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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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 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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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公主闻言,心中也是哀痛,她深通医术,自然知道李承乾的身体状况,已经十分危险了,中毒太深,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想尽办法延长李承乾的寿命。

而就在此时,杜睿在澳洲道,也是陷入了一个看似危险的境地之中。

第七篇永徽第二十五章

长安那边的李承乾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阶段,他现在之所以还能硬撑着,一方面是因为汝南公主的医术,在为他续命,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杜睿。

李承乾对杜睿有过猜忌,但是到了眼下,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依然还是杜睿,对大唐的江山社稷,他还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太子李弘年幼,且性情仁弱,能不能挑起江山社稷这副重担,李承乾的心里也没底,他必须为李弘挑选一个可以保护他的托孤重臣,就像当初太宗皇帝安排褚遂良和杜睿辅佐他坐稳江山一样。

还有一个原因,李承乾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那就是武京娘了,武京娘有野心,他是知道的,这些年背着他做过什么,他虽然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却也能猜到不少。

只不过李承乾不忍心施以惩戒,在他看来,武京娘的那些动作,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毕竟历朝历代,宫廷之中的斗争都是最为残酷的,武京娘又没有强大的外戚集团支撑,作出这等事来,倒也合情合理。

如果李承乾的身体康健的话,他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两人夫妻多年,他实在是不想让武京娘伤心,而且李承乾一直以来都希望他和武京娘能成为太宗,长孙皇后那样,值得让千古传颂的夫妻。

但是现在不行了,李承乾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万一~~~~~~~~

李承乾不敢再大意了,子弱母强,现在的情形和汉初之时何其相似,刘邦驾崩,刘盈即帝位,吕雉为太后,刘盈年幼,且性情仁弱,结果大权全都操在吕后手中。

为剪除异己,吕后毒杀赵王如意、砍断戚夫人手足,挖眼烧耳,给她吃哑药使她变哑,并置之厕中,任其哀号,名为“人彘”。刘盈不满其母的残忍,弃理朝政。

后惠帝刘盈忧郁病逝,吕后立少帝刘恭,临朝称制,行使皇帝职权,为皇后专政的第一人,少帝因其生母为吕后所杀,有怨言。吕后遂杀少帝刘恭,立刘弘为帝,照旧临朝天下。

吕后为了强化自己的统治,在采取“无为而治”,巩固政权的同时,首先打击诸侯王和政治上的反对派,重用其宠臣审食其。然后布置党羽,大封诸吕及所爱后宫美人之子为王侯。随后杀掉赵王刘友和梁王刘恢。右丞相王陵坚决反对封诸吕为王的政策,坚持高祖与大臣的盟约,“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吕后不高兴,就让他担任皇帝的太傅,夺了他的丞相职权,王陵只得告病回家,然后又让审食其为左丞相,居中用事。

陈平、周勃虽然不服,也只好顺从。审食其不处理左丞相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专门监督管理宫中的事务,像个郎中令,吕后常与他决断大事,公卿大臣处理事务都要通过审食其才能决定,吕后这些做法遭到刘氏宗室和大臣的激烈反对。

吕太后追封他已故的两个哥哥,大哥吕侯为悼武王,吕释之为赵昭王,以此作封立诸吕为王的开端。吕后元年,封侄吕台为吕王,吕产为梁王,吕禄为赵王,侄孙吕通为燕王,追尊父吕文为吕宣王,封女儿鲁元公主的儿子张偃为鲁王,将吕禄的女儿嫁给刘章,封刘章为朱虚侯,封吕释之的儿子吕种为沛侯,封外甥吕平扶柳侯。

吕后二年,吕王吕台去世,谥号肃王,封其子吕嘉代吕台为吕王。吕后四年,又封其妹吕媭为临光侯,侄子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吕后先后分封吕氏家族十几人为王为侯,刘氏权柄尽入吕氏手中。

《史记》记载:“吕后为人刚毅,佐高祖定天下,所诛大臣多吕后力。”其中最著名的事件就是主谋诛杀韩信、彭越,逼反英布并最终灭而杀之。这三件事情都发生在刘邦去世的前一年。韩信、彭越、英布三人都是著名战将,为刘邦夺下了大半江山,刘邦登基作皇帝后,均被封为王爵。三人国土广大、民口众多,是当时一等一的封王大国。

刘邦去世时,吕后曾封锁消息,四天密不发丧,与其幸臣审食其密谋诛杀众将领。这一密谋后来走露风声,被人劝阻。但已经足以威摄群臣,使得那些如狼似虎的将领们乖乖地随着吕后的指挥棒转,顺利渡过一段危险期。

吕后不仅主谋诛杀大臣,还对刘邦的子孙们痛下杀手。刘邦共有八个儿子,分别是刘肥、刘盈、刘如意、刘恒、刘恢、刘友、刘长、刘建,其中只有刘盈是吕后亲生。

吕后掌权后,先是毒杀了刘如意,然后又因小事想对刘肥故伎重演,被刘肥识破,刘肥设计自保逃过一劫。后来,吕后又设计饿杀刘友,迫使刘恢自杀,刘建病死只留下一个儿子,也被吕后派人杀掉。没有受到吕后威胁的只有刘恒和刘长二人。实际上,连亲生的儿子刘盈也是间接死于吕后之手。总起来说,刘邦的八个儿子中,直接或间接死于吕后之手的有四人,另有一人病死后被吕后绝了子孙。没有受到损伤的只有刘肥、刘恒和刘长三人。

吕后不遗余力地迫害刘邦的子孙,除了女性任性的行事风格使然之外,目的之一就是夺取他们的封地,用以分封她的娘家人,以壮大吕家势力。事实上,吕后也确实几乎夺得了刘家天下。

前有吕后的故事,纵然李承乾对武京娘再信任,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能因为杜睿的权势过大,就不念及两人的友情,逼得杜睿去职还乡,自然也能为了大唐江山社稷的稳定,怀疑上武京娘。

所以李承乾必须为自己的身后事开始准备,他必须安排一个足以制衡武京娘的人在李弘的身边,而这个人只能是杜睿,也只有杜睿才能让他安心。

可就在李承乾心心念念的盼着杜睿的同时,杜睿在澳洲大陆上的情形,貌似也并不乐观。

大自流盆地之中,杜睿所率领的大军已经在这里盘亘了月余,从最开始发现敌军,一直到现在,唐军除了不时的遭遇叛军的袭扰之外,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这在杜睿二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之中,实属首次。

唐军将士也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甚至有种悲观的情绪在将士们之中酝酿而生。

对杜睿,他们也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似乎觉得当初率领他们诛灭契丹,踏平三韩,横扫倭国,征伐吐蕃,平定西域的杜大帅,在杜陵隐居的时间太长了,他身上的魔力也已经耗尽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大唐军神了。

“在这么下去,不用叛军来攻,我们自己就会被困死在这个鬼地方!”

到了天色傍黑的时候,杜睿又下令安营扎寨,前些时日,将士们还能令行禁止,但是到了今天,一些唐军将士已经开始出现了磨洋工的现象。

每日里都是行军,行军,盲目的行军,有些地方,就连唐军将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来过了多少次了,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还能发现上一次在那里安营的时候,吃过的野兽骨头。

“杜大帅!怕是遇到对手了,叛军之中一定有能人指点,不然的话,怎的就能牵着咱们的鼻子走,这都多少天过去了,连叛军的影子都没看见!”

“今天好像又有不少弟兄掉队了,在这鬼地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着他们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疲惫,杜大帅却也不知道体恤我们,只知道催促我们赶路,赶路倒也不怕,可是却也不告诉我们要做什么,只是在这鬼地方来回绕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个完!”

“哼!与其被困死在这里,我倒是请愿和那些叛军打上一场,就算是战死了,也能落得个好名声,日后还能进得了忠烈祠,要是像这样被活活累死,困死,就算是排位进了忠烈祠,咱也没那个脸面去受香火!”

“谁说不是!要说咱杜大帅以前那没得说,只要是当兵的,谁不想在杜大帅的帐下效力,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难道当真是江郎才尽不成!来这鬼地方都不记得多少天了,连叛军的影子都没看见,反倒是咱们自己,不时的有弟兄掉队!”

掉队!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成了困扰唐军将士最大的难题,每天都有一部分人掉队,被甩在后面,在他们看来,那些掉队的袍泽弟兄自然是凶多吉少了。

“我看这一次,咱们算是要走到头了,大家都警醒着点儿,既然杜大帅让咱们行军赶路,那咱们就走,不过都坚持住了,这鬼地方,万一掉队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叛军也真是奸猾,只知道带着我们绕圈子,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依我看,定然是藏着阴谋!他们就是想要拖垮了我们,然后再加以围攻!”

“我倒是盼着叛军快点儿来,纵然是死了,也舒服,到时候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走来走去的,真是折磨死人!”

这几个唐军将士窃窃私语之时,冯照正好由这里经过,闻言也是大皱其眉,不过却也没有出言制止,有些事情,他是不方便对这些普通将士说的。

杜睿的大帐之中,如今也变得冷清了许多,这些天来,不单单有士兵掉队,也有不少将军被甩在了后面。

冯照进了大帐,看见杜睿正对着一张,这几天刚刚绘制出来的地图,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也不敢上前打扰,便站在了一边。

杜睿听到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冯照来了:“冯教师!辛苦了!眼下人手不足,也只能让你代劳去察营了!”

冯照忙道:“小人不敢说辛苦,不过老爷,这军心不稳,恐怕对老爷的谋划会有影响,依小人之见,少爷不如~~~~~~~~”

杜睿摇了摇头,打断了冯照的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是紧要关头,绝对不能让叛军看出破绽来!”

冯照有些不解,道:“老爷!先前不是说对叛军要以招抚为主,又何必如此谋划,只要追上叛军主力打上一场,让其自溃,而后招抚,也就成了全功,又何必如此麻烦!”

杜睿知道,不单单冯照心中有此疑惑,其余的唐军将领也是一样,淡淡的一笑,道:“我知道冯教师心中有疑惑,本帅也是最近这些时日,才作此决定的,那些叛军并不像本帅原先想的那么简单。”

叛军之中有高人,不单单是杜睿看出来了,就连普通的唐军将士也有所察觉,冯照跟随杜睿多年,自然也感觉到了。

杜睿解释道:“这个高人自然不会是土人,定是在移民当中,冯教师试想一下,若是有这般能耐的人,会在中原找不到生路,要移民澳洲道?”

冯照闻言一惊,想着最近发生在杜睿身边的这些事,再联系上杜睿方才的话,突然惊道:“老爷的意思是说,这场叛乱本身就是有人在背后谋划好的!”

杜睿点头道:“不单单如此,我还怀疑,从这场叛乱开始,那个暗中谋划的人就是为了引我上钩!”

冯照惊道:“老爷!究竟是何人,居然有这般能耐。”

杜睿道:“我已经隐约猜到了,能如此熟知澳洲内情的,又处心积虑要将我除去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天草四郎!”

杜睿不是没想过有可能是武京娘,但是思虑了一番之后,杜睿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武京娘虽然对他有怨气,但是还不至于要痛下杀手,而且武京娘对澳洲道一无所知,如何有本事将手伸到这里。

要想在澳洲掀起一场大规模的叛乱,必定是个熟习澳洲道一切事物的人,在这个年代,能有这般见识的也就只有天草四郎这个同为穿越者的日本人了。

天草四郎!

冯照闻言一愣,他方才想到了对方有可能是杜睿的政敌,有可能是那些被杜睿极力打压的世家大族之人,甚至想到了可能是皇帝李承乾,但万万没想到杜睿居然会提到天草四郎,这个对冯照来说已经有些陌生的名字。

冯照当然不可能知道天草四郎是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熟习这个时代的一切,在他看来天草四郎充其量也就是个有些能力,一心做着复国大梦的小角色罢了。

不过既然杜睿认定是天草四郎所为,以杜睿的预判能力,冯照自然不会怀疑,可是他想不明白,一个亡国之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杜睿知道冯照会怀疑,便道:“依我看,不单单这件事是这个天草四郎谋划的,而且这个天草四郎现在极有可能就在长安,甚至位列朝堂之上!”

冯照闻言更是大惊失色,如果像杜睿说得那样,岂不是如今澳洲道的情势错综负责,就连朝中都有大乱的可能,一个对大唐怀恨在心,有着亡国大仇的人,在大唐的朝堂之上立足,单是想想,冯照都觉得可怕。

“老爷!要是当真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冯照急道,“此间事尚且未料理干净,万一朝中再发生大事,大唐的根基岂不是要被那个天草四郎给坏了!”

杜睿沉吟道:“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倒也不用过于担心,毕竟朝中有英国公坐镇,圣上又非昏聩之君,天草四郎纵然有些动作,大唐的江山社稷也乱不了!”

如果此事杜睿知道,李承乾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老神在在了。

杜睿接着说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将澳洲道上,天草四郎的所有势力,尽数扫荡干净,澳洲道干系重大,保住了这里,将来大唐才能向美洲继续开拓,这里万万不能乱,更不能让天草四郎这个倭人的手伸进来”

正说着,帐外的亲卫禀报道:“大帅!诸位将军到了!”

杜睿闻言,赶紧对着冯照使了个眼色,冯照会意的点了点头,眼下绝对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动摇军心。

试想一下,一旦唐军将领知道了,他们在前方作战,而自己的大后方,大唐的政治核心,长安都有发生动乱的可能,军心还能稳定吗?长安那边虽然有发生动荡的可能存在,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平定澳洲道上的叛乱。

众将走进大帐,看他们的神情,完全不似那些普通士兵般焦躁,反而显得十分轻松,就连前些日子,吵闹的最凶的那几个将军,此刻都安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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