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有话说186-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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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有话说186-282-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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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导出他的结论,逻辑方法上就错了。阿基米德和曹冲用的不是个同一的物理原理,完全是两回事,李敖自己搞混了。国王把一定总量的黄金给了工匠,工匠为国王打造了一顶,这个皇冠,两者重量相同。工匠对国王说,金子都用在这里了,国王不相信,要阿基米德证明是否有参杂。当时人们已经有密度,或者比重的概念了,却知道比重同体积的银子很重,也知道比水轻的东西会浮在水面,可是他怎么测它体积呢?阿基米德要解决的问题关键,只要能够准确的测出皇冠的体积,就能准确地黄金是否被置换。
 


当时阿基米德的难题是,这个不规则的体型,体积到底有多少。结果呢当他在满水的浴缸中,入浴的时候,水被挤出缸外,他就裸着身体,跑去大喊我找到了。他找到了什么?是测量异型物体体积的方法。至于以后经他细心研究,发现了浮力定律,那是后事。而且是经过多次实验的结果,也不是浴缸移物就悟出来的。因为这不是科学的论文,阿基米德的故事的参考文献就从略了。

 

至于曹冲称象,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物理数学原理,曹冲领悟到象和石头都可以使船加深吃水,把象牵上岸,而用石头置换,达到同样的吃水线,这是相同原因,产生相同结果的逻辑,是曹冲认识到重力可以使船加深吃水,而不在乎是象还是石头。至于浮力原理,曹冲还是没达到这样子的认识深度,其后把石子拿出,拿上岸去称,却是化整为零的测量方法,与阿基米德的体积问题更搭不上边。曹冲是个聪明才子,有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他用化整为零的方式解决了无大称称象的问题,船和水都只是他的工具,既没有涉及浮力理论,也与阿基米德的思维完全不沾边,两者的关系就像洗衣服的和煮汤的都用同样的水,其实本质是不同的,是人类所共建的,却是明显的把两种不同的思维路线拉到一起,从而传出什么不互相抄袭,而是人类文化发展有内在的共同点,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李敖先生喜欢自诩,逃不过我李敖的眼睛,专挑历史人物的错处,其实李敖自己也有很多错漏。例如李敖说,不许他在大众媒体上发表什么言论,发表言论就是博得他的言论自由,其实现在准许了他发表言论,只不过仍是官论自由,不过是把官论自由分了一杯羹给李敖罢了。不见我这篇李敖说错了就不能同样的登在凤凰卫视上,如果刘长乐先生在李敖有话说专栏之后,辟一个五分钟的小专栏,叫做李敖说错了,我相信天下之士一定会踊跃投稿,这才真叫言论自由了。气量恢宏,说李敖啊,气量恢宏如李敖者,想必亦敢与迎战呼。

 

这位教授叫做陈一言,二零零四年九月一号写的信。陈一言教授,湖南大学的物理系教授。现在满意了吧,我把你的信全文念了一遍。你说李敖说错了,就你这篇文章不能同样在凤凰卫视上刊出来,我现在念出来给大家看,也看到了,陈教授满意了吧,证明什么?证明我李敖有肚量,念给你听。


可是不要忘记,你写的文章你就要负责任,我要你负什么责任呢?要你负一个奇怪的责任,就是你这封信,你说我,说李敖自己搞混了,我必须说你对我的指责恐怕也搞混了。因为在我的文章里面,在我的说法里面,我说的很清楚,我谈的是曹冲称象的时候怎么样来测出这个象的重量,我讲的是水的浮力,那个吃水线的问题,不能把象大卸八块啊,然后再把这个石头放下去,然后同样的浮力在吃水线一样的时候,再个别称这个石头。我谈的是浮力的部分,阿基米德人下去浮力出来,也是浮力的部分,为什么也是浮力的部分?因为同样的金子重量浮出来的水,跟用银子做的皇冠做的水,跟参进其它金属做的水浮力不一样的。在正式的历史上,我们看得很清楚,阿基米德做了同样的三个皇冠,第一个是用纯金做的,第二个是用银子做的,第三个是用其它的金属混在一起做的,看起来都是皇冠,可是因为它放下水里面之后,流出来的水不一样,多少不一样,如果纯金做的,流出来的水,跟参了其它金属流出来的水是不一样的,又是一个浮力的问题。

 

所以我们必须了解,就是当时阿基米德所谈的是一个浮力的问题,我李敖所谈的也是个浮力的问题,我没有说其它的问题。可是我们这位教授啊,扯七扯八扯了好多,我根本没有谈那么多,我只是说从这个浮力角度来看,阿基米德跟曹冲是不谋而合的,或者说极为相似的,是萧条一代却同时的这样出现的,我没有多说啊。

 

所以我觉得陈教授给我李敖这么多的罪名,我觉得他扩充了,他有意的扩充了。好比说他既然是我的仰慕者,是这样仰慕我的吗?可是我们现在看看他对仰慕者的这个话里面,再看看 他私下里所写给凤凰电视台老板刘长乐的信。看到没有?尊敬的刘长乐先生,我是凤凰的忠实观众,积极拥护凤凰卫视对祖国统一作出的贡献方针,感谢你们作出的艰苦努力,向你和所有凤凰的人表达慰问,看到没有?给我的罪名看到没有,就是言论如果绝对的自由,就会侵犯到别人的自由。我不懂哪有这个事情啊?绝对的言论自由必然导致有自由者的独裁,现在实在是以李敖的狂妄取代了蒋介石的独裁,看到没有?有这么严重吗?我在做个节目,怎么可跟蒋介石的独裁相提并论,你们不觉得这位湖南大学的物理教授,在扩充一个现象吗?这个现象是什么?这个现象就是戴帽子嘛,就是打杠子嘛。
 


我给他充分的言论自由,把他的话念给大家听,可是我告诉大家,背景资料是他来了这么一封信,你看到没有?然后呢他讲到这些,然后呢这封信里面还说李敖的言论应该受到舆论的制约,论坛不能由一个人独霸。我从来没想一个人独霸,如果刘长乐先生愿意如这位先生所希望的,在我的节目后面再来一段大家来斗争李敖,我欢迎,有本事就上擂台来斗。可是我必须说,不能够打烂仗,我没有讲的这个话,我的主题是谈的那点浮力,没谈到别的,你讲那么多干什么?我没有如你所说,什么跟蒋介石什么独裁一样,没有这么严重的问题。你说那些不相干的话,给人家打杠子干什么?我觉得心态不好,不要有这种心态。然后教授说,中国因为有了蔡元培先生,在北京大学采取的民主的兼容的办学方针,北大的土壤才培育了一代一代的精英。陈独秀,李大钊等北大土壤培养出来的,请问蔡元培先生,做北大校长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请林琴南先生来教书?他请了欧阳竟无先生,欧阳竟无先生为什么不来?欧阳竟无先生说,只有你来向我学的,来学,过来向我学的,没有往教,不能我过去教你,这个不可以的。

 

换句话说呢,蔡元培为什么不请林琴南?难道说蔡元培不给林琴南包容吗?就是说,他认为林琴南不够格,当有人认为够格的时候,可以在这个电视台上独开一面的时候,刘长乐先生自然会请他,也乐于请他。这位物理学教授,如果你有这个本领人家自然会请你,人家没有请你,你就说,请了我李敖,就是你李敖和蒋介石一样就独裁,不要这样讲话。这样讲话为什么呢?我认为至少不厚道,有话好好说嘛,大学教授有话好好说,不要讲这种不相干的话。因为什么呢?因为不厚道。

 

我们尊重蔡元培,谈到这种兼容并包,可是我们有没有说,蔡元培不厚道啊?说不请了这个林琴南教书是不厚道,我们没有这样讲啊,就是说蔡元培认为你有这个本领,你自然会来。同样的原因,我李敖有这个本领,我才在这个节目里面能够讲几句话,各方神圣有这个本领尽管来,尽管找刘长乐,可是还是跟蒋介石无关,不要给人家戴帽子,或别人在搞独裁,讲几句话就搞独裁,这种心态坦白说不像是一个大学教授的心态。

 

你们看到我宽大的一面,我把教授的文章全文念出来,你们也看到我小心眼这一面,告诉这位教授,你的心态实在是不够好。(全文)


第二百二零二集 闻别人过则喜

在上一集的节目里面,我公布了一封湖南大学的物理教授写来了一篇文章,他向凤凰电视台说,李敖在电视里面讲的话李敖说错了,应该开一个节目,在李敖的节目后面大家百花齐鸣,就是我说的啊百花齐放,干什么呢?就是大家叫纠察李敖的错误,我欢迎;只要刘长乐先生刘老板觉得有这个必要,尽管上擂台来打嘛,我们如果那样子被人家打倒的话,我也不叫李敖了。

 

所以在上次我的节目里面,就告诉这位物理学教授,我说我当时拿了曹冲称象的那个意思,跟阿基米德的那个故事,都是就浮力而言,没有谈到那么多细腻的部分,现在你给我那些罪状,说我是跟蒋介石一样在言论上面独霸,没有那么严重。你可以指责我的错误,我也把你的信念出来,给你的言论自由,可是你戴给我的帽子,说我跟蒋介石一样的独裁,我觉得这是哪和哪嘛,根本都不拢的。

 

可是我必须说,像我做这个节目,每一次坐在这里半小时,扣掉广告时间其实只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你谈一个问题,你要深入浅出啊,你不能谈学理啊,谁要跟你谈学理啊?并且还要雅俗共赏,就是高明的人跟一般的人都能够接受,在你这种深入浅出又雅俗共赏的在二十分钟以内,要讲好一个问题,在这个之下呢,你就要长话短说,你就要轻话重说啊,为什么重说呢?加强语气啊,提起大家的这种兴奋的感觉。要长话短说,要轻话重说,并且呢还要以偏概全的说话,为什么呢?因为这样子,大家才知道你整个的理论。你不能够按照学理来谈。

 

我曾经说过,美国国务卿赫尔他讲过一个故事,是一匹马,如果这样站在这里的时候,一匹白颜色的马,你问他什么颜色,他说我看到的这一面是白色的,我看不到那一面什么颜色,我不知道,我们按照常识知道,这一面白色的马那边应该是白色的,可是纯粹就学术观点来看,赫尔美国的老国务卿,他说的是对的,我只能说我看到的这一边是白颜色的马,那一边我不知道。

 

如果我李敖在节目里面每遇到是非问题,都是谈到一半,我看到这一半,请问这节目还能开吗?你们这些观众还受得了吗?这二十分钟还够折腾吗?所以我跟大家讲过,我一定要是深入浅出,并且呢我还要雅俗共赏,我还要长话短说,我还要轻话重说,并且呢我甚至要以偏概全的说我要说的话。以偏概全就是说,你怎么说一半呢?我跟你讲,如果我不用一半来概括全体,我不能讲话了,我是做学术讨论了。所以我才跟大家说,把我看成演艺人员好了,别把我看成什么学术言论,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学术言论。

 可是告诉大家,我的度量呢只至于言论自由,我代教授公布你的大作,可是我有我的意见,这个意见是什么?就是我说你可以说我错,何况我没有错,因为我跟你谈的不是一个东西,鸡同鸭讲,我只谈到浮力的部分,你谈了那么多,跟我不相干,你弄混了我不敢说你弄混了,你只要拧了,我没谈这些事情,你何必给我扣帽子,打杠子,不必。可是你既然这样做了,我也愿意给你公布,可是我觉得你这方式有问题。为什么你寄篇文章来,要透过你的有关系的朋友,透过金茂公司找到刘长乐先生,又转到了公关部负责人,为什么以这个方式来给我?然后在你给刘长乐先生这个信里面,尊敬的刘长乐先生,看到没有,你可以戴我的帽子说,李敖的狂妄取代了蒋介石的独裁,看到没有,请问你在背后打我这杠子干什么呢?可是在你的文章里怎么说,文章里面却说李敖是你本仰慕者,是你仰慕的人,你何必打我这个暗杠子呢?

 

你看到没有,他后来说李敖应该有这个,气量恢宏如李敖,想必亦敢于应战乎,我现在应战了,可是我气量恢宏的原因就是我把你的大作给你念了一遍,你能说我气量不恢宏吗?可是我必须谈出来,在这个浮力的争执以外,我必须讲你的心态,我们可以考虑作为一个例子,看看一位大学教授的心态。

 

譬如我举个例子,我举个例子给大家看,大家看这个例子啊,他说他看了没有,他说道吾尤爱真理之精神,他用括号括出来,我必须说从学术角度来看,这句话是错误的,一般人都根据这话引证出来,说吾爱吾师,我爱我的老师,吾尤爱真理,这句话呢是中文的翻译的一个错误,他是写亚里士多德对他的老师柏拉图的,可是亚里士多德他的伦理学的专著里面原文没有这种原文,大家看看没有这个原文,这是综合了亚里士多德的一个综合的意见,别人把他改写出来的,然后中文把他翻译错误的,然后就到了我们的物理学教授手里。我这讲的话有一点点鸡蛋挑骨头,可是我并不因为这样子,教授错了,我就说他是蒙骗外行人,不可以用这种字来说我李敖,不可以用这种字,因为什么呢?我们把话说破吧,不厚道,你怎么可以说呢?

 

我再举个例子给大家看,好比说教授说自称,大家注意他写这个字法,这个自称,自称博古通今,注意啊这个称不是笔误哦,大家看到没有哦,曹冲称象,这个称字又来了,看到没有,他不是笔误哦,他不是笔误,看见没有,曹冲称象又来了,什么呀,然后又称象又来了,大家不觉得这个刘教授写个怪字吗?当然写个怪字,可是大家在字典里面看看这个怪字,有没有这个字呢?有,看到没有汉语大字典里面,看到吗,有这个字。这个字什么字,是个俗字,俗的称字,真正应该称的就这个字,可是这个字呢是个俗字,那我能说你教授写了半天写了这么多笔画,写个怪字还写错了,写个俗字,我能不能这样说?说你这样做就是蒙骗外行人,我能李敖能这样说吗?我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呢?你在鸡蛋里挑骨头嘛,你不厚道嘛。假如我比较这种标准的话,我也可以这样子说啊,不可以这样说。

 

教授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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