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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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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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心宝啼笑皆非,但也没说什么,就由他去安排。他拉着阿媚的手,暗地里塞几个铜板当作小费,顺手在她的胸前偷摸一把!笑得贼忒兮兮地小声说道:“媚姊,我这位张大哥别看他一身粗俗的渔夫打扮!他可是渔场承包制的大亨独子,但却喜欢装穷,跑到这种地方喝花酒。你找一间最清静的上房,再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陪酒陪宿,让他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以后便是常客了。”
  阿媚喜颤颤地轻捏一下白鼠的脸颊,嗲声嗲气道:“这个容易,只要有钱就好办事。你带来贵客给足了我面子,总算我没有白疼你了……晚上到我的房间来……再给你一个大红包。”
  白鼠直瞪着她的丰胸咽一口涎沫,喜出望外道:“你交待厨房办一桌壮阳的药膳料理,顺便补一补我的这只童子鸡……媚姊你也一同来享用,我大哥还有事要问你。”
  接着又直夸张心宝很懂得看事花钱,节制中却不吝啬。
  话一说完,白鼠拉着阿媚来到张心宝身边,捏手指做个圆铜板要钱的模样;张心宝会意,便从怀中抽出三张十两的宝钞递给阿媚。
  她眼睛一亮,暗忖白鼠说得没错,便眉飞色舞地赶紧收下,摇臀摆姿故作风骚,在走前引路。阿媚先到柜台找掌柜,接着一阵指指点点的嘀咕,将他们视为肥羊。
  三个人直接穿过热闹喧嚷的餐厅,进入一道墙壁阻隔的拱门。景致变为东、西向两落长廊互通的厢房,里面摆设着江南假山假水,修筑地十分清幽,然却传出一阵阵的男女饮酒猜拳喧闹之声。
  长廊里坐着一排投宿的客人,个个跟前都有一名姑娘替他们脱鞋洗足,并且打情骂俏,看来十分奇特。
  张心宝快速通过时,虽然感觉有异,却心里头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不敢明问!免得被笑话没见过什么世面。
  一间上等厢房里,四名打扮入时却姿色平庸的女子已恭候多时了。
  白鼠与阿媚将张心宝送进房内后,便掩门先行离开,临走前丢了一句话道:“公子您先沐浴,个把时辰后我们再来。”
  一名艺妓见俊秀的张心宝便好似临深履薄,杌陧不安地正襟危坐。她双眸春意荡漾,手捧着一盆热水,放于其双足前,蹲身下来,欲脱去草鞋。
  “你……干什么?”张心宝慌忙问道。
  年纪较大的艺妓眼神一愕,抿嘴铃声荡笑道:“张少爷怎后恁好像从不涉足风月场所嗼?但阿媚姊特别叮咛,您可是风月老手了,要咱姊妹们好好招待,莫非您对咱们四人不中意?”
  张心宝乃怀有目的而来,虽然不习惯这种风月场所,但也只好入境随俗,任由她来摆布。
  只见这位艺妓故意拉一下胸襟让其低垂,半遮半掩的模样,使得两个圆滚滚的丰满胸脯似欲蹦弹而出!蹲在地上大展双腿,一副直接引诱男人的土婊子样,诱惑力十足。
  张心宝饱览无边春光,羞窘得面红耳赤,一下子僵愣椅上,不知所措。
  她迅速脱掉张心宝脚上的草鞋,并让他浸泡在茶叶掺拌的热水盆里。一股热流舒展于十根脚趾头,令张心宝感到十分舒爽,再经一番的轻捏重摩,一解沿途走路的疲劳,也使色诱当前的紧张心情顿时松懈下来。
  在外偷看的白鼠及阿媚抿嘴窃笑,心想:这下子张心宝必然会留下四名艺妓同乐,光是这份拉皮条的抽头,便能吃上三个月,岂有不乐之理。
  阿媚向白鼠一抛媚眼,主动邀约道:“还有个把个时辰……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到我的屋里去寻宝……‘钻洞’!”
  白鼠一副色急鬼投胎模样,紧搂住高过他一个头的阿媚不放,口干舌燥道:“你这匹高马矮牛最好骑……但可别像上次……双腿差点将我的脑袋夹得闷毙了……”
  两人毛手毛脚打情骂俏的浪荡样子!好家迫不及待地要将此处当成肉搏战场,手拉着手飞步离开。
  房间内那名艺妓忙着替张心宝洗足,另外三名年纪较轻的艺妓却忙于抬一个洗澡桶进来,将热水倒满,使得氲气弥漫室内。
  “张少爷,奴家叫阿青,倒热水的三名妹妹叫阿丽、阿花、阿妙,大家都是今晚来伺候您的。咱们在这种场所俗称‘洗脚女’,通称‘出女’,就像您刚才在长廊上看见的情景一样。客人看不满意可以马上换人。”
  原来如此!难怪她们极尽所能以撩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这下子张心宝懂了。
  另一位名叫阿丽的艺妓泡一盅茗茶,骚姿摆臀奉上道:“咱们下海的姊妹大都不识字,不像顶级的‘奼云阁’里头的艺妓个个懂得抚琴唱诗,能赚大把大把的钞票,并可满足贵客的优越感。但是说穿了……女人家裤子一脱!还不是一个样……咱们床上功夫,可不会比她们差到哪儿去!”
  讲得粗鲁露骨,一针见血。还真隔窗吹喇叭——呜(淫)声在外,一团邪气。
  张心宝攒眉蹙额地沉吟一声,脸红至脖颈而不知如何回话。
  阿青争宠似地抢说道:“是呀,咱们不会让张少爷失望的。来这里十趟,比得过‘奼云阁’一次花费,在那儿有时候连高级艺妓的一根汗毛都摸不到边……更遑论‘那个’。咱们可是毫不保留……让您尽兴!”
  张心宝虽身处脂粉罗帐,却兴致缺缺,只是从怀中取出四张十两钞票,故意放于桌面,转了话题道:“我向你们打听一些消息,若回答得令我满意就有赏钱。”
  艺妓们眼睛一亮,皆露出贪婪神色。平时拼死拼活日夜的干,不就为了花花绿绿的“宝钞”?
  阿青特别懂事,牵着张心宝离开座位,温柔地要替他宽衣解带:“张少爷先洗个热澡,恢复疲劳,有话可以慢慢问。”
  张心宝褪去一身衣物,将“一丈青”折好放置床边,却紧拉着内裤的裤头,宁死也不愿意脱下来,一个翻身钻进大澡盆。
  他一身被鞭挞的伤痕依旧累累,令四名艺妓大为吃惊,一般的富贾怎可能有这种伤痕?
  却也不敢多问。
  张心宝见她们眼神有异,便警觉地图谎,只说出被人冤枉为红头义军的那一段,却隐瞒着其他。
  这种乱事被视为稀松平常,能够奋斗打拼再翻身成为有钱人,便让人更为尊敬。
  “哎哟!张少爷将一条腰巾缠腰,这种天气岂不热死了?”阿青取笑道。
  “阿青姊,你就不懂了!这叫‘腰缠万贯’,说不定腰巾里放满了宝钞。”
  四个女人相处在一起,就如麻雀般呱噪。
  一听张心宝谎称没有家室,四位艺妓更是大献殷勤。
  四位艺妓替他洗澡时,发现那名最年轻叫阿妙的手掌十指下沿,竟长有略突起的肉茧,那是练武人握兵器苦练而留下的痕迹。
  四名艺妓除了阿青缠足外,其余三人都是大脚鸭,当代女子除了富裕的家庭外,贫穷人家都是参加劳动不缠足的。
  张心宝渐渐懂得观察事物,认为这名阿妙双眉间隐含有一股怨恨,又在莲步轻移时,着力点在脚趾头,脚跟却柔贴于地面,更加证明她会武,而且还不弱,引起张心宝好奇心大炽。于是舒躺于热水澡盆道:“阿青及阿妙留下来,阿花与阿丽各自去桌面拿十两宝钞算是小费,顺便叫厨房送来酒菜,我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阿花及阿丽虽然不被留宿,却能得十两赏赐,与夜渡给赏一样价码,也就高高兴兴地拿钱掩门而出。
  阿青与阿妙被张心宝留宿,更为殷勤款待,但职业性做出的温柔体贴,实在令人不舒服。
  阿青见张心宝年少多金又出手大方,原先搓洗其胸膛的右手,迅速滑至他的下体,一把就攫住裤子内的雄根不放,喜颤颤道:“哎哟,阿妙可是下海不到个把月的新鲜货,张少爷的眼光真好……您这家伙硕壮坚挺得可观又可爱,难怪今晚要一枥两骡。”
  张心宝一阵酥麻的惊吓,赶忙拨开她紧攫不放的手掌,但她却又回捉,更加紧抓不放,真令人尴尬得不知所措。
  阿妙见状藉斟茶故意离开,阿青更加肆无忌惮地对张心宝上下其手;认为他举止太过斯文,不这么挑起性致,今夜怎么得逞?
  “张少爷……不如趁现在你的好家伙……精神抖擞……先来‘钻洞’如何?”
  张心宝极不习惯地从澡盆中霍然而起,藉此躲开她的骚扰。
  她也善体人意地转为乖巧,拿澡巾替其擦身,心中却暗忖这个男人是否心理跟生理上有毛病?竟不主动玩弄女人的身体。
  “阿青,这里是否有‘熊霸’这个人?”张心宝问道。
  阿妙刚好捧茶过来,闻言后双眸闪动仇恨异采,瞬间又低头倾身遮掩,将茶杯递给了张心宝。
  阿青黛眉一蹙,显出厌恶的眼神,却假装讶异地奉承道:“张少爷,您与熊霸很熟吗?”
  张心宝见她们表情各异,机警回答道:”喔,不熟!但听白鼠说这个人很有办法,是专门到乡下去买年轻的村姑,我是想委托他替我挑几名伶俐的丫鬟。“阿青紧张的脸色略缓,不一会儿又绽出笑容道:“原来是这样呀!张少爷也真是奇怪,家中还没有正室,却要先买几个丫鬟……莫非想纳小妾排解寂寞?”
  张心宝只笑不答,倒身藉饮茶偷瞄后方的阿妙正在凝神窃听谈话内容,立判可能她与熊霸有仇吧?
  阿青毫无心机,率直地笑得十分开心道:“张少爷既然是小白鼠的大哥,当然也知晓这个地方是丐帮‘青衣门’麾下‘玄龟堂’分舵。咱们很多姊妹都是熊霸买来或诱拐下海的。
  这种人渣老占咱们的便宜,所以人人对他恨之入骨,但最近失踪了,可见他夜路走多,早晚会遇儿索命的!”
  张心宝打铁趁热地将桌面上那二张十两的宝钞塞入她的手中又道:“原来这个人毫无天良诱骗村姑推入火坑,是应该得到报应。但听说他有几个手下为虎作伥,不知是否一样得到恶报?”
  阿吉贪婪地收下银票故作撒娇状,却又恨声咒骂另一个女人道:“那一票人为了利益互相勾心斗角,奴家怎会知道?但是自从分舵主吕检找了个姘妇后,尽出骚主意,要求咱们姊妹每月‘包税’,缴钱数目增加,使得我们被迫不得不增加接客的次数,大家真恨死那个臭婊子。她本为妓女,一朝得势,便忘了姊妹们出卖灵肉生涯的痛苦,还自以为是分舵夫人,趾高气昂。”
  一旁文静的阿妙忽然咬牙切齿道:“是呀,这个蛇蝎女人专挑事非兴风作浪,被她暗中害死的姊妹就有许多人。尤其熊霸这伙混混以她为首!更为嚣张跋扈。”
  张心宝见阿妙原来这般怨恨那个女人,便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咦,这个蛇蝎女人究竟是谁?”
  “她本是秦淮河畔卖身的妓女,比咱们‘出女’的身份还不如,却由一个陈姓‘连络人’介绍,搭上了分舵主吕检,简直不可一世。她的名字叫‘曹琼花’!”
  张心宝听到这名字心中一呆,脑海中升起当时曹琼花对自己的那种下流举动,以及离舟前对妻子红姑那般嫉妒怨恨的犀利眼神,不由得豁然顿悟,拍额大叫道:“是她!就是她那个恶毒的女人!”
  阿青及阿妙看见张心宝双眼的黑瞳子突然迸出凌厉杀气,瞬间由漆黑转变金色一闪而隐,好像被两只利箭贯脑一麻,突然一阵昏眩,脚步一颠差点腿软倒地,吓得失魂般直打哆嗦。
  “张少爷……好吓人的眼神……”两名艺妓异口同声道。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掩饰道:“这个臭婊子现在哪里?”
  阿青替张心宝穿上衣服,却一边欲脱下其湿淋淋的内裤道:“这个奸诈恶毒的臭婊子怕人报复,随身有几个保镖保护,其行踪只须问揽客的阿媚便知道,等一会她就会进房间敬酒。”
  “别拉破裤子,我自己来……”张心宝拿着衣裤及“一丈青”转进屏风道。
  话刚说完,白鼠拥着高过他一个头的阿媚亲昵地推门而入,一见酒席还没上桌便破口大骂招待不周。
  刚骂完只见阿丽及阿花捧着菜肴上桌,一会儿功夫丰肴满桌,药膳的浓郁香味盈满室内,令人食指大动。
  一伙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酒过三巡。
  张心宝把红姑的模样描述得十分详细,却为阿媚答覆馆内没有这个人,顿感失望。
  张心宝趁酒兴问出曹琼花的下落,借故拉着白鼠如厕,将十张十两的宝钞给他,交待他今晚好好享受一番,不准跟来,便掠身投入黑夜之中。
  …
   


  
第 四 章 金黄精液 
 
  小宝!做事胆大心细,但背后却得隐藏实力,若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才不会变成了莽撞。然而实力会提升人的尊严,而尊严是靠磨练出来的。
  就像你在死牢曾被酷刑摧残人格,但若能愈挫愈勇,天下间就任得你去独闯!
  “摘星手”陈信骥的谆谆教诲,犹言在耳!让张心宝鼓足了勇气,独闯“玄龟堂”分舵找寻曹琼花报仇。
  张心宝撕裂一块衣袖蒙起面来,潜入“红菊妓馆”内院,又是一番松柏葱翠,小桥流水的江南景致。
  他对路径并不熟,摸黑老半天不得要领。但灵机一动,甩出“一丈青”腰巾缠于粗壮松树枝干,迅速以脚尖踩点树身,顿时有如猿猴般灵巧窜上,居高临下的角度,能俯瞰内院全景。
  五丈之遥有一栋豪宅,正中间是三层建筑,两侧二层楼东、西厢房相连,是标准的南方六合大院。
  虽已是夜深人静,却仍有六名保镖在庭院饮酒闲聊,就如阿媚姑娘所说的,是刚得宠的曹琼花保镖,可见烛火通明的二楼豪宅便是这个蛇蝎女人的藏身处。
  守卫的六名保镖精神松散,必然料定“玄龟堂”分舵,无人敢前来挑衅,若是来了便有如揪虎须一样危险,然对张心宝来说却是个大好机会。
  他再度甩掷腰巾,缠上前方树干,晃荡过去后,左手抓住树干,瞬间抖落腰巾,又疾抛上另一棵树干,若猿猴般灵巧荡至楼阁最前面那棵松树为止。
  耸挺老松的高度,刚好可以眺望烛光通明的楼阁室内动向,一览无遗。
  怎料瞧见室内,曹琼花与一名中年男子双双赤裸着身体在床上翻滚,一看就知晓在妖精打架。这名男子必是分舵主的吕检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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