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蝴蝶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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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蝴蝶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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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虽有效,但已太晚了。

  司马鹤叹了口气,转向了春妮儿。春妮儿面色惨白:

  “你……你要……杀我吗?”

  司马鹤柔声道:“当然不会,你已是我的妻子,我怎会杀你?”

  他突然一抬手,点中春妮儿麻穴,微笑着将她打横一抱,向内室走去,口中柔声道:“我不杀你,但我要先玩你,各种方法都玩个够,然后再废了你的武功,割了你的舌头,剜了你的眼睛,刺聋你的耳朵,配给何出做老婆。”

  大厅里红烛高烧,喜案犹在。

  地上却倒着六具尸体。

  这该是怎样意义的生、怎样意义的死呢?

  司马世家的家丁仆人们,都已喝得酩酊大醉了。连负责看守何出的两个壮汉也醉得互相搂在一起,拖长声音唱起了歌。结果是两人都把对方脸上身上吐了个一塌糊徐,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在叫痛的何出居然不叫了。他慢慢爬了起来,悄悄地从两个莽汉身上跨了过去,走出了马厩,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厅。

  没有人拦他,所有的人似已都醉了。

  春妮儿似也已醉了。

  司马鹤轻笑着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两手轻快熟练地将她翻过来倒过去,很快,春妮儿就已全身赤裸地卧在柔滑的缎子床单上了。

  司马鹤在看着她,眼中尽是浓浓的情意。

  春妮儿柔声道:“鹤哥哥,刚才你是吓唬我玩儿的,是不是呀?”

  司马鹤不出声,只是伸出双手,轻悦似水地揉着她雪白丰满的双乳,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丰满柔软的腹部和大腿。

  春妮儿只是使不出内力而已,她仍可动弹。这就是司马鹤对付女人的绝招之一。

  春妮儿心中的恐惧似已被他的抚摸和亲吻融化了。她已开始轻笑,开始扭动,开始发出一阵阵颤抖的呻吟。

  司马鹤立起身,正准备解自己的衣衫,门外居然响起何出的怒骂声:

  “狗日的司马鹤,滚出来!”

  司马鹤缓步出门,来到大厅之中。

  红烛仍在高烧,红烛的光影中立着何出。何出浑身血迹斑斑,但仍是神完气足。

  尤其那一双眼睛,简直比电光还亮。

  司马鹤冷冷道:“这么说,蒋老大并没有挑了你的琵琶骨?”

  任何人,只要被挑了琵琶骨,便已无法再施展武功。习武的人都明白这一点,司马鹤当然也不例外。

  何出咧嘴一笑,道:“谁说的?蒋老大的确想挑我的琵琶骨,结果让我移动了一下位置,还好,没挑着!”

  被江湖人视为绝学的“移穴换位”,竟被何出说得平平无奇。但司马鹤已知道何出是不可轻视了,会“移穴换位”

  的人,绝对不是易于相与之徒。

  同时,司马鹤更对《太清秘笈》的玄妙产生了信心。如果连何出这么笨的穷小子都能从《太清秘笈》中学会移穴换位,他当然能领悟出许多更为神奇的武功来。

  司马鹤虽已知道何出有两下子,但还是没将何出放在眼里。他认为自己有绝对的把握杀掉何出。

  因为他从十三岁学杀人以来,身经大战小战数百次,经验之丰富、招数之阴毒,这不是靠偷练了几年的何出所能相比的。而且《太清秘笈》奇奥难解之处颇多,何出无人指点,所得自然极少。

  司马鹤挺怜悯地看了何出一眼,叹道:“何出,你说你生下来是干吗?过了二十几年苦日子,现在又要被我杀死,连苦日子都过不成了。”

  何出摸摸头,傻笑:“你的意思是说,我妈当初就不该生我,或是生下地就该掐死我,对不对?”

  司马鹤道:“不错。”

  何出苦笑:“这可不关我的事,是我爹我妈不对。”

  司马鹤摇摇头,道:“好啦,这些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你用什么兵刃?”

  何出笑道:“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司马鹤不再开口,伸手凌空虚抓,地上那柄血迹斑斑的长剑已被他抓在手里。

  使剑才是司马鹤的看家本领,至于扇功,只不过是他为了显示自己的风流潇洒而已,所以他才输给了张一行。

  若是司马鹤剑斗张一行,鹿死谁手,尚难预料。

  而对付一个何出,半个司马鹤就绰绰有余了。

  长剑递出。剑招圆熟老辣、精妙狠毒。司马世家的武功,果然是不同凡响。

  何出的衣衫被越来越凛冽的剑气割得寸寸缕缕,面上也被划了一条浅浅的伤口,但他没有受重伤。

  何出的身形步法居然极其古怪,任凭司马鹤刺抹挑斫,何出总能滑溜溜地闪开剑锋。

  转眼间已过了三十招。司马鹤一声清啸,剑光大盛,如江河奔泻。

  何出身法再快,步法再巧妙,也无法快过司马鹤的剑招,更何况何出的身法步法还比较生疏呢?

  何出的胸口终于被刺中了一剑,司马鹤顺势一脚,将何出踢飞起来。

  就在这时,两只金色的大蝴蝶从腾空的何出双袖中飞了出来,飘飘荡荡的,好像并不很快。

  但司马鹤闪不开。

  他已被两枚金戟穿胸而过,连他下意识伸出去格挡的长剑也被削成了三截。

  司马鹤倒在地上,面上兀自挂着他彬彬儒雅的微笑,那是他将何出一脚踢飞时刚刚绽出的微笑。

  何出落下地,刚笑了一口,胸口一痛,便不敢再笑了,但仍然很开心地咧着嘴。

  他走到对面墙壁上,取下深嵌入壁的两枚金戟,亲了几口,放进袖里,低声道:“多谢。”

  胸口的血迹在渐渐扩散,何出只好自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止血。

  他站在司马鹤尸体边,喃喃道:“司马公子,你若是从蒋经东怀中取走了这对金戟,我就无法战胜你,你以为这两只金戟已只不过是黄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杀了你,是因为你太狠心,你竟然杀了你妻子,你还杀了春妮儿的哥哥嫂子。你是我平生杀的第一人,真是对不起。秘笈我要收回了,这是我爹的遗物,不管怎么说,我也得留着它,对不对?”

  他摸索着从司马鹤怀中找出秘笈,放进袖中,突然冲到门边,干呕起来,连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杀人啊!

  这时,他听到了房里春妮儿的哭声,连忙抹抹嘴角,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强笑道:“春妮儿,咱们走吧。”

  转过屏风,何出呆住了。

  床上的春妮儿玉体横陈,所有的隐秘之处一览无遗,动人之极。

  何出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他一看就看呆了,看得两眼放光,浑身火热,手脚乱颤。

  他突然觉得这样站着已经很难受了,不由转过身,哑声道:“你……你……你先穿……穿好衣裳,这里不能久留,该……该走了。”

  春妮儿痴痴地坐了起来,冷冷道:“你杀了司马鹤?”

  何出哑声道:“是……是的。”

  春妮儿走下床,走到他面前站住,冷笑道:“你杀了他,我就杀你!”

  何出转开眼睛,颤声道:“可他要杀……杀你呀?”

  春妮儿大声道:“他要杀死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愿意被他杀死,你管得着吗?”

  何出辨道:“他……他不是人。”

  春妮儿逼到他面前,高高的乳头都已触着他的胸口了:

  “你是人?”

  何出倏地收回目光,直视着春妮儿的眼睛,冷冷道:“蒋姑娘,请恕何某冒昧!在下这就告辞,日后蒋姑娘若要找我何出报仇,只管再去方家桥找我就是。”

  春妮儿更紧地贴了上去,眼中凶光毕露:“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何出后退几步,沉声道:“蒋姑娘,再见。”拱了拱手,绕开她的身子,大步流星往外走。

  春妮儿尖叫道:“回来!”

  春妮儿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那么盛气凌人的,只有在司马鹤面前,她才是个温驯可人的女孩子。

  而何出居然杀死了司马鹤!这又该是何等深切的仇恨呢?

  何出已经走出了房门,站住了,冷冷道:“蒋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春妮儿冷笑道:“司马鹤点了我的穴道,我留在这里,只有被他们杀死的份儿,你为什么不救我出去?”

  何出一怔,但还是在冷笑:“不像吧?蒋姑娘仍是行动自如啊!”

  春妮儿道:“他点穴道的方法很古怪,让我能动弹,但无法使出内力。”

  何出又一怔,但还是在冷笑:“你只要能动,当然就能自己穿上衣裳,自己走出去,找匹马骑上,逃得远远的,何苦要我救你?”

  春妮儿尖叫起来:“我已没了内力,走到哪里,还不是任人宰割?”

  何出想了想,道:“好吧,你穿上衣服,我带你走。”

  两人逃出了司马世家,两人两骑,向南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一处小小的集镇。春妮儿冷冷道:

  “我被点的穴已经麻木,不能再走了。”

  何出看着黑沉沉的人家和围过来狂吠的几条狗,叹道:

  “这里人都已睡下了,哪里找地方歇脚呢?”

  春妮儿用手一指,道:“街北有个小客栈,名叫‘君子店’,那里的老板娘我认识。”

  何出一愣,但并没有问她怎么会认识一个小镇上的一个老板娘。他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问最好。

  果然有一个客栈,果然它是叫君子店。

  君子店的老板娘,果然和春妮儿认识。

  但何出已不再注意这里面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他失血过多,伤口又痛、他实在太累了,只想赶紧倒在床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睡上一觉。

  但他刚脱下衣裳,洗完伤口,春妮儿就蹒跚着走了进来:“何出,我……我快……不行了。”

  何出叹了口气,看来今晚的觉是睡不成了。

  春妮儿软软地往下倒:“快解开我的穴道,快点!”

  何出无奈地扶着她在椅上坐好了,冷冷道:“司马鹤点了你什么穴道?”

  春妮儿又软软地从椅中往下滑:“不……不知道。”

  “不知道?”何出气愤地将她抱到床上,大声道:“他点了你什么穴道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老板娘端着盆热水走进来,冷笑道:“你是个大男人,怎能对她这么凶?你用内力在她体内运转一周天,不就知道什么穴道被点了?”

  何出瞪眼道:“你会解,你来解好了?”

  老板娘“砰”地一声将盆放在桌上,道:“老娘没有那么好的内功,要不还麻烦你干什么?”

  她端起何出洗伤口剩的血水,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而且还把房门带上了。

  春妮儿脸色已变得发灰了:“何出,快点……快点给我……解穴……”

  何出无奈地一伸手,按在她的膻中穴上,她温暖柔软的小腹顿时颤了起来,何出的心也颤了起来。

  他很快澄心滤志,解开了她三处被封的穴道。

  穴道已被解开,春妮儿还是没有起来。她安安稳稳地闭眼躺着,似已睡着了。

  何出急了:“喂,你要睡觉,回你房里睡去,这是我的床,你听见没有?”

  春妮儿一动不动,但脸儿已渐渐红了。她突然睁开眼睛,冷笑道:“你喊什么?我就爱睡这里。”

  何出瞪了她半晌,突然转身往门口走:“我另找地方去!”

  老板娘在门外冷笑道:“没有地方了!”

  何出大叫道;“那老子就不住你这个破店。老子情愿跟狗睡在一起!”

  老板娘又冷笑:“你床上就有一条又漂亮又凶恶的母狗,她很想咬你几口。”

  何出不由回头看看春妮儿,却见她正红着脸儿,赌气似地脱衣裳。

  她似乎很会脱衣裳,转眼之间身上就一丝不挂了。

  何出只好转身踢门:“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烧了你这个破店!”

  “何出!”春妮儿一声脆呼。

  何出只好不再踢门,但也没有转身:“蒋姑娘有何吩咐?”

  “我不姓蒋!”春妮儿大叫起来:“我姓沈,我叫沈春。”

  何出冷笑:“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沈春’这个名字平常得很。”

  春妮儿道:“你给我过来!”

  何出当然不会过去。虽然他心里很想过去,但他不愿被一个女孩子呼来唤去。

  “你凭什么让我过去?”

  春妮儿冷冷道:“你杀了司马鹤,你要赔我一个丈夫!”

  何出心口又是一痛:“他该死。”

  春妮儿又道:“你在马背上偷看我。”

  这下何出蔫了,不出声了。

  其实他是真的想过去,只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但他咽不下的这口气很快都没有了,一双光洁柔软的胳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一双结实温暖的乳房紧紧贴在他赤裸着的脊背上,一个柔媚蚀骨的声音笑:“我要咬你几口,我是一条又漂亮又凶恶的小母狗……”

  何出果然被咬了好几口,咬得他筋疲力尽,却又兴奋得无法入睡。

  “你又是怎么认识司马鹤的呢?”何出道。

  春妮儿道:“这没什么。赌神蒋家和司马世家本是世交,蒋经东他们和司马鹤也是来往极密的好朋友,我认识司马鹤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何出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有秘笈的?”

  春妮儿笑道:“纯粹是巧合。蒋家三兄弟路过方家桥是想入浙,不想在赌钱时发现了你。因为蒋经东岁数较大,见过你父亲何一弓。他发现你长得像极了何一弓,但还不敢肯定。但通过掷骰子,他们发现,你的内力惊人地浑厚,所以他们就猜出,你是何一弓的儿子,秘笈也一定在你手里。”

  何出想了想,又问道:“那么,怎么蒋家兄弟又和司马鹤联手,而又有那么多人知道消息了呢?”

  春妮儿沉吟半晌,才冷冷道:“其实道理也很简单。蒋氏三兄弟虽然得知了秘笈和金戟的下落,但自忖没有绝对把握打败你取得秘笈,只好告诉了司马鹤。至于其他人是如何知道的,我可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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