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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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屠龙-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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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上人讶道:“这话怎说?”
  徐少龙道:“大师中妨问问这厮,他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清凉上人转眼望着邱健行,道:“你说说看。”
  只见邱健行面色如土,神情沮丧,那样子好像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清凉上人又催问一声,他才低低道:
  “在下只有孤身一人,不过……”
  徐少龙已厉声一笑,打断他的说话。
  邱健行索索发抖,看来好像想跪下求饶,只是双腿不听指挥,是以无法办到。
  徐少龙道:
  “大师你瞧,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若不把他修理一顿,叫他讲真话势比登天还难……”
  他这等说话与声势,威胁之意大于其他,清凉上人自然省得他打算从心灵精神上,制服对方。
  这位老和尚徐徐道:
  “本来贫僧尚有悯恕之心,但此人既冥顽不灵,吃点苦头,也是应该。”
  邱健行已尝过痛苦滋味,听得他们两人一和一唱,骇得哀叫一声,道:
  “在下岂敢欺骗两位,实是一时慌急,发誓之时,忘了没有家人之事……啊!啊!但求两位老人家高抬贵手,在下感恩不尽……”
  徐少龙道:“我再问你一声,你们如何获得消息的?”
  邱健行急得汗泪齐冒,道:“小人实在不知………
  徐少龙冷冷道:“那么谁知道呢?”
  邱健行道:“孙二娘才知道……”
  徐少龙心下着实恼了,刚才他施计唬了对方一下,装出好像已知对方家中情况一般,果然迫出对方实话,晓得对方果然没有家小。因此,他的毒誓,等于没发一般,然而伺到海陵帮如何获得消息时,他又说丝毫不知,这就招恼徐少龙了。
  徐少龙的看法就是邱健行诚然因为地位阶级够不上,所以不知机密,但话说回来,他既是能参与行动,则他的地位仍算不低,因此有关消息来源的秘密,定必或多或少,听闻得一点风声。
  目下邱健行却利用水蛇孙二娘已经死亡的情势,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显然有不尽不实之嫌。
  他心中已泛起杀机,反而淡笑一声,道:
  “原来只有姓孙的知道,这大概是因为她是统领之故。”
  邱健行忙道:
  “正是,正是,除了她之外,恐怕只有敝帮的帮主晓得了。”
  清凉上人道:“既然如此,咱们只好另行设法……”
  徐少龙道:
  ‘中自们今日之举,已经打草惊蛇,恐怕不能旷日持久,定须速作决断才行。”
  他的目光移到邱健行的脸上,脑海中泛起了他刚才般惊怕死之态。是以在恼恨之外,还加上鄙视之心。
  森冷的杀机,弥漫在他心中,暗念若是留下此人,说不定会招惹意想不到的挫败。当下便不打话,挥掌劈去。“砰”的一声,邱健行应掌倒地,立刻毙命。
  清凉上人低诵一声佛号,徐徐道:
  “此人恐怕真是不知内情,若然如此,今日之举,咱们可说是一无收获了。”
  徐少龙摇摇头,坚决地道:
  “此人容或真个不知机密,但咱们今日之行,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咱们已知道海陵帮已参与其事。”
  迅速地考虑了一下,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想过,加以分析,才又说道:
  “海陵帮插上一手,才是最合理的情况。以我想来,五旗帮得到的情报,只是向海陵帮收买的。因此,我们堵塞这个漏洞之法有二,一是将海陵帮内所有高级地位的人全部杀死!”
  清凉上人又低低诵声佛号,道:“这如何使得?”
  “是的,此计困难重重,一则屠杀多人,良旁不分,与咱们慈悲侠义宗旨违背,二则一网打尽的手段,虽然可以勉强办到,可是人数既多,便不免可能会有遗漏……”
  清凉主人连连颔首,大表赞成,此是源于他慈悲之性,一旦闻说不要杀戮多人,便可先行打心眼里赞成了。
  可是他的面色,已十分沉重,这却是因为他亦明白,如果解决的矛头,不指向海陵帮的话,则当然要指向唯一泄密之人。这个人公谊私交上,与他实非泛泛,是以不由得面色沉重起来。
  徐少龙道:
  “关于第二步可行之路,自然是对付无欲禅师了,但上人实在不要为他难过,因为以他身为佛门中人而言,早已坠劫犯戒,陷溺欲海之中……”
  清凉上人讶道:“哦!他已经犯了色戒么?”
  徐少龙恳切地道:“正是,我两次到他那儿,都发现床上有个女人。”
  清凉主人道:
  “这真是很可怕之事,虽然他在色欲方面,具有过人异禀,情欲之念,比常人强烈不知多少倍,但他当年已克制成功。才正式具足大戒,出家为僧。却想不到在刻苦修持了数十年之后,仍被情欲压倒……”
  他惋借而又同情地叹口气,接着说道:
  “现在少林寺中,他是知名之士,既然有此犯戒丑行,对方可就不难予以利用,迫他供给情报了……”
  这个结论,徐少龙也甚表同意,因此,剩下的只是行动的问题了。
  徐少龙和清凉上人商议下手之法,清凉上人首先提出他的疑虑,道:
  “咱们前去对付他,休说他措手不及而不难就诛,即使他已经得知,亦无法与咱们相抗。但问题是纵然此举将可获得五老会议追认批准,可是稍有差池,说不定就会引起门派之间的怨恨……”
  他停下来,想了想,又道:
  “例如咱们虽然认为他通敌之举,已是证据确凿,但他同门之人,却另有看法不以为然,如此即种下无形的仇视不满的祸根了,是以咱们下手时,不可不慎。”
  徐少龙道:
  “上人说得甚是,既然咱们反正不能公布他的罪状,而事实上又非诛杀他不可,何不使用嫁祸东吴之计?”
  清凉主人大表赞成,道:“如此甚好。”
  徐少龙道:
  “咱们设法把罪过推到五旗帮头上,这样的话,在咱们有除去奸细的实在利益。无欲禅师死后,亦可以得到殉道之美名,对少林寺清誉,毫无损害。”
  清凉主人连连点头,徐少龙又道:
  “咱们第一步,先派可靠得力之人,暗下跟踪无欲禅师,一来瞧瞧在他身上,是否可以追到敌方与他接触的人。二来找寻下手的最佳机会。”
  清凉主人沉吟一下,才道:
  “派别人去,一则武功比得上无欲禅师的不多。二则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老袖愿意自告奋勇。”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两人随即分手,清凉上人自去执行监视无欲禅师的任务。
  到了傍晚之际,清凉上人看见无欲禅师匆匆出门。
  这位少林高手作俗家人的打扮,出得门口,曾经锐利地四下看过,这才大步走去。
  清凉上人估计了一下,迅即闪入无欲禅师的居处,虽然时近黄昏,光线尚亮。但这位佛门中的一流高手,却不借冒被人看见之险,一连两个起落,越过一道院墙,一座屋顶,快逾闪电般落在一个院子中。
  他的动作真是快得叫人看不清楚,已经闯入无欲禅师的卧室中。
  房内居然闽然无人,他预期会看见的女人,并没有看见。
  清凉上人毫不停滞,奔到床边,马上嗅到一阵香味,同时看见枕头上还有几根长长的头发。
  老和尚皱皱眉头,心想:无欲禅师窝藏妇女,犯了淫欲之戒的罪证,已经确凿如山,不容狡辩了。
  他难过地叹一口气,迅即伸手,在枕上捡起几根长长的头发,放入囊中,接着一旋身,已屈了房间。
  到得街上,追赶了一程,远远已望见无欲禅师的背影,清凉上人放慢脚步,遥遥盯着这个不守清规的僧人。
  走了一会,无欲禅师突然以极快的动作,闪入一条巷子内。
  清凉上人微微一晒,忖道:
  “若是别人,见他忽然折入巷内,必定害怕失去了他的踪迹,赶快追过瞧瞧,但这一手对我没有用。”
  他不但不迫去,反而在店铺檐下停住脚步。
  过了一阵,忽见无欲禅师又闪出来,四下望过,才拔脚再入场前行。
  原来这是一种揭破跟踪者的面目的手法,只要跟踪之人,中计追上去,他便可以出来对付来人,将跟踪的线索截断。
  无奈这回他的对手乃是黄山派高手清凉上人,乃告无效。
  无欲禅师的面色也很不好看,他终于又转入一条宽大的巷内。
  在一家屋子的门口,他瞧了一眼。
  门口处有三个汉子,一旁有两匹健马。
  虽然这些人和牲口之外,别无其他特别的事物,但这间屋子,却叫人一望而知是江猢人物常常走动出入的一个地方。
  无欲禅师走进去,一个汉子过来问道:“找哪一位?”
  “我找欧阳先生。”
  那汉子拱拱手,道:“请这边来。”
  他在前头带路,绕过大厅,从边廊转到后面。最后,走入一间小厅内。
  那汉子请他坐下,才道:“在下这就前去通报/他迅速去了,不久,便有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走进来。”
  无欲禅师并不站起身,只冷冷瞧着对方。
  这个中年人却很恭敬地向他行礼,道:
  “大师惠然在驾,敝帮实是感到万分荣幸。”
  无欲禅师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出来。”
  他的口气可不大友善,加上面色沉寒,竟是一副上门找事挑衅的模样。
  那中年人却从容如故,微笑道:
  “大师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不知,如何竟肯光临贱地?”
  无欲禅师哼了一声道:“有一个人留下这儿的地址。”
  中年人道:“且不知那人是谁?”
  无欲禅师道:“自然是你这里的人了。”
  中年人道:“大师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无欲禅师回顾一眼,冷冷道:“不知道,但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
  中年人道:
  “如果大师乃是仗恃武功,想找人出出气的话,那就走错地方了,这儿虽然不时有些江湖朋友走动,但人人守法,决计没有为非作歹之事。”
  无欲掸师浓眉一皱,不悦地注视着对方,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中年人徐徐道:“大师是少林高手,法号无欲,是也不是?”
  无欲禅师颔首道:“正是洒家。”
  中年人道:
  “以大师的名望地位,在下岂敢稍有得罪,咱们不妨把话题回到开头之处,那便是大师一进来就问在下有什么事,在下因想如果大师此行,自家竟然不知道是为了何事而来,这叫在下如何回答才好呢?”
  无欲禅师烦躁跺跺脚道:“咱们不要绕圈子,你把那女人掳走,有何打算?”
  那中年人双眉一剔,居然威棱四射,气势不凡。无欲禅师此时才注意到,不禁心头一凛,大为警惕,那中年人道:
  大师的言语如果还是如此的不客气。可莫怪在下不与你交谈了。”
  无欲禅师定一定神,收敛起浮躁之态,微微一笑,道:
  “阁下贵姓大名/
  中年人道:“在下巩贵,向来混迹江淮一带,大师恐怕不会听闻过贱名。”
  无欲禅师向巩贵上下打量了几眼,才道:
  “原来是海陵帮巩帮主,无怪气派过人。”
  巩贵一面入座,一面道:
  “大师好说了,敝帮弟兄只不过贩运点私盐,以维生计,实在算不了什么正式帮会。”
  无欲禅师等他入坐之后,目光再度凌厉地注视着他,道:
  “巩帮主,咱们言归正传。据洒家所知,贵帮似乎没有卷到最近的一件武林纠纷中,何故忽然向我下手,掳走了那个女人?”
  巩贵淡淡一笑,道:“大师未免把这一场江湖大风暴,形容得太微小了。”
  无欲禅师道:“这样说来,贵帮也插上一脚了,是也不是?”
  巩贵道。
  “也差不多啦:但敝帮自知实力薄弱,不足以与任何一方相抗衡,因此之故,只好设法在夹缝之中,沾点利益。”他含有深意地微微笑一下,又道:
  “假如敝帮能够得到像大师这等人物,鼎力支持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做一番事业。”
  无欲禅师大感讶异,忖道:
  “我方与五旗帮暗斗之事,他海陵帮如何晓得?”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
  “洒家是爽快人,不喜转弯抹角。恕我直率请问声,贵帮对于洒家这边的事,知道了多少?”
  巩贵也寻思了一下,才道:“实不相瞒,敝帮已知道了很多。”
  “多到什么程度?”
  巩贵笑一笑,道:
  “但凡大师在南京城中,与任何人说过的话在下都完全知道。根据这些话,在下便晓得大师是代表少林派,,联合了其他一些门派,再运用官家的力量,要对付五旗帮。总之,你们打算歼灭五旗帮,已动用了不少力量。”
  无欲禅师,不禁目瞪口呆,望着巩贵直发愣。
  巩贵道:
  “大师不必惊讶,事到如今,在下不妨但白奉告,这些消息,都是李锦儿姑娘窃听了之后,转告在下的/
  无欲禅师大吃一惊,道:
  “什么?竟是她么?这样说来,她乃是你方之人,并非被你们架去的了。”
  巩贵道:“正是如此。”
  无欲禅师略加分析,突然呵呵一笑,道:
  “不对,不对,第一点李锦儿不可能窃听得见我与别人的谈话。第二点,若然她真是你方之人,你决计不肯揭穿她的身份,更别说叫她离开我了。”
  巩贵悠悠道:
  “大师说得虽是,无奈今日形势突变,所以李锦儿纵然还留在你身边,也失去了作用,这一点等会再谈,先说她能窃听得到大师与别人交谈这件事……”
  他停歇了一下,才又道:
  “李锦儿虽然不会武功,但她天生异禀,耳目之聪,远逾常人。虽在夜间,也如白昼视物,同时十丈之内声响,她都能清晰的听见……”
  无欲禅师面色一变,道:“她当真具有这等惊世骇俗的天赋么?”
  巩贵道:“在下所说,句句皆实,并无一字虚言。”
  无欲禅师问道:“那么形势又有何变化,以致促使帮主你决定把此事但告于我?”
  巩贵道:”
  “今天大尊者与第一号见面时,竟把敝帮预先埋伏的两名高手,当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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