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铁苗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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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苗神剑-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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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蓝长衫少年,万没有料到他有这一着,只觉那长剑之上含有一种莫可抗拒的吸引,自己心想撤招,竟也是没有来得及……
  就在他二人剑扇胶着之际,那旁元利子又已仗剑而上,一招“长虹贯日”直取银蓝长衫少年运扇右臂的“曲池”穴。
  而元灵子这时也暴喝一声,猛力送出一剑,一招“直指南天”直逼“章门”大穴而来。
  银扇被制,敌招逼至,而当面的敌人又都是早已成名武林的人物,剑势来如电奔,这时银蓝长衫少年,情势自是危急,险象已呈。他自己心中也不由冷冷一凛,但时间紧迫,如火燃眉,已没有时间容他考虑。只听他清啸一声,奋起神勇,左掌拍出一股劲风,直击元幻子面门。
  元幻子这时当然先求自救,微一撤步,手上“黏”势微松,银蓝长衫少年立即趁机运功右掌,同时清喝一声,银页扇已随身疾合,扇面一小,与长衫胶着的面与力也立时缩小,只见他抽回摺扇,却不向元幻子点向“曲池”穴的长剑上迎去,竟回身反臂翻腕向元灵子那一招向“章门”大穴逼到的剑上砸去。
  同时间,左掌功力不散,猛一旋身,变掌如虎爪,由侧方反向元利子脉门搏去。
  元利子乃是“青阳真人”第三位弟子,见识何等广博,但对银蓝长衫少年,这一招,与他对敌卸招的身法手法,实在看不出是出自何门何派,竟使他有莫测高深之感。
  这时骤见银蓝长衫少年,这一招似拳似掌,直击自己脉门,实乃罕见罕闻的招法,只得一曲手肘,抽撤剑招,以求自保。
  银蓝长衫少年见元利子果然停步回剑,立时五指一直,张掌如箕,疾收疾吐,一股巨大的内劲,已平击而出。
  元利子剑势刚一收回,本想挺剑变招再进,那知对方掌风又到,而且这一掌,威力更大出自己意料,只觉得掌尚未到,已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劲风逼到,只得跨步斜让。
  银蓝长衫少年就在这旋身扣搏元利子脉门,与推拍掌风之际,右手摺扇早已摆脱出元幻子的“黏”劲之外,遂即“叭”的一声全面疾张,翻腕由上而下,直击元灵子“肩井穴”斜切下去。
  元幻子见银蓝长衫少年,一掌一扇,先后逼住了二位师兄,太乙三门阵的阵式,竟吃他一掌一扇所乱,立时步踏丙寅,抢前两步,长剑划起一圈银虹,已从翼侧护住了三师兄元利子的主位。
  元利子自然知道小师弟的心意,见他从旁刺出一剑,自己当即掌剑齐举,以剑护胸,以掌驱敌,这招果然与元幻子配合得巧妙无比,威力立见,逼得银蓝长衫少年不得不佥收攻势。元利子、元幻子,两相呼应,同时抢位峙立,才又保住太乙三门阵的阵法。
  三人抢回太乙三门阵式,元利子长剑指空三圈,三人同时一声清啸,阵式骤变,生、休、死三门立时活动,演出活三门的变化,威力较适才大增。
  银蓝长衫少年虽然不明他们阵式变化,但已觉出他们的剑势较前更为绵密,而三人的位置变换,也与适才不同,当下冷冷一笑,扇掌并进,用出了武林未见的身法,猛攻疾袭,但听掌劲扇势,风如虎啸。
  这太乙三门阵虽是改用活三门,但也未能即时困住银蓝长衫少年,但银蓝长衫少年,也因对方配合紧严,一时之间,也再不易将阵式冲开。三剑一扇,银光如滚,衣衫飘飘,渐渐的但见几团银影紧裹住几人身形,如旋风卷尘在那里滚动翻腾。
  四人又斗了三十多招,依然无法分出高下,青阳宫道人都在四厢围观,但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就在这时,由前面闪进一个肥大身躯,方面大耳,手托铜?的僧人。
  这手托铜?的僧人,一进重殿,就已听得呼呼啸风,与兵器兵鸣之声,忙的驻足凝视,瞧了一阵,只念了一声佛号,大袖一拂,带动起宽袍,一个肥大的身躯,已凌空飞起,疾向太乙三门阵中落去。
  这僧人在即将跃落太乙三门阵之时,猛然大喝一声,道:“三位道兄与小施主请住手………”说话时,人已落入阵内,铜?往中一隔,同时大袖提卷,巧用出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往四人隔架而去,这时四人已听得有人呼喝,也已同时撤招退步。
  那僧人待四人退步站立,向银蓝长衫少年,合什施礼,道:“小施主可否赏贫僧片刻时光,待贫僧与元利子道兄说句话?”
  银蓝长衫少年点点头道:“可以,可以,大和尚只管请便。”
  那肥胖僧人向元利子,低说了一阵,只见元利子脸色陡变,长长的“啊”了一声,转脸对两个师弟望了一眼,又对银蓝长衫少年望了一眼,然后又与那僧人说了几句。
  那僧人略略沉吟,又跟元利子说了几句,然后两人一起向银蓝长衫少年立身之处走去。
  元灵子、元幻子也收剑回鞘,随着二人身后而行。
  那僧人含笑向银蓝长衫少年,道:“阿弥陀佛,相见就有三分缘法,贫僧今日有一事与小施主相商。”
  银蓝长衫少年道:“大和尚请说。”
  那僧人道:“今日贫道由福建赶来,就是要找这两位道兄,因仙霞观现有重要之事,故需立时赶回仙霞观,此地之事,果能解说开来,那最好是一笔勾消,如若不然,好在青山不老,留待他日再谋解决,不知小施主以为如何?”
  银蓝长衫少年点头一笑,道:“今日之事,也不必急在一时,他日也定可弄清,如若不然,我可到青阳,或是去仙霞观都是一样………”
  元利子斗了半天,不免斗出火来,此时听他竟说要找上仙霞观,心里觉得这少年也未免过于自大欺人,当下冷哼一声,道:“你果有兴到我仙霞观一趟,贫道等开山门相等………”
  银蓝长衫少年,以为他笑自己不敢去,也冷冷截道:“你以为我不敢到你仙霞观去吗?”
  元灵子也接口道:“你如………”
  那僧人知道元灵子不善言词,怕他把事弄僵,赶忙插口说道:“既是如此,话便好说,你们两下之事,他日贫僧也愿到场,以求了结,现在,你们还是先赶回福建要紧。”说到此处,又对银蓝长衫少年道:“贫僧乃少林弟子,人称铜?僧了缘就是,小施主………”他本想询问少年的出身姓氏的。
  但银蓝长衫少年,忽而朗朗一笑,道:“幸会,幸会,一日之间,连会武林泰斗的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高人,今日之事,暂到此为止,三位可迳往福建,在下正要前往嵩山,拜访少林寺,待由少林回来,再作处理,也还不迟………”
  了缘和尚一听,不由一震,道:“小施主准备前往嵩山吗?”
  银蓝长衫少年道:“正是要前往少林,以瞻仰这领袖天下武林的盛处。”
  铜?僧了缘大师,微微一怔,低宣了一声佛号,道:“既是如此,贫僧也得返嵩山一行,但不知小施主何时前往,贫僧也好………”
  银蓝长衫少年,未待他说完,就道:“我也拿不准,不过我必然要去一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我一个月之内,定可赶去。”
  了缘大师向元利子与银蓝长衫少年笑道:“小施主既要到嵩山少林,依贫僧之见,你们双方之事,不妨借机在少林寺解决如何?”
  元利子略一沉思,道:“好,一言为定,一月内,我也必定赶到嵩山就是。”
  那银蓝长衫少年,这时却会错了意,只道他们到时想以少林,武当的声望相压自己,是以冷然应道:“到少林寺解决也可以,难道少林寺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了缘大师知他误会,但一时也不便解说,当下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贫僧等这就告辞,缘法无边,咱们嵩山再见。”说罢,相偕元利子、元灵子、元幻子转身而去。
  元利子突然回身,对银蓝长衫少年,道:“约期之内,你可不能趁我等不在此处,向青阳宫的徒众惹事生非………”
  那银蓝长衫少年,只冷哼一声,也未理睬,回身缓步返城而去。
  他返回旅店,夜晚躺在床上,思索着青阳宫道人何故对自己如此,觉得十分不解。
  又想起与了缘和尚之约,本来自己虽然有心去嵩山少林一趟,但那纯粹是因慕少林之名,前去瞻观一番,但如今前往,用意便自不同,如若一个不妥,说不定又要再起事端,引起一场纷争………
  想到纷争,不由得联想到日间与仙霞观七星剑相斗之事,据理推断,这“七星剑”定是久已成名的人物,而自己第一次踏入江湖,想不到自己所学,竟能独斗三剑,而且还单打什么太乙三门阵。
  自己虽然不懂这阵法,但从阵名上看来,也必定不是普通的阵式,自己身入阵内,又无临敌经验,就凭一扇一掌,竟能不被伤在阵内,甚且还足有馀力再斗下去,将来鹿死谁手,还难预料,以自己本身的感觉,和打斗的情形而论,自己这单掌只扇,不仅不输给人家,还控制了人家,自己依然操握先机,如若不是那什么铜?和尚来,自己似乎稳操胜券,以这种种情形来说,自己目下的武功,实已不弱,如果自己剑扇并用,那威力一定要比掌扇并用来得强猛。
  想到这里,不免心生豪意,心想:此次去嵩山少林寺,定要携带长剑前往,如若少林寺铜?僧以礼相待,那就罢了,如果少林寺也跟着青阳宫的道人一般不讲理,哼!哼!少不得要仗着一剑一扇,会一会天下武林尊为泰山北斗少林寺。
  窗隙吹进一股夜风,带进来袭人的夜寒,他不由微感寒意,身上一凉,顿时纷至杳来的杂念倏然一佥,心中也清静许多,他自己暗暗责斥了一声,心道:“我怎么一时竟会生出这种种杂念呢?怎会尽在争雄斗狼上想呢?自己血仇未报,却又想与武当、少林争雄,岂不是万万不该吗?”
  要知这银蓝长衫少年,原来也是极为温柔和顺之人,但是自从知道自己父母惨死之后,又加上师父古怪性情的影响,所以心里竟然会生出一些要强之心,但他本性原是纯良柔驯之人,是以,被夜风一吹,立时又醒觉过来,觉得不应该有如此怪诞的想法。
  他心中思潮起伏,在不知不觉之中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付罢店资,就出门而去。
  一月约期尚早,他也不急着赶路,所以决定不购买马匹,安步当车的往嵩山行去,途中也好欣赏这大地秋色,主意一定,就取道嵩山。
  这时正是深秋季节,尤其豫西境内,秋来更早,苍莽中原,木落萧萧,黄尘滚滚,北国原野,清凉中透出一股豪迈、雄伟的气象。
  银蓝长衫少年,离开方城县之后,取道北上,经鲁山、转宝丰、走临汝、抵登封、也就算是进入少林境内。
  这一段路,也不过七八百里,若是以银蓝长衫少年的身手,不消数日,就可赶到,但是他与铜?僧了缘和尚约好的期限是一月内,时日尚多,是以他一路行行玩玩,各处都略事停歇,以便游览。
  这一日抵达登封境内,离登封县城,尚有一驿之地,但天色已晚,便在一处大唐庄的镇甸住下。
  这家客栈也正住了一队过路的镖货,内中押队的镖师,人也很是正派,因见银蓝长衫少年,虽是俊秀的书生模样,但是随带长剑,定然也是行家,所以也就隔席攀谈起来。
  闲谈中这班镖师问银蓝长衫少年欲往何处,他便据实以告,说是因慕少林寺的盛名,所以前去朝山,一瞻胜景。
  镖师说,往年朝少林甚是方便,但如今已大不相同,凡是登山之人,必定要受守山的僧人盘查,如若发觉行迹可疑,那就会被拒入山,据说少林此举,乃是为了对付九阴教的人,至于内情究竟如何,外人自是无法得知。
  银蓝长衫少年,听了淡淡一笑,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里,他心想:自己反正此行非去不可,别的事与他又有何相干。
  第二天一早,银蓝长衫少年,就直入登封县,连休息也没有休息,问了问路途,遂往少室峰而去。
  到了半山亭,亭内有两名僧人守护,架子上搁着几件兵刃,亭柱上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写漆着一行字,意思是请进山的游客,身带的兵刃,留存此处,待游毕下山之时,再予奉还。
  银蓝长衫少年走进亭内,看了看柱上的木板,脸上微微一怔,正在不知如何处置之时,忽见那守亭的和尚,走了过来,先打量了一阵,然后合掌施礼,问:“敢请施主,可是由方城县赶来履约的吗?”
  银蓝长衫少年听得“啊”了一声,遂即道:“不错,在下正是由方城县而来,大师父有何见示?”
  那僧人又合掌一礼道:“小僧等曾奉主持师父法谕,再一看施主的气概打扮,就知是由方城山而来的了。”说着,又顿了一会,接道:“本来近日朝山的游客,到此是一律请将随身的兵刃暂存此处,代为保管,待下山之时,再予奉还,但是小僧等奉谕,对施主来此,则不受此限,所以施主可以请便,随身的兵刃可以带上山去。”
  银蓝长衫少年微一迟疑,道:“那岂不是破坏了贵寺的规矩了吗?而且………”
  那僧人笑道:“小僧们乃是奉谕行事,别的就一概不知了,施主尽可请便………”
  银蓝长衫少年本想再问什么,但继而一想,他们原本是领命行事,想问也一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微微一笑,点头作礼,迳往山上行去。
  到了永泰寺,是乃少林寺的第一关,从永泰寺往西北十里便是少林寺了。
  银蓝长衫少年来到永泰寺,僧人似已知他来意,上前合什为礼,道:“施主既来少室朝山,先请至小寺奉茗,……”也未等他答应,已侧身立掌肃客。
  他正待谢却,但一见人家这等情形,一时间竟又不禁生出豪气,心道:我今天既来了,难道这永泰寺还不敢进吗?当即颔首一笑,昂然而行。
  永泰寺规模不大,但庙前依然一片青葱,约有一两百棵苍松环寺而植。
  银蓝长衫少年进入寺内,即有知客引入内堂奉茗,方才就座,就听云板三响,走进来一个年约四十二三岁的高大和尚,相貌至是庄严威武,一见银蓝长衫少年,就喧念了一声佛号,冷冷凝视着他道:“小施主果然只身前来,想是身负绝世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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