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穿越: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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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穿越:勿忘-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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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雷诺大人的长评。我的第二篇长评。呵呵。
旁边依然有话
立储·指婚
夏天的时候,一起到避暑山庄住。皇上每一处行宫都会被改造成一个优雅完美的临时办事机构,他和他的父亲康熙不同。康熙比较注重娱乐。他则更侧重审美。
从这个层面看,他的趣味比康熙更孤高。
弘时和弘历都已经回来了。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的父亲还嘉奖了他们。
弘时带给了我一幅字画。
“不是什么名家手笔。路边买的。只觉得你会喜欢。”他展开来给我看。是一幅霜林图。少见的浓墨重彩。
我确实喜欢。
他又给我带了一些民间手工品,样子虽然古拙却灵动鲜活,不是三百年后旅游区内的随意粗糙的做工可比的。
又讲了一些沿途的见闻。
“真的一切都好?”我追问。
“应该有什么事情呢?”弘时反问我,眼睛里看着别处。
“你若不想我担心,就不要让我到别人那里去证实。你要对我说实话。”我察觉到他在隐瞒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回来的时候遇上几个水鬼凿船。后来我与四弟就改走旱路。”他轻描淡写的说,眼睛依旧不看着我。
“你做的,是不是?”脱口而出,我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
让我自己都感到寒冷。
他涣散的目光聚集到我脸上,顺着我的下巴慢慢移到眼睛。露出一个极其微小的笑容。
“为什么怀疑我?”他盯着我。眼睛里有水漫溢出来,却不自知。
“唉。”他发出像是叹息又像是呜咽的声音。
我忽然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皇阿玛并没有追查。也请善妃娘娘不必牵挂。”他站起来对我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背挺得很直。
第二天就听说三阿哥弘时抱病在家。
我让轻寒去探病。
轻寒很快就回来了。
“我没有见到三阿哥。您赏的药材他也没有要。他身边的小钱公公说三阿哥一听到通报就说不见。”轻寒说。
“三阿哥是不是病糊涂了?他一向都是与您最亲善的了。”轻寒问我。
我展开他送我的那幅画。
“他没有糊涂。是我糊涂。”
提起笔,在那幅霜林图上,慢慢涂抹上几个字。
乾坤大,霜林独坐。红叶纷纷堕。
天地空旷,我们是其中的孤岛。如此寂寥。
他没有变。我没有变。
我却一直以为他会变得狼子野心丧心病狂。却不相信他其实一直都是一泓最干净的水。
现在他应该知道了。他的善姨,其实并不是他心中那种仙人一样与世无争的女子。他终于看到我对他根深蒂固的曲解。我其实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分别。
我不值得他爱。
然而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父亲会怎么想。
可是这次宫里真的是很平静。皇上现在已经用了密折——张廷玉的创新。再加上当事人都没有张扬。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有胆子议论的更少。
因为已经到了立储的关键时候。年大将军在大西北气吞山河,年氏一家风光无限。年贵妃得到特殊荣宠——可以回家省亲。八阿哥福慧成了皇上的心头肉。
朝上一干大臣纷纷要求立储。连老八廉亲王也神奇的和十三站在一起请皇上以大局为重,早立储君。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皇上终于放出话来,会在回紫禁城之后,祭祀宗庙,然后立储。
这个消息传出来两天,他就把我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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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有一件大事情。”他握了一下我的手说。我想他指的是立储。
“立储。但是不公开。待我百年,才可以知道。”
同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我现在只关心他对弘时的想法。试探他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我们都太了解彼此。
“三阿哥的病好了么?”他忽然问。
我恭敬的说:“回皇上的话,臣妾今天从齐妃娘娘那里听到的消息,三阿哥只是小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会来向您请安。”
他不说话。只是喝了一小口茶。然后忽然叹息。
“你恐怕不知道,他们从江浙回来时候的事情。不知道反而好。省得心烦,”他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都知道了。不知道皇上怎么打算。”我干脆把话说开了。
他盯着我看看,说:“你消息倒依旧灵通。我也是从他们那个时候过来的。这里面的情形,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你不必担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有些人别逼得我痛下决心就好。”
不知道他暗指的是不是弘时,让我心里坠坠的痛。
“齐妃和熹妃没有去烦你吧?”他忽然转了话题。
她们当然比以前走动的更加频繁。
拉拢人心这样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在这座宫殿里停止。
即使像我这样的人,也会被她们希望纳入某一个势力集团。
“那也是人之常情啊。皇上若能设身处地的为她们想一想,也就能明白她们的苦衷了。倒不如把话说开了,让一些人安心,一些人死心,岂不是相安无事,好得很?”我委婉的说。
他微笑了起来,说:“她们的苦衷?我的苦衷,你不能体谅么?”
“我懂,”我低声说。
“你不懂!”他抢着说,“若一天存了这个念头,一辈子都会有。这和我立不立储没有多大关系。我要那些觊觎这个位子的露出狐狸尾巴来。”
我看着他烦躁的眼睛,说:“你是皇帝。为什么还要这么较真呢?你说怎样就是怎样,难道还会有人跳出来跟你作对吗?”
他不再搭理我的话。我也无法再提。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弘历和弘昼年纪都大了。弘历这次跟着弘时出去也历练过了。我打算给他们指了福晋,开衙建府。”
我立刻就想到初夏和弘昼,忙说:“弘昼也一起指婚么?”
他点点头:“是啊。你有好人选?”
我笑了说:“有。现成的。只是我还要去问一问。一有了准信就告诉你。”
回去就问了初夏。
初夏羞红了脸,却并不躲闪,大方的说:“五哥早就说喜欢我。若皇阿玛能把我指给五哥,我自然愿意。”
于是就等回宫之后,请皇上下旨将初夏指给弘昼。
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弘时。他病好了之后,也没有再到我这里来过。倒是弘历开始多往我这边走动了。
“不久就要搬出去了,不能时常过来,所以现在多来看看善姨。”弘历的言谈举止永远那么拿捏的恰倒好处。
他现在越发清朗俊逸,带着天生的雍容贵气。
却叫我不寒而栗。
弘时早就无心与他相争,他何必还要逼迫。何况,弘历才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心计——和康熙住了两年的孩子,真的是不简单。
我会很客气的对待他:“四阿哥读书用功,皇上欢喜得不得了。常常夸您是皇子中的典范。”
他依旧带着完美的微笑说:“善姨过奖了。三哥年纪比我大,做事也比我老到。五弟脑瓜子活络,机警聪慧。何况还有八弟,虽为成年,也是深得荣宠。何时轮到我来做兄弟中的典范啊。弘历实在担不起这谬赞。”
一句一句,暗藏刀锋。
他也常常夸初夏出落的越发漂亮,打趣初夏和弘昼。
这样的完美,实在让我害怕。
等到回到宫中,就开始准备指婚。指完婚就要开始办祭祀和立储的事情了。宫里再次忙的人仰马翻。
然而我的提议被皇上一口回绝了。
“不行!弘昼和初夏都是姓爱新觉罗的。怎么能配婚!你也太荒谬了!”
“他们并不是血亲。一点关系都没有。除去初夏的格格名分,然后再把她编进另一个户籍里面,不就可以了?弘昼是真心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抓住我的手,费劲的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初夏现在不能嫁!更别说指给弘昼!”
我睁大了眼睛。忽然平静下来。原来他比我早就洞悉一切。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害怕我和裕嫔搅和到一起去?因为现在是立储的关键时候,所以任何人都别想在这个时候破坏平衡?是不是你想把初夏当作一个棋子一个工具,好在适当的时候去笼络适当的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初夏格格是善妃唯一的女儿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
他捏着我的手。
我微笑着说:“可是他们是你的儿女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什么时候冷血到这种地步了?”
他慢慢放下我的手。眼睛里没有一点温暖。
“来人。善妃累了。送她回宫。”他的声音好象一潭平静的死水,一点波澜也没有。
一个月后,弘昼大婚。
初夏坐在寝宫里,拿着剪子要绞自己的头发。
几个宫女死命的抱住她,大声说:“格格,格格,使不得!使不得!”
我走过去,一巴掌扇得初夏栽倒在地。我从来没有打过初夏。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活不成了么?寻死觅活就有用了么?你这样子,弘昼看到会怎么想?”我大声说。
初夏慢慢放下剪子,对着我磕了一个头:“女儿不孝。也不想让额娘伤心。但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五哥一个。既然不能嫁给五哥,我只求额娘准我出家修行。”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你孝不孝顺我无所谓。反正这么大的姑娘,就当我白养了。只是你出家就真的有用了吗?你心里能放的下那个人吗?你是想这样惩罚我还是惩罚弘昼?我不在意我心里有多难受,我只是想知道,你出家就不会伤心不会哭了吗?如果你跟我说,出了家,你就死了心。我就让你出家。”
初夏哭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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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废话
又莲
立冬之后,祭祀,立储。
其时,年氏家族已经由天入地,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八阿哥福慧被立为储君的猜疑也消弭与无形之中。
皇上秘密立储的做法自然也就没有遭到反对。
冬天的夜晚,是这座巨大的宫殿最难熬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冷。
漫长的黑夜里,初夏会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额娘,我冷。”她的声音微微带着哽咽。
就让我心里酸痛莫名,言语早就变得苍白无力,惟有紧紧抱着她,就好象她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姑娘。
后来弘昼来看我,想见初夏。初夏却不肯来见他。
“为什么?”一向口齿伶俐的弘昼忽然变得笨拙起来。
“善姨……初夏还在生气?”他小心的问,脸上的神色暗淡了许多。
我深深叹气。
“她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不知道见了面还能怎样。”我温和的对弘昼说。
弘昼愣了愣。
“听说你对福晋很好,这样才好。省得我们为你担心。”我说。
弘昼急急的说:“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初夏妹妹。”
我点头叹息:“你忘了初夏吧。”
弘昼没有说话,扭头就走,大步流星。
年氏已经死了。在陪葬物品中,我看到了一套漂亮的茶具。是一套青瓷茶具。一只茶壶,两只茶杯。质地温润,线条柔和。
茶杯内壁上烧着小巧精致的莲花。
我看着那只杯子,想象着那个温婉的女子,有着世间最柔和的眉目,纤纤素手握着这样美丽的茶具,清澈的茶水浮起杯中的莲花。
如梦似幻。
却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痛。春天的时候,我请他带来新烧制的青瓷茶具,他却带来的是一套竹器。原来这套茶具是专门为年氏做的。
轻轻抚摩着那套茶具,轻声的嘲笑自己。
我可以建造一座竹楼,用一个春天的时间去等他。却还是不能和那个女子比较。
一比较,我就输得一败涂地。
更何况,她已经死了。在他心中,她一定成了最好的女子,再不会有错误,记忆中全然只记住她的好。
后来这个冬天就成了一个彻底的梦魇。我挣扎着不让自己失去控制。然而有一天,他在睡梦中喃喃呼唤:“又莲,又莲。”
让我一下子无处可逃。用力的吻他。
他一下子醒来,睁开眼睛,声音暗哑的说:“我梦见了又莲。”
我静静的看着他。我已经猜到了又莲是谁。
他开始小声的说又莲过去的故事。原来他和又莲之间也有很多故事。
他们的第一次相见竟是在又莲四岁的时候,他抱过年幼的又莲。她为他种过一池菡萏,他送给过她亲密的情诗。一起养过一只狗。带着孩子去郊外上香,和野和尚下棋。下雨的时候从池塘里捞了金鱼送给她。半骗半哄的劝她吃药。
他肆意的在我面前回忆和另一个女人的甜蜜。
“阿离。”许久,才想起来,他面前的女人叫阿离。
“你怎么了?”
我早已泣不成声。
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不是奢望他回报我同样的爱。只是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只可惜,他连这个也给不了。那个女人死了,就成了天下的至宝。
“让我死了吧,胤禛。”泪快流干的时候,我拼了力气,才说出一句话。
他立刻握住我的肩膀。
“阿离。你胡说什么。”
我太累了。
春天又来的时候,我换了在圆明园的住处。那所竹楼就空了下来。
因为我不会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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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善妃曾经有一座只有仙人才有的竹楼。
连春天都显得那么安静。继续生活,有秩序,有礼法。
我召了谢平安给我把脉。
长生一直照顾十三,偶尔会进宫。这次,在圆明园,我将他召来。
“善妃娘娘气息稍有阻滞,并不用吃药,每日早晚散步,就会好起来。”小谢微笑着说。
我轻轻敲着桌子,说:“可是我每天都散步。”
他粲然一笑:“那我就开些药给娘娘。”
我靠近他一些,说:“长生,你是不是把错了?”
小谢的笑容消失了,仰面说:“娘娘,您要长生做什么?”
我拉过他面前的纸,慢慢写了几行字。
他看了之后,对我灿烂的笑:“娘娘和皇上怄气何必牵连到我身上?”
我要小谢在诊案上写,善妃因病不能侍寝。
“这个,皇上一看就知道我是在帮娘娘撒谎,能饶过我么?”小谢笑眯眯的问。
我微笑着说:“别人或许不行,长生就一定没有关系——毕竟十三爷少不了你的照顾,皇上顾虑着十三爷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小谢这才收敛了笑容,站起来,长长的叹息,说:“娘娘是聪明人,长生就帮你吧。只是有些事情娘娘真的想清楚了?”
我低声说:“长生啊,得不到的时候,不就是应该放手吗?”
小谢侧眼看着我,说:“是吗?”
微微的悲凉,和春天的阳光格格不入。
后来善妃就从牌子中撤去了。
他想占有我的身体是很容易的事情,不一定非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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