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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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续集-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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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堂主,他们不正是八大堂主,及他们的手下吗?”

  瘦长大汉原来是青木堂主,他茫然不解地道:

  “他们一百四十多人,为何全部呆立在此,动弹不得?”

  飞叶堂主走近一名堂主,仔细地看了看道:

  “他们的剑欲拔未拔,似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受制的!”

  青木堂主微微颁首道:

  “看来对方带来的人马的确不少!”

  飞叶堂主惊骇之色更显浓重,道:

  “连八大堂主也被封住了全身穴道,显然可见来者尽属高手!”

  青木堂主沉吟着道:

  “不!我看并非点穴这么简单!”

  说着指了指其中一名堂主的前额,道:

  “你有没有看见他们额上浮现着一点蓝气?这是一种比点穴倍为深奥的武学!”

  飞叶堂主微微一怔,喃喃地道:

  “莫非……是传说中的一一凝无空间?”

  顿了一顿,又道:

  但据说当今武村中,只有一个人懂得使用‘凝无空间’!难道……这是一个人所为?”

  青木堂主肃客道:

  “传闻‘凝无空间,是以一种特殊的内力,封锁对方神经中枢,令其不闻不见不动,如同神游另一空间之中!只要三个时辰后,蓝气冉褪;对方才能从瘫痪中回复正常!”

  飞叶堂主沉重地道:

  “看来,我们都太低估了门主这次的对手!”

  “。。。。。。”

  青木堂主沉默不语……

  雨,越下越大。

  雨中,高高矗立着两座石像。

  石像前的空地上,插着一把剑。

  一把奇特的剑!

  剑身的四分之一插进了地面,锋刃无暇,雨虽然下得大,但剑身却滴水未沾,整个剑身射出银色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数丈内的景物。

  剑的奇特,主要是它的剑身成弯月形,离剑尖三寸处,镶着三个铁环。

  此时,一根三尺长的竹枝正套在三个铁环之处,竹枝的一端,插入地面数寸。

  暮地,一座石像后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来,借着剑光可以看得清,是一个满头白发、手中举着一把很大的油纸伞的小男孩!

  他缓缓地走向石像前的剑。

  但在离剑尚有一丈之处的地方停了下来双眼一瞬地盯着剑身……

  良久……

  剑的前方五丈处,一座小茅棚里传出一个尖尖的声音:

  “师父,你瞧!那个白发小子又来了!”

  茅棚里席地盘坐着一名神色威严的大汉。

  只见他双目精光暴射,剑眉直插入鬓,一幅霸气十足的样子。

  在他的身侧,站着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少年,他的额上也到着一个“狗”字,双手抱着一个乌黑的弯月形剑鞘,就知道是雨地中那柄怪剑的鞘!

  而这个尖尖的声音,正是从这个鼠目少年的口中发出的。

  威严大汉双目冷冷地盯着雨中看剑的白发小男孩,没有答活。

  鼠目少年又道:

  “师父可还记得,年前的天山论剑,这小子己远远地看着那场论剑?三月前的试剑大会,他也不请自到!奇怪,怎么每个有人比剑的地方,便会如鬼魅般出现,从不错过?”

  威严大汉仍是一语。

  鼠目少年继续道:

  “但师父今日的这场强者剑决,这小子怎有资格旁观?不如让弟子去赶走他吧!”

  威严大汉冷哼了一声,道:

  “大言不惭!你以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赶他?”

  这回轮到鼠目少年不语了,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一脸不悦之色。

  威严大汉冷声道:

  “看清楚他的眼睛!”

  鼠目少年一怔,呐呐地道:

  “眼睛?”

  威严大汉稍稍颔首道:

  “他一直盯着眼前的剑,已经有半个多时辰没有眨动眼睛,一望而知,他的眼中,只有一一剑!”

  鼠目少年忙向那雨中的自发小男孩望去。

  威严大汉斜瞥了一眼鼠目少年,道:

  “这小子年纪虽轻,可能比你更懂剑!”

  鼠目少年收回目光,盯在威严大汉的脸上,满脸不相信之色,似乎想从威严大汉的脸上找出他这样说的理由。

  威严大汉的冷冷一笑道:

  “宝剑易得,伯乐难求!如此懂剑的剑中伯乐,此战如果没有他的旁观,本免太寂寞了,就让他留下来吧!”

  鼠目少年不语……

  半晌,鼠目少年望了一眼威严大汉道:

  “师父,雨越下越大,看来你约战的人不会来了。”

  威严大汉充满自信地道:

  “绝对不会!如果他不来赴约,我就可以再拔剑杀人!”

  鼠目少年沉默了半晌,又道:

  “师父,约战时间已经到了,相信你的对手不会来了!”

  威严大汉冷哼道: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不会来?十大堂主背着我阻拦他赴战之事,莫非你也有份参与?”

  鼠目少年闻言一惊,变色道:

  “啊?师父,你已经知道了?”

  威严大汉猛然抬起乎来抓住鼠目少年的衣领,冷笑道:

  “嘿,这个世上,能够瞒骗我的人已经不多了。能成为我对手的人,又岂是你们所能对付的?十大堂主不知好歹,擅作主张,就让他们自讨苦吃吧!”

  说罢,抓住鼠目少年衣领的手轻轻一送,鼠目少年便一个趔趄,“扑通”一声翻倒在地,半晌才爬起身来,拾起地上的剑鞘,道:

  “师父,你说的对手……既然如此深不可测,为何不招揽他,共图霸业?”

  威严大汉苦笑道:

  “招揽他?不可能!”

  鼠目少年媚笑道:

  “师父,这个人与你决战,不外乎是想扬名立万而已!如果他肯与我们合作,相信不出三年,势力就可以媲美当年的雄霸!”

  威严大汉神色黯然地道:

  “他并非像你所想像的如此简单,这一战,关乎一个故事。”

  鼠目少年好奇地问道:

  “什么故事?”

  威严大汉叹了一口气答道:

  “我的故事!”

  顿了一顿,又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投身本门的人,都要在额上刻一个狗字?”

  鼠头少年摇头表示不知。

  威严大汉目光逐渐变得迷离起来,似乎陷入了亏段苦涩的回忆中,喃喃地道:

  “我们娘亲,本是一名歌妓,而我爹叶南则是一个帮会的小头目,二人一见钟情,旋即就打得火热,很快便已经双宿双栖……

  “如烟,这个玉佩送给你!”

  叶南从怀里掏出一块缺了一半的玉佩递给如烟,紧握着地的柔美,深情地道。

  如烟望了望心上人年轻英俊的脸,然后看着手中的玉佩好奇地道:

  “很别致呀!南哥,这个玉佩怎会只有一半?”

  叶南从颈上取下另一半块玉佩,微微一笑道:

  “因为它本来就一分为二,另一半挂在我的身上。”

  如烟偎进叶南的怀里。娇声道:

  “南哥,你待我真好!”

  叶南抚着如姻的秀发,道:

  “以后珠联壁合,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花月情浓固然好,但半年之后,当浓情转淡,结局却是非常残酷,尤其如烟此时己有了身孕……

  一日,叶南回来一进门就收拾行李,一言不发地背着个包袱就往外走。

  如烟一把拉住他的手,哀求道:

  “南哥,你一要走!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你教我以后怎么办啊?”

  叶南猛地一摔手,“啪”地一记耳光击在如烟白皙的脸上。

  如烟的脸上立时肿起五道红红的指印。

  叶南声色俱厉地吼道:

  “呸!干我何事?烟花地所玩的只是一场游戏,”谁叫你这样认真?”

  如烟跌坐在门边,眼泪汪汪地望着叶南。

  叶南继续吼道:

  “何况我怎么知道你腹中的骨肉,是不是你与其他恩客的杰作?”

  话虽如此,可是谁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分手的藉口,噩运的不单是如烟,还有她腹中的婴儿!

  叶南走后第三天,如烟便抱着肚子满屋打滚,惨叫连天。

  幸好隔壁有位好心的接生婆,颠着小脚过来帮助如烟,令她顺利地产下了一个自自胖胖的小男孩。接生婆抱着小男孩,问床上脸色苍白的如烟道:

  “如娘,你准备替你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如烟想都没想地道:

  “叫他‘小狗’!”

  接生婆一愣,道:

  “小……狗?”

  如烟用力地点点头道:

  “对!他是被他父亲信手遗弃的一条狗!他根本就不配有人的名字!”

  想到这里,威严大汉低头悠悠叹了口气,道:

  “娘亲恨爹,更恨我连累她,‘狗’这个字,正是她心底最恨的发泄!但我不恨她!她其实也和我一样,是被我爹遗弃的一条母狗!”

  鼠目少年如梦方醒一般,拍着后脑道:

  “哦?原来……师父也有一个乳名,唤作……小狗?”

  “住口!我不是狗!”

  威严大汉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我!不!是!狗!”

  声震云霄,连茅棚顶上的茅草都被震得纷纷扬扬,飘落一地。

  鼠目少年慌忙疾退几步,双手捂住耳朵。

  威严大汉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又重陷入回忆中一个小男孩头的低得差点插进裤裆,目不斜视地匆匆走着。

  他身后传来阵阵怪笑,嘻骂:

  “嘻嘻!前面那个就是小狗了!”

  “喂!小狗,吠几声给大爷们听听!”

  两个比小男孩要高大得多的男孩赶上前,围往了小男孩,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小男孩翻身爬起,昂着头颅道:

  “我不是狗!我不懂吠!”

  剃着平头的男孩咧嘴大笑道:

  “哈哈……你如今不是正在地上吠吗?”

  另一个胖嘟嘟的大胖子双手叉腰,双眼瞪着小男孩,用命令式的口吻道:

  “快吠!”

  小男孩几步走到大胖子面前,仰着小脸倔犟地大声道:

  “不!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狗!”

  大胖子怒声道:

  “哼!你这条狗种竟然敢越吠越大声,去你的!”

  说着,一拳击在小男孩的面门上,将小男孩打得翻了几个眼头,鼻青脸肿,口中流血。

  大胖子与剃平头的大男孩相视得意地大笑,扬长而去……

  威严大汉站在雨中,喃喃地道:

  “如是这样,‘狗’这个字,如同我身上的一个重担,为我带来无数的不幸,,直到我十二岁的那年。。。。。。”

  一天,如烟带回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帮如烟收拾着行李。

  小男孩缩在墙角里,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实如烟的行李并不多,仅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她那把随身多年的琵琶。

  如烟对小男孩视若未见,收拾好行李,便随着年轻男子向门外走去。

  小男孩突然一跃而起,拉住如烟的衣袖,泪流满面地道:

  “娘亲,不要丢下我啊!”

  如烟回头道:

  “小狗,你快放手,以后自食其力吧!”

  小男孩仍紧紧拉住娘亲,不肯松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如烟。

  年轻男子听到身后的争执声,又折回身道:

  “船快要启航了,别再拖拖拉拉的,走吧!”

  如烟点点头,见小男孩还不肯松开她,便把另一只手上的琵琶交给年轻男子,一巴掌狠狠地向小男孩的脸上掴去,怒叱道:

  “畜生,给我滚开!娘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男人,你还要再负累我?”

  小男孩被打得滚倒在地,但他马上爬起身来,抱住如烟的腿,大声叫道:

  “娘亲,求求你别丢下我!”

  年轻男子见小男孩死命纠缠,怒从心起,“呼”地一拳击向小男孩的面门。

  小男孩虽然机灵,但仍闪避不及,被拳头击中右颊,“碰”地一声摔出丈远,但他还要再次爬起,飞身扑向年轻男子,抱住他的胳膊,猛地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如烟微微一惊,厉喝道:

  “畜生!你竟然咬人?娘果然没有替你起错名字,你真的是‘狗,!”

  年轻男子被小男孩咬得痛彻心肺,怒火大炽拼命一脚将个男孩踢进尾里,然后拉着如烟扭头就走。

  如烟从颈上取下叶南送给她的那半块玉佩,掷向小男孩,道:

  “拿着它去找叶南,以后别再找我了!”

  年轻男子有些不耐烦地喝道:

  “如烟,别理他,我们快走!”

  说着,与如烟便去得无影无踪……

  听了威严汉子的悲惨境遇,鼠目少年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威严大汉此时脸上木无表情,轻轻地道:

  “娘亲终于不顾而去,留下了我一人,不久,屋主也要把我赶走,无以为家的情况下,我被逼得流浪街头,每日都风餐露宿,饿了就捡食人们丢弄的剩饭剩菜,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一条狗,一条流浪狗……

  数年颠沛流离的生涯,更把我做人的尊严消磨得一千二净,对于被讥骂为狗,我己不再是那样在乎!

  那日,我实在饿得发慌,路经一个大产家时,我看见一个仆人正端着一个盘子走过出来,他将盘子放在围墙边一只大灰狗的面前,便进去了。

  我仔细一看,盘子里竟然有自花花的半饭,还有几个馒头,我忙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双手捧住那个盘子,像狗一样伏地在上,便狼吐虎咽起来。

  那只大灰狗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退至一旁,但明白自己的晚餐被人抢了之后,便朝我张着血盆大口,猛扑了过来!

  幸好我发觉得快,而且平时身子也特别灵活,忙一翻身,躲过大灰狗的猛扑!

  我知道,如果我不让大灰狗死,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我的命一文不值,甚至连狗命也不如,我忙反朝大灰狗扑过去,紧紧抱住它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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