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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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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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姐姐!莫要着恼,我也只是发了失心疯,随口说说!莫要当真!全当我是胡言乱语就是了!”

杜云莲闻言,见李治笑呵呵的模样,不似作伪,稍稍放心了些,道:“稚奴!我只求两人安安分分的,不求什么母仪天下,今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我三哥自然不会对太子哥哥明言的,你也不要再生出这样的心思,没得让太子哥哥误会了你!”

李治连忙应道:“我全听莲姐姐的!不说了,不说了!莲姐姐!我听人说长安有一家酒肆,新来了几名胡姬,舞跳的出神入化,今日何不起瞧瞧!”

杜云莲被李治岔开了话题,也是玩心大盛,忙道:“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你且在前厅等我,我换过衣服,再去寻你!”

杜云莲说着便走远了,李治看着杜云莲的背影,面色变得有些阴沉,无奈的叹了口气。

深夜,太子东宫内。

自打杜睿回来后,李承乾的病也好了大半,他的病原本就是心上的,如今心药到了,病自然也就不治而愈。

李承乾正与儿子李象玩耍,就见海棠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面色阴沉着,双眼圆睁,也不知生的什么气。

“海棠!这是怎的了?”

海棠也不答话,对着一个内侍说道:“你将象儿带下去,我有话要对太子殿下说!”

内侍见海棠面色阴沉,也不敢多说话,抱起李象,便退了出去,余下的宫娥太监也纷纷回避,免得遭了无妄之灾。

李承乾不解其意,道:“海棠!这是怎的了!?你不是去了娘家吗?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

海棠冷笑道:“若不是回去了一次,还见不着这么精彩的事!殿下,臣妾问您一句,这些时日,那杜睿可曾来过!?”

李承乾见海棠又要编排杜睿,心中微微有些不喜,道:“这个却不曾来过,这几日,承明奉了父皇之命,接待西方使节,国事为重,便是没时间过来探望倒也没什么,为了这事,也不值当生气!”

海棠冷哼了一声,道:“没时间过来探望殿下,可是却有时间在府中私会晋王!”

李承乾闻言也是一惊,但很快便道:“这也没什么,晋王与承明之妹定有婚约,时常有所来往,这也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李承乾的心里也不禁泛起了思量,可是又实在不愿意相信,杜睿会当真背叛他。

海棠见李承乾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维护杜睿,心中大为不喜,道:“臣妾便不相信,杜睿那个聪明人会看不出殿下与晋王之间的嫌隙,依臣妾看,分明就是亲亲疏疏,若是晋王入住东宫,他自家的妹子日后就是一国之母,他是当朝国舅,臣妾不相信他就不动心!”

海棠今日从娘家回来,特意从长安西市绕了一圈,正好看见李治和杜云莲说说笑笑的从杜睿的府中走出来,上了马车。

听了海棠的话,这下就连李承乾都有些犹豫了,当朝国舅,一国之母,李承乾自问,若是他面对这些诱惑,也肯定会动心的。

海棠见李承乾不说话,接着又道:“殿下还在犹豫什么?如今晋王得了长孙无忌的指点,要是再加上杜睿的帮助,要是在父皇跟前诋毁殿下,依父皇对他二人的宠信,难免会动了易储的心思,殿下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不为象儿考虑吗?”

“够了!”李承乾怒道,“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承明会背叛我,我了解承明的为人,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我待之以诚,承明便不会负我!”

李承乾这话说出来,与其说是在劝服海棠,倒不如说是在宽慰他自己。

海棠冷笑道:“殿下自家宽仁,却是以己度人太甚,那杜睿又不曾得了殿下的什么好处,若是晋王许诺给他,日后立其妹为后,难道他还会顾念什么朋友之谊!”

李承乾低着头,道:“不会!不会!承明不是这样的人!”

正说着,门外一个内侍通禀道:“启禀太子殿下,杜陵郡公遣人来请安问候!”

李承乾闻言就站了起来,忙道:“快!快快有请!”

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李承乾颇为熟识的杜平生,见过礼,李承乾道:“杜二郎!你家主人深夜遣你过来,有何要事!?”

杜平生忙道:“我家少爷遣小人过来,给殿下送来一封书信!”

言罢从怀中将杜睿叮嘱的书信掏了出来,低着头,双手奉上。

李承乾接过,抽出那封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兄不负弟,弟决不负兄!

看过了这封信,李承乾方才的疑虑彻底烟消云散,心中还在为怀疑杜睿感到深深的歉疚,点了点头道:“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李承乾决不负他!”

杜平生退下了,李承乾将那封信郑重的收好,放入了怀中,心情一时间大好,海棠看着心中大为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

杜睿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遣杜平生送信过来,为自己分辨,就是因为深知在长安,没什么能瞒得住天家的耳目,与其被人猜忌,不如尽快释疑。杜睿自家胸怀坦荡,也没什么不能对旁人明示的。

麟德殿内,太宗听了马宣良的汇报,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道:“晋王出府门时,杜睿当真不曾去送!”

马宣良忙道:“回圣上,确实不曾去送过,只是晋王妃陪同晋王一同登车,后来去了一家酒肆。”

太宗听过之后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且下去吧!此事不等对外人说起!”

马宣良道:“微臣理会的!”

看着马宣良出了大殿,太宗顿时无奈的一笑,他这几个儿子当真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角色,就连李治,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心中都开始为了这张位子盘算开了。

太宗不由得又想起了,高祖李渊临终之时,说的那番话:总有一天,你的儿子也会像你一样,为了一张皇位,做出不伦之举!

难道当真就躲不过?

如今李泰一样死了,李佑被他扔到了蜀中,听说也不大安分,李恪虽然在长安,搅风搅雨的,但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只是没想到一向被他认为最是安分守己的李治,如今都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不过好在杜睿总算没让他失望,若是杜睿稍稍流露出一丁点儿想要投向李治的心思,太宗便是拼着被万夫所指,也要将杜睿杀了,他绝对不能允许一个像杜睿那样别有用心的聪明人。

历来的帝王虽然都倚重外戚,但是却也都提防着外戚,要是杜睿真的选择去帮李治的话,日后其妹为中宫皇后,杜睿在套上一个国舅的身份,这大唐的江山社稷可就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

莫说是李治,太宗绝对真的要论手段的话,自己都未必是杜睿的对手,不过好在,杜睿的一颗心放在了正处,没有让他面临危难的境地。

此前杜睿远行归来,太宗之所以没给他安排职司,又没有对他名言诸子争嫡的境况,就是存着试探杜睿的心思。

“杜承明!你好歹是没逼着朕做出不忍言之事啊!克明!你还真是给朕出了一道难题!你这个儿子,朕当真是怎么都看不透!”

太宗正思索着,殿外传来了王德的声音:“圣上!皇后娘娘遣人过来请圣上移驾雍德殿!”

太宗心中一动,他已经猜到了长孙皇后请他过去,有什么事了。

“你下去安排,摆驾雍德殿!”

第四篇拓土第十章可怜天下父母心

到了长孙皇后的雍德宫,太宗命宫娥太监尽皆退下,房中只剩下了这对天下最为尊贵的夫妻,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许久之后,长孙皇后方才开口。

“圣上!可是稚奴又做了错事!?”长孙皇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言语之中,满是担忧,对这个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幼子,她比对李承乾和李泰,都多了几分舔犊之情。

太宗苦笑了一声,坐了下来,道:“也算不得是错,那小子的心大了,谁也控制不住了,如今居然想要去拉拢杜睿!”

“什么?”长孙皇后闻言,不禁一声惊叫,道,“稚奴居然要拉拢杜睿,他要做什么?他当真要与他的哥哥作对吗?”

太宗此时也被李治的做法给气得不轻,道:“他老早就已经开始做了,都是朕的好儿子,哪个有半分兄弟之情的!”

长孙皇后语调悲凉,心下戚戚,道:“圣上!不如让稚奴也外放地方吧!为他寻一个好去处,让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太宗长叹一声道:“观音婢,你当朕不想吗?可是朕不能啊!稚奴的心里已经生出了那般妄念,这种妄念是无法控制的,如果此时将他外放地方,无异于助长他的怨念,怨恨和欲望会让他做错事的,到时候,如何是好!真要是到了那步田地,朕也救不了他!”

太宗说着,心里也是一阵悲哀,他的几个儿子,怎么就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呢?原本他还以为稳固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就能斩断他们的妄念,可是他错了,对皇位的欲望已经让那些小子迷失了本心,一个个都疯狂了起来。

李泰死了,李恪等于被他囚禁在了长安,远在蜀中的李佑最近也有消息传来,似乎有了不轨之心,现在连小儿子李治也如此,雄才大略如他,这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长孙皇后闻言,顿时又是一阵后怕,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李治不单单是不忠,更是不孝,真的没有人能救他了。

“那杜睿可曾应允?”

太宗闻言,倒是欣慰的一笑,道:“杜睿总归没有让朕失望,稚奴的劝诱,他未曾动心,要不然的话,心存妄念,此时节他已然人头落地了!他总归知大体,知道一朝一国,首乱于内的道理!”

长孙皇后闻言,这才放心了些,又道:“却不知圣上准备如何处置稚奴!他他总归是圣上与臣妾的儿子啊!”

太宗长叹了一声道:“如何处置他,朕这个做父亲也做不了主,日后都要看承乾的了,还有稚奴自己!”

长孙皇后闻言不禁大惊,道:“这这如何能行,他兄弟二人嫌隙已生,承乾即便是在宽容,日后又怎能放过稚奴,圣上还是早作打算,不可再使他兄弟二人相争!”

长孙皇后说着,两行热泪依然洒下,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实在是不想看着剩下的两个儿子再生萧墙之事。

太宗道:“若不是稚奴自己生了那妄念,又如何有今日之事,承乾宽厚,他日定然会给稚奴一个安排,况且还有杜睿在,杜睿平生只有一个亲妹,定然不会看着稚奴怎样的!”

长孙皇后闻言,这才明白为何李治生了争储之心后,太宗却依然未曾取消了李治与杜云莲两人的婚事,原来是存着这个心思。

太宗接着道:“日后这个江山只怕会更为庞大,朕便将稚奴留着,也算是给承乾的一个考验吧!”

还有一句话,太宗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在他的眼中,李治未必就真的没有机会,若是有一天他发觉李治远胜于李承乾的话,他也不会因为处于对李承乾的父子之情,而将江山社稷所托非人。

次日清晨,杜睿正要出门去理藩院,却听杜平生来报,宫中来人,杜睿不敢怠慢,忙使人请进来,却见来的是个内监,杜睿认得,正是长孙皇后跟前,一个名唤春陀的太监。

“公公驾临寒舍,可是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春陀忙道:“老奴不敢当公爷如此礼遇,却是有娘娘懿旨,宣公爷到雍德殿叙话!”

杜睿也不知长孙皇后有何事,见懿旨到,忙让杜平生备了马,跟着春陀一道,前往皇城。

入了雍德殿,见长孙皇后已然在等着了,忙上前参拜:“微臣杜睿,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孙皇后淡淡一笑,伸手虚托了一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来人给杜陵郡公看座!”

杜睿谢过恩典,起身到一旁落座,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见长孙皇后面容略显苍白,两颊微有潮红,额间似有盗汗,便知道这位大唐皇后的身体不佳。

“皇后娘娘,还望善保凤体!”

长孙皇后闻言,知道杜睿医术高明,然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便道:“近些日子,确实身子不大爽利,待你闲暇之时,再与本宫瞧瞧就是了!”

杜睿忙领懿旨,而后端坐一旁,也不言语,心中却并不平静,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单单看长孙皇后的面相,他就猜到了长孙皇后的病已经无法再拖了,前次病发之时,杜睿虽然将长孙皇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此次,他却也没有把握了。

长孙皇后见杜睿不说话,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道:“杜睿!此间没有外人,你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

杜睿心中确实有事,便是李治与杜云莲的婚事,既然已经确定了将来定然会因为那张大唐帝国的储位,李承乾和李治会有一番争斗,他与李承乾是挚友,与李治之间又夹了一个杜云莲,杜睿也是左右为难,心中想着的便是能将这桩婚事消了才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古以来,与皇室结亲,不知道是多少人心心念念之事,可到了杜睿这里却成了一个怎么都结不开的大难题,况且历来只有皇帝家悔婚的,就像魏征死后,太宗当即就解除了新城公主与魏书玉的婚事,却不曾听过有那个臣子会拒绝了皇帝的美意,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举,闹不好,还是要杀头的。

长孙皇后见杜睿不言不语,心中思虑了一番,道:“本宫记得,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皆是为了国事,让你辛苦奔波,耽搁了与安康,汝南的婚事,这倒是圣上与本宫疏忽了,此次回返,只待此间事了,便将你与安康,汝南之事操办了!”

杜睿闻言,忙称谢道:“微臣多谢皇后娘娘美意!”

长孙皇后笑道:“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安康,汝南虽不是本宫亲生,但她们的生母没得早,自幼便长在本宫身边,与本宫的亲女儿无异,如今汝南已经双十的年纪,若是再不成亲,岂不是耽搁了她们的大好年华,此事便是圣上不提及,本宫也要放在心上思量着!”

杜睿听着,却也不插话,不明白今日长孙皇后唤他过来究竟有何事,难道当真就是准备与他商量婚事的?

可是这事便是要商量,却也不该来找他,应当去找杜楚客才对,毕竟此时节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如晦不在了,杜楚客作为杜睿的长辈,理当参与此事的,可是今日长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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