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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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江湖-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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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庆道:“请你将话说明白点!”
  徐经纬很快的接道:“因为我根本未曾练过少林功夫!”
  黄庆大觉意外.道:“这么说。阁下不是昙光大师的门下了?”
  徐经纬道:“本人是家师昙光亲传的弟子,只不过他没有传给我少林一派的功夫而已,这话你应该懂吧?”
  徐经纬不待他回答又道:“家师传给我的功夫,是他老人家新近悟创的一门深奥武学,武林之中,大概只有我们师徒两人知道而已!”
  他这话不是吹牛,但黄庆似乎有些不相信,道“能不能说出来一长我们的见识?”
  徐经纬道:“这门武学叫蟹行八步,你们没听到过吧?”
  黄庆自然是第一次听到的,徐经纬接着又说道:“你们不会再坚持一试我的身手了吧?”
  黄庆道:“当然还是要请教几招!”
  徐经纬脾气再好,听见这话也忍受不付,人声说逍:“你们苦苦相通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庆道:“不管阁下学的是什么功夫,既是昙光大师门人,身手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只想证实阁下到底有几斤伎俩而已!”
  徐经纬冷冷道:“可惜本人无意相陪!”
  他大步走向官道,也不管黄庆他们会不会反对,径自走路避开,黄庆迟疑了一下,一个纵身起厂上去,他这一动,他的手下随后也跟上。
  黄庆这次毫不客气,大喝一声,道:“徐经纬!着刀!”
  徐经纬迅速回过头来,黄庆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已闪动一道寒光,朝他面门砍来。
  徐经纬倏地一矮身,黄庆的大刀正好改砍为扫,他也正好避过那一刀之厄。
  黄庆不禁征了一下,道:“阁下怎知道我那一刀必会改砍为扫?”
  徐经纬冷冷晒道:“我要不知道的话,刚才弯下去,岂不被你一刀劈为两断?”
  他顿一下,又道:“你刚刚那一刀砍过来,必以为我会向左右任何一方躲开,对吧?”
  黄庆没有开口,因为他将刀势由正面砍下,改为左右横扫,已充分证明徐经纬之言完全正确因此徐纬接着道:“其实你右手执刀,而以左脚直踏中宫而来,咱们两下距离在三步以上,如不用右脚跟进,岂能砍上我?”
  黄庆道:“因此你认为我会改砍力扫了?”
  徐经纬笑道:“我如果一口承认,你必然不信,对也不对?”
  黄庆笑笑,显然他有此心意。
  徐经纬遂义道:“我干脆对你明言算了,其实你在那种情形下,不将刀势更改,以扫代砍的话,你重心无法拿稳,你不会自陷险境吗?”
  黄庆道:“高明!原来你早看出我那一刀砍得太过勉强,非改为扫式不可…”
  他一说话,将长刀竖胸,吸了一口气,道:“这次我不怕追不上你,再不会像刚才一样仓促出手,露出那么多破绽,你可千万小心!”
  徐经纬已经过怒尊者、周丹两人的交手经验,又避过黄庆适才那一刀,对本门蟹行八步已大有信心。
  是以他目注着黄庆的架式,心中却一点惧意也没有。
  黄庆一见徐经纬的气势,心知碰上了高手,毫不敢大意攻出他的第一刀。
  徐经纬但见刀光一闪;那黄庆连人带刀,势如万骑,已向他卷了过来!他灵光一动,一式蟹行八步的绝式“气吞八荒”,迅速化解黄庆蓄势而为的这一刀。
  徐经纬根本没有反击的意思,但他双手在闪避之时为了附和“气吞八荒’把式中的姿势,很自然地向前推了一下。
  不想徐经纬这一推,正好将黄庆的小腹推个正着,使黄庆退了一大步之多。
  黄庆骇然瞠目,拿着长刀,愣然而立。
  徐经纬也有意外之感,因为他自始以为蟹行八步仅是守式而已,不想还有那么厉害的攻着。
  黄庆气势已竭,其他的三名手下却不识好歹,大喝一声冲下了场。
  得到了同伴的助威,黄庆信心又起,长刀一阵舞动,配合他的手下,联手攻向徐经纬。
  徐经纬第一次遭到围攻,又听见黄庆他们四人大声吼叫呐喊,心里不免有点慌张。
  黄庆等四人此时已执刀在他四周游走,不断大声喊叫助阵。
  徐经纬屹立如山,看来镇定之至。
  就凭他镇定如恒的这份功夫,便可抑住黄庆等人的凶炽。
  果然黄庆片刻之后,就发现自己老是提不起斗志。
  他深知自己再不动手,他的同伴亦将跟他一样,成为强弩之末,那时将更无获胜之机会。
  当下黄庆暴喝一声,率先由正面攻了一刀。
  徐经纬在对方绕着他游走之时,已想好了化解他们四人联手的步伐。
  黄庆刀式才出,他早已有所行动。
  只见他长腰挫背,不疾不徐地穿出黄庆的刀圈。
  不料黄庆的二名手下,正好堵在徐经纬的退路。
  如此一来,徐经纬虽可一穿而出,却难逃另二名敌人的左右拦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二名大汉.已窥宁徐经纬的去路.今出了凌厉的刀式。
  但徐经纬好像成竹在胸,居然两手一张一场,同时攻向敌人的面门。
  这两式正是昙光大师呕心沥血的不朽之作,也是蟹形八步的精华——“巧贯蓬矢”的两式!
  “巧贯蓬关”一招三式,一守二攻,徐经纬一招使来,不但避过了黄庆的刀招,同时回攻另两名敌人。
  黄庆的那两名手下,一见徐经纬伸出手来分攻他们的面门,不禁心头一喜。
  他们似有默契,立刻将刀剪一圈,同时削向徐经纬的手臂。
  不料刀势才发,只见徐经纬两手缩了一下。
  这只是雷光石火般的变化而已,待他们两人发觉自己的招式已老之际,面门已完全暴露。
  徐经纬根本没有变招,就在这个时候,缩下去的手又打了出去。
  只听两声清脆的耳光,那两名大汉已被打得魂飞魄落,大叫而退。
  而黄庆的另一名手下,此刻又已悍然自徐经纬背后攻来。
  徐经纬万没料到这一着,但他的姿势连绵不断,连他自己都大觉意外。换句话说,他使足了刚才那一招“巧贯蓬矢”,接下去很自然的就施出另一招“鞭零勒风”。
  是以黄庆发觉他的背后有如长了一对眼睛似的,很巧妙地又躲过了一刀。
  黄庆大吃一惊,居然忘了挥刀再攻。
  他这一住手,他的三名手下自然也都不敢轻举妄动,执刀凝注徐经纬。徐经纬一见黄庆他们四人已丧失了斗志,暗呼一声“惭愧”,表面却冷然地道:“你们还有意打一架吗?”
  黄庆抱拳道:“阁下功夫惊人,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阁下同意的话,咱们就罢手言和!”
  他言下之意,设使徐经纬还想打一场,他已决定舍命奉陪。
  徐经纬当然不想无端找架打,于是道:“你们不苦缠着我,我又何必多费力气?”
  他向黄庆四人抱拳表示,又道:“我要走了……”
  这次黄庆立刻让路,徐经纬遂缓步往台州城而去。
  不一会徐经纬已消失在官道那头,那黄庆将刀收好,对身旁的那名大汉道:“老三!放出信鸽通知台州舵子,叫他们派人拦截姓徐的小于,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生擒下来!”
  那老三答应一声,却问道:“可是老大,台州舵上并无能手,咱四人都奈何姓徐的不得,要他们拦截生擒那姓徐的,他们怕外不到吧?”
  黄庆道:“不妨,令主已派人到台州,姓徐的跑不掉的!”
  老三道:‘老大可知道是谁来?”
  黄庆道:“光知君!”
  老三惊呼一声,道:‘啊?是光知君?生擒一个姓徐的,令生居然派出这只老龟来!”
  黄庆叱道:“你别龟呀龟的乱喊,让光知君听见,看你还有命在?”老三吐了一下舌头,果然不敢多言,自顾走向他的坐骑,取出一只鸽子放了出去。
  那黄庆一切办好,道:“咱们跟着那姓徐的回台州去吧。”
  于是四人四骑,徐行走回台州。
  再说徐经纬安步当车,沿着回台州的富道,慢慢走了回去。
  蓦地,他发现天空中掠过一只信鸽,急急蹿回台州方向。
  他停步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黄庆硬是不放过我……”
  他飞鸽传书,看来这一路回台州,必定凶险得很。
  他考虑了一下,心想自己已能灵活应用蟹行八步,又何惧之有?是以他仍然住台州进发。
  走了~会儿,跟着离台州已然不远,徐经纬突然闪身躲在~块大石之后。
  片刻之后,只见黄庆等人超过了地,并马走向台州城。
  徐经纬等他们走远,才现出身来,心想;“我的判断的确不错,武曼卿己全力想抓我到西天目山去。”
  他摸一下怀中的蟹行秘籍,不禁想起师父和武曼卿的那一段恩怨。
  徐经纬且行且想,根本没发现背后有人跟踪。
  他拐了一个弯.已望见了台州城墙,相度一下距离,估计大概半里的路程,就可走进台州城。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面前突然站着一名小和尚,露齿对他微笑着,徐经纬虽然觉得这小和尚出现得有点蹊跷,但他觉得他长得眉目清秀,使人一见之后,不禁对他生出由衷的好感来。
  因此徐经纬继续走向他,并打着招呼道:“小师父可好?”
  那小和尚正是慧日.他待徐经纬走到他面前。竟然问也不问,双手一拂,便发招攻了出去。
  徐经纬吓了一大跳,退了一大步。
  不想慧日掌势如风,双手交相拂动,人也迅如闪电般地数了过来。
  徐经纬得了一下,脚步还没站稳,屁股已被对方打了一下。
  他迅速想脱出纠缠,慧口居然刷刷连攻了他两掌之多。
  而且这两掌竟很轻易的击中徐经纬的肩部。
  徐经纬慌忙闪避,直退了十来步之多,那名小和尚才没有再逼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经纬不禁问道:“小师父!你何故找我动手?”
  慧口笑着走向徐经纬,一面说道:“施主!你的蟹形八步仍然隐含本派心传,小僧这一试果然不差。”
  徐经纬连日所碰到的,居然都是要找他试试武功,甚至这少林派的慧日也不例外,使他人有啼笑皆非之感,他道:“小师父是说我的步伐,仍离不开少林心传?”
  慧日道:“嗯!小僧自昨晚到现在,一直不高施主左右、曾经很仔细看过施主施展蟹行八步,发觉这门功夫竟与本派心传大有关连…”
  徐经纬打断他的话,道:“所以你就在这儿向我下手了?”
  慧日合掌施礼,道:“事非得已,还请施主原谅小僧唐突!”
  徐经纬道:“算年就算是我倒霉好了!”
  徐经纬的语气显然露出不满,慧日年纪虽小,也听得出他的指责.这就不能不解释明白。
  慧日遂道:“施主万如动气,小僧这样做.仅是因为关心昙光师伯而且!”
  这话慧日没有撒谎,而且徐经纬也相信他。
  是以徐经纬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
  慧日乃又说道:“只不知师伯可好?”
  一句话问得徐经纬泪如泉涌,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流泪的原因,一来从慧日的言行看来,可知慧日已相信自己是昙光的门下。
  二来他感到师父的那段恩怨,面对着少林慧日,自己竟不能上前以同门之礼相认,岂不可悲?慧日见他流泪,心底一惊,道:“师兄!莫非师伯他老人家……”
  这一声“师兄”叫得徐经纬大为震动,但他立刻记起师父交代他不可自承少林弟子的话,当下寒着脸,冷冷对慧日道:“谁是小师父的师兄?”
  慧日愕然看着徐经纬,甚觉意外的样子。
  徐经纬又道:“家师很好,小师父可以上复贵寺掌门人!”慧日虽然从未见过昙光大师,但他自小长在少林寺,他的师父昙澄又是昙光最疼爱的师弟,慧日经常听到他的师父提起昙光的过去。
  他虽知昙光被逐出少林门墙的事,但他也知道少林上下,莫不为这事叹惜,也莫不为这位师伯叫屈。
  因此他一碰上徐经纬,证明了他的确受过少林心传,又知道他是昙光之徒,自然倍感亲切,一意想相认了。
  不料徐经纬迎头泼地一头冷水,使慧日大为困惑。
  这时徐经纬准备要走,慧日一时有不知如何才好的感觉。
  徐经纬连~声招呼也没有,越过慧日的身边,向台州方向而去。
  他走得很慢,因为他心里矛盾得很。
  尤其对慧目的态度,徐经纬甚感愧疚。
  纵使慧日给人印象是那么良好:年轻、稳重、十几岁的孩子已有那么深的修为,可是徐经纬却不能与他论交。
  都是因为慧日是少林子弟,使徐经纬不得不跟他保持距离。
  徐经纬一念及此,不禁又回头望一眼慧日,他实在不忍心如此拂袖而去。
  只见慧日站在离他二丈多远的地方,怔怔望着他的背影。
  徐经纬心中泛起一阵惭窘,差点走回慧日之前,与他握手言欢。
  但他忍住心底的冲动,硬起心肠,继续举步向前走去。
  这回他只走了三、四步,斜刺里突然冲出十数名大汉,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那十数名大汉个个虎背熊腰,一色黑衣紧身衣靠,动作利落之至。
  徐经纬面对那十数名大汉,尽力保持镇定的态度,徐徐道:“你们大白天之下,围住本人有何贵干?”
  那十数人之中,有人缓步而出,回答他道:“尊驾必定是徐经纬了?”徐经纬打量那人,只见他年约四十上下,穿一袭黑色长衫,领绣有三朵白花,醒目之至。
  遂道:“阁下是三花令属?”
  那人道:“不错!本人正是三花令主座下护法!”
  他的个子不大,但声音宏亮得很,短短的一句话,却震得徐经纬耳膜隐隐作痛!徐经纬张嘴吸了一口气,才道:“只不知阁下拦住我有什么事?”
  那人道:“本人奉令主之命,想请尊驾到西天目山一趟!”
  徐经纬环顾四周,但见那批围住他的人,莫不虎视眈眈,大有一拥而上之慨。
  于是他冷笑一声道:“看来本人不走也由不得我自己对也不对?”
  那人点点头,道:“除非你能逃得过我光知君这一关!”
  徐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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