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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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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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不弃一指白居易凿刻于岩壁的字迹下面道:“我大字不认一个,只会画图,听人家说,这个姓白的诗人讲什么……桃花盛开,长恨春‘龟’不容易……就‘钻’入此中来……
  就这么说嘛?我就在此刻画一只乌龟,龟头伸长……再画一朵桃花应景喽!”
  崖壁下方确实刻有一只乌龟,但是乌龟头却探进一朵绽放桃花里,实令张心宝皱起眉头,莫明其意,但却有碍观瞻。
  孟不离挪揄笑骂道:“你他妈的简直不学无术!我还会不知道你在搞什么玄机?那只探头的乌龟肯定是你自己,而那朵桃花,便是你十五岁那年朝思暮想的初恋情人,也就是卖杂货老板的女儿▏‘小桃花’!”
  这么一解释,真叫张心宝啼笑皆非问道:“小焦与乌龟怎会扯在一块?”
  孟不离咧嘴嘻笑,一手捧着焦不弃的宽阔下巴道:“肯定是地!这种四四方方的脸颊,就像‘龟壳’喽!”
  焦不弃脸色绯红,抚着方颊幸幸然苦笑道:“老大,尽揭我的陈年糗事……就这么说!
  桃花早已嫁做人妇,我还能想个屁事?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桃花!”
  此刻黄昏日落,晚霞满天,倦鸟归巢,呱噪得大地一片凄凉。
  张心宝微笑问道:“天暗下来了,咱们回云宾楼用晚餐吧!明天何时起程?要多久路程才能到沈师傅的住处?”
  孟不离笑说道:“恩公,夜间摸黑上山,路径颠簸又危险,过了明天晌午再上山,因为秋天晨间云雾太浓,不得不留宿一晚,肯定这样喽!”
  焦不弃一拍背后麻袋袋的“轰天炮”苦笑道:“老大,就这么说嘛!这管炮百来斤重,硬绷绷的背在身上寸步不离,真是比扛一个姑娘还重,咱们快回饭馆休息吧!”
  孟不离笑得诡异道:“肯定是地!老弟你今天转了性?哪天不玩得摸黑回去?老哥我腰围上的四颗‘爆地雷’也硬得不好受呀!谁叫你喜欢‘打炮’,师父老人家便叫你学炮术!”
  两人真是孟不离焦,老爱开黄腔互相挪揄逗乐,一路走来,张心宝也听得习以为常了。
  大自然的风光于日落后尽失,三个人沿途摸黑,望着牯岭街道华灯初上,朝其方向回到了“云宾楼”。
  “云宾楼”是个乡村小馆,总共不过六个小房间,却在后院开辟一片露天的餐厅,占地颇为宽敞,专供采办山货或者猎夫、樵夫、劳工等饮酒作乐的地方,生意鼎盛,座无虚席。
  当张心宝座定之后,才发现竟有不少的村姑端菜穿梭其中,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对着客人猛抛媚眼,极尽卖弄风骚之能事,被抚摸身体吃了豆腐,竟然欲迎若拒,好生奇怪?
  孟、焦两人见况乐不可支,皆双眼色眯眯,转辘辘瞪着摆臂骚姿端菜盘的村姑,目不转睛到了垂涎欲滴的程度。
  张心宝发现,如果任何一名村姑扭臀而过,孟不离光瞪着村姑的鼻子,而焦不弃则瞪着村姑的耳朵,两人窃窃私语讲得口沫横飞,真不知在评头论足些什么?
  每道菜肴送上桌的村姑都是不同一个人,但皆对张心宝一派温文儒雅的气质颇生好感,猛抛媚眼,他只有微笑表示谢意。
  满桌丰盛的山产野菜,吃得张心宝惊叹美味,却见孟、焦两人很少动筷于,难道光看漂亮的村姑就饱了?。
  张心宝好奇心大炽,忙问道:“你们不快点用餐,等一会儿菜就凉了。这些村姑于落日后,怎恁地忽然一大群的来帮佣送棻?可见老板会做生意,只顾用零工。”
  孟、焦两人面面相觑眼神诡异,却只顾着笑没有回答。
  张心宝喝一碗白酒又道:“说也奇怪?哪来的这批村姑?你们瞪着姑娘们的鼻子及耳朵在讨论些什么?”
  孟、焦两人闻言皆愣,忽尔齐齐开怀大笑道:“恩公,您不是常涉足秦淮河胖的风月场所吗?对咱们乡下这种特殊的‘粉味’,难道一点‘性’趣都没有吗?”
  张心宝再笨也听得出话中玄机,此景此刻岂能不承认?故作风月老手的语气微笑道:
  “我当然看得出来她们是陪酒的……我的意思是说,怎恁地跑出这么多姑娘来?实在令人诧异不解。”
  焦不弃一拍桌面笑说道:“就这么说嘛!恩公是经历大地方、大场面之人,当然不晓得农忙秋收后,村姑就跑到这里来赚外快,补贴家用。”
  张心宝一呆,忙不迭又问道:“好好的一名姑娘家……怎么到此出卖灵肉?”
  孟不雏轻叹一声道:“朝廷腐败,地主‘包税制’的剥削太沉重了!这些村姑不出来,便交不起农租,不被父母卖到外地已是万幸了。”
  原来如此,听得张心宝一阵心酸,攒眉蹙额,默不吭声。
  焦不弃兴冲冲补充道:“就这么说嘛!咱们多叫几个姑娘陪酒,多给赏银,也算功德一件,这种‘粉昧’情调,是大地方妓院所没有的……恩公,您相中了哪一位姑娘,咱们好‘包夜’,免得好姑娘让人捷足先登!”
  孟不离察颜观色道:“恩公,咱们多给赏银‘包夜’陪酒陪宿就是了!所谓:同行不如同命,上山下海也是过一天,就别想太多。”
  张心宝只是苦笑,强颜欢笑道:“你们瞪着姑娘们老半天,应该心中有个谱吧?”
  焦不离一听张心宝没有反对,还以为附和同意,便精神抖擞,眼睛一亮道:“恩公,就这么说……您懂得‘性经’吗?”
  孟不离兴致勃勃笑骂打岔道:“别听小焦胡扯!‘性经’是他身经百战自创的,说什么西域‘色目人’金发美人扭腰摆臀功夫第一,北妹长吟叫郎,南妹短哼叫哥,苗女多情还会边唱山歌,简直乱掰一通!”
  焦不弃自呜得意道:“这当然都是真实地!但是天下间的女人都是‘一个样’……从‘两个地方’,便可以一窥全貌了。”
  张心宝是听得一头雾水,但却好奇问道:“你说什么‘个样’?从哪‘两个地方’可以一窥全貌?到底看的是什么东西?”
  孟不离笑得暧昧道:“小焦所说的‘一个样’,是指女人最神秘的跨下三角地带;而‘两个地方’,是指观察女人的鼻子及耳朵的下方,最接近耳垂小倒吊的半圆形耳沟。”
  焦不弃诧异问道:“咦,恩公也算是风月老手,竟连这些知识都不懂吗?”
  张心宝习惯性地用双掌搓揉脸颊,掩遮脸红,猛地摇头,“咦……喔……”地讲不出话来。
  焦不弃更为得意道:“就这么说!恩公是自己人,我就教您这个秘密……但不得随意教会别人喔……”
  盂不离一甩其后脑勺笑骂道:“废话!有屁快放,有话快讲,你还以为咱们在卖药呀!
  尽吊足人家的胃口……恩公可是自家人!”
  焦不弃抚疼啧啧怨声道:“老大……从小就会拍打我的脑袋,还真怕我比你聪明……就由你来说喽!免得说我老是爱抢你的风头。”
  孟不离指着焦不弃的额头,哼声快意道:“肯定是他!曾听师父老人家说过,男人体形长在脸上,由上往下看,就如小焦的双眉之间距离太远空出一片,表示‘头’大,个性行事懒散,漫无目标:左右眉毛长得太短就如其‘双臂’较短。顺沿而下的鼻梁代表身体曲线,到了鼻头高凸,总合起来,代表生殖器长又大如香菇头,而‘人令纹’在鼻翼两侧,则代表腿部的长短。一眼观察历历在目,是瞒不了内行人地!”
  焦不弃抢功似地嘻哈道:“就这么说!女人则反之,‘人令纹’代表其双臂,‘鼻翼’丰,代表女人的胸部丰满,而鼻梁代表女人的身材,再往上沿伸直到双眉之间眉心,或高凸或低凹,表示其‘耻骨’突兀,高的会磨死你,低的会夹死你,左右眉毛则代表修长玉腿,浓密则代表腿劲力道强弱喽!”
  张心宝听得傻愣,怎恁地世间还有师父教徒弟这般观相法?
  孟不离微眨眼睛,暧昧轻声正色道:“恩公,准不准您瞧残月及花魂两位大嫂的面相就知道,她们‘鼻翼’颇丰,可见是丰满型的哺乳好帮手,不怕没有乳汁。”
  张心宝一时间脸红点着头表示同意,但却接不下话儿,十分尴尬……因为隔着衣衫见过,但连摸都没摸过,没有圆房怎么知道?
  焦不弃为了表功,讲得更绝道:“女人家耳朵最下方的孔洞,宽窄深浅之间,就是代表她下面‘那个’……‘一个样’的包含不一样形状……所以说喽!于形体上可以从鼻翼及耳沟‘两个地方’观察女人,便让她无所遁形了!”
  张心宝闻言又傻了眼,这两个人还真会瞎拼?世上真有“性经”这回事吗?真有师父如此教徒弟吗?
  孟不离在张心宝耳边悄悄话道:“恩公……你带有银两吗?咱们的钱大部份都赔给船老大了,您就救急一下喽!”
  张心宝亳不犹疑在鞶囊里掏出一个钱袋,置于桌上道:“袋中装满金叶子,你们就拿去用吧!”
  焦不弃抢着钱袋打开一看,真是金黄耀眼,乐不可支道:“嘻嘻……就这么说!有钱到处是扬州,有了钱,万事圆!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去转一圈马上回来。”
  话毕,他就一股烟溜去,孟不离乐呵呵道:“小焦办事挺灵活的!这年头朝廷的桑制宝钞,在乡下根本没人要,拿来擦屁股都嫌小,还是铜钱、白银、黄金最受欢迎。”
  不一会儿,焦不弃左搂右抱两名村姑,后头还跟着四名,齐齐挤进桌沿,三男六女坐个满堂。
  村姑涂脂抹粉又混着一身汗臭,实在让人有点受不了。然而姑娘们双手粗糙,一双大脚又长得结实,令张心宝想起了结发夫妻红姑,顿时心中油然一悲,愁锁眉头。
  孟不离当然不晓得张心宝的心事,还误以为对身边两名村姑不中意,而幸幸然道:“恩公,您将就点喽……这两个可是好货色,虽然比不上大地方的姑娘,但都是临时客串的,银货两讫,一拍就散,绝不死缠烂打。”
  焦不弃拿一片金叶子换得了一大袋铜钱,大约是“一贯”(一千个铜板串成),“碰!”地一声置于桌面,六个村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其中一名村姑顺手一掏,铜钱洒了出来,证实里头确实是钱,而非装石头来骗人。
  掏钱的村姑双眼露出贪婪道:“三位少爷!我叫阿花,咱们这里有些行规,不知道你们挑哪一种玩……”
  另一位姊妹淘抿嘴吃笑道:“我叫阿妹……他们这么有钱,当然是玩全套喽!”
  焦不弃色眯眯舔着舌头故意说道:“你们说怎么玩?有什么行规?”
  另一名坐在焦不弃身边的村姑口直心快道:“我叫阿珠!咱们的行规是三十铜板,摸两个‘年头’!”
  张心宝一愕道:“是什么‘年头’?”
  焦不弃笑呵呵回道:“哈!这容易。”
  说罢,便捉一把铜钱给阿珠,便在其胸部上下其手摩娑玩弄道:“这两个‘年头’(闽音),不就是弹性特佳的小肉球喽!再来呢?”
  张心宝听懂了,但对这种直接的交易方式,却感觉很不自在。不过自己佯称风月老手,有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他便藉着一杯水酒低头浅饮,遮住一脸的窘态。
  孟不离给了三十个铜钱依样画葫芦,把玩得不亦乐乎问道:“再来呢?”
  他身边的两名村姑得了好处紧挨住道:“五十,板门悄悄开!”
  “一百,姿势任你摆!”
  焦不弃咧嘴吃笑道:“好啊……那么一千呢?”
  他旁边的阿妹及阿珠呵咭呵咭笑了老半天,异口同声道:“一千,陪你干一天!”
  “噗!”
  张心宝刚喝进嘴里的水酒喷了出来……这真是现买现卖,直接了当,竟还像打油诗般押韵!太离谱了吧?
  孟不离却精打细算不以为然,因为二十四个铜板值一两白银,三十个铜板摸摸还算值得,其他算贵了,忍不住道:“操你们的!太贵了,哪有这种行情?简直是打劫……哪么一万呢?”故意说道。
  他身边的阿花噘嘴吃笑不已,撒娇道:“一万,干到你完蛋!”
  焦不弃方脸拉长不满道:“胡说八道!本少爷身怀万贯就下扬州去了,还会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饮酒作乐!”
  一旁的阿妹委屈道:“顺口溜嘛!这种事是可以商量的……就打个折扣喽!”
  张心宝一听傻了眼,想不到乡下地方有这种爽直不矫作的风月文化……竟然可以打折?
  孟、焦两人对着六名村姑讲了一些家乡话,叽哩呱啦好似吵架,却气氛十分融洽,开始畅饮起来,而两人四只手不老实地游走姑娘们的身体,乐成一团。
  张心宝却被两名村姑吃尽了豆腐,这种直接求欢的风月调调,实在叫他坐立不安。
  焦不弃见张心宝为两名村姑夹在中间,如坐针毡的羞涩尴尬模样,笑得人仰马翻,道:
  “恩公,您动作愈是粗鲁,她们愈是扭捏抗拒,如果这般斯文,她们可是专挑软柿子吃,乡下风月场所就是这种打情骂俏的调调,这回您可算是个生手了。”
  孟不离忽然灵机一动,轻咳一声道:“恩公,您身上有带笔吗?”
  张心宝忙将毛笔递了出去,好奇问道:“干什么用呢?”
  孟不离眨一眨眼暗示不语,对着阿珠笑呵呵道:“阿珠,将你的心事写在纸上揉成一小团,我不用看,只用手掌握住,就能猜测出你的心意。”
  阿珠春眸流转哼声不信道:“啐,你这么厉害,岂不成了活神仙了!”
  焦不弃默契十足,便将一本“久久神功”的小册子撕下几张,放在桌面,引起了另外五名村姑的兴趣,也停止了对张心宝的性骚扰,令其喘了一口大气。
  阿珠取笔却愣住了问道:“人家又不认识字……怎么写出来!”
  孟不离笑得诡异道:“可以画图喽!如果我能猜出你的心事……如何回报我呢?”
  阿珠一拍丰胸豪爽道:“你会算命吗?如果猜中,就用这个喂你喽!”
  孟不离舔一下嘴唇笑得色眯眯道:“咱们跑江湖的肯定会算命……就带你到房间去,从头算到脚,便算是抵了‘包夜’资,怎么样?”
  阿珠反正已经赚了三十个铜钱,总算开张了,便爽快回应道:“若真准才行!还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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