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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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江湖-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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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统一见卓大神态惶乱,心里一直,金笔微微一晃,一笔点问卓大胸腹间的“天泉”,“阳谷”“大赫”等重穴。
  卓大掉头想跑,但赛统的招式诡异迅速,幌眼间已当胸而至。
  修地,赛统但觉虎口一麻,右手金笔几乎脱掌而出,慌得他赶紧卸肩撤式,饶过卓大一命。
  他心知有人暗袭他,舍去卓大,正要开口叫骂,抬目瞧去,却看到徐经纬站在他的左近,怒尊者却已不知何时溜掉。
  赛统见状微微一震,道:“是你偷袭在下的?”
  这话对着徐经纬说,因此徐经纬答道:“不错!”
  赛统心想,那胖子和那蠢汉,看来也没多大道行,此到怒尊者虽然不在,难道我怕你徐经纬不成?于是他冷冷一笑,道:“好!在下就还你一招!”
  说着忽的一笔点出,点的部位竟是徐经纬脸部的“听会”、“风他”两穴。
  这一招虽然风驰电掣,快速无伦,但未免太过狂傲托大,有瞧不起徐经纬的味道。
  徐经纬冷哼一声,使出擒拿术中的“引”字诀,将赛统笔招化解,不料赛统右笔无功,左笔却超虚而至。
  这时旁观的胖子倏地嚷道:“徐小哥,不要理会八卦主位,出手加三方,步位多三寸,包你有赢无输!”
  徐经纬闻言福至心灵,不待赛统左笔点到,打出去的左掌猛加三方力道,两脚一式蟹行八步的“横空而下”,本应自在切入,霍地多踏出三寸,成为自右中掏进。
  “砰”的一声,这一来徐经纬的左掌正好劈中赛统的颈部,那赛统一阵窒息,通地被打倒在地上。
  徐经纬愣了一愣,道:“赛少堡主,你服是不服?”
  赛统是吃软不敢吃硬的人,不服也得说服,道:“在下输得心服!”
  徐经纬道:“那么你给我滚!”
  赛统捡起金笔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去。
  徐经纬等他一走,立刻抱拳向胖子施了一礼,道:“多谢老前辈搭救之恩!”
  胖了摇摇手,道:“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也没费了我什么力气,都是那秃驴没胆量……”
  他指的是怒尊者被他吓跑之事,徐经纬道:“怒尊者可能知道老前辈的来历,所以吓得撇下赛统而逃,敢问老前辈尊性大名,晚辈也好称呼!”
  胖子搔报头,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是无肠公子的徒儿?”
  徐经纬道:“是!家师昔日人称无肠公子……”
  胖子道:“怪不得他教你的一套功夫,隐含少林心法!”
  他顿了一顿,突然问道:“他现时隐居在哪里?”
  徐经纬道:“老前辈明鉴,家师隐居海外孤岛,已不问江湖俗事,恕晚辈难于奉告!”
  胖子道:“他躲在什么乌龟洞我可不管,我问你,他教你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徐经纬道:“蟹行八步!”
  胖子沉吟一会,道:“一定是他隐居之后才研创出来的,对也不对?”徐经纬有:“是的!”
  胖子露出恍然之色,道:“难怪本是一套非常适用的攻守拳术,教了你之后却是只守不攻……”
  徐缓纬诧然地望着他喃喃自语,胖子又道:“无肠这人也真迂腐,他自己戒色戒杀,隐居等死,传徒弟的武功,也不可只传守招不传攻式呀?”
  徐经纬忖遣:“原来师父传的蟹行八步只守不攻,胖子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只听胖子继续道:“你用无肠这套功夫,在江湖上混.防身固是有余,克敌则赚不足,来,来,我来指点你两手!”
  徐经纬笑着道:“家师传晚辈武功之用意,既然是在供晚才防身之用,晚辈自不敢多有逾越,有违师父心意!”
  胖子道:“你不想将蟹行八步练得成为攻守俱佳,独步武林的功夫?”徐经纬道:“晚辈不敢有违家师严训!”
  胖子道:“你怕有了上好身手,就会大开杀戒?”
  徐经纬不语,果然心中有些念头。
  胖子哈哈笑道:“你跟无肠一样迂……”
  徐经纬道:“晚辈不敢存有杀人念头,岂算得上迂?”
  胖子道:“但是有武功的人并不一定就会犯杀戒啊!同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一定就不杀人,对不对?”
  徐经纬怔了一下,道:“老前辈之言虽是,晚辈还是,不敢有违师父心意!”
  胖子道:“你这种迂念头,使我想起了一段笑话!”
  卓大插言道:“什么样的笑话?何不说来大家笑笑!”
  胖子道:“从前有个皇帝老儿下了一道严令,宣布全国上下不准造酒卓大道:“乖乖!
  不难造酒,岂不害苦广你胖子?”
  胖子道:“幸亏那时我还未出生哩……”
  他顿了一下,又道:“有一个县官奉了严令,亲自私眼到外面抓那些偷偷造酒和喝酒的人。来到广大街上,嘿!前面正好有一名乡农,挑着一套造酒的器具,施施然而来……”
  卓大道:“那乡农自投罗网,活该倒霉!”
  胖子笑道:“县官一见乡农胆敢挑着酒器在大街上出现,气得瞪眼吹胡子,喝令左右将那乡农拿下。”
  这时随行的一名师爷却道:“慢着!老爷万万不可如此鲁莽!”
  那县官道:“这人挑着酒器,显然有抗命造酒的意图,师爷何故阻止?”卓大接口道:
  “是啊!县太爷说得不错!”
  胖子却道:“那那师爷偏偏几句话,说得那县官哑口无言……”
  卓大讶道:“师爷说了什么惊人的话?”
  胖子看了徐经纬一眼,道:“那师爷说,老爷!咱们不能因那乡农挑了酒器,就治他私自造酒之罪。”
  卓大问过:“为什么不能?”
  胖子道:“师爷说:比如拿老爷您来讲吧!下头生就了一副行淫之具,官家也不能据此办您意图淫人妇女之罪呀?”
  卓大拍手大笑,道:“妙!妙!”
  徐经纬也芜尔道:“老前辈比喻得妙……”
  胖子正声道:“那么你懂得我的意思了?”
  徐经纬道:“晚辈敬领教诲,只是……”
  胖子打断他的话,道:“别再推三阻四的,人有淫具,但无淫念,则不能视之为犯有淫行之人,同样的,你有武功,但能戒之于杀,亦不能视你是个杀人魔头,凡事一念而已,你还有什么顾虑?”
  徐经纬毅然道:“那么请老前辈指点!”
  他这一念之间,就此改变了他往后际通,武林中平白冒出了一名新的杀手,是祸是福,连站在他眼前的胖子也料不到。
  徐经纬一口应允,当下胖子吩咐他将昙光大师所传的蟹行八步演练了一遍.然后一招一式从头到尾,逐式点出其中的煞看。
  昙光大师所创的蟹行八步,本是一套退可守,进可攻的武功,但当初徐经纬受教之时,昙光并未认真指点,徐经纬自己摸索的结果,也仅能悟出其中的守势而已。
  此刻在名扬天下的武林三尊之一的消遥汉陆而指点之下,徐经纬恍然有拔云见日之感,始知师传蟹行八步如此奥妙。
  胖子花了半个时辰,方始解说完毕,道:“他日无肠如果问起谁点破他的蟹行八步,你直说无妨……”
  徐经纬道:“可是晚辈还不知老前辈是谁!”
  胖子道:“你将我的形貌说出来,无肠不会不知!”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的任督两脉,无肠公子已替你打通,但你万不可依照蟹行八步的心法去练,知道吗?”
  徐经纬闻言一惊,心想:“这胖子莫非已知道师父安排在蟹行秘咒中的秘密”’昙光大师在蟹行秘咒中,故意创出漏洞,好叫三花今主武曼卿有朝一日误练这套心法,走火火魔。
  这秘密徐经纬也知道,他想,万一胖子侦知这其中的秘密,而转告了武曼卿,师父的愿望岂不落空了吗?他越想越担心.只听胖子道:“你还是从少林心法着手去练,将来才有大成,你知道吗?”
  徐经纬松了一口气,忖道:原来他并未看出蟹行秘咒的秘密,口中应道:“是!晚辈记下了!”
  胖子道:“好!那么你就依照少林心法调息几遍,我来传卓大几下子徐经纬退在一旁调息,卓大道:“胖子.你要传我什么武功?”
  胖子道:“掌法!这一套单法叫逍遥掌,你记下来……”
  说着他一招一式传给卓大。
  这回花厂三个多时辰,直到黄昏时分,卓大才勉强记住。
  胖子看过单大演练最后一遍,乐道:“哈……这套逍遥掌最适合卓大练!”
  卓大道:“为什么?”
  胖子道:“粗中有细,有时平实,有时诡诈,管叫徐州段裕伤透脑筋,卓大,你可要好好整他呀!”
  卓大道:“晓得,我答应合作出这口气!”
  胖子道:“那么你招呼徐经纬,往东直行,就可碰上那徐州段裕!”
  卓大问道:“我们往东走,你呢?”
  胖子道:“我?我还要去逍遥一番,咱们后会有期了!”
  卓大急道:“喂!等一等……”
  他喊声才起,胖子伸个懒腰,人影晃动,却已经不知去向。
  卓大无奈,只好走到徐经纬调息之处,叫醒了他,将胖子突然离去的事说出来。
  徐经纬道:“那胖子是武林异人,当然不会跟咱们泡在一起,你说是也不是?”
  卓大道:“我一向不在武林中走动,也不管什么武林‘一人’不‘一人’的!”
  徐经纬笑道:“武林异人是指武林中特殊人物,不是武林一人……”卓大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武林一人二人什么的……”
  徐经纬心想:“卓大不是武林中人,不知武林人物之厉害,难怪他连胖子都不假辞令,不给好脸色看。”
  他想想好笑,说起来也是卓大运气好.否则胖子一翻睑,不要说卓大早就没命,就是他徐经纬也要遭殃。
  卓大不知徐经纬一时之间,有如此多的感慨,道:“天色看看也不平,找个地方歇一晚吧?”
  徐经纬心中记挂同门的容世友和杭城万铁匠,顾不得歇息,道:“咱们往东寻过去再说!”
  卓大向来就没什么意见,道:“那么就走吧!”
  当下两人结伴而行,找上官道,往东而走。
  片刻之后,一轮红日已坠入西方天际,四下暮色苍茫,慢慢黑将起来。徐经纬一心赶路,倒不觉得什么,卓大却想找个宿头,却又不见一处人家,口中不免嘀咕。
  走了一会,背后忽然啼声大作,有两匹快马,冲刺而至,刹那间已来到他们两人之后。
  徐经纬和卓大均料不到那人骑来得如此之快,待要躲闪,那人骑已一冲而至。
  两人慌得几乎用滚的动作,才避了开去。
  冷不防那两匹马才擦肩而过,殿后的那么骑上,忽地硬生生将马勒住,一个打转,吭都不吭一声,手中马鞭“啪”一声,朝卓大打来。
  卓大根本没有提防,上半身被打个正着,还没站稳的身子,被打得差点滚到路旁田里去。
  打人的骑士却还不甘休,居然喝道:“蠢汉你耳聋目瞎了?”
  卓大正想用脏话骂人,一听见说话的女子声音,将话吞了下云,改口道:“你这娘们儿好没道理呀!天黑路暗,又不是奔丧赶路,将马地骑得那么快作什?”
  这时走在前面的那匹人骑也已经兜转回来,马背上的人问道:“什么事?”
  这回是一名男子说话.那女子道:“碰上了一名不要命的庄稼汉,你没听见他说出那气人的话吗?”
  卓大道:“是你气人,还是我气你?姑娘家向男人撒娇,说话可也得公平点!”
  那男子冷哼一声,道:“这蠢汉当真气人.要不要在下抽他一鞭?”
  那女子还没有回答,徐经纬已忍不住道:“段兄这一鞭万万抽不得,一鞭抽下去,小弟的朋友哪还有命在?”
  给这一开口、马上那一男一女同时惊噫一声,只听那女子悦耳的声音道:“徐公子!原来是你啊!”
  徐经纬级个走到马前,抱拳道:“区区见过段裕兄和唐宁姑娘……”
  段裕和唐宁也都还了一礼,徐经纬又道:“不想唐姑娘和段兄是旧识,只不知此次结伴而行;意欲问往?”
  唐宁抢着答道:“我和段公子是今早才结识.他说可以领我找到家姐唐英,所以我和他才结伴而行!”
  说着脸上不禁一红,徐经纬道:“奥?姑娘一定回了四川又转回来了?”唐宁道“是的!有重要消息要通知家姐,却不知她此刻在何处,你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
  徐经纬想说出唐英在杭州的事,因有段裕在旁,遂摇摇头道:“区区不知令姐下落.你何不在这杭城附近找找着,想来令姐必不会走得太远的……”
  唐宁道:“说得也是!”
  段裕一时没有插嘴的机会,但在这一阵之间,他突然感到徐经纬对他相当冷落,似乎有意疏远地出样子,有了这种感觉,段裕警觉心大起,心想:“徐经纬大有利用价值,我万不能与他疏远。”
  当下堆下笑容,道:“徐兄是不是也往东走?”
  徐经纬本来就是朝东而行,这事当然不用瞒住段裕,额首道:“是的!”段裕正想开口邀请徐经纬一路走,卓大突地指着他道:“你是徐州段裕?”段裕怔了一怔,忖道:“这人粗声粗气,看来是条莽汉,徐经纬为什么会跟他走在一起?”
  他脸色一松,道:“嗯!在下就是徐州段裕!”
  卓大叱道:“你给我下马来!”
  段裕讶然道:“你要在下下马?”
  卓大道:“你耳朵聋了不成?”
  段裕恍然心道:“敢情这莽汉不怀好意,是想寻衅闹事。”
  他故意装做不懂,因为他还不知卓大和徐经纬的关系,道:“尊驾要在下下马干嘛?”
  卓大道:“老子要揍你一顿!”
  段裕冷冷一晒,道:“原来尊驾还为刚才的事生气?这样好了,在下向尊驾赔个礼,咱们化敌为友如何?”
  段裕说出这些话,表面听来充满息事宁人的味道,其实骨子里头有很深的用意。
  第一,他为了宠络徐经纬,在没有深入了解卓、徐之间的关系前,自然不会得罪卓大。
  第二,在唐宁和徐经纬面前,段裕有愈显出他的宽宏大量,深具教养的态度,以博取他们二人的好感与同情。
  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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