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纷繁 李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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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纷繁 李朝信-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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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一些,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花这一笔钱。
  “回锅肉怎么做?”我瞅了瞅一眼妻,问道。
  “你做?”这回轮到妻惊讶了。
  “对!”我点头答应着。
  妻的目光在我脸上抚过,眼睛里闪出一片亮光,一片柔情,一片对我温柔的怜悯。怎么做饭菜汤,她讲得特别详细。
  下午,我忙开了,择菜、切菜、烧汤、炒菜,足足花了两个小时。
  妻子回家,我把一荤、一素、一汤端上桌,这可是我的第一个杰作。
  “怎么样?”我抬头看了妻一眼,认真地问。
  妻每样菜都尝了一下:“还行,只是回锅肉炒的变成煮的了。”
  她微眯着慧丽的眼,幽幽地看着我。
  我一愣,脸上有一丝愧意,有点尴尬地笑着,心想,当个“家庭妇男”也不容易。
  此后,我拜妻为师,自己买菜自己做,厨房里的一套手艺还真的练出来了,蒸、炒、煮、炖样样都会。我有个高中时的同学在宾馆当厨师,他教了我不少绝活,我做的菜、饭、汤,色、形、味、鲜都上了档次。
  每天,除了上街买菜,要么做些家务杂事,要么躲在屋里看书,生活,对我来说很少有激动的事。
  在家呆久了,实在闷得慌,我沿着新区的大街慢慢地走着,看到中外游客来去匆忙,看到散客奔波不已,若有所悟,心中萌发了开“快餐店”的念头。
  在家忙完家务活后,我四处奔走作调查,记录人流量、就餐率,匡算了快餐的成本和利润,作出了一个小计划。
  吃饭时,见妻的心情特好,我公布了我办快餐店的计划,希望她拿出积蓄支持我在商海一搏。
  妻子听了我的话,仰天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我的雄心大志,并未出乎她的意料,可她又担心我把家底拼光了。
  “世上有很多偶然的事,我不去闯闯怎么能挣钱。”我信心十足地对妻说。“咯咯咯”,妻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她觉得我的话多少有点道理,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经过一段时间准备,我租了一间门面,领到营业执照,办起了新区第一家快餐店。
  开业那天,阳光正落满街。妻子托人买来几个大花篮,录放了鞭炮声,气氛真好。
  我上灶掌厨,真像个行家里手。妻看到我从当“家庭妇男”的低谷走了出来,蓦地,她笑了,眼里放出光彩,比阳光还明亮,还灿烂。她用力舒了一口气,眨了一眼,两滴热泪掉了下来。许

  秘书
  夜幕刚拉下,宿舍大院显得十分平静,静得能听见风响。
  小燕站立窗前,瞪圆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明亮的目光像利箭似地射向通往大门的小道上。
  她左等右盼,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只有闪亮闪亮的路灯映入她的眼帘,始终不见丈夫小许的身影。
  好久好久,月亮才挂在天空,月光和痛爱在她的脸上映出美丽的色彩,她的眉宇间溢出说不出的神采。
  她清楚,小许长得特别秀气,白生生的脸,笑眯眯的目。女经理看上他这个俊模样和他的才华,让他当了秘书。此后,他每天回家很晚,她和今天一样,立在窗前等他。
  “他忙于三陪?”他简直不敢往下想。她的心慌慌地跳起来,脸上也有点发烧,竟洇出两团红云。她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愣愣的,痴痴的,渐渐恍惚迷离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小许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小道上,又摇摇晃晃地进了家门。
  “小燕,快扶我一把。”小许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他几乎是她扶进屋的。
  扶进客厅,小许一屁股重地坐在沙发上,醉眼朦胧。
  “那马尿水水就不能少喝点?”小燕瞟了他一眼,心里好像有股火直往外蹿。嘿嘿嘿,小许干笑了几声:“你以为我想喝?”他拍了拍脑壳,苦着脸说:“帮我泡一杯浓茶,解解酒,心里难受死了。”
  他还打了一个嗝,打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她抓了一点茶叶扔进杯里,倒上开水,放在茶几上,费力做了一个浅笑;“等一会儿才喝,小心烫手、烫嘴。”她坐在他身边。
  小许歪靠在她的肩上,“呼,呼”地睡去。
  本来不会喝酒的小许,不知什么原因,陪客喝酒,一喝就醉。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才睁开醉眼,见妻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一声不吱。
  “真生气啦?”他陪笑着说。
  她扭过脸来,用手理了一下他的乱发:“你不会喝酒,怎么还喝醉?”她的声音柔柔的,如从空中洒落。
  听了妻的话,他的脸瞬时灿烂起来,扑哧一笑:“经理招待客人,她不喝酒,我这秘书不喝谁帮助喝?不喝酒那笔生意怎么做得成?”
  “这世上,啥怪事都有。你没听说,陪酒有喝死人的,这算啥事。”
  小许微微一笑:“那还不是为了做生意。”
  小燕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是做生意重要,还是人的性命重要?”
  小许摇了摇头:“如今的事,可说不明白。”他不敢回过头来,害怕她的目光在那儿等着,那峰利的、令人心惊的目光。
  良久,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你当秘书,应酬多了,我得给你定个规矩:一,喝酒不喝醉;二,跳舞只摸背;三,晚上回家睡。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表现了。”
  哈哈哈,小许仰天大笑:“真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政策水平,还有点文才嘴。”
  小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笑个屁,这可是约法三章,违反不得。”
  小许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
  晚上,那是个月黑头。小燕站立窗前,还不见他的身影。她走下楼,在花园里转转。在喷水池边,她碰上小许的女同事。小许的女同事告诉她,小许在香园OK厅陪客人。
  “他进舞厅陪客啦!”她的声音很尖。
  “那可是为了工作。”小许的女同事诡秘一笑。
  “你怎么没去?”小燕皱了一下眉头。
  小许的女同事做了一个鬼脸:“他陪的是一个女客人。男女搭配,跳舞不累嘛。”她狡黠一笑,走了。
  小燕好好的心情,被丈夫进舞厅陪客的事揽乱。说实话,她真有点不放心。
  她三步当成两步走,几乎是跑到了香园OK厅。进门一看,她呆愣了。里面灯光暗暗的,对对男女踏着好听的音乐,自我陶醉地摇晃着身子,笑意如三月的春光。
  她把目光扫在那中年女人身上。她看她红润的脸颊,飘逸的彩裙,亮耸的胸部,似有两只明亮的眸子深情地望着他。
  她的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慌乱,她咬了咬嘴唇,脑子嗡地一声,真有一股“醋”味冒了出来。
  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几步抢到了小许面前。
  他突然看见她,有点心虚了,身子忙拉开距离。心想:“真见鬼了,竟这巧,偏让他碰上了。”
  这时,他不敢生气,生气等于自己招认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小燕一把将小许推开,她拉着中年女人就要跳起来。
  一帮人扭过头来,指指点点,觉得开心有趣。
  小许的女经理的脸挺不自然,忙站出来圆场,拉着中年女人,说:“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是小许的爱人。”
  中年女人干笑着,说:“你先生的舞跳得不错。”
  客人、主人,一齐笑起来。
  小燕不露声色,笑眯眯地说:“他跳舞是我教出来的。我俩跳一曲好吗?”她说出的话,完全是一种不怎么纯洁的目的驱使的。
  中年女人的脸色有些僵硬,又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笑笑说:
  “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一齐叫好。

  后记
  当《花蕾纷繁》这本书即将出版的时候,书中那些充溢时代生活气息的人物和故事,轻轻地、频频不断地拨动我原本平静的心弦。我难以平静的心弦,也许奏不出什么美妙动人的曲调,但是,我用真情和心血,用虔诚的笔端,绘画纷繁的生活的花蕾。但愿这朵朵绚丽的花蕾早日盛开、悠悠飘香,让人品味着她的深情,她的希冀。
  其实,这一朵朵花蕾,仅靠我一个人的辛勤劳动是浇灌不出来的。我如实告诉读者,黄河出版社,本书的特邀主编,著名作家、文艺评论家赵禹宾、凌鼎年先生和本书的特邀责任主编辑,张中南老师,封面设计赵磊老师等,为我的这本拙著的出版倾注了不少的心血,在此,一并向他们表示诚挚的谢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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