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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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魔手邪怪-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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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是……我爹的墓在终南山中,他已故去多年……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爹?” 
  鱼得水也不能不这么想,一个小童为何要充一个五十岁而且已经死去的人呢,这未免太玄了吧?“我就是你爹,至于我为何会以小童之身恬在世上,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也许你会知道的。” 
  徐小珠道:“你怎知我是你的女儿?” 
  “因为你叫徐小珠。” 
  “世上叫徐小珠的人绝不止我一个人。” 
  “当然还有你的莲足和武功路子。” 
  “我的武功路子和你一样?” 
  “对!也就是‘菊花天’。” 
  “可是我不信世上有这种怪事!” 
  “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工夫蒙面女徐小珠已展开了攻势,她用的自然是她认为最最拿手的招术,这招术连鱼得水都无法胜她。 
  这是不是“菊花天”并不重要,至少是同一门绝学。 
  鱼得水是个冷静的旁观者。 
  他有足够的眼力,能看出二人的武功路子雷同。 
  当然,蒙面女子也能看出,他们的路子同出一源。 
  尽管路子一样,但蒙面女绝非敌手。 
  非但不是敌手,七八招就堪堪不支了。 
  鱼得水心头骇然,他和这女人交换二三十招不分上下,这小童却能在七八招内使这女子支持不住。 
  这二人的差距也就可想而知了。 
  甚至这小童要是不留情的话,也许这女子已经吃了亏。 
  “慢着!”蒙面女子收手疾退五步,道:“这的确是一件怪事如你是我父,为何是小童?” 
  “我说过,这是天机。” 
  “如果我是你的女儿,对女儿说也不成吗?” 
  “我说过,日后你会知道。” 
  “我爹已死,你信不信?” 
  “信!而且尧在终南山中,你还立了碑,碑上有墓志铭。”“既然死了,你怎么会活着?” 
  “这还是天机。” 
  “我爹是被人施袭不治的,你知道是何人施袭的吗?” 
  “还不太确定,但已有了眉目。” 
  “你能不能告诉我?” 
  “暂时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和那仇人的下一代有寸目当的渊源。” 
  “有渊源?” 
  “对,你们简直不可开交。” 
  “他到底是谁?” 
  “这要你自己去找,也许并不太难找!” 
  “如果不太难找,你不是早已经找到了?” 
  “我已找到了,只待最后决定。” 
  “向你施袭的武功高吗?” 
  “也许不施袭我也未必是他的敌手……”小童长身而起,道:“此事暂时不要告人……” 
  这一掠,呈抛物线状,至少有十五六丈以上,立刻消失于夜色之中。鱼得水不由凛然,向“菊夫子”施袭之人可能比他还高,天哪!那是什么人?” 
  这小童看样子真是“菊夫子”徐世芳了。 
  果真是他、是不是小熊说的,他的灵魂附在小童身上或者投胎托生这个小童,因有道基而未忘前吐之事?像这种事(记得前世的事),世上也偶有所闻。 
  有的能说出数百里外甚至千里之外一个不出名的村镇上某人的名字,以及家庭状况,说是前世出自那个家庭。那人是他的什么人等等。 
  求证之下,果然如此。(目前世上也有这种事)为什么大多数人不记得前世的事而有极少数人能记住呢?这只能归功于这个人有点道基,甚至于悦在阴间末喝孟婆汤之说,则未可采信。 
  最使鱼得水想不通的是,这小童和蒙面女的武功路子一洋,而小童却厉害无比。 
  所以可以认定小童是蒙面女的长辈。 
  只不过,一个人九岁的小童,自出娘胎就练了吧,八九年能练成这种武功吗?以这蒙面女人来说,大约二十五六岁,至少已练了十年以上,和小童的差距却又是那么大。 
  总之,鱼得水还是想不通,这小童到底会不会真是已死的“菊于子”徐世芳?怎会有这种事?徐小珠正要走,鱼得水出了小山沟,道:“慢着!” 
  徐小珠一愕,似未想到还有个旁观者。 
  鱼得水道:“小童是‘菊夫子’,你信?” 
  “这与你何干?” 
  “‘菊夫子’昔年被袭不治,武林同悲,怎能说无干?” 
  蒙面女子道:“我无可奉告!” 
  鱼得水道:“有人说有道基的人兵解之后,可以转世为人而仍能记住前世的身世和一切。” 
  蒙面女一震,道:“真有其事?” 
  鱼得水道:“若非如此。小童又怎能以同样的路子的武功在五六招内使你招架乏力?你说。” 
  蒙面女于无言以对。 
  鱼得水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找到答案,但你必须亮出你的真正身计来。” 
  蒙面女了不出声。 
  “依我猜想,你不是外人。” 
  “什么意思?” 
  “应该是熟人!” 
  “什么熟人?” 
  “汤尧的堂客叫徐小珠,与你同名,而汤妻是莲足,你也是莲足,汤妻娇小,你也一样。” 
  蒙面女子道:“牵强附会!” 
  鱼得水道:“胸有没有体会到,小童说向令尊施袭的人的技艺可能比令尊还高?” 
  蒙面女子道:“我以为不可能!” 
  “为什么?” 
  “如他的技艺高过家父,又何必施袭?” 
  “此话乍听是有点道理,但必然另有隐情!” 
  “这与你有什么相干?” 
  “姑娘看不出在下十分敬佩‘菊夫子’?” 
  “既然敬佩他就别插手!”正要走,鱼得水攻了上去,而且一出手就用了车秀传他的绝学。 
  这女子每次都和鱼得水打成平手,甚至鱼得水能体会到,要是百招以上,可能失招也不一定。 
  但这绝学一出,这蒙面女子就不太灵了。 
  鱼得水连攻七招,把她逼退三步。 
  鱼得水想取下她的面罩,证实她的身分,以便把此事告诉汤尧,正要施出第七招,这女子突然扬手撤出一把铁莲子,倒纵而起。 
  鱼得水这次又未追上。 
  只不过他已拈出了此女的斤两,若以车老的十招绝学猛攻,十招内她可能失招,但若十招内办不到,他仍然稍逊半筹。 
  鱼得水以为,他说她是汤妻时,她虽否认,却并不太坚决,可见有其可能的,汤妻有此身手,汤尧居然不知。 
  麦、李二人返回中原,居然双出双人,不再分开。 
  他们二人不分开,能对付他们的人就不多了。 
  二人都积压自雌伏过,自尊全失,因此,他们也常常做那件事,而不克自拔。 
  有些人只要做了那事之后,对女人就没兴趣了。 
  他们被那白毛女施了手脚,记忆失去了一半。 
  至少他们忘了那金窟的所在地。 
  对那白毛女的事也模糊不清了。 
  只不过到了中原以后,花花世界,仍然十分诱人。 
  滚滚红尘,没有慧根的人,无法跳出三界之外。 
  李双喜到了金陵,不免到秦淮河去嫖妓。 
  秦淮这条迷离烟水,自南北朝时起,就兴盛了近十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之句,即描写秦淮河上女子的靡烂生活。 
  如你多金,到了秦淮,必会乐不思蜀的。 
  李双喜返回客栈,麦高在独酌,道:“到那里去了?” 
  “到街上溜溜吗?” 
  “当然!” 
  “哗”地一声,一杯酒泼在李双喜的脸上。 
  “麦高,你可别倚老卖老!”李双喜抹着脸上的酒渍。 
  “老夫卖老是卖定了!” 
  “你这是干什么?”李双喜目蕴凶芒。 
  “你我已经有了这件事,就不能再找女人!” 
  “笑话!” 
  “不是笑话!我们必须互相负责,永远要保持这亲密关系,互为雌雄,永久保守秘密。” 
  “我以为没有必要!” 
  麦高道:“必须如此,不然的话,任何人再去找女人,对对方就是侮辱,而且也容易传染毛病。” 
  李双喜道:“你是说一辈子都要如此?” 
  “当然!” 
  “你已六十多了,你能我不能!” 
  “你认了吧!既然和我有了这关系……” 
  李双喜突然发难。 
  他不能让这老贼牵着鼻子走,也可以说被他霸占。 
  他一出手就用了车秀的三招。 
  三招的确凌厉,且把麦高震退五步。 
  只不过三招过后,李双喜就不行了,再用那三招已经不太灵,大约五十七八招,李双喜被制住穴道。 
  “小子,你是我的,老夫也是你的,咱们是一条线拴了两只炸蜢,谁也逃不了,谁也不能负谁!” 
  居然把李双喜弄上床,干了那件事。 
  李双喜只有认了,因为他也弄过这老贼。 
  他们也都知道,这是男人最最见不得人的勾当,男人雌伏,是会笑掉女人大牙的。 
  李双喜是四面受敌的人,试想,李闯的义子,那一方面的人会饶过他?清廷要他的人头,吴三桂更恨之入骨。 
  因为陈圆圆落入李闯之手,自被李闯玩过。 
  这是吴三桂所不能忘的。 
  也是吴三桂永远摘不下来的一顶绿帽子。 
  明廷更不会放过他,武林中人当然也不例外。 
  在目前似乎只有麦高不会杀他,甚至还会保护他。 
  因此,李双喜不能不暂时利用麦高。 
  正好鱼得水和三小也在金陵。 
  此刻金陵己为清廷所有,请廷已封降将孔有德为定南王、耿仲明为靖南王、尚可喜为千南王,这就是以后的“三藩”。由于圻城伯赵之龙率百官出降迎敌,所以多锋大军人金陵并示劫杀掳掠,以及又因怕他们(孔、耿、尚)造反而削藩,几成大乱,这是后话。 
  桂王日暮途穷,竟然求助于孙可望。 
  孙可望乃是血贼张宪忠的党羽,是张的义子,本来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血魔。张宪忠死后,他窜入云南。 
  明朝的气数是越来越式微了。 
  以前大力拥护的人,也逐渐减少。 
  就连小熊和小郭都有点动摇了,小熊道:“鱼老大,明朝王家已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我看咱们也别白费力气了!” 
  鱼得水脸色一沉,道:“为人处世要人始有终。” 
  小郭道:“鱼老大,福王自不必说,只知享乐。士兵在外作战,抛头颅洒热血,有良知的人也不忍自个儿享受。至于鲁、唐二王,也不是什么大才,明朝完了!” 
  鱼得水道:“我们不可灰心!” 
  李悔道:“得水,不可灰心是对的,但事实又如何,我们不能昧于事实,一味地盲目为他们卖命!” 
  鱼得水道:“什么叫昧于事实?” 
  李悔道:“继福王被消灭之后,还有明太祖世孙的唐王及十世孙的鲁王,都不是人才,起而抗明的虽多,简直数不胜数,但都不成气候。” 
  鱼得水道:“对,给事中陈子龙、总督沈犹龙、水师总兵黄蜚等起兵松江,兵部尚书吴易、举人沈兆奎,起兵吴江,中书葛磷、主军王期鼎、秦宗室子通城王盛澄,起兵太湖,王事荆本彻、吴外郎沈挺扬,起兵崇明,副总兵王佐才,起兵昆山,通政使候峒曾、进士黄淳耀,起兵嘉定,礼部尚书徐石磷、平湖总兵陈梧,起兵嘉兴,典吏阎应元、陈明遇,起兵江阴,金都御史金声起兵徽州。” 
  鱼得水一顿,又道:“有的是通表唐王,遥受拜封,有几个是近受鲁王节制,还有益王朱由本据建昌为土,永宁王朱慈炎据抚州,兵部侍郎杨应鳞据赣州,各招王岭峒蛮,冒险据守,” 
  小熊道:“这些人要干啥?” 
  “虽然各拥其主,拥立的却都是宗室中人,可见反清复明,大家万众一心,怎可稍挫即心灰意冷?” 
  李悔道:“总要尽人事而知天命,只不过明室当事人不争气,那也是证明气数已经尽了!” 
  鱼得水喟然道:“这些小股拥护的武力要是有一位有力人士统一指挥,那就不可忽视了。” 
  李悔道:“可惜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鱼得水道:“本来多尔衮乍闻报告,尚有这么多反抗势力在各地崛起,颇为吃惊呢!但降臣洪承畴出主意,且称这些小股势力各自为战,不足不虑,可各个击破,而现在……” 
  李悔道:“真的是被各个击破,消灭太平了!” 
  这工夫他们忽然听到后院中传来了斥喝声。 
  这声音对李悔及鱼得水来说,可说太熟了。 
  这二人一个像李双喜的口音,他们是住在这客栈的偏院中。 
  另一个像是“白袍老祖”麦高的声音。 
  只闻麦高道:“浑帐!你要来见为师的,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来见,却鬼鬼祟祟地在窗外窥伺?” 
  只闻另一年轻人道:“有人说师父和他……” 
  “和他什么?” 
  “徒儿不敢说。” 
  “浑帐!” 
  “徒儿是浑帐,可是师父作了些什么事,你能为人师表吗?”“放屁!你看到了什么?” 
  “徒儿……徒儿看到你和他在床上……而且是师父在下面,这几乎连师祖、曾师祖的人也都丢光了!” 
  “你……你敢胡说!” 
  另一人低声道:“麦高,这种徒弟不如宰了,免得他出去胡说八道。你不忍下手,我来代劳。” 
  这口音显然是李双喜。 
  那年轻人既为麦高之徒,必是“千手秀士”贾笙了,他看到李双喜和麦高同床而眠,起了疑心。 
  “这有什么可疑心的呢?”李悔道:“两个大男人。” 
  小郭道:“那可不一定,有很多男人不喜欢走‘水路’,而专爱走‘旱路’(也就是所谓同性恋)。” 
  鱼得水道:“你又胡说什么?麦高是什么年纪了?” 
  小郭不出声,小熊道:“老大,年纪未必是问题。” 
  这工夫李双喜似乎出了手。 
  贾笙怎会是李双喜的敌手?贾笙只接了十来招就无法招架了,而且连连中掌,踉跄后退。 
  麦高道:“贾笙,向你李叔叔陪罪,且发誓不再胡说八道,我可以叫你李叔叔饶了你。” 
  那知贾笙也死心眼,道:“徒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浑帐!你不要命了?” 
  “有这种下三滥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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