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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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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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又是猛地点头,默契十足,说什么也不会往死路去钻。
  话一说完,三个人凝劲再各自动了手脚,全往昏死的张心宝身上招呼,打得他通体鳞伤,武功尽废,七孔流血,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此刻,一名锦衣卫校卫力士阶级的“缇骑”,奔出庵外,瞧见四位指挥使大人都在,又看见被五花大绑昏死欲绝的张心宝,便觉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不敢多问。
  他抱拳作揖,恭敬地说道:“圣上宣四位指挥使大人晋见!”
  高见贤大刺剌道:“知道了!”
  他快步走进庵内,其他三个人也拖着气若游丝的张心宝尾随而入。
  庵内庭院死尸遍地,清一色都是和尚。
  朱元璋面貌丰腴,却眼呈三角展露上下双白!精光内炽,两耳垂珠特大,五髯长须十分威严,一身便服端坐在大殿石阶上。身旁的锦衣卫约莫数十人,各个手持刀剑,显得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庭院的和尚老老少少仅存十五人,每个和尚都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而每个和尚的身后皆站着一名手持长剑的锦衣卫;只等一声令下,便将头颅落地了。
  朱元璋回忆起往事:当年避难元兵追捕之时,庵内主持方丈讶其相貌不凡,便询问起姓名。当时他已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抗元统帅,便故作矜持笑而不答,提笔在墙壁之上写下一首诗。
  想到这首诗被人揩去,如今身为天子,岂有不怒之理?老方丈已死,频问眼前这批和尚居然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便杀一个问一个,就算是把和尚都通通杀光了,也不觉为过。
  一位道服飘逸的中年人,垂手恭谨地站在朱元璋身边,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副鹤发童颜不食人间烟火,道貌岸然的模样。
  能身居帝侧,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此人便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知,官拜“太史令”的天下第一军师——刘基,刘伯温。
  朱元璋一双凤眼威棱四射,遥指着一名中年和尚!愤愤不平问道:“当年朕的诗写着:
  杀尽江南百万兵
  腰间宝剑血犹腥
  山僧不识英雄主
  只顾晓晓问姓名
  为何抹去朕诗?你说!”
  和尚吓得瘫坐地面,泣声嗫嚅道:“启奏皇上,当年皇上是元朝朝廷通缉的叛逆之人,所作诗文大有反元的嫌疑。又不知您是真命天子莅临寒庵,老方丈怎敢保留?当然揩去!”
  朱元璋脸色一寒,冷冷从齿槽间迸出两个字:“砍了!”
  霍——
  刀光一闪!中年和尚头颅便滚滚落地,一股血柱喷得左右的和尚惊骇欲绝,跪在地上猛磕头,直喊饶命!
  朱元璋依然故我,指向右侧一位年轻和尚道:“朕本是想前来怀旧一番!并欲亲赐财物,感谢方丈当年收留朕的恩情。怎料今日朕特地前来,御诗却已擦去,实在可恶至极!你年纪还小,是否曾听老方丈提过什么?”
  年轻和尚磕头如捣蒜,尚有几分机智,连忙诌谀欢声叫道:“有!当然有!去世的老方丈便是贫僧的师父,皇上所题的诗句虽已揩去,师父却也回头交待另外四句下来!”
  朱元璋凤眼一闪异采,冷冷问道:“何诗?快说!”
  年轻和尚磕了三个响头,恭声唱道:
  御笔题诗不敢留
  留诗常恐鬼神愁
  故将法水轻轻洗
  尚有亳光射牛斗
  唱声回荡空间,宛转而落。
  朱元璋听罢,爽声哈哈大笑,瞅了刘伯温一眼道:“军师,和尚确实是比道人高明!竟然早就臆测朕是真命天子。揩去御诗,原来是有这番道理!”
  刘伯温早知道朱元璋曾在“皇觉寺”出家,而皇觉寺乃属少林寺之支派,现又藉故血洗“皇觉寺”,想隐藏过去自认为不名誉之事,实则已得罪“少林寺”了。
  朱元璋话中之意乃是贬道扬佛,常在口头上说著“朕!奉天承运……本是皇帝命!”比刘伯温懂得的神算还要伟大,怎会听不出话中玄机;若不答得龙心大悦,可就人头落地了。
  唉,因此“奉天承运”便是创于朱元璋的金字招牌圣旨开头篇,为人深沉诡变,真是伴君如伴虎!实在一点也马虎不得。
  刘伯温作揖恭声道:“是的!皇上圣明,您就像佛祖有六大神通,湛然照世,道教不如也。”
  将朱元璋比为“佛佗”,而六大神通则喻锦衣卫耳目遍布天下,大小事宜无一件不明照于心。
  朱元璋龙心大喜,拍着椅背哈哈大笑道:“很好!刘爱卿讲得好!你这位和尚今后便作‘般若庵’的住持,将这首诗题在原处供人焚香膜拜,朕重重有赏。退下去吧!”
  年轻和尚机智地捡回一命,又成了御赐住持。这下子就像捧着金饭碗一样,赶快磕头谢恩三称万岁,迅速率众离去。
  此刻,四大指挥使抬着奄奄一息的张心宝,在将他放置地面后,便连忙跪地磕头,三称万岁。
  朱元璋望着一身污秽不堪,奄奄一息的张心宝,面露鄙夷之色道:“平身!这个年轻人就是武林盛传的‘不死剑’?未免也太言过其实了吧?就地把他给砍了,好让天下间知晓朕有轻而易举杀他之能耐!”
  刘伯温见张心宝长相及一身骨架子,双眼迸出一股炽热异采,连忙脱口而出道:“且慢!”
  朱元璋不满道:“刘基!为何阻止朕下旨?”
  刘伯温不矜不躁,作揖恭声道:“启奏皇上,若能将此人收为己用,不啻表显皇上之英明神武?天下武林岂不慑于帝威之下,当然也就更能臣服于圣上了。”
  朱元璋仰首呵呵大笑,踌躇满志地抚髯说道:“不错,就这么办!这个小伙子便交由军师去调服,万一有什么差错,可是连座死罪,你愿承当吗?”
  刘伯温兴奋莫名地说道:“微臣愿意以身家担保!能让‘不死剑’为朝廷效命,也表显皇上圣明睿智,恩威互用,日后必将德泽四海。微臣绝不负皇上隆思。”
  朱元璋愈益高兴道:“是啊!要杀一个人才十分容易,但若能将之招揽效命,把阻力化为助力!则更为妙哉!朕以后会多加注意留揽英才。”
  站在一旁的四大指挥使,个个心里暗恨刘伯温多事!万一‘不死剑’张心实的真实身份暴露,岂不是大家都犯了欺君之罪?那就得连诛九族,死得相当难看了!
  朱元璋龙颜欣然道:“你们谁是首功,逮捕‘不死剑’?”
  凌悦跨步而出,抱拳恭声道:“启禀圣上!是微臣。”
  “很好!赏黄金千两,摆驾回宫。”
  朱元璋起身,刘伯温随后跟着。四大指挥使命锦衣卫拆下一面门板,把昏迷不醒的张心宝抬走,快速整队在帝前吆喝开道,鱼贯离庵。
  一切景像如梦似幻地,像云雾般缓缓消失……
  “铃——铃——”
  电话一响,把在睡梦中的张心宝惊醒,这星期每晚都做着同样的梦,令他十分不解。望着闹钟已经凌晨五点,忙把话筒拿到耳边,喉咙干涩的声音问道:“谁呀!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吵人?”
  电话筒中传来悦耳甜蜜的声音道:“goodmorning——老公是我!”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乍醒道:“喔,是蓉儿!在纽约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把我叫醒?”
  话筒那头忽然换成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道:“小宝!是叔叔啦,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商量!”
  张心实这下子全醒了,讶异地问道:“叔叔您在纽约玩得还愉快吧?您这位国际大律师还真忙,连渡假都有事情做,这又何必呢?”
  叔叔焦急地说道:“小宝你别插嘴!先让我把事情说完!”
  “……您说吧!”
  “叔叔在美国西海岸的律师事务所接到一宗案件,指名道姓地要你本人来接。委托人的秘书,又亲自从西海岸飞到东岸纽约跟我见过西,来头还真不小!”
  张心宝一脸茫然道:“对方是谁啊?我现在人在台湾,哪管得到美国那么远去?事情再急也没有办法!”
  叔叔急促地说道:“很近!地点是北京,就在咱们对岸的中国大陆,元、明、清三朝建都的北京!听清楚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到底是什么来头,叫您大惊小怪的?”
  叔叔用紧张的语气说道:“不能讲!你去看新总统当选人陈水扁写的《台湾之子》第一百二十页的第四行,上面就有委托人的姓名……哇!又说溜嘴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偷偷录音……”
  张心宝笑着道:“叔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连‘民主先生’李登辉总统都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安啦!没事的。”
  叔叔的声音顿了一下,笑嘻嘻地道:“说得也是,叔叔以后训戒孙子时,便以陈水扁为例,只要做任何事肯用功得第一名,再穷的子弟也可以咸鱼翻身当总统。咱们就约定三天之后,在香港大屿山国际机场转往北京的飞机上,到时见面再谈……”
  “等一等,我想找蓉儿说话。”
  话筒中传来东方芙蓉甜蜜温柔的声音道:“宝哥想不想人家啊?我们三天后就能见面喽!”
  唉,想得冒泡又有什么用?张心实心里这么想着。
  “蓉儿,我又做那个明朝朱元璋的梦了……简直烦死人!”
  话筒里的东方芙蓉诧异问道:“什么!又做梦了?是不是你闲着没事,历史小说看多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去胡思乱想,不就什么都没有?”
  张心宝沉声道:“跟历史小说沾不上边!自从上次在汉朝的天山‘蒲昌海’穿梭时空回来这么久了,最近才频频做梦连连怪事。我有预感那梦与此次北京之行,必然有关系!”
  “宝哥,为何不用‘神鉴显相’,事先湛照是福是祸,不就能逢凶化吉了?”
  “唉!这种本事在我穿梭时空之时早已消失了!总觉得穿梭的年代越久远,本事就愈强愈高。”
  “……”话筒里的声音顿了一会儿。
  忽尔又道:“宝哥!既然这么说,我们就不接北京这个案子……”
  一会儿,好像是被抢了话筒,叔叔焦虑的声音,再度从话筒传了过来:“小宝,别胡思乱想!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回事,咱们三天后见面,就这么说定了!”
  “喀嚓!”一声,话筒已被切断。
  张心宝欲再等候,电话声却不再响起。
  反正睡不着觉!闲也是闲着。于是便在床头书柜中,找到那本《台湾之子》,翻到叔叔所讲的第一百二十页第四行一读。
  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中国方面的委托人竟然高到这种层级!好像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史传夏分九州,北京是属“冀州”首邑。
  公元前一千零四十五年,西周初期在今市区西南建城,初称“蓟”。
  至唐时的“幽州城”,市中心移至今宣武区的位置。
  辽建都“南京城”,金建都“中都城”,均互相沿袭,城址皆在今广安门一带。
  元代以“金中都城”东北郊的离宫(今北海)为中心,建立“大都城”。
  明朝重建北京城时,仅把南、北城墙略向南移。嘉靖年间,又在正阳门外加筑外城。
  此后从清一直到现在,北京城便一直维持着凸字形,棋盘式的格局。以紫禁城(故宫)
  为中心,贯穿一条南北中轴线,建国门与复兴门,日坛与月坛等,东西对称。
  明初朱元璋建都江南的“南京城”,又名“应天府”。之后的“靖难之役”,朱元璋的第四子“燕王”朱棣,不服当皇帝的侄儿“建文帝”朱允炆,藉其削藩违反祖制,以入南京索诛奸臣为名。
  建文帝朱允炆其后不知所终;或谓闺宫自焚,或云自火中逃逸,或传说流亡为僧,流落云南,难以定论。
  “燕王”朱棣即帝位,建元“永乐”,史称明成祖,为了巩固权力中心,防御自北而来的蒙古侵扰,于永乐十九年(西元一四二一年)正式迁都北京,改南京“应天府”为陪都。
  注1:该处为二个八卦图形(估计为水和土),恕我无法放上,请版主自行添加。
  …
   


  
第 二 章 魔典因缘 
 
  张心宝打开他的电子邮件信箱,收到一份传递过来的图画及资料。
  他诧异地惊叫一声!旁边的电话随即响起。
  是东方芙蓉从纽约打来的,她笑吟吟地说道:“宝哥!看到信箱的内容了吧!是否要跑一趟台中,证实一下?”
  张心实眉头一挑,似信不信的口气问道:“蓉儿,不会这么巧吧!这位李老先生在湖畔随意的画一张图,就让你印象这么深刻?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话筒中的东方芙蓉异常兴奋,撒娇哆声道:“宝哥!李老先生不画湖畔的山水全景,只取波光刻制的湖面为背景。而且还在荡漾的湖面,填加一座北京的‘祈年殿’!那祈年殿是一座三重檐的圆殿,底部是三层白石台基,殿上有锱金宝顶。室内不用大梁长梁,而完全靠二十八根巨大的木柱和柱间枋木来支撑,所以又叫无梁殿。殿内富丽堂皇美伦美奂,反而令人觉得异常诡谲。你不认为这一切都超乎常理,应该去追根究底吗?”
  张心宝看着萤幕点头道:“这幅图画我看见了,确实充斥着诡异灵性,这表示李老先生画得十分传神。照萤幕上的资料显示,应该是他的家传古画。现在收藏在台中的老家,由儿子所保存!不过却不是什么名家真迹,并无人题名落款。这与你臆测之事,不谋而合,是有探讨的必要。”
  东方芙蓉兴奋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道:“宝哥什么时候跑一趟李老先生在台中的老家,拜访他在中部颇有名气的出版业代理商儿子去看这副古画,解开你我心中的共同疑问?”
  张心宝脖颈挟着话筒,一边观看萤幕,一边用双手找到纸笔,写下台中住址及人名电话,兴致勃勃道:“现在就去台中拜访李老先生的儿子,显得太过冒味!不如先找出版业的邱叔叔帮忙,找到了古画的答案,再随时打电话跟你连络,祝你有个好梦!”
  “喀嚓——”
  张心宝迅速挂断电话,在卧室里一幅与东方芙蓉结婚大照片后面密藏的保险柜中,取出一个五尺长宽,上面刻着精致龙凤图案,并有米粒大小透气孔的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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