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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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南史-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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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祸将及。”大挚笑曰:“祸至非由此。”大宝元年封,二年遇害。 
  乐良王大圜,简文第二十子也。大宝元年封。后入周。仕隋位内史侍郎。 
  元帝诸子。徐妃生武烈世子方等。王贵嫔生贞惠世子方诸、始安王方略。袁贵人生湣怀太子方矩。夏贵妃生敬皇帝。自馀不显。  
  武烈世子方等字实相,元帝长子也。少聪敏,有俊才,善骑射,尤长巧思。性爱林泉,特好散逸。尝着论曰:“人生处世,如白驹过隙耳。一壶之酒,足以养性,一箪之食,足以怡形。生在蒿蓬,死葬沟壑,瓦棺石椁,何以异兹。吾尝梦为鱼,因化为鸟。方其梦也,何乐如之,及其觉也,何忧斯类,良由吾之不及鱼鸟者远矣。故鱼鸟飞浮,任其志性,吾之进退,恒 在掌握。举首惧触,摇足恐堕。若使吾终得与鱼鸟同游,则去人间如脱屣耳。”初,徐妃以嫉妒失宠,方诸母王氏以冶容幸嬖。及王夫人终,元帝归咎徐妃,方等意不自安。元帝闻之,又恶方等,方等益惧,故述此论以申其志。 
  时武帝年高,欲见诸王长子。元帝遣方等,方等欣然升舟,冀免忧辱。行至繇水,遇侯景乱,元帝召之,方等S曰:“昔申生不爱其死,方等岂顾其生。”元帝省书叹息,知无还意,乃配步骑一万,使援台城。贼每来攻,方等必身当矢石。城陷,方等归荆州,收集士马,甚得F和。元帝始叹其能。方等又劝修筑城栅,以备不虞,既成,楼雉相望,周回七十馀里。元帝观之甚说,入谓徐妃曰:“若更有一子如此,吾复何忧。”徐妃不答,垂泣而退。元帝忿之,因疏其秽行牓于大合,方等入见,益以自危。 
  时河东王为湘州刺史,不受令。方等求征之,元帝谓曰:“汝有水厄,深宜慎之。”拜为都督,令南讨。方等临行谓所亲曰:“吾此段出征,必死无二,死而获所,吾岂爱生。”及至麻溪,军败溺死,求尸不得。元帝闻之心喜,不以为戚。后追思其才,赠侍中、中军将军、扬州刺史,諡忠壮世子,并招魂以葬之。 
  方等注范晔后汉书,未就。所撰三十国春秋及笃静子行于世。 
  元帝即位,改諡武烈世子。封子庄为永嘉王。及魏克江陵,庄年甫七岁,为人家所匿。后王琳迎送建邺。及敬帝立,出质于齐。敬帝太平二年,陈武帝将受禅,王琳请庄于齐以主梁嗣,自盆城济江。二月,即帝位于郢州,年号天S,置百官。王琳总其军国。明年,庄为陈人所败,其御史中丞刘仲威奉以奔寿阳,遂入齐。齐武平元年,授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封梁王。 齐朝许以兴复,竟不果而齐亡,庄在邺饮气而死。 
  贞惠世子方诸字明智,元帝第二子也。幼聪警博学,明老、易,善谈玄,风采清越,特为元帝所爱,母王氏又有宠。及方等败后,元帝谓曰:“不有所废,其何以兴。勿以汝兄为念。”因拜中抚军将军以自副 。又出为郢州刺史,镇江夏,以鲍泉为行事。时元帝遣徐文盛与侯景将任约相持,方诸年十五,童心未革,恃文盛在近,不恤军政,日与鲍泉蒱酒为乐。侯景知之,乃遣其将宋子仙从间道袭之。百姓奔告,方诸与鲍泉并不信,曰:“文盛大军在下,虏安得来?”始命闭门,贼已入城。方诸方踞泉腹,以五色毦辫其须。子仙执方诸以归。王僧辩军至蔡洲,景遂害之。元帝追諡贞惠世子。 
  湣怀太子方矩字德规,元帝第四子也。少勤学,美容止。初封南安侯。太清初,累迁侍中,中卫将军。元帝承制,拜王太子,改名元良。承圣元年十一月丙子,立为皇太子。及升储位,昵狎群下,好着微服。尝入朝,公服中着碧丝布矗僖?高,元帝见之大怪,遣尚书周弘正责之,因使太子师弘正。佗日,弘正谒见,元帝问曰:“太子比颇受卿导不 ?”对曰 :“太子圣德乃未极日新;幸无大过。”帝曰:“卿以我父子故未直言,从容之间,无失和峤之对。”便有废立计。未及行而江陵丧亡,遇害。太子聪颖凶暴猜忍,俱有元帝风。敬帝承制,追諡湣怀太子。 
  始安王方略,元帝第十子,贞惠世子母弟也。母王氏,王琳之次姊,元帝即位,拜贵嫔,次妹又为良人,并蒙宠幸,方略益锺爱。侯景乱,元帝结好于魏,方略年数岁便遣入关。元帝亲送近畿,执手殻ъぃ榷菀渲呈唬骸叭绾挝嵊鬃樱ひ乱驯鹄耄瘴抻裳纾Ю锼驮洞埂!敝脸ぐ布吹没梗派鹾瘛=晟ネ觯龊Α9箧伞⒘既瞬⒏樱闯龊希∥薹馐!
  论曰:简文提挈寇戎,元帝崎岖危乱,诸子之备践艰棘,盖时运之所锺乎。武烈以干蛊之材,居冢嗣之任,竟亦当年摈落,通塞亦云命也,哀哉! 南史 南史卷五十五 列传第四十五  
  王茂 曹景宗 席阐文 夏侯详 吉士瞻 蔡道恭 杨公则   
  邓元起 张惠绍 冯道根 康绚 昌义之   
  王茂字休连,一字茂先,太原祁人也。祖深,北中郎司马。父天生,宋末为列将,克司徒袁粲,以勋历位郡守,封上黄县男。 
  茂年数岁,为大父深所异,常曰:“此吾家千里驹,成门户者必此儿也。”及长,好读兵书,究其大指。性隐不交游,身长八尺,洁白美容仪。齐武帝布衣时尝见之,叹曰:“王茂先年少堂堂如此,必为公辅。” 
  后为台郎,累年不调。亦知齐之将亡,求为边职。久之,为雍州长史、襄阳太守。梁武便以王佐许之,事无大小皆询焉。人或谮茂反,帝弗之信。谮者骤言之,遣视其甲撸虺嫱桑?乃诛言者。或云茂与帝不睦,帝诸腹心并劝除之。而茂少有骁名,帝又惜其用,曰:“将举大事,便害健将,此非上策。”乃令腹心郑绍叔往候之。遇其卧,因问疾。茂曰:“我病可耳。”绍叔曰:“都下杀害日甚,使君家门涂炭,今欲起义,长史那犹卧。”茂因掷枕起,即瘩匏嫔苁迦爰N涞鄞笙玻麓?迎,因结兄弟,被推赤心,遂得尽力。  
  发雍部,遣茂为前驱。郢、鲁既平,从武帝东下为军锋。师次秣陵,东昏遣大将王珍国盛兵朱雀门,F号二十万。及战,梁武军引却,茂下马单刀直前,外甥韦欣庆勇力绝人,执铁缠咭砻蚀笃浦C谝唬狼炝σ病=ǹ党瞧剑?茂为护军将军,迁侍中、领军将军。时东昏妃潘玉儿有国色,武帝将留之,以问茂。茂曰:“亡齐者此物,留之恐贻外议。”帝乃出之。军主田安S求为妇,玉儿泣曰:“昔者见遇时主,今岂下匹非类。死而后已,义不受辱。”及见缢,洁美如生。舆出,尉吏俱行非礼。乃以馀妃赐茂,亦潘之亚也。 
  群盗之烧神兽门,茂率所领应赴,为盗所射。茂跃马而进,群盗反走。茂以不能式遏奸盗,自表解职,优诏不许。加镇军将军,封望蔡县公。 
  是岁,江州刺史陈伯之叛,茂出为江州刺史,南讨之。伯之奔魏。时九江新经军寇,茂务农省役,百姓安之。四年,魏攻汉中,茂受诏西御,魏乃班师。历位侍中,中卫将军,太子詹事,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丹阳尹。时天下无事,武帝方敦文雅,茂心颇怏怏,侍宴醉后,每见言色。武帝宥而不责。进位司空。 
  茂性宽厚,居官虽无美誉,亦为吏人所安。居处方正,在一室衣冠俨然,虽仆妾莫见其惰容。姿表瑰丽,须眉如画,为F所瞻望。徙骠骑将军、开府同三司之仪、江州刺史。在州不取奉,狱无滞囚,居处被服,同于儒者。薨于州。武帝甚悼惜之,诏赠太尉,諡曰忠烈公。 
  初,茂以元勋,武帝赐锺磬之乐。茂在州,梦锺磬在格,无故自堕,心恶之。及觉,命奏乐,既成列,锺磬在格,果无故编皆绝堕地。茂谓长史江诠曰:“此乐,天子所以惠劳臣也。乐既极矣,能无忧乎。”俄而病卒。  
  子贞秀嗣,以居忧无礼,为有司所奏,徙越州,后诏留广州。与魏降人杜景欲袭州城,刺史萧昂斩之。 
  曹景宗字子震,新野人也。父欣之,仕宋位徐州刺史。 
  景宗幼善骑射,好畋猎,常与少年数十人泽中逐獐鹿,每F骑赴鹿,鹿马相乱,景宗于F中射之,人皆惧中马足,鹿应弦辄毙,以此为乐。未弱冠,欣之于新野遣出州,以匹马将数人,于中路卒逢蛮贼数百围之。景宗带百馀箭,每箭杀蛮,蛮遂散走。因以胆勇闻。颇爱史书,每读穰苴、乐毅传,辄放卷叹息曰:“丈夫当如是!”少与州里张道门善,道门,车骑将军敬儿少子也,为武陵太守。敬儿诛,道门于郡伏法,亲属故吏莫敢收。景宗自襄阳遣船到武陵,收其尸,迎还殡葬。乡里以此义之。 
  仕齐以军功累加游击将军。建武四年,随太尉陈显达北围马圈,以奇兵二千破魏援中山王英四万人。及克马圈,显达论功,以景宗为后。景宗退无怨言。魏孝文率F大至,显达宵奔,景宗导入山道,故显达父子获全。 
  梁武为雍州刺史,景宗深自结附,数请帝临其宅。时天下方乱,帝亦厚加意焉,表为竟陵太守。及帝起兵,景宗聚F并率五服内子弟三百人从军,遣亲人杜思冲劝先迎南康王于襄阳即位,武帝不从。及至竟陵,以景宗为军锋。道次江宁,东昏将李居士以重兵镇新亭,景宗被甲驰战,居士弃甲奔走,景宗皆获之。又与王茂、吕僧珍掎角,破王珍国于大航。景宗军士皆桀黠无赖,御道左右莫非富室,抄掠财物,略夺子女,景宗不能禁。及武帝入顿西城,严申号令,然后稍息。城平,封湘西县侯,除郢州刺史,加都督。天监元年,改封竟陵县侯。景宗在州,鬻货聚敛,于城南起宅,长堤以东,夏口以北,开街列门,东西数里。而部曲残横,人颇厌之。  
  二年十月,魏攻司州,围刺史蔡道恭。城中负板而汲,景宗望关门不出,但耀军游猎而已。及司州城陷,为御史中丞任昉所奏。帝以功臣不问,征为右卫将军。 
  五年,魏中山王英攻锺离,围徐州刺史昌义之,武帝诏景宗督F军援义之,豫州刺史韦叡亦援焉,而受景宗节度。诏景宗顿道人洲,待F军齐集俱进。景宗欲专其功,乃违敕而进,遇暴风卒起,颇有沈溺,复还守先顿。帝闻之曰:“此所以破贼也。景宗不进,盖天意乎。若孤军独往,城不时立,必见狼狈。今得待F军同进,始可大捷矣。”及韦叡至,与景宗进顿邵阳洲,立垒与魏城相去百余步。魏连战不能却,伤杀者十二三,自是魏军不敢逼。景宗等器甲精新,魏人望而夺气。魏将杨大眼对桥北岸立城,以通粮运。每牧人过岸伐刍螅?大眼所略。景宗乃募勇敢士千馀人,径度大眼城南数里筑垒,亲自举筑。大眼来攻,景宗破之,因得垒成。使别将赵草守之,因谓为赵草城。是后恣刍牧马。大眼遣抄掠,辄为赵草所获。 
  先是,诏景宗等预装高舰,使与魏桥等,为火攻计。令景宗与叡各攻一桥。叡攻其南,景宗攻其北。六年三月,因春水生,淮水暴长六七尺。叡遣所督将冯道根、李文钊、裴邃、韦寂等乘舰登岸,击魏洲上军尽殪。景宗使F军复鼓噪乱登诸城,呼声震天地,大眼于西岸烧营,英自东岸弃城走,诸垒相次土崩,悉弃其器甲,争投水死,淮水为之不流。景宗命军主马广蹑大眼至濊水上四十馀里,伏尸相枕。义之出逐英至洛口,英以匹马入梁城,缘淮百馀里尸骸相藉。虏五万馀人,收其军粮器械山积,牛马驴骡不可称计。景宗乃搜所得生口万余人,马千匹,遣献捷。 
  先是旱甚,诏祈蒋帝神求雨,十旬不降。帝怒,命载荻欲焚蒋庙并神影。尔日开朗,欲起火,当神上忽有云如伞,倏忽 骤雨如写,台中宫殿皆自振动。帝惧,驰诏追停,少时还静。自此帝畏信遂深。自践阼以来,未尝躬自到庙,于是备法驾将朝臣修谒。是时,魏军攻围锺离,蒋帝神报敕,必许扶助。既而无雨水长,遂挫敌人,亦神之力焉。凯旋之后,庙中人马脚尽有泥湿,当时并目睹焉。 
  景宗振旅凯入,帝于华光殿宴饮连句,令左仆射沈约赋韵。景宗不得韵,意色不平,S求赋诗。帝曰:“卿伎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诗。”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诏令约赋韵。时韵已尽,唯馀竞病二字。景宗便操笔,斯须而成,其辞曰:“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帝叹不已。约及朝贤惊嗟竟日,诏令上左史。于是进爵为公,拜侍中、领军将军。 
  景宗为人自恃尚胜,每作书字,有不解,不以问人,皆以意造,虽公卿无所推;唯以韦叡年长,且州里胜流,特相敬重,同宴御筵,亦曲躬谦逊。武帝以此嘉之。 
  景宗好内,妓妾至数百,穷极锦绣。性躁动,不能沈默。出行常欲褰车帷幔,左右辄谏以位望隆重,人所具瞻,不宜然。景宗谓所亲曰:“我昔在乡里,骑快马如龙,与年少辈数十骑,拓弓弦作礔雳声,箭如饿鸱叫,平泽中逐獐,数肋射之,渴饮其血,饥食其脯,甜如甘露浆。觉耳后生风,鼻头出火,此乐使人忘死,不知老之将至。今来扬州作贵人,动转不得。路行开车幔,小人辄言不可。闭置车中,如三日新妇,此邑邑使人气尽。”为人嗜酒好乐,腊月于宅中使人作邪呼逐除,遍往人家乞酒食。本以为戏,而部下多剽轻,因弄人妇女,夺人财货。帝颇知之,景宗惧乃止。 
  帝数宴见功臣,共道故旧。景宗酒后谬妄,或误称下官。帝故纵之,以为笑乐。后为江州刺史,赴任卒于道。赠雍州刺 史、开府仪同三司,諡曰壮。子皎嗣。 
  景宗齐永元初任竟陵郡,其第九弟义宗年少,未有位宦,居在雍州。既方伯之弟,又是豪强之门。市边富人姓向以见钱百万欲埤义宗,以妹适之。义宗遣人送书竟陵谘景宗,景宗题书后答曰:“买犹未得,云何已卖。”义宗贪镪遂成。后随武帝西下,历位梁、秦二州刺史。向家兄弟凭附曹氏,位登列卿。后义宗为都督,征穰城,军败,见获于魏,卒。 
  席阐文,安定临泾人也。孤贫,涉猎书史。齐初,为雍州刺史萧赤斧中兵参军,由是与其子颖胄善。复历西中郎中兵参军,领城局。梁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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