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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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埋伏-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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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锐坐在电脑前沉思良久,目光凝视窗外的远方,喃喃地说:“我只知道有私家侦探,不过我们要找的罪犯,应该划为黑色间谍的行列。”
  “都是因为他们非法获取了太多的黑钱,黑钱造就了黑色间谍。”公雪梅也喃喃地说,然后将一杯矿泉水递给柴锐。
  柴锐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公雪梅这句话的含义。倒退几十年,如此间谍化的罪犯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没有资金。现在的黑社会老大,往往都是大老板,有的甚至是企业家。他们有雄厚的资金,可以收买许多人为他们从事秘密活动。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这些新兴的间谍式的罪犯,是不归安全厅负责的,这要由公安厅来管,要由他柴锐这样的侦察员来将他们抓获。
  窗外雨的飒飒声突然加大,楼顶排下的水发出淙淙的小溪般的声响,浅在地面就像瀑布一样。风也越来越邪恶,将树枝吹得东摇西摆,也将雨丝吹成一条条密集的斜线,猛力倾泻在玻璃上。这急雨下得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过去了。雨又小了,渐渐停了下来,大街上又活跃起来。不过天空仍然是乌云低沉,看来不会很快散去。
  由于光线太暗,办公室内已经开了灯。望着雨后的大街,公雪梅一边喝水一边在想黑色私家间谍的事。如果黑色私家间谍真的存在,那将比职业间谍还要诡秘。因为只要有钱收买,许多平民百姓摇身一变就可以成为间谍。她禁不住向窗外望去,大门外车来人往。那些有茶色玻璃的轿车,好像都是监视她和柴锐的,也许有人用望远镜透过茶色玻璃向省厅窥探。还有一个擦皮鞋的正从门前走过,那也可能是黑色私家间谍,只要她和柴锐一出去那人就会知道。她收回目光,警惕扫视室内的同士们。她害怕这些曾并肩战斗的同士有人被收买了,家贼难防,只要有一人被收买就是非常可怕的。
  一瞬间她觉得省厅的里里外外都埋伏着王积银的人,他们有的是曾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同士,有的是来省厅办事的,有的是大门外做生意的。还有对面的楼里,好像有人正架着高倍望远镜向省厅窥探……


第11章爱火永不灭
  1
  春城的天气就像一个性格古怪的人,前几天还是雨雪连天,今天忽然又晴了。不过晴天能保持多久谁也不知道,也可能城东是晴天,城西却下着雨;有时上午晴,下午却下起了雨,让你无法预测。不过这几天还好,一连都是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许多女人又在冬季里穿上了凉鞋和漂亮的体形衫,有的还戴上了遮阳帽。
  柴锐与公雪梅坐在一辆黑色奔驰轿车里,轿车就停在烟草局的门前。他们要跟踪副局长,想从中发现用秘密武器伤害副局长的人。按常理,如果有人跟踪伤害副局长,柴锐和公雪梅这次一定能有所发现,能怀疑到有价值的目标。有了怀疑的目标,他们再进一步侦察,也许能取得一些进展。
  副局长走出来了,看样子很紧张,一定是害怕有人暗中伤害他。他慌忙钻进汽车,开车向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环顾四周,倍加小心,可是他没有发现一辆可疑的车,或者说所有的车都可疑。他也在体验自己身体的感觉,想在刚刚产生那种感觉时立刻将车开到偏僻的地方,以避开跟踪他伤害他的车辆。怎么今天没有被伤害?他感到奇怪,因为他的车已经到了自己的家了。他锁好车向楼上走去,直到回到室内,坐在沙发上休息也没产生那种感觉。副局长有些奇怪,突然没有感觉他还有些不习惯,感到事情可能出现了转折。是那些人放过他了,还是公安厅的人已经找到线索,那些人不敢干了?
  跟在后面的柴锐和公雪梅并未发现可疑情况,难道是走露了风声?不可能,他们的行动除了厅长知道,没告诉过任何人。也许那些人不是每天都跟踪副局长,再盯几天也许会有进展的,于是他们决定多盯几天。
  其实跟踪副局长的人还在,他们发现多了一辆跟踪的车,立刻产生警惕,所以就没有对副局长进行伤害。只要他们不伤害副局长,柴锐和公雪梅就看不出他们是跟踪副局长的,因为他们经常换车。他们发现那辆车虽然不是警察的牌照,但他们怀疑里面的人是便衣警察。副局长下班后,当柴锐和公雪梅的车尾随副局长的车到达小区后,黑色间谍的车辆也尾随其后。真是螳螂扑蚕,黄雀在后。而当柴锐和公雪梅离开副局长住的小区时,黑色间谍跟踪了柴锐和公雪梅的车。果然,他们看见柴锐和公雪梅的车驶进了省公安厅的大门……
  柴锐和公雪梅一连跟踪了几天,也没有发现一点线索,他们只好暂时放弃。回到省厅,柴锐让公雪梅给副局长打个电话,问他这几天身体感觉怎样。公雪梅拿起电话,找到电话号码拨了副局长的电话,对方的回答令她吃惊。她放下电话对柴锐说:“副局长这几天身体的病痛有所缓解,莫非是……”
  柴锐想可能是被发现了,如果换辆车可能会有收获。他把想法和公雪梅一说,刚好与她不谋而合。于是两人换了辆灰色奇瑞车,一连又跟踪了几天,仍然是一无所获。烟草专卖局的大门外,奇瑞车里,公雪梅坐在柴锐旁边的座位上,迷惘地说:“我觉得所有的人都可疑,可能周围都是他们的人,见我们来了他们就不出手。”
  柴锐手扶方向盘说:“是啊,他们之间都是认识的,只有我们是生人,我们的存在是非常明显的。”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无故去调查周围的人吧。”公雪梅将头向后靠去,显得很无奈。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案子。
  柴锐也有些泄气,他觉得自己可能判断错了,可能那怪病根本就不是人为的。他疲倦地对公雪梅说:“也许那几个病人是被传染了,所以他们的症状会一样。”
  “这到是有可能,可是为什么省医院不能确诊他们到底得的什么病呢?”
  “也许是一种新的传染病,医院还没有认清这种病。”
  公雪梅不说话了,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车窗外林立的浅色大厦,在碧蓝天空的映衬下如诗如画。风轻云淡,阳光明媚,街两旁的绿树和草坪,给春城永远的春天增添了永远的娇艳。特别是隔离带及人行街边的鲜花,使她因案情毫无进展而带来的烦恼一扫而光。
  她收回目光,侧脸望着柴锐。他是标准的美男子,一米七五的身高,体形健美,眉清目秀,鼻直口方,有坚定的下巴。在他那线条明朗的脸上,透着一股英俊帅气。她的心里忽然痒痒的幸福,脸上忽然发烧。柴锐回头看见她脸上浮起的红云,不知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开玩笑说:“脸怎么突然红了,想起什么害羞的事了?”
  “没有哇,除非你会那样。”公雪梅否认。
  此时柴锐觉得公雪梅非常可爱,一米六八的身高,白净丰满,鸭蛋形的娇容,水晶明亮的大眼睛。特别是那双嘴唇,丰润而线条明朗,就像涂过口红和画过唇线一样。但她没有化妆,这一点柴锐是知道的。他们已合作很久,经常近距离的接触,就像现在,他们非常了解对方。古人有红袖添香,佳人伴读,他也有美女并肩战斗,可此案的离奇却使他陷入迷惘,他无心多看佳人。另外他也要克制自己,不能去爱身旁的美女,因为他还没有为中学时代的同桌女生报仇……
  公雪梅见柴锐注视自己,就羞得低下了头。柴锐马上转移注意力说:“哦,我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柴锐启动汽车,准备回到省厅。公雪梅想了想说:“再跟最后一次吧,反正副局长又快下班了。”
  “好吧。”柴锐将车熄火,两人继续注视副局长的轿车。
  下午六点整,副局长匆匆走出来,慌忙钻进轿车。从神色和脚步看,他仍然慌张,害怕有人在暗中对他进行伤害。他启动了汽车,并加速向家的方向疾驰。看来副局长今天采取了新的防范措施,车速快可以减少被秘密武器害伤的机率。不过他这样一快,柴锐和公雪梅跟踪就有了困难。他们又要盯住他,又不能离得太近,太近了就更容易被那些私家间谍发现。
  忽然,他们发现一辆出租汽车也在拼命的加速,紧紧跟在副局长的车后。如果从高处看,三辆车明显比别的车快,而且是同一个方向。三辆车陆续来到副局长所住的小区,副局长的车驶进了大门。那辆明显跟踪的车停在了大门外,柴锐和公雪梅迅速下车,拉开他的车门,出示了证件。公雪梅问:“你是不是在跟踪烟草局的副局长?为什么跟踪他?”
  出租车司机一看来者不善,犹豫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柴锐和公雪梅立刻钻进他的车内,对所有可能隐藏秘密武器的地方都进行了搜查,可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司机将五百元钱放在仪表盘上说:“有人给了我五百元钱,让我跟踪那辆车,跟到他住的小区外就可以了,那人答应明天还给我五百。”
  “立刻带我们去找那个人。”柴锐命令司机。
  司机摇了摇头说:“没用,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没开车,是从另一辆出租车里出来的”
  柴锐和公雪梅面面相觑,他们上当了,这出租车是那些私家间谍用来抛砖引玉的。现在那些私家间谍达到了目的,将他们引了出来,他们暴露了。他们把司机和出租车一同押回了省厅,交给有关人员进行处理。而他们自己,却无精打采地回到办公室。有下班的同士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好像没听见,因为他们被那些私家间谍耍了,心里难受。就像鹰被老鼠戏弄了一样,当鹰俯冲下来快要扑到老鼠时,老鼠却突然钻进洞里。而当鹰展翅高飞时,老鼠又从洞里钻了出来。鹰再次俯冲,狡猾的老鼠又逃回洞中……
  同士们都下班走了,室内只剩柴锐和公雪梅两人默默地坐着。柴锐坐在电脑前,漫无边际的胡乱翻看着那些得了怪病患者的材料。公雪梅虽然自己心里也难受,但她心疼柴锐,走过去安慰说:“别难过了,高兴点。已经下班了,走吧,我请你喝酒。”
  柴锐摇了摇头说:“得了,你那点酒量还想请我喝酒。”
  公雪梅二话没说,拉着柴锐向楼下走去,出了省厅大门,他们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准备以酒消愁。
  这家酒店不大,顾客也不是很多,但却很高雅。两人坐在一个靠窗的长方形的桌子边,面对面喝着闷酒。这种心情是很容易喝醉的,他们很快就喝醉了。公雪梅不喝了,微微迷起那双水晶明亮的眼睛,深情注视柴锐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什么对女人不感兴趣?”
  醉态的公雪梅更加妩媚,柴锐的心动了一下,但中学时代同桌女生的身影立刻让他平静下来。那女生瓜籽脸,尖下颏,娇美,稚嫩,天真可爱;那女生的声音细而清脆,就像小鸟的歌唱;那女生就像他的小妹妹,和他一起做作业,和他一起上学放学……
  为回避公雪梅的娇美妩媚,他立刻起身,到吧台结了账,拉着公雪梅就向外走。在轿车里,公雪梅责怪:“你干什么呀,人家还没喝好呢。”
  她嘴上这样说,人已经醉得全身发软。来到她的楼下,柴锐只好搀扶她上楼。她迷乱中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柴锐将她放到床上,为她脱去鞋子,给她盖好被子。当柴锐转身要走时,她一把拉住了柴锐的手说:“别走,我心里难受。”
  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年青姑娘,而且又脉脉含情,能不引起男人的心动吗?柴锐犹豫一下,中学时代的同桌女生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她争脱公雪梅的手,出去后为她关上了防盗门,毅然向楼下走去。在回去的路上,他边开车边思考一个问题:公雪梅是本市的,为何要一个人租房子住,她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公雪梅躺在床上,委曲得呜咽起来。她想不明白,柴锐为什么不找对象?以前曾有个女警追求过他,可他视而不见,全当没那回事。从身材和相貌上看,她比那个女警优越许多,可柴锐还是视而不见。不过从柴锐那犹豫的表情中,她知道他内心是爱自己的。为什么总是拒绝她,难道柴锐内心有什么伤痛?
  酒精使她兴奋,她一夜未眠,脑海中浮现出她从中学到大学的全部经历,还有在省厅工作的事情,想得最多的是她和柴锐并肩战斗的一幕幕。
  第二天,她憋着气来到办公室,柴锐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她觉得当自己难受的时候,柴锐最起码也应该陪她说说话,给她倒杯水,用湿毛巾为她擦擦脸。可是这一切他都不会做,就好像她能吃了他一样。柴锐知道她生气了,当着同士的面他也不好道歉。再说公雪梅的性格,你就是道歉她也不一定马上原谅你。正当他左右为难时,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是烟草局副局长打来的,说是今早上班的时候又被伤害,现在正嗝气恶心,头痛发烧。从电话里柴锐清晰地听到,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并时而发出嗝气声。
  公雪梅早已忘了生气,焦急地问:“怎么了?又有什么情况?”
  “副局长又被伤害了,这样下去他的生命肯定会有危险。”柴锐严肃地说。
  没办法,柴锐只好派两名陌生的警员去跟踪保护副局长。那两名陌生警员盯了两天,副局长又安全了,但私家间谍仍毫无踪影。柴锐知道,那些人像幽灵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副局长的周围。但周围的所有车辆都可疑,你总不能去搜查成百上千的车辆吧,再说也无权对市民的车进行大规模搜查。那些跟踪副局长的车,很可能是政府部门的车,很可能是司机被收买了。要搜查政府部门的车,那就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那些私家的黑色间谍是邪恶的幽灵,他们无处不在,无影无踪,一般的侦察手段是不起作用的。
  2
  西山别墅,西式别墅楼清白明亮,中式古楼金碧辉煌。虽然天气已不如夏天温暖,但游泳池是可以调温的,一年四季都有人在里面玩。王嘉怡此刻正与梦纳及一些女佣人在游泳池玩耍,忽然岸上的服务员对她喊:“王姐,你的手机响了。”
  王嘉怡游到池边,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手机:“喂,哪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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