烛台,有吊着的,也有类似于圆形石柱的,总之各式各样的将这里装扮得很特别,跳跃的烛火配合着月光将这里照得美轮美奂。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单煜薰和凌嘉瑞,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
  当凌嘉瑞穿着婚纱出现在单煜薰面前的时候,让他吃惊不已,他的新娘太美了。那一张张没有生命的婚纱照虽然漂亮,却远不及眼前活生生的人有吸引力。
  在单煜薰炽热的目光下,凌嘉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害喜地问他:“我今天美么?”
  “我发誓,你比任何女人都美。”这句话是单煜薰的真心话,他的新娘自然是这世界上最美的。
  单煜薰拿起一枚戒指替凌嘉瑞戴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他的新娘,真想永远这样看着她。
  就在凌嘉瑞要给单煜薰戴上戒指的时候,她有些迷茫了。就这样,她成了这个男人的妻子,以后就要和他真正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安?也许是因为失去三年的记忆让她质疑对单煜薰的感情,也许是因为没有家人、朋友的祝福,也许是深埋在心底那个连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单煜薰看着她迟迟不带上戒指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焦虑和不安:“瑞瑞,你怎么了?”他故作镇定道。
  “薰,我们会幸福么?”
  他看着她良久道:“一定会的。”
  在给单煜薰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凌嘉瑞流泪了。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单煜薰,不管有什么不安还是心底那个奇怪的感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幸福!他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
  凌嘉瑞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刚喝下交杯酒后她的脸就“唰”地一下红了。她怕自己再喝下去会当场醉倒或是撒酒疯,就拒绝接下来的酒。单煜薰也看出来她酒量不怎么样,好笑地含了一口酒去喂她。
  她本是不喜欢这样的举动,却在有熟悉的感觉后任由单煜薰将酒灌了进来。她隐约觉得很久以前,单煜薰也有这样喂过自己。
  唇与舌的纠缠让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吻越是缠绵,他们越是觉得身体像似被火烧得难受。
  “薰~你在干嘛?”凌嘉瑞对着将自己打横抱起的单煜薰问道。
  单煜薰在凌嘉瑞耳边暧昧地低语着:“傻丫头,你说我想干嘛。”
  在凌嘉瑞将自己一张脸完全埋进单煜薰胸膛的时候,他早就大步迈向自己的新房。

  绑架
  又是在清冷的墓地内,只有五岁的凌嘉瑞被妈妈牵着手站在一个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好像是爸爸,小小的凌嘉瑞不明白为什么爸爸的照片会在冷冰冰的石头上。
  她抬起头去看妈妈,发现妈妈的眼睛没有神采地看着远方。
  “妈妈,”小小的她脆生生地叫着妈妈,“妈妈,我想爸爸了。”
  妈妈低下头看着她,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稚嫩的脸庞,用一种虚无朦胧的声音说着:“爸爸不会回来了,妈妈要去找他。”
  说完她甩开凌嘉瑞的手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地走着没有回头,好像前方有什么魔力吸引这她。
  小小的凌嘉瑞急了,她跑向妈妈:“妈妈,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怕,妈妈~妈妈~”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胸口闷闷的,可是就是追不上妈妈。任她怎么跑,妈妈都好遥远。最终她摔倒了,妈妈消失了。
  半夜。
  单煜薰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抱得很紧,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打开床头灯便看到凌嘉瑞死死地抱住自己。冷汗顺着她的脸颊留下,弄湿了他的睡衣。
  他轻柔地唤着她,希望能叫醒她,看她这样,一定是做噩梦了。可是凌嘉瑞没有醒,眉头紧锁着,脸色更加难看。
  “妈妈~不要走”她呢喃着。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单煜薰心头一紧。拍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着:“不用怕,由我在。”
  仿佛是听到他的话语,凌嘉瑞的眉头舒展开,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换了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熟睡了。
  这整整一夜单煜薰都没有睡,他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凌嘉瑞,生怕她睡到一半会被梦吓醒。醒来时一个人,没有人安慰她。
  想来和凌嘉瑞结婚也有好几天了,有时看着她眼底隐约可见的忧伤,单煜薰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快乐,忘记小时候不开心的事。
  以前单煜薰调查过凌嘉瑞的资料,他知道凌嘉瑞的生父在一次交通意外中丧身,随后几天人们在离墓地不远处的湖里发现一具浮尸,那真正是凌嘉瑞的生母。她本姓严,被凌氏夫妇收养后才改了姓。
  清晨的阳光射入房间内,凌嘉瑞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她发现单煜薰坐在自己身边,头靠在一边睡着。
  想起最晚上的梦,迷糊间有人对自己说“不用怕,由我在”,她笑了出来,她敢肯定这句话不是做梦,是单煜薰对她说的。
  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他身上,凌嘉瑞觉得每天清晨起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单煜薰真好,这样的感觉很幸福。
  单煜薰本就是浅眠,感觉有什么压着自己就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凌嘉瑞含着笑意的眸子,他也温和的笑了:“早上好。”
  “嗯~早上好,”凌嘉瑞坐了起来,问道:“那个,你为什么不躺着睡,要靠在床头?”
  “因为你昨天做噩梦了,所以守着你,却没有想到还是敌不过睡意。”他回答道,口气像是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特别。
  凌嘉瑞挠了挠蓬松的头发,脸有些潮红,道:“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熬夜会很辛苦而且靠着睡觉会很累的。”想想如果要自己熬夜那是件非常痛苦的是,况且对皮肤也不好,熬夜一个晚上睡十天也补不回来。
  单煜薰静静地看着她,笑道:“我可不希望每天睡觉被一个像八爪鱼的生物粘着,很不舒服。”
  “什么像八爪鱼,哪里有这种东西?”转念一想才明白单煜薰说的是谁,撇了撇嘴道“我哪里像八爪鱼啦,我承认我的睡相是不好,可是也不至于说像八爪鱼吧。既然你嫌我,那我们晚上分开睡好了。”
  “哪里有夫妻晚上睡觉还分开的,大不了我将就一下,只要不被你晚上踹下去就好了。”
  凌嘉瑞闷哼一声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不要理这个总是有机会就欺负自己的单煜薰。
  在凌嘉瑞离开后,单煜薰笑了一会儿。他才没那么白痴分房睡呢,凌嘉瑞的睡相也不是不好,自己很喜欢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不知道为什么欺负她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趣多了。
  换好衣服后,凌嘉瑞扭头不去看他,出门去买早饭了。
  单煜薰从窗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点郁闷。人家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刚才的话并不过分啊,她怎么就这样闹变扭不和自己说话了?算了,等等她回来了,好好哄哄她。
  由于和单煜薰搬来住的地方靠海很近,要去最近的市场或超市买东西步行是要走很久的,对于不会开车的凌嘉瑞而言就只好骑车去。
  为了方便,凌嘉瑞不单单买好了早饭,还买了一些肉类、蔬菜和水果,天天来回跑她是吃不消的,索性一次多买点,反正家里的冰箱够大能放很多东西。
  骑车回来的时候凌嘉瑞很悠闲,一路上风景很好她不急着赶回去,况且早晨的风很舒服。路边的一个街心花园内,上了年纪的人在做晨练。她想以后自己和单煜薰也会像那些公公婆婆一样吧。
  她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悠悠地骑着车很惬意。如果是两个恋人一起的话那会很浪漫的吧。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想单煜薰现在在干嘛,是睡个回笼觉呢,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晨报。
  一边想着单煜薰,凌嘉瑞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有一辆车飞快地向她驶来。汽车急速行驶着,从她身边呼啸而过,略微擦到她,使得凌嘉瑞连人带车一起翻了下来。
  脚踏车压在她的身上,加上摔下来的时候磨破了手心,她现在觉得很痛。前面的车子猛地急刹车,从车上冲着自己下来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凌嘉瑞只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这般情景像是只有电视上才会演的。就算是黑社会吧,也不用穿的全黑搞得那么嚣张。
  这种时候凌嘉瑞第一反应就是逃跑,来不急扶起车子,她直接扔下车子往回跑。可是她怎么跑得过那几个高大的男人,很快就被他们抓住。
  “你们想干嘛,这样做是犯法的。”凌嘉瑞惶恐地看着这几个人,她印象中自己没有招惹过谁。
  那群黑衣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为首的男人示意另一个男人动手。站在凌嘉瑞身旁的男人掏出一块手绢,蒙住了凌嘉瑞的嘴鼻。难闻的气味让她难受,意识很快模糊了,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远处的街心花园,晨练的人们都没有发现一幕活生生的绑架案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他们更没有发现,那群黑衣人像扛麻袋一样把凌嘉瑞扔进了车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凌嘉瑞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手脚被人帮着,嘴还用胶带封住了。眼睛还睁不开,但能闻到一股子混凝土的味道。
  “老大,你说把这个女人绑回来干嘛?”
  “那么多问题干嘛,老板吩咐的,照办就是了。”
  “老大,该不会你也不知道吧。”
  “这个??????那个??????混账,你现在敢和我顶嘴了。”
  “不敢不敢。”
  凌嘉瑞听着这个所谓的老大和小弟的对话,怎么都觉得是那些不入流的,在帮派里最底层的才说的。
  睁开眼适应昏暗的光线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瞪了那几个不入流的一眼,随后四处打量着了一番,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应该是一个被废弃的工厂或是仓库。
  这下惨了,不晓得是哪个变态把自己抓来这里,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劫财?她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单煜薰有。劫色?看中人家的老婆,这群男人算是废了。
  反正是要钱,她没有。要命,她不给。
  不入流的黑衣人像是发现凌嘉瑞醒了过来,纷纷围着她看,这样的举动让凌嘉瑞汗毛都竖了起来。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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