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淡淡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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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淡淡的幽灵-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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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想想如何应付,可别惹社长发怒哦。”
                 “我会的。”工藤点点头。“在这之前,先要得到公子说OK才行!”
                 “说的也是。”柳泽杷车子开进停车场。“怎样?你在这里等她吗?”
                 “我跟你一起上去。”工藤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
                 揿公子寓所门钟的是工藤。
                 “也许不会马上醒来。必须接两三次。”柳泽说。
                 “不——你看。她起来了。
                 玄关的另一边传来响声。传来开锁的声音。
                 “嗨,原来你已经醒了——”
                 工藤的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
                 “你来接她?辛苦啦。”
                 开门的是迫口。穿着牛仔湃,上身是赤裸的。
                 “进来吧!她要花点时间准备的。”
                 迫口说着,吸着香烟转身进去里面。
                 血色从工藤的脸上退去。柳泽捉住他的腕臂,低声说:“镇定。小不忍则乱大谋。”
                 工藤甩脱柳泽的手,走进屋内。迫口好像去了浴室。
                 寝室门虚掩着。工藤轻轻开房门。
                 公子虚脱躺在床上,见到工藤,捉起棉浴巾挡在胸前,竭声喊道:“请你出去!”
                 工藤沉默地关上房门。
                 柳泽跑过来说:“必须准备出门了。”
                 “再等五分钟。”工藤按住柳泽的手。
                 “五分钟?”
                 “我要杀了那家伙,五分钟够了。”
                 “工藤,不要乱来!”
                 工藤深深叹一口气。“我知道。杀他太便宜他了。”
                 “是啊。不值得为那种人坐监牢。”
                 “谁要坐监牢?”迫口打着哈欠走回来。“喂,快点准备吧!我的经理人死掉了,诸多不便。监制在那边等着哪!”
                 迫口的身体往沙发一沉,双脚伸到桌面上。
                 工藤慢慢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找我有事?”迫口泰然地抬眼问。
                 “告诉你。我要亲眼目送你进监牢!”
                 “哦。那真多谢啦!”迫口笑道。
                 工藤快步走了出去。玄关的门发出巨响之后关闭。
                 “喂,别急嘛。我有的是时间!”迫口说。
                 柳泽叹息,敲敲寝室的门。
                 “请进!”
                 意外地传来公子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柳泽进去,但见公子站在镜前穿衣服。
                 “麻烦你替我拉好后面的拉链!”
                 柳泽信言而做,颤抖着手。
                 “到了那边再弄头发可以吧!”公子说。
                 “嗯,没问题。”
                 柳泽看到镜中的公子宛如陌生人。就像看到一副假面具,令他悚然心惊。
                 难道——难道她又有轻生之念?
                 “谢谢。”公子说。
                 走出寝室,公子对沙发上躺着的迫口,用清晰的语调说:“累你久等了。走吧!不然迟啦!”
                 “晤。”迫口将烟蒂揉熄在烟灰盅里。
                 公子催促柳泽一声,径自走出玄关……
                 “必须准备妥当了。”昌沼走过来说。“里面的情形怎样?”
                 片山、晴美和石津三人站在久米谷淑惠的房门外。
                 “好像谈得不亦乐乎,无法结束似的。”片山说。“我怕进去打扰的话,会有书本飞来打我!”
                 “何不敲门看看?”晴美说。
                 “对。万一有书飞过来,躲开就是了。”
                 片山扬手正要敲门时,房门应声而开。
                 “咦,你想揍我?”出现的是中内亚季。
                 “不是。我正想敲门罢了——你们谈完啦?”
                 “目前好像不行。不过我想喘一口气。”
                 向井噙着眼泪走出来,感动地说:“我是第一次经历如此美好的回忆。”
                 “你们谈了什么?”
                 “谈学校的教师啦、以前的朋友的事……总之谈也谈不完。”
                 “她一定很开心吧!”
                 “她叫片山先生进去哪。”亚季说。
                 “叫我?”
                 片山恐怕又有书本飞来打自己,提心吊胆地窥探一下。
                 “喵。”福尔摩斯在桌面上喊。
                 “她在叫你呀。”亚季说。
                 “招财猫——什么事?”
                 桌上的词簿已经写了好几十页。从它的厚度,可以看出她五年来的孤独。
                 “最新的一页写着。知不知道我爸妈的事?”
                 片山叹一口气。看来无法佯装不知了。
                 “很遗憾……两位都去世了。”
                 停顿一会,铅笔又动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
                 也许因为父母完全没有出现过,所以猜到的。但是一定没想到他们是自杀吧……
                 片山想,目前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谢谢你。”
                 “什么?”
                 “我跟教师和那位女同学可以谈话,都是托你的福。”
                 “没有的事。因为大家都没忘记你呀!”
                 停了一会,她又写道:“假如我知道,我就不死了——”
                 不错。不然她的灵魂就不至于逗留在此久久不散了。
                 “也许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抛弃你的男人是谁?”
                 “你们不知道?”
                 “结果没有人知道耶!”
                 “是吗?他很狡猾,竟然躲起来了。我想他一定使许多女孩子为他伤心哭泣。”
                 “也许是的。不过,我们不能杷他捉起来啊。”
                 “喂,片山。”片山轻轻敲一下福尔摩斯的头。“来,咱们出去吧——什么?”
                 铅笔忙碌地走动。“片山先生,你要留在这里!。
                 “我怕干扰他们工作。等他们准备好,我再来好了。”
                 话一说完,最重的英语辞典从书架上飞来,碰碰声真击片山的头部。
                 “痛啊!住手!好好好,我留在这里。”
                 那本辞典停在半空,就停在片山头顶上。然后嗖一声回到书架上。昌沼噗嗤地笑出来。
                 “有什么好笑?”
                 “看来,她爱上片山啦!”
                 话没说完,昌沼脚下的地毯倏地一滑,昌沼仰后裁个筋斗。
                 “哈哈,好看极了!”片山还治其人之身。
                 “女孩子都很小心眼!”昌沼摇摇头站起来。
                 “她又在写东西了。”
                 “哪些艺人会来?”
                 “啊,是歌手迫口吉郎,还有偶像派艺员今田公子。”
                 “我不认识他们。”
                 “是吗?对了,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最近两年才红起来的……早知如此,我就邀请活跃了五年以上的艺人来了。”昌沼说。
                 “没关系。看新脸孔也很开心。我应该做些什么?”
                 “对不起。不需要勉强。”
                 “好吧!只是无聊而已。”
                 “大致上从晚上十点开始转动镜头。不过,出演的人原则上说是过了午夜十二点,这里发生灵异现象。”
                 “也许我睡着啦。”
                 “你也要睡觉?”片山大奇。
                 “我又不能听收音机的深夜节目,不是很无聊吗?”
                 “说的也是。”
                 “好吧!今晚许多人会来,我不睡了。”
                 “拜托。”昌沼说。“一到十二点……请你逐件逐件的移动这里的物体,知道吗?”
                 “一点点就够了?”
                 “做得大夸张的话,怕会吓跑大家。只要让人觉得好像是骗人的把戏就行了。”
                 “好吧!”
                 “起初一点一点慢慢托之后让书本浮起来,饮料倒出来,或者将那杯子拿起来。可以做成是什么人碰倒杯子里的水。”
                 “不要看我。”片山对昌沼说。“你叫电视台的人做好了。”
                 昌沼不理他。“不过,拜托你别弄到人受伤或被火灼伤。”
                 “真失礼。我可不是那样粗鲁的。”
                 “是吗?”片山想说。慌忙噤口。他怕书本迎头飞来,自己又要挨打!
                 “需要椅子。”昌沼巡望一下房间。“迫口吉郎、今田公子、片山和晴美……中内亚季坐在中间。”
                 “那么多椅子,容纳得下吗?”片山问。
                 “不可能哪。还有摄影机。那么,让今田公子坐扶椅,迫口坐读书椅好了。其他人坐地毯或坐床吧——有没有意见?”
                 “嗯,好的。”
                 “好,那就把饮料摆在地毯上吧!”昌沼说着,看看腕表。“快九点钟啦。”
                 “片山兄!”
                 石津突然大声呼喊,吓得片山差点跳起来。
                 “怎样?”
                 “九点钟了。”石津把片山握拉到走廊外。
                 “你有事?九点钟有约会吗?”
                 “不是的。”石津大惊小怪地。“还没吃晚餐哪!”
                 “喵!”福尔摩斯跟来了,发出惊讶的叫声。
                 当然它也没吃饭,正在抗议……
                 “哥哥。”晴美走上楼梯。“演出者好像到了。”
                 咖啡杯掉在地上,碎了。发出骇人巨响。
                 “当心一点!你在看什么地方?”迫口吉郎怒喝。
                 被他责备的亚季不甘示弱,反驳道:“是你自己心不在焉罢了!”
                 “什么——”
                 “迫口先生。”今田公子说。“我想错的是你。”
                 迫口气忿不平地瞪着公子。
                 这是久米谷家的饭厅。
                 正式演出之前,大家正在吃着昌沼预备的意大利烧饼和三文治。饿慌了石津也在厨房找到食物填肚皮了。
                 福尔摩斯则在饭厅的角落上用餐。
                 中内亚季负责泡咖啡。她正想把杯子摆在迫口面前,不料迫口突然转身,杯子“恍”
                 一声掉在地上。
                 “迫口先生,你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公子慢条斯理地说。“好像坐立不安似的——沉着下来如何?”
                 迫口用凌厉的眼神瞪着公子。公子一点也不在意,咬了一口烧饼说:“趁热吃,味道真好。”
                 柳泽睁大眼睛看着公子。到底她怎么啦?
                 迫口发现公子根本不理他,只好放弃,沉下脸继续进食。
                 “待会再收拾好了。”晴美对亚季说。“我们去厨房吃点东西。”
                 “好。”
                 亚季向迫口做个鬼脸,跑进厨房去了。
                 “刚才肚子叽里咕噜叫。”石津十分开心地说。“听不清楚是什么声音。”
                 “好夸张。”晴美笑了。
                 “我对迫口吉郎没有好感。”亚季鼓着腮帮子说。“对了,片山先生呢?”
                 “没关系。他在二楼,我拿上去给他了。”晴美说。
                 “糟糕。”亚季说。“像片山先生这样年轻的男人,跟她孤男寡女在一起,万一有什么差错如何是好?”
                 晴美噗嗤一声笑起来。亚季真是有趣!
                 “对不起。”柳泽走进来。“我来拿迫口的咖啡。”
                 “叫他自己来拿吧!”亚季说。
                 “来,这是他的。”晴美把杯子递给柳泽。
                 “谢谢。”
                 “你不是今田公子的经理人吗?很辛苦吧!”
                 “没法子啦。今早迫口的经理人被杀了,今晚我不得不辛苦一下。”
                 “他经常这样大火气的吗?”
                 “说起来也很怪。”梆泽侧侧头。“来这里的路上,他还蛮好心情的。一个人东拉西扯的说个不停。可是一到这里,他就突然沉默不语,脾气暴躁……不晓得什么原因。”
                 柳泽走出房后,晴美说。
                 “好奇怪。难道迫口通灵?”
                 “他?不可能。”亚季轻蔑地说。“他太迟钝,只是心情烦躁而已。”
                 晴美耿耿于怀。不管怎样大牌的明星,到了工作场合,通常都会很圆滑的待人处物。
                 然而迫口的样子不仅神经质,甚至有点胆怯似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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