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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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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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爷我还没输!放你妈的狗臭屁!凭你的本事怎能与独占鳘相提并论,要是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屈居陈友谅的麾下?……刚才是咱家不小心滑地……”
  话还没有讲完,洪清棋就憨笑岔道:
  “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什么代价?本佛爷没有兴趣听,也不相信你大放厥言!”
  “死!要你死透才不会事後反省,认为我在讲实话!”
  星羽檄在朝廷作威作福惯了,哪会在乎其出言恐吓。
  就在欲弹身而起再力战的刹那间。
  只见洪清棋慵懒的打个哈欠,轻描淡写地击出右拳!
  星羽檄如见死神般惊骇欲绝,拳劲无声无息,无边无涯地扩散开来,前方是黑茫茫一片,仿佛太虚里的星罗密布迎头笼罩下来,充满绝望、失落、无奈,立即转化一股刺骨的寒意撞上额头。
  “噗!”
  他的额间陷进一个拳印,红白黏稠的脑浆竟从後脑勺喷洒出来,只剩半个空壳头颅,颓然倒地。
  局外人只看见洪清棋的铁拳厉害,星羽檄像个痴儿一样,竟一头撞上,连躲避都不会,与他刚才施展的功夫简直判若二人。
  洪清棋提著尸体拖曳冰层湖面,小心翼翼地缓缓而行,根本不理会五丈外将有一场血腥战斗,喃喃自语道:
  “世事多变,人生难料,自天地初分,阴阳立判,万物相克,此起彼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自古难全。顺境容易让人沉沦,逆境反而让人观照,追求功名富贵,最後皆不如是!”
  他的牢骚话没有人听见,就是听见了,有几个人能懂?
  
   


  
第 八 章 妖忍必杀 
 
  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里只似无。
  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
  数十顷辽阔杨湖,从城外调动约万名的兵马及五千御林军,绕著湖畔重重包围,点燃的火炬映照湖面,使得冰层底下蓝中带绿的湖水,从薄冰层反射出一般流水荡漾的诡异色彩,蔚为奇观。
  独占鳘瘦骨嶙峋的身材加上一件黑色披风,伫立冰层上十分显眼,五丈外星羽檄的头颅破裂声,丝毫不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但是湖面薄冰层反射出来的诡异流影,却令他本是磐岩凝然的丑容更加阴森了,令人毛骨悚然。
  清晰瞧见利用雪白厚绒羊毛掩体,缩护一团的妖忍刺客,一个个现身,总共二十三个,加上受伤妖忍在丈外对峙的,才不过二十四人而已。
  三个妖忍为一组,分落八卦方位将独占鳘围困中央位置,当他步行移动时,妖忍阵形跟著移动。
  受伤的那名妖忍瞧见湖面诡异的色彩变化,暴露了同伴行踪,显得十分气馁,便开始用东瀛语言,打算警告同伴。
  受伤妖忍的话还讲不到三句,独占鳘立即将肩头上的披风凝劲旋甩飞出,若垂天乌云,直罩他的头顶上空。
  妖忍只得止话凝神戒备,虽是右肩受伤,心里却明白披风是障眼虚招,随後而来的才是致命一击,如一头灵捷雪豹弹身而起,凌驾披风之上,双手掌握武士刀朝飞舞的宽大披风劈斩而下。
  倘若独占鳘欲藏身偷袭的话,肯定被劈成二截。
  “撕——”刀光一闪。
  黑色披风从中被劈开两半,却空无一物。
  妖忍跳跃空中见况一呆,趁身体尚未坠落之际,凝视丈外竟见独占鳘已消失行踪,就在这瞬间,忽觉脑後生风,脖子一凉,他双眼碌碌轮转,竟瞧见独占鳘就在身边伸出乾瘦长臂,用一根修长食指勾住自己的脖颈下端,竟然是提著自己的脑袋!
  “蓬!”一具无头尸体摔落湖面,冰层破个大洞,迅速被冰层下的暗流卷走。
  妖忍虽是脑袋悬空,却灵智清楚,看见己身落湖,暴怒得睚皆欲裂,尚存一口戾气,居然弹离独占鳘的手指,扑咬其右脖端的大动脉。
  只见独占鳘裂嘴桀桀阴笑,嘴中舌头已如灵蛇刺入妖忍的头颅顶上,一阵蠕动便迅速大啖其热腾腾的红白脑髓,吃得吱喳有声。
  独占鳘双脚各站在一片黑色披风上,若羽毛般缓缓落地,显示其绝世经功无可匹拟。
  当他落地的刹那间,便将吃完的空壳脑袋,任意地往右侧丈外另一妖忍藏匿处一掷。
  “噗!”
  雪白羊皮翻掀开来,跃出一名妖忍,其半边脑袋崁入那颗破裂头骨,嘴里发出了凄厉的警告声,告诉同伴环境变化已经无法藏身,仍然持明晃武士刀冲上前来,但不到五尺便伏地气绝身亡。
  剩余的二十二名妖忍齐齐抛开雪白的隐身羊皮现身,踩著雪橇滑行,从四面八方杀喝连天地攻过来。
  二十二名妖忍个个好像灵蛇蜿蜒般在宽敞的冰层湖面上滑行,互相穿梭交织,布阵支援仿佛雷驰,竟能弥补其轻功不足之处,加上迅速挥出的凌厉武士刀,迫得拥有绝世轻功的独占鳘左支右绌十分狼狈,气得哇哇大叫,徒乎奈何。
  他若只是一位先天辈的高手,早就丧命在这批妖忍的刀下,他虽赤手空拳,但其凌厉的“灵犀一指”却比任何兵器都厉害。
  隔岸观斗的万余御林军只遥望湖心处刀光剑影,才发现白点般的妖忍行踪,群攻一个鬼魅飘忽的黑点,时若乌鸦飞掠时若潜鱼滑游,精采万分。
  一身雪白装束的妖忍身上开始染红,突显目标更为明确;一个黑点,几个红点,十来个白点交织在雪地上。迅若雷霆,煞是好看。
  由於必须保持体力另有要事待办,独占鳘实在不愿恋战,然而却被悍不畏死的一群妖忍群死缠烂打给逼得狂性大发,大开杀戒。
  独占鳘暴喝一声,凝聚全身功力於双掌,猛地向立足处的薄冰层轰下——
  “波裂……波裂……波裂……波裂……”
  湖面以独占鳘为中心点,冰层裂痕以不规则的形状快速扩散,湖底暗流受其浑厚内力迫挤冲激,力道回蕴,湖水喷出湖面……
  一阵天摇地动。
  数十顷的冰层湖面刹那间崩裂,隆隆爆碎声中撞击的冰层漫天喷飞,声势吓人,令人叹为观止。
  二十二名妖忍瞬间被澎湃汹涌的湖水给吞没,唯独占鳘仗著绝世轻功飞跃在高耸的冰插屏上,得以幸免。
  万余名围湖战士,皆被这天摇地动的惨烈情景给惊愣当场。
  更震撼人心的事情发生了——
  湖心竟然浮出了庞然大物。
  这个怪异东西如船艇般大小,看起来完全密封,并且包覆著铁皮,舰身前方有一根若锯齿般的撞柱,下方露出八根如鸭蹼般的大桨,能划水移动。
  平面的艇身甲板上,有二处如天窗似地舱门倏地打开来,竟然钻出无数妖忍来,纷纷抛掷手中的绳索抢救落湖的同伴。
  落水的妖忍悉数被救上舰艇,随即紧闭舱门缓缓地潜沉湖底,冒出了滚滚气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开炮!”洪清棋厉喝道。
  “轰隆!轰隆!轰隆……”湖畔十尊火炮朝潜艇轰击,但徒劳无功。
  湖畔战士一阵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是何方妖物竟能潜水?
  禁军总教头洪清棋双眼异采频闪,喃喃道:“原来是藏在湖底。”接著大声喝道:
  “此事不得宣扬!违者以军法抗命论处!”
  抗命罪是要杀头的!一下子全体噤若寒蝉,可见平时军纪森严。
  独占鳘在一阵翻天覆地的湖面冰爆中失踪了,可能葬身湖底吧!
  “金星宫”内院,即北宋历代皇帝的生活起居处,占地约十顷,以八卦造型造景,分东、西、南、北四区,建筑体布局紧密,厅堂宽敞华丽,各种建筑散列著,高低虚实互相错落的厅、楼、廊、轩、亭将空间巧妙分隔,重门叠户,变化万千,有移步换景之妙。
  自从陈友谅驱逐元人,占领之後列为元帅府,去年严冬在院内一处高地凿一口深井,井通之际,突然喷出一股热泉,挟带滚滚热气如飞龙直达天际,朦胧不散达数日之久,遥望可及,整座开封府百姓争相走告。
  街坊传言大宋真命天子必然复出登基,如今年老的皇帝赵昺重回开封祭祖,应验此一传说果真不假,颇能振奋士气,稳定人心。
  南院西厢内侍总管府。
  卧房内暖炉正旺,张心宝一个人睡得正甜。
  一名身穿雪白劲装的妖忍,无声无息地潜进来;先是伏地不动,侧耳倾听丝帘後卧榻上张心宝传出的鼾息声後,便蹑手蹑足走近床沿。
  霍然间丝帘飘扬,匹练一股剑芒。
  妖忍突地後翻三个筋斗才堪闪过,但是蒙面巾已被剑气削开脱落,吓得脸色发青直打冷颤,暗忖这位张心宝乃是曾经经过忍者训练和考验,荣登“伊贺”之“红榜忍者”,与“甲贺”之“妖忍”乃是同一地位,但此刻的警觉度跟剑法反应,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妖忍行单膝跪礼,操著流利的汉语轻声道:
  “张爵爷!我是真田广泽的堂弟真田边渡,因敌入侵事态紧急,不得不打扰您的安眠。”
  张心宝掀开丝帘,见他面貌有些相像,急忙下床扶起关切道:
  “真田边渡!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急迫?”
  忍者低声催促道:
  “杨湖冰层湖面发生战斗,大批守军前往支援,我们却发现不明敌踪趁乱潜入南院五十丈外,因对方尚需熟悉地形,暂为蜿蜒长廊的重门叠户阻挡些时间;刻下必须由您出面认清敌我以便对应,我们会在暗中掠阵。”
  张心宝惊醒过来讶异道:
  “能闯入皇城重地必非普通人物,总共来了多少人?惊动圣上了吗?通知赵白阳大哥了吗?”
  真田边渡恭声道:
  “师公敌人曾吩咐过,别去惹赵氏护卫一家三口,因为他们瞧不起东瀛外族,所以才来吵醒您主持大局。对方来了两组共十个人,个个武功高强,尤其是两个带头的人应属先天辈高手,要小心应变。”
  张心宝点头示意,抓取裘袍穿上,轻拍其肩悄声道:
  “你来带路,走吧!”
  真田边渡推门让张心宝先出,掩门後领著他顺著地泉潺潺窜出的朦胧气氲而去。
  峻岩假山之巅,真田边渡重新蒙面伏著,指出岩石下侧的出入狭道,双眼杀机一闪道:
  “在这里可以围堵住敌人,请张爵爷注意四边环境,若有真田家徽‘六枚钱’标帜处,便有一名妖忍利用地形变身藏匿,您可以逼迫或诱使敌人靠近,趁其猝不及防杀之。”
  话毕,真田边渡迅速反穿裘袍覆盖,若黑灰岩石颜色凝然不动,可以居高临下监视一切,若不是他刚才告知小小的真田家徽记号“六枚钱”印在正前方,还真察觉不出来。
  张心宝伏在三丈高岩上,将天狼宝剑反掣背後,专心注视两侧丈宽可容二人侧身而过的狭道中,出现了一名黑色劲装蒙面人,行动飘忽地走过视线之外。
  一旁的真田边渡密语传音道:
  “张爵爷快堵住他!”
  话声方落。
  张心宝向狭道中那名急行的蒙面人掠去。
  同一时间,本是伪装岩石的真田边渡弹身挺直,挂在蒙面人走过的上方狭道侧,好像峻岩与峻岩之间的拱顶节柱,仿得唯妙唯肖几可乱真,令人惊叹忍者变身术巧妙如斯。
  曾受过忍者训练的张心宝知其伪装的狙杀用意及心机,但在纵身而下杀气腾腾的当儿,衣衫猎猎破空而出,是瞒不过一流高手的。
  蒙面人精灵地闪过张心宝的断头一剑。
  在狭道中施展绝顶轻功,一跃三丈高,瞥见下方唯有一柱拱桥可以驻脚,急速而落。
  当他双脚即将踩上拱桥之际。
  三尺六寸的明晃刀光一闪,刺进他的肛门。
  蒙面人还来不及惨叫,尺二的短形武士刀已然割断其脑袋,并回刀插入脖中顶著,尸体被真田边渡挂在臂间轻飘地面,只有大量喷洒著壁的鲜血沿流。
  张心宝竖起大拇指夸赞他了不得,他扯下脑袋的蒙面巾,露出一个光头及死不瞑目惊骇欲绝的脸孔,教张心宝辨认。
  张心宝虽然不认识这个死人,却认出其眉心刺个“密”字,是朝廷供奉红衣喇嘛,便用手掌划一下脖颈表示杀得好。
  真田边渡本是得意的脸色忽尔骤变,一指张心宝的後方,便带著尸体回身消失在狭道。
  张心宝也听见了轻微脚步声从後头传来,便依样画葫芦的跃至狭道上方,用双足一字撑开顶著两侧岩壁伫在半空中,凝视下方通道。
  果然出现一个蒙面人沿壁摸黑,低身快速前进,当他摸到壁间黏稠的鲜血,便停止脚程好奇地触鼻一闻之际——
  张心宝一声不响地一个倒栽葱直刺而下。
  风压流动,令蒙面人警觉地抬头仰望。
  “嗤!”
  一剑从蒙面人的嘴巴直贯而人,连一声死亡前的求援呼声都无法发出。
  真田边渡出现在假山之巅,遥向张心宝竖起大拇指回报夸好,又作个要他检查尸体的动作,然後一指假山左侧密林方向。
  张心宝点头示意,蹲身检查尸体,在腰间摸到硬梆梆的东西後,快速掀开寒袍,一股呛鼻异味难闻,竟是一条大肚兜缝绑著一根根黑黝黝的火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
  他暗忖侥幸!
  刚才若是一剑将蒙面人腰斩,必被炸得粉身碎骨,真替真田边渡庆幸其刺股断首的二刀刚好避开火药,否则岂不同归於尽。
  他眉头一蹙,立判这批潜入者都是死士,想做疯狂性的自爆攻击,不能不示警提防,便解开死者肚兜火药捆绑腰间,教其他人瞧得清楚,也免得收拾尸体之人误触引爆。
  从自杀性的攻击看来,北方鞑虏朝廷打算谋刺皇上,是势在必得,令人心惊胆颤。
  利用地形地势虎伏蛇行的张心宝已到南边密林,跃身藏於一棵枝叶茂盛的百年榕树上,遥望五名蒙面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人用树枝在地面划地形图,好像指派什么重要任务,蹲地聆听的四人,从其臃肿的腰身看来,定然藏有火药。
  旁边一棵老榕树的树身忽然剥落层皮,原来是一名妖忍藏身其中,对著树梢上的张心宝打个暗号,要他形身诱敌一举歼灭。
  张心宝目光如炬地仔细环顾四周,发现挖树藏身的妖忍在这五名刺客一丈范围就有三人,便落落大方纵身掠至地面。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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