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真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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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真心女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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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甚至进了医院。

 我真的生气了!

 这辈子,还没有哪个男人,如此令我生气过。

 “曼君妹妹,又有人送花给你喽!”一大早,门口便有人捧了一大束雪白的
百合花站在那里,数量之多还真是有点惊人。

 我接过那束花,一看到上面的卡片脸便沉下来了。

 这个混蛋东西!昨天才把我的三号男友打成重伤,现在还敢送花?!他真的
以为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女人?有很多女人喜欢男人为她们争个头破血流,但
对不起,那不是我,我自认自己还是个文明人。

 “这束花我不要,请你送回去。”

 “小姐!”送花的男孩一脸错愕:“你不要这些花?”

 “怎么样?很奇怪吗?”

 “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过我不要,把花拿回去!”我很火大,转身便走。

 “小姐,你不能不要啊!你不要的话我回去怎么交代?”男孩着急的站在那
里,一脸不可思议的恐慌:“拜托你啦!你要是不想要……那……那就把花扔
掉嘛,别为难我。”

 “那你扔啊,关我什么事?”

 “可是你要签字啊!”

 “签你的头!”我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小姐!”

 我可不管花店的人要怎么交代,我气都已经快气死了,还管他要怎么回去交
代?想到那家伙的嘴脸我就火大,他居然敢大摇大摆的说:曼君是我的!任何
人都不要想靠近她!

 狗屁!我是张曼君咧!张曼君就是张曼君,可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属品,想要
我?下辈子吧!

 才走回座位没多久,那束百合便迎到面前了,女同事小芬笑嘻嘻的捧着花到
我跟前:“怎么啦?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有人送这么大束的花朵,该偷笑喽!
发什么脾气?”

 “我看了就心烦,拿远一点啦!”

 “咦?有张卡片。”小芬假惺惺的拿着卡片,用恶心的腔调开始念:“挚爱
的曼君,献上我诚挚无比的歉意与爱意,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与求婚——哗!
真是浪漫死了。”

 对!浪漫得快死了。

 “喂!人家玩真的,你这个情场浪女为什么这么狠心啊?”

 “你烦不烦?”我冷着脸斜睨她。

 小芬这个女人,打从我进公司之后两个人便持续冷热战争。

 原本她是公司的娇美花朵,我进了公司之后立刻成了老二;表面上两个人还
是维持友善关系,其实心眼里谁看谁都不顺眼。我敢打赌,我要是肯结婚,她
铁定立刻送个大红包给我,好夺回女王的宝座。哼!我才没那么傻。

 出卖自己完成别人的心愿?呵!拜托,我可不是慈善家。

 “人家晚上请你吃饭呢,”小芬喜孜孜说道:“法国餐厅咧,肯定贵死了,
不吃白不吃哟!”

 为什么就是有人每说一句话,后面都得加个“唷、呢、咧、啊”之类的语助
词?难道她不知道以我们这种一把年纪的女人还这样说话其实是很恶心的吗?

 和严或拓去吃饭?哼!吃了才会变成白痴呢!我立刻打电话给雅格,公司的
人说她不在,手机也没有开——找雅格做什么?

 我忍不住骂自己笨,那丫头胆小如鼠,真要找得找瑞美那个傻大个才行。于
是我约瑞美下了班过来接我,瑞美爽快的一口答应了。

 嘿!严或拓——那笨蛋要真的敢来,姑娘自有法宝对付他。真以为我那么好
追吗?没有护花使者我还有正义使者可以帮忙呢,笨蛋!

 下了班,我乖乖地在公司里等瑞美,一步也不肯踏出公司大门。严或拓那人
近来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等到七点还没见到瑞美
的踪迹,我真的有点急了,肚子好饿——瑞美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曼君!”

 “哗!”老天,心脏差点停了。

 严或拓那张脸可怜兮兮的贴在玻璃窗外看着我:“曼君!”

 我别开脸不理他,假装公事多得忙不完,公司里只剩下我和我的秃头主管了
……真的有事的时候,那家伙到底会不会帮我?瑞美啊,你死去哪里了啦?!

 “曼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好不好?”他就站
在门口大叫,来往的行人看戏似的瞪着他看,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好像天天都
在做这种事情似的。“曼君!”

 “你走开!”我忍不住大叫。“我不想见到你,你滚离我远一点!”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绝对不会走的。”

 我偷偷瞧着秃头主管,那个人平常闷得很;其实他的头不秃,只是前额比一
般人要高上许多。高高的额头看起来油亮油亮的,我们便取笑他秃头——老天
爷!希望他别那么记恨,更希望他从没听过我取笑他。

 这种时候他到底会不会帮我的忙?我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了。平常大家嘻嘻
哈哈的他很少参与,只是办事能力满强的,我们这个单位的业绩一直在仲介公
司里名列前茅,有一大半的功劳都要算他的。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

 我有点委屈的低着眼皮,那副哀怨的表情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我不相信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果然站起来了,一脸木然的模样走到门口将铁门往下放。

 “喂!你干什么关门?曼君还在里面,不准你关门!”严或拓没命的敲着玻
璃窗,秃头主管理也不理他,电动铁门关到一半的时候——瑞美出现了。

 “等我一下!”瑞美气喘吁吁的冲进来问:“请问张曼君……”

 “瑞美,你终于来了!”我松了口气,抓起包包走到瑞美身边。“我等你好
久。”

 “对不起啦,我有点事耽误了……”

 “别说了,我们快走。”

 “曼君!”严或拓挡在门口,一脸的恳求:“求求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一个字,你快点走,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我抓着
瑞美的手臂,唯一想到的是摆脱他的纠缠。

 “不!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原谅你,可是你闪开好不好?”我快尖叫了。

 “如果你真的原谅我,那就让我请你吃饭。”这家伙的脑袋是用钢筋水泥打
造而成的。

 “我不会跟你去吃饭的,你走开好不好?”

 “我……”

 “这位先生,如果你再骚扰本公司的职员,我会对你不客气。”秃头主管突
然说话了。

 严或拓瞪着他,好像突然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我很担心他的下场与其他男人一样,于是挡在严或拓面前:“你不要乱来哟!
他是我的上司,如果你打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他?”或拓的脸红了起来,口吻十分焦急。

 我知道他敏感的心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
我的说辞——这家伙真的疯了,他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唯一想的只是要跟我
结婚,好证明他伟大的男性尊严并没有受损。

 瑞美傻气的看着这一触及发、紧张无比的情势,居然还蠢到偷偷地问我:
“怎么回事啊?他是谁?”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叫瑞美来当我的保镖,基本上是正确的选择,但是
这个保镖似乎笨了一点。

 “这位先生,希望你立刻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我要打电话报警了。”

 “你才应该要离开这里!”严或拓火大的吼道,他的手指没好气的推推秃头
主管的前胸:“我警告你,你离曼君远一点,你要是敢动她的念头,我一定不
放过的!”

 “严或拓,你真的是个疯子!”我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滚!”

 “曼君——”

 秃头主管一语不发的转身去打电话。

 “喂!你想干什么?!”严或拓急了,他冲进去一把揪住秃头主管的衣领,
猛地一拳击中他的下巴。

 “严或拓!”我吓呆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揍他——天哪!我的年终奖金飞
了。

 我冲到秃头主管身边扶住他:“你不要紧吧?严或拓,你这次真的大过分了,
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是他不好,他想打电话报警啊,他想分开我们……”

 “他不用打电话报警,我就是警察。”瑞美终于发挥了她应有的效用,她拿
出警徽在严或拓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后迅速取出手铐:“先生,你公然打架滋
事,现在我要拘捕你。”

 瑞美和两名警员把严或拓带走了,他上警车之前那种不敢相信、那种无辜可
怜的表情一点也没有令我心软。

 瑞美说如果没有人保释他,他大概会被关上几天。当然,如果我打算告他的
话,那可能还会更长。

 我不打算告他,可是我也不会让他那么好过,那样不识趣的男人应该受点教
训。我只希望他出来之后可以离我远一点,别把我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回忆全
都给毁了。

 “你还好吗?”秃头主管的唇角正流着血丝,我十分歉然的看着他。“真的
很抱歉,我没想到他……”

 “没关系,不过你交男朋友之前实在应该多考虑一下。”他擦擦血迹,翻起
眼睛看我。我这才发现他其实也不怎么老,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他已经有中年危
机,是个有啤酒肚的老中年?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嘴硬的反驳:“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他突然
发神经病,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种人很危险的,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他叹口气起身,捡起摔
在地上的黑边眼镜,一边的镜片已经被踩碎了,带在脸上的样子很滑稽。

 “我赔你一副眼镜好不好?我们去附近的眼镜行……”我很可怜的陪着温柔
笑脸,这一招向来都很有用,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好像瞎了。

 “不用了。”他拍拍衣服,表情有几分犹豫。“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居然没打算请我吃个饭之类的?难道我的女性魅力真的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我在脑袋里努力寻找开于他的资料……他好像还没有结婚,印象中好像也没有
女朋友,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用。”我有点赌气。事实上大部分的男人都对我礼遇有加,他却似乎完
全无视于我的存在。过去我没注意到这一点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注意到了就很
难不在乎。“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想了几秒钟,终于还是放弃的耸耸肩:“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好了,说不
定会有人去保他。”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他开灯、关门,然后坐上了他的车。

 他真的不说话,好像送我回去只是一个义务而已。从来没有男人对我这么冷
淡。

 我不是什么绝世美女,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该拜倒在我的石榴裙
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十分在乎这个男人对我没有反应。这件事一
路上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有点生气了。

 “到了。”他送我到巷子口,转过头来看着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停
住。

 哈!终于还是有反应了吧,我就不相信他对我的魅力真的有完全的抵抗力。

 “张小姐,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说有点不近人情。”

 啊哟,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秃头主管终究还是说了,他正色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告诉我:“不过我还
是要说清楚。张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把公事和私事分开,今天的事情希望不要
再发生了”。

 我想掐死他,但是我没有。我只是很有礼、很歉然,又很委屈的点点头回答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多谢你帮我的忙。如果”可能的话“,
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我特别加重“可能的话”这四个字的音调,如果他聪明,他应该可以听出来
我的弦外之音;事实上严或拓想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那就好。”

 现在我想把他大卸八块了。但是我还是很温柔的下了车,脸上维持着不变的
可人表情。

 一直等到他的车子开离开视线之外,我才恶狠狠的诅咒道:“你这个混蛋王
八蛋!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我绝对要你好看,你等着吧!”

 那个可恶的混蛋在这一天之前都没有名字,我们只是称呼他:侯经理、秃头
老板……这一天,他的名字终于跃进我的脑海里,原来他有名字,他叫——侯
清华。

 爱上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的理由对我来说都很简单:前者是因为喜欢,后者
是因为不喜欢,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青菜?因为你前世与青菜有仇吗?当然不是,兄是因为不
喜欢;你为什么喜欢吃糖?因为糖果前世对你有恩?当然更不是了,也只是因
为喜欢而已。

 我喜欢上侯清华和我突然不爱严或拓一样,理由都很荒谬(事实上并没有什
么理由)。但我不会像雅格一样,为了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想到脑袋快破掉,
我没那分闲情逸致,我根本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好研究
的,反正就是感觉。

 而爱情,说穿了不也就是感觉而已吗?

 上班的时候,我提起年终奖金的问题,一大票人立刻靠过来窃窃私语。

 我们虽然是售屋人员,靠的是业绩奖金过日子,不过每年年终,公司还是会
像微性的发年终奖金给我们。

 嘿!你别看一个月一万五千元的底薪少,要发个两、三个月,也是一笔小财
呢;更何况这几年房地产名符其实成了“房地惨”,能像我一样维持良好业绩
的可没有几个人,谁不希望多发一点年终奖金贴补家用?

 年终奖金的问题讨论到一半,我把话题扯到侯清华身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没
发觉的把他们所知道的资料一三贝献出来了。我对他的了解从零到六十分只费
时十分钟。

 清华还没有结婚,他家住在新竹,一个人在台北租房子住,他今年三十四岁,
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啊?”

 一直与清华一起跑业务的老鲍回答了我的问题:“那女孩子嫌他干业务不稳
定,对方希望他最好有房子、有车子,聘金起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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