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剑怨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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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剑怨情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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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的招数无一不是惊世骇俗的绝学,武林罕见。桓宇见这丑婢武功如此高强,不由得想到车厢中的白衣人,武功一定更加深不可调……
  他心念一动,举步向那边奔去,那两个负伤少年本来路坐地上,调元运息,这刻见他奔去,齐齐奋身跃起,意欲拦裁,那知半边身子仍然这是麻木,行动不灵。赂一迟缓,桓宇早已掠过。
  红衣丑婢慧紧迫攻。奇招怪着层出不穷,荆修善已无以为继,完全采取守势。桓宇奔到之时,但听红衣丑婢大喝一声,一手拨开对方掌势,另一手已当胸拍入。
  荆修善此时已无法招架或闪避,眼睁睁看着敌人手掌,挟着一股潜力击到胸口切近,只能够在心中暗暗吹一口气。
  红衣丑婢掌势尚未发尽,蓦地感到一股冷风直袭后脑。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暇伤敌,赶紧变化掌势,硬生生撤回发出掌力,身形疾转,接着扬掌向袭到后脑的冷风劈去。
  她转身发掌之际,荆修善已趁隙跃开数丈,不住喘气。却见那个袭击红衣丑婢之人,正是身着青衫,意态潇洒冷漠的桓字。
  桓宇乃是骈指发出一缕劲锐冷风,遥袭红衣丑婢后脑,这时被她一掌拍开指力,也自跃开数步。
  红衣丑婢双眉一皱,道:“你为何要出手捣乱?”
  桓宇不假思索,应声道:“龙虎山庄在武林中侠名昭著,一向主持公道,扶弱锄奸,我岂忍见主持之人,死在你掌下?”
  红衣丑婢冷笑一声,道:“这不奇了,你难道就忘记了刚才自己打伤了他们的人之事么?”
  桓字摇摇头,道:“那时候我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出手伤人,怎能混为一谈……”
  荆修善被他们对答之言,弄得糊里糊涂,皱眉思索。一例的两个少年怒声喝道:“姓桓的不要自认得意,与小爷们决一生死?”
  他们一齐跃上来,同时掣出兵刃,都是一式一样的左手龙纹短剑,右手一条乌金丝拧成的虎头软鞭。
  红衣丑婢道:“桓大爷听见没有?你不合拿话损人,现在人家已向你索战呢……”
  桓宇暗自付道:“这婢子可恶透顶,分明是用话挤兑我出手,同时挑拨对手……”
  他心中虽是暗暗叫屈,但口中却无法辩说得明白,恨恨地瞪了那红衣丑婢—眼,挺胸向那两名清俊少年走过去。
  荆修善在一旁仔细地查看他的举动,没有则声,桓宇停在两少年面前,抱拳道:“请问两位少快高姓大名?”
  左边的少年冷冷道:“我姓荆名修文,她姓司徒,名修羽,你快点亮出兵器……”
  桓宇随手检了一截三尺长的树枝,道:“两位大名中嵌有修字,想必与那一位荆兄同一辈份了?”
  司徒修羽哼了一声,道:“这等事纵是三尺童子,亦能一听便知,可算不上你聪明过人!”
  荆修文接道:“姓桓的你莫非想甩手中树枝,接我兄弟的龙剑虎鞭?”
  桓字皱皱眉头,道:“两位向在下苦苦相迫,非要动手不可,在下只好勉力奉陪……”
  荆修文怒声道:“羽弟上吧,这厮太以小觑我们兄弟,故意装出不愿动手的样子,我们手下不必留情……”
  司徒修羽应了一声,齐齐上前。红衣丑婢高声道:“桓大爷还是趁早把他们击倒吧,何必装模作样,难道想把他们活活气死不成?”
  桓宇怒目回顾,道:“住口……”他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已听到那两名少年怒叱之声,接着寒风罩体,迫得把话咽住,挥动树枝,疾劈出去。
  那截树枝在他手中,宛如锋快长剑一般,发出尖锐的劈风之声,那两名少年虽是夹攻之势,但桓宇招数一发,登时迫使他们收招跃开,另行进攻。
  荆修善见到桓字的精奥武功,面上不禁流露出迷惑之容。
  红衣丑婢转目瞥见,便冷笑一声,道:“姓荆的你如果看不出桓爷家数来历,趁早夹尾巴滚蛋!”
  荆修善还未答话,红衣丑婢又道:“尝闻龙虎山庄二十年来领袖大江南北武林,如若看不出桓爷家数来历,旁的不说,我要你马上亲自把龙虎山庄那面横匾当场硬碎……”
  桓宇接口道:“住口,你少管我的事行不行?”
  荆修善面色大变,仰天长叹一声,突然朗声道:“修文修羽两弟停手……”那两名少年闻言一楞,都跃出战圈之外。荆修善大踏步走过去,大声道:“司徒雄你可退得出来?”
  司徒雄与伍放激斗方酣,形势猛恶异常,耳中虽听到荆修善的话,却无法立刻跃退。
  红衣丑婢候地纵起,宛如飞马般飘落他们那边,叫道:“伍大爷缓一缓,让对方退下……”
  伍放怒声道:“为什么?”接着更为凶猛地连攻数招,把司徒雄迫得连连后退,顿呈败象。
  红衣丑婢道:“你如果想看看好戏,最好就缓一缓手,这可不是婢于的主意……”
  伍放哼了一声,果然缓住势于。转瞬之间,人影倏分,那司徒雄已跃出圈外。
  荆修善举手道:“你们都过来,我有话说……”司徒雄和两名少年急忙奔到他的身边。
  荆修善面色十分严肃,沉声道:“那红衣婢身份虽低,但以她的一身武功,实在称得上是位人物……”
  那三人都愕然望住他,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荆修善接着道:“她对我说,如果认不出姓桓的家数路数,便要我自行硬毁龙虎山庄的横匾!”
  司徒雄嘿然不语,那两个少年却勃然大怒,司徒修羽道:“修善哥请听小弟一言,今日之事,看来决难善罢干休,我们不如放手与他们拼了!”
  荆修善眉头一皱,沉声道:“我们尽数死在敌人手下,都不要紧,但如果庄中女眷,不幸被敌人轻侮的话,却教我们怎生死得瞑目?”
  司徒修羽登时哑然,司徒雄忽然接口道:“这真是个极大的难题,我们纵然查得出桓宇的家数来历,却还有那红衣婢女的来历亦是难以猜测。”
  荆修善面色十分阴沉,缓缓道:“我们都不是弧陋寡闻之人,何况我们龙虎山庄,与当今武林六大门派均有渊源往来,如后这几派的人,不但认得出武功家数,同时他们决不敢到本庄生事。但除了这六大门派可能培养出这等惊技骇俗的高于之外,可真想不到还有些什么门派,具有这等奇奥心法?”
  司徒维叹口气,道:“这便如何是好?”
  荆修善沉吟一下,道:“我们连人家的武功路数都看不出来,岂能再厚颜动手,今日只好认输!”
  那三人都蹬然垂头,不再作声。
  荆修善霍地转身,走到红衣丑婢面前,沉声道:“我们认不出这位桓兄的武功家数,甘愿认输!”
  红衣丑婢颔首道:“你这两句话不失名门大派风度,因此,我也不必多说令人难堪的话。但从今而后,你们不许在江湖上提到龙虎山庄的字号!”
  荆修善态度仍然十分沉着,缓缓道:“区区在龙虎山庄,不过是个后辈,姑娘此语,区区不敢作主答允!”
  红衣丑婢怔一下,道:“你不是说过此庄一切皆由你主持么?”
  荆修善道:“不错,但这不过是暂时如此,敝庄的三位前辈最近有事离庄,是以由区区掌管一切!”
  红衣丑婢面露喜色,道:“这才不负献上千里跋涉一场,目下我们暂且不提早先之事,却要借贵庄一点地方暂时驻足,等到贵庄几位主脑返庄始行解决。”她回头望桓宇一眼,道:“桓爷可要留下么?”
  桓宇淡淡道:“如果不妨碍你们的话,我就留下!”
  红衣丑婢道:“不妨碍,桓爷留下好了!”她接着向荆修善道:“我们要单独一座院子,最少要有两间上房,该院严禁任何人窥看擅入,否则格杀勿论,请荆爷即速准备!”
  荆修善面上神色变来变去,似是一时难以决定是否允许他们住到庄内,过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些都办得到,但姑娘你们的人也不能在庄内乱闯,只准循一定路线,走出庄门!”
  红衣丑婢摇头道:“办不到,办不到,敝主人除非自己出来,否则的话,谁都见不到……”
  荆修善面色微变,但终于忍住怒气,道:“贵上即使身份矜贵,不轻易见人,但他的姓名以及是男是女,总该让区区晓得!”
  红衣丑婢仍然一味摇头,口中只有“办不到”三个字,旁边惹怒了司徒雄,大踏步冲上来,捏拳作势,厉声道:“办不到的话,就别想走入龙虎山庄!”
  伍放纵上来.怒道:“你吓唬谁?龙虎山庄算得什么?”他也是竖眉瞪眼地握住拳头。
  司徒雄厉声道:“那你就试试看……”呼地一拳直击出去。
  伍放不避不让,发拳追击,两股拳力一触,“蓬”的一声大震,司徒雄退了大半步,伍放却屹立如山。
  荆修善沉声道:“不要动手。”司徒雄煞住第二拳拳势,跃退数步,但仍然怒目望住伍放。
  荆修善接着道:“修羽修文二弟即速入庄,命人收拾出东轩备用。”
  荆修文、司徒修羽两人愤然转身走了。红衣丑婢和伍放两人走回马车旁边。桓字自个儿站了一下,正要举步走开,荆修广忽然道:“桓兄身手之高强,武林罕见,敢问尊师是那一位高人?”
  桓宇沉吟一下,道:“兄弟与伍放他们并非一路,荆兄最好集中力量对付他们,不要为了兄弟分心……”说罢,转身走回马车后面,牵回自己的坐骑。
  不久工夫,荆修善高声道:“敝庄房舍准备停当,诸位请吧!”
  伍故跃上马车,挥鞭驱马,跟着荆修善的背影向庄内驰去,红衣丑婢跨立在车厢外例,桓宇策马跟随在后,最后面的是司徒雄。
  穿过这片景物清幽的园林,便见到两座紧紧邻接在一起的府第,右边的大门漆着朱红色,门外摆着一对石刻的老虎。左边的大门漆黑发亮,门上蟠着一条金色的龙。因此一望而知这龙虎山庄乃是两家合并,左边是荆家,以“龙”为徽。右边是司徒家。以虎为徽。
  这两家的大门俱甚宽敞高大,而且平坦通畅,可容车马出入。此刻左边属龙的荆家大门洞开,门边内外站着七八名壮汉,个个面色阴沉,望住这轮马车和后面的一骑。
  荆修善一直领他们到达第一进左侧的一座院内,院子极是宽大,东西两边各有两间上房。
  马车及桓宇马匹一直驰入院内方始停下,一名仆人过来把三匹马牵走,另有两名俊仆站在一例。荆修善指住他们道:“这两人负责伺候诸位,需要什么即管吩咐他们!”
  红衣丑婢道:“这儿不要他们,荆爷只须每日命人按时将饭菜送来,以及早晚送水来洗盥就得啦!”
  荆修善点点头,一挥手,庄中之人完全跟他离开。院中只剩下桓字、伍放、及红衣丑婢三人,以及那辆卸下马匹的车子。
  桓字目光流动,暗暗注意着车内的动静,想看看那白衣入倒底是怎生样子的人物。
  却听伍放道:“桓兄你先选择一间,余下我们才来分配。你就住在西首第一间上房中如何?”
  桓宇微微一笑,道:“很好,我住在哪一间都行……”心中却忖道:“此人口中虽然大方得很.任我选择,其实已经派定给我……”
  他不好意思老是站在院中等那车厢内之人现身,便向西首的上房走去。刚刚走到门关,忽听帘子一响,回头看时,正对面的东首第一间上房帘子还在晃动。院内伍放及红衣丑婢尚在,分明是车中的白衣人进房去了。
  桓宇入房后歇息,躺在外间的醉仙椅上,那位置正好能够望出门外,见到对面上房门口的帘子。
  他暗暗付思道:“那白衣人行踪这等隐秘,不知是个何等样之人?若果是个女的,单看那侍婢长得这般丑陋!主人可想而知,如果是个男的,却如此神秘做作,这种人不交也罢……”
  中午时分,饭食摆在厅中,却只有伍放陪他一道进食。那红衣丑婢另行弄了两份,入房与神秘白衣人一同食用。
  午饭之后,他们在厅中小坐一会,伍放道:“这一次和桓兄巧遇得很,只不知桓兄到这龙虎山庄来,有何贵干?”
  桓宇忖道:这伍放为人粗疏,头脑简单,这番话定是那折衣人教他说的!”当下应道:
  “兄弟此行目的,恕难奉告!”他拒绝得如此率直,倒把伍放弄得征一下,才道:“桓兄既不愿说,那就不必再提,敢问令尊近况如何?”
  桓宇道。“承蒙关注下问,先父业已在数年前弃世,目下只剩兄弟孤身一人……”
  伍放哦了一声,道:“那真太可惜了,现武林中得知令尊往事的寥寥无几,如果令尊不是在二十年前忽然迟隐,从此未曾在江湖出现过的话,以他老人家一身盖世绝艺,必能自创一派,成为一代宗匠。”
  桓宇道:“伍兄好说了,先父昔年何故归隐,连兄弟也不明其故。这次兄弟踏入江湖、本以为不会有人识得兄弟的武功家数来历,却料不到被伍兄等诸位一眼看破……”
  他们又聊了几句,桓字起身道:“兄弟要回房休息一会,伍兄万勿见怪。”
  伍放站起来,愕然道:“桓兄怎的不问一问兄弟以及马车中的人的来历?。
  桓宇淡淡道:“伍兄可会坦白相告么?”
  伍放道:“当然不能告诉你!”
  桓宇道:“那就对了,既然伍兄早就打算不说。兄弟何必多问?”
  他说罢便举步走回自己房中,仍旧躺在外间的醉仙椅上。
  但整个下午不但无法窥测那白衣人的动静,连那红衣丑婢也不踏出房间一步。这一来益发加添了那种神秘的气氛。
  那龙虎山庄之人果然都不曾打扰他们,整座院落好象没有居住,同时又被周围的人遗忘了似的。
  但其实龙虎山庄之内一点也不平静,那荆修善、司徒雄、荆修文、司徒羽等还有两三个壮汉,整日分批在那东院四周巡视。另一方面又派出好些人四出打探本庄三位老一辈的高手的下落。
  这龙虎山庄在武林中成名约莫百年左右,当初是由龙魂荆浩及虎魄司徒初两人建立。这两人乃是结盟兄弟,壮年之际,已经在天下武林中同享无敌盛名。其后修盖龙虎山庄,便成为武林中的一大门派。
  龙虎山庄到了第三代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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