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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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 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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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长叹了一声,心中不由得为白姨娘感伤,说起来,白姨娘这一生过得实在是苦闷,大好年华都为杜如晦守寡,马氏,季氏姨娘的身边好歹还有杜云芙,杜云卓,杜云希几个女儿相伴,白姨娘却始终孤孤单单的,如今不过四十多岁,便撒手人寰,身后连一点儿骨血都没能留下,实在可叹。

“收点行囊!我们明日便回杜陵!”

汝南公主伤心过后,忙道:“睿郎!若是你便这么走了,皇兄那里该如何交代!”

杜睿道:“还要什么交代,我自幼失孤,若不是三位姨娘护佑,只怕早就没了,如今白姨娘仙去,我为母丁忧,难道圣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杜睿所谓的丁忧,具体说来,就是朝廷官员的父母亲如若去世,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就叫做丁忧。

官员的父母去世,官员必须停职守制的制度,丁忧期间,丁忧的人不准为官,如无特殊原因,国家也不可以强招丁忧的人为官,因特殊原因国家强招丁忧的人为官,叫做“夺情”

丁忧期间,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离职,称“丁忧”。

此制源于汉代,在汉末丁忧去官很通行,非但是父母三年之丧要丁忧,就是兄弟姊妹期功服之丧也要丁忧。

陶渊明诗有说及奔妹丧的,潘安仁《悼亡诗》也有说及奔丧的,可见丁忧之风是很盛行的,在大唐也是如此,一直到宋代,由太常礼院掌其事,凡官员有父母丧,须报请解官,承重孙如父已先亡,也须解官,服满后起复。

西汉时规定在朝廷供职人员丁忧三年,至东汉时,丁忧制度已盛行。此后历代均有规定,且品官丁忧,若匿而不报,一经查出,将受到惩处。但朝廷根据需要,不许在职官员丁忧守制,称夺情,或有的守制未满,而应朝廷之召出来应职者,称起复。到明代把它定在律令,除了父母丧不必去官。

古礼三月而葬,然后初哭,行虞礼、卒哭“虞礼”是安瑰祭,三次虞祭之后,行“卒哭”礼,献食举哀于灵座以后,不再哭悼。卒哭十一次为“阳礼”,将神祖迎入祠堂,礼毕将:主移回原处。丧后十三个月至十五个月举行“小祥”、“大祥”礼。七个月举行“谭”礼,意为安然平安,心情激动可安一些。死者安葬以后,孝子要居丧、一服的孝子要居丧三年。居丧也叫“丁忧”、“丁艰”,又叫“守孝”,是对父母孝心的最好体现,也是对儿女是否孝顺的考验。

按照古礼,丁忧三年期间不能外出做官应酬,也不能住在家里,而要在父母坟前搭个小棚子,“晓苫枕砖”,即睡草席,枕砖头块,要粗茶淡饭不喝酒,不与妻妾同房,不叫丝弦音乐,不洗澡、不剃头、不更衣。

丁忧的社会基础是“孝”,为什么孝,因为小孩初生,三年不离母,时刻都要父母护料,因此父母亡故后,儿子也应还报三年。

丁忧在汉代有着极为严格的礼仪要求,不过在大唐,却逐渐的有所削弱,为父母丁忧者,不须过那般苦行僧的日子,只要禁婚嫁,禁饮宴就可以了。

大唐以孝治国,孝是儒家伦理思想的核心,是社会维系统治的最根本的礼教准则,是汉民族家庭美德与传统文化。

也就是说,杜睿要为母丁忧的话,便是李承乾要夺情都不行,因为这是极为正当的理由,如果李承乾不应允的话,那么大唐以孝治国的幌子,也就白挂了。

杜睿这边在命人收拾行装,准备返回杜陵,李承乾那边也得到了杜睿抗旨的消息。

“什么!?杜睿居然抗旨不尊!”

李承乾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方才侯义离开之后,他还在想着等到明天早朝,杜睿来谢恩的时候,定要好生嘉奖一番,却没料到,杜睿居然不肯奉旨。

侯义忙道:“奴才也不知道为何,老奴宣读了圣旨之后,杜大人非但不肯接旨,还说自己才疏学浅,不堪驱驰,请圣上另请高明!”

李承乾听得一愣,接着又问道:“难道三位公主不曾说过什么?”

李承乾现在还盼着自家的三个妹子能帮着说说好话。

侯义道:“说到是说了,只是安康公主和晋阳公主所言,颇为不敬,奴才不敢说!”

李承乾皱着眉,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为何变成了这样,看着侯义,又道:“那就是你仗着朕的宠信,在宋国公府作威作福,恼了宋国公和公主!”

侯义闻言,慌忙跪倒,苦着一张脸道:“圣上!您给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宋国公和公主殿下的面前放肆啊!”

李承乾仔细想想,也觉得侯义不大可能会那样,侯义在他的身边侍候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平时也晓得分寸,做事低调,从来不肯张扬,那就是杜睿当真还在心中怨恨他,才不肯奉召的。

想到这里,李承乾也有些恼了,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难道还真的要他这个皇帝三顾茅庐,屈尊降贵,到杜睿的府上去请不成。

李承乾虽然性情宽厚,但是却也有其偏激的一面,逆反心理极其严重,这大概是每一个太子的通病。

别人越是让他做什么,真要是将他逼得急了,他就越要反着来,历史上的李承乾也是如此,史书上记载的李承乾一生事迹,他那些“过恶”,真的大多都只是私人品德问题,前期尤其如此,比如奢侈、贪玩、搞同性恋等,其实都不是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毛病。

据说,孩子故意捣蛋淘气的一种原因就是,他们希望借此来吸引父母更多的注意力和爱,然而太宗皇帝对待儿子身上这些缺点的办法,似乎有点儿太转弯抹角了些。他当然是当面训斥过儿子这些事的,但他的主要办法,是重赏规劝太子的官员,希望借“外人”去纠正自己儿子的行为,甚至,希望那些人来向自己打小报告。李承乾听到这种事后的反应是很激烈的,新唐书上说“宫臣若孔颖达、令狐德棻、于志宁、张玄素、赵弘智、王仁表、崔知机等皆天下选,每规争承乾,帝必厚赐金帛,欲以厉其心。承乾慠不悛,往往遣人阴图害之。”

这是非常非常典型的“我就要跟父亲对着干”的表现。

所有人的青少年时代都曾经历过这种与父母对立的情绪,但绝大多数人都能安然度过无后患,因为一般人能力有限,束缚多多,就算有什么过激的念头,也无力去实现。可拜那个血统至上的**制度所赐,“皇子”或者“贵族子弟”这种怪物,却偏偏在冲动的少年时代就能不劳而获地掌握很大权力,也就是伤害别人的能力,所以要制止他们去干蠢事,可比一般人教育孩子困难得多。特别是,如果天底下唯一能够真正克制住他们手中权力的人,他们的父亲,不亲身出面,用自己的权威打压他们的冲动,反而希望假手于地位低下的别人,那么在二世祖们看来,用手中权力打击这些直接迫害自己的“别人”,就是风险小、途径容易、后果不严重、又能借以泄愤的好买卖了。

特别是在太宗皇帝怒杀称心之后,他痛悼称心不已,于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于前,令宫人朝暮奠祭。承乾数至其处,徘徊流涕。仍于宫中起冢而葬之,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自此托疾不朝参者辄逾数月。

此后他还选择了更为邪异的发泄方式,偷盗民间牛羊煮食,模仿突厥人习俗假死发丧,让属下演习打仗致伤,扬言要杀光进谏者。看看这些行为,这里面表达的意愿是多么明显,他渴望自由、渴望脱离自己身周这让人窒息的环境,想要像草原游牧民族一样策马扬鞭任意驰骋,想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建功立业。

虽然因为杜睿的影响,李承乾偏激的性子,和历史上相比,大为收敛,可是人性就是人性,纵然收敛了一些,却也隐藏了下来一部分。

现在的李承乾就是如此,杜睿不肯奉召,彻底让他愤怒了,不是所有人都说,应该让杜睿留下,杜睿是社稷栋梁之才,有了杜睿辅佐,大唐盛世将会永远的延续下去。

可现在李承乾偏激,逆反的性子上来了,既然杜睿要走,就让他走好了,反正大唐离了谁,都照样会存在。

武京娘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一阵暗喜,可是脸上却满是忧愁之色,道:“圣上!宋国公心中有怨,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此番大捷,宋国公出力颇多,圣上虽加封了他的封邑,可是却没有当场安排他的职司,不如再派人去,好生解释一番,宋国公一向识大体,定会回心转意的!”

李承乾见武京娘求情,心中更怒,连自己的皇后都要在杜睿的面前服软,可以说武京娘的这番话,不但没能劝住李承乾,反而火上浇油,让他更加恼怒。

“不必了!既然杜睿要走,就让他走就是了,他自负才高,一向不把朕放在眼里,走了也好!朕不曾亏待了他,是他自己不愿为国效力,倒也怨不得朕!”

武京娘连忙又劝道:“圣上不可如此,宋国公大才,不能为国家所用,乃是社稷的损失,还望圣上以社稷为重!”

李承乾气哼哼的说道:“天下英才何其多,朕就不相信,离了他杜承明,这大唐的天下就能乱了!皇后无需多言,此事朕心意已决!”

李承乾说完,挥袖边走,武京娘见了与侯义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的喜意更甚了。

第七篇永徽第六十八章

英国公府内,李世绩面色愕然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恒连,久久不能言语,脸上也是阴晴边患不断,好半天才道:“恒将军!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恒连急道:“老大人!末将岂敢在老大人面前妄言!那侯义从宋国公府回来,圣上便脸色阴沉,好像还将皇后娘娘训斥了一番,末将这才派人去宋国公府打探消息,得知宋国公府上正在连夜收拾行装,这才偷出宫来,和老大人相商,宋国公乃国之干城,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李世绩闻言,心中纳闷,道:“杜承明也不是个不晓事的,这番怎的这般不通情理,圣上屈尊降贵,难道他心中的怨气,还不能熄了!”

恒连也是皱眉,道:“末将也是想不通,当初先帝几次三番将其贬谪,然每次相召,宋国公从来不曾推诿,怎的这一遭,怨气就如此大,至今已过余年,还是如此!”

李世绩看着恒连,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等明日早朝,老夫亲自禀明圣上,不过还有一事要劳烦恒将军!”

恒连忙拱手道:“老大人但有吩咐,恒连万死不辞!”

恒连也与杜睿相识日久,对杜睿佩服不已,此番西域局势糜烂,要不是杜睿出马的话,说不定整个西域从此以后,都将不再属于大唐,他是真心希望杜睿能够留下来的。

李世绩点头道:“倒也无需如此!恒将军,你与城门校尉石南生相善,可去托付于他,明日杜承明要出城时,万万要拦住,要是此番杜承明一走,只怕就再难请回来了!只是此事恒将军怕是要摊着偌大的干系!”

恒连不假思索,便道:“这有何难,若是到时圣上怪罪下来,末将一力当之!”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恒连这才离了英国公府,出门去寻城门校尉石南生去了。

次日早朝,李承乾面色阴郁的端坐在龙椅之上,群臣不知今日又有何事,也不敢言语,只等着李承乾开口。

过了半晌,李承乾才道:“此番西征大捷,大唐西陲从此无忧,一概出征将士,俱该封赏,李世绩!”

李世绩出班道:“臣在!”

李承乾道:“李爱卿署理兵部,论功行赏之事,便委于爱卿料理!”

李世绩躬身道:“此乃臣份内之事,只是臣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圣上明示!”

李承乾知道李世绩要说什么,却也不点明,道:“何事不明,爱卿只管明言!”

李世绩道:“此番西征功劳簿皆以送至兵部,只是上面不曾有宋国公的名姓,只是不知宋国公该如何封赏,臣不敢善专,还请圣上龙意天裁!”

李承乾见李世绩果然提起此事,一想到昨日杜睿居然拒不奉召,心中更是恼恨,脸色阴沉道:“宋国公杜睿此番大战,身体损伤颇重,无法为国效力,朕以准其还乡!此次论功,就不要提及他了,况且朕已然加其封邑,此事休要再提!”

李世绩却不肯退让,道:“圣上此言诧异,宋国公乃国之干城,社稷栋梁,圣上不可任由宋国公流于朝堂之外!”

李承乾看着李世绩,心道:难道朕就想放杜睿走,可是他拒不奉召,朕又能如何,总不能朕亲自大张旗鼓的去其府上,阖门谢罪,那样的话,朕这个皇帝还怎么当。

“此时朕意已决,无需再言!”

李承乾怕李世绩继续纠缠,正要宣布散朝,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朕已命人查明,前番葱岭战败,李义府并无大过,朕意罚其俸禄一年,降职两级,依旧做他的监察御史去吧!”

李世绩闻言大惊,忙道:“圣上!前番葱岭大败,皆因李义府仗着皇命,催促进军,先燕国定公被逼无奈,仓促进军,致使十余万将士殒命杀场,岂能说其无大过!”

李承乾皱眉道:“李义府不过是监军,英国公何以说葱岭之败,皆是他的责任,好了!此事朕意已决,爱卿无需多言!”

李世绩还要再说,李承乾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挥袖道:“散朝!”

李世绩看着李承乾离去,不禁意兴阑珊,心中大为压抑,连李义府都能被起复,可是杜睿却要不肯相留,李承乾当真是变得李世绩都不认得了。

出了承天门,外面虽然是艳阳高照,可是在李世绩眼中简直就是乌云漫天。

府中下人忙上前道:“公爷!可是要回府去!”

李世绩摇了摇头,道:“你们都不要跟着老夫,老夫去城门一遭!”

城门前,杜睿正被石南生拦着,他昨日被恒连嘱托,虽然为难,但是他也崇拜杜睿,便咬牙答应了下来,此时正跟着杜睿陪话。

“公爷莫要责怪末将,不是末将不放公爷走,实在是朝中将有大事,不敢让公爷离去!”

杜睿一看,就猜到了是李世绩的主意,可是他便是被拦在城门处又如何,朝中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朝堂了。

正无奈的等着,李世绩单人独骑的来了,杜睿一见李世绩,忙上前见礼:“英国公!”

李世绩看着杜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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