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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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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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束的魔尊张心宝脖颈中而隐。
  本是秦广王阎君率领来势汹汹的“幽冥魔教”徒众,全部死尽殆绝。
  这一千多名的尸体,一丝一缕的幽魂离体,飘荡于空中处处皆是。幽光体之明暗表示生前功体的强弱,以秦广工阎君的魂魄为最,有如炬烛般光亮。
  飘浮的幽光体纷纷流窜奔往魔尊张心宝的脖颈冲天光束!形成一股巨柱般的涡流,数以千计的魂魄被吸尽后,通天的极光倏然熄灭。
  那颗狰狞的脑袋依然在项上,但腹前手掌捧的那颗黑气幻化的头颅也化为一股烟雾,迅速缩进肚脐眼中。
  陈中鹤、隋子易与受伤的严太狮,都吓得瘫在地上。年轻一辈的山巉岩和韦山鬼两人,惊骇得抱头蜷曲,浑身颤抖个不停。
  魔尊张心宝伸展个懒腰好似十分满足,肩头微动顿似离地飘行。忽至隋子易道长及严太狮跟前,左右开弓点破他们“气海穴”,废了一身武功。
  他掼直魔手凌空摄取陈中鹤怀中包裹,抖丢布包翻落一堆书卷,从其中拿到那卷《九死魔诀》,略翻阅一下,一展诡谲的笑容道:“这卷魔诀,是武功速成大法,但九层魔功必须死去九次才能练成,最终也敌不过本座的‘邪神:幻灵酷杀’,但让我的‘本尊’去练,便能圣魔一体而无敌天下!”
  陈中鹤惊颤颤道:“你……的‘本尊’是谁?”
  魔尊张、心宝间言杀机炽盛,用力地一脚踹翻陈中鹤,让他摔个四脚朝天,哀叫连连。
  接着又道:“你有何资格问本座的‘本尊’是谁!现在我问你,如果答不出来便是死路一条!”
  陈中鹤捧着被踢断的左肋骨,有气无力的颤声嚅嗫道:“什么……问题……”
  “你应该可以从我的武功中,看出我究竟是谁?”
  陈中鹤生死只在问答间,惊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忍住疼痛。但处事老练成精,灵机一动,不露破绽故作慌张回答道:
  “您……就是轰动武林传说中,神出鬼没、天下无敌的魔教至尊——邪神!”
  魔尊张心宝一呆,转而纵声狂笑不歇。片响后,满意点头道:“原来本座就是‘邪神’!也是武林魔教至尊,‘天下无敌’这四个字讲得太好了。如果让本座知道你在欺骗我,便要你挫骨扬灰,永不超生!”
  语音甫落。
  天空皎月即将坠沉。
  魔尊张心宝突然惊叫一声!另一半魔鬼般的面貌产生变化,一会儿消失转圣,又忽然的恢复扭曲魔脸,令其抱着头颅痛苦不堪,嘶裂般的狂叫道:“臭老天爷就会跟我做对……为何会这样……谁来告诉我……”
  他掠身而起,窜高十丈有余,若一颗流星捷速消失在夜空中。
  陈中鹤吓傻了眼,愕愣当场。
  喃喃自语道:“刚才‘邪神’瞬间所展露的面容,可能就是他‘本尊’的原貌吧……
  唉!可叹正道即将沉轮至万劫不覆之境……邪魔外道也好不到那里去……就撒个谎让‘邪神’与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武功被废的隋子易骤然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垂头丧气道:“最恐怖的是,这名‘邪神’内力源源不绝,集天地正邪之气于一身。竟能启灵出窍而凝结魂识分身杀人,再运‘炉鼎种树’摄人魂魄所释放出来的能源转换己用!已能与古代剑仙之流并驾齐驱。只可惜人了魔道,魔性残暴不仁,武林中将成浩劫!”
  大家听闻这些话,只有苦笑地庆幸自己还活着。
  韦山鬼解放被俘虏的数百名红头巾士兵,命一批人把被废武功的隋子易道长及严太狮捆绑,却发现山巉岩早已不知去向。
  韦山鬼再命人脱去上衣做个担架,收拾遗落地面的《武经总要》,抬起受伤的陈中鹤,消逝在一片芦苇草丛中。
  魔尊张心宝赤身裸体,窜进与红姑成婚的房问,见她仍然昏睡,暗忖道:“不如利用她来掩护本座‘邪神’的身份,让‘本尊’于不知情之下,勤练《九死魔诀》,如此诱圣入魔才能圣魔合体。这么一来便由我主控!岂不妙哉!”
  他伸出魔爪快速在墙壁上写了几个字,甚感满意,不断地得意拧笑。
  天空肚白,一丝阳光破空而出。
  魔尊张心宝连忙上床,与赤裸的红姑拥抱一起。其半圣半魔的面貌逐渐消失,九尺躯体产生变化,回复‘本尊’的七尺高度。
  …
   


  
第 八 章 不死剑法 
 
  日晒辉窗钧,溪边春亭幽。芳菲绿岸圃,樵隐倚修摊舟。
  红姑醒来,感觉腰酸背痛。看着张心宝像个婴儿般热陲,想起昨夜缠绵,于是双颊绯红,心中一甜,顺手拿取床头衣裤翻身下床。
  当她瞧见卧室墙壁破个大洞时,吓得惊叫出声,赶忙穿起衣裤,把张心宝摇醒。
  张心宝见状一呆,起床一边着衣忙问道:“小红,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拆房子,我们怎会一点都不知道……这太离谱了吧!”
  一语双关;一则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不能不负责任,二则是墙壁开个大洞,昨夜岂不是春光外泄?
  “老爹呢?”红姑话毕离开卧房急忙去找。
  张心实则是拿起床头一册书卷,瞪着壁上的题字发呆。
  红姑在院子外绕了一圈,仍不见老爹踪迹,又回到卧室见况忙问道:“老爹并不认得几个大字,壁上肯定不是他题的。上头写些什么?相公读出来让奴家听一听!”
  张心宝一字一句念道:
  《九死魔诀》是置死地而后生的绝世武学,九转功成天下无敌;希望你珍惜,好自为之。
  邪神题
  红姑虽不识字却也不笨,自作聪明机灵道:“这是本练武的书卷,练成便能养家活口,但什么死的……生的……太可怕了。奴家宁愿要您陪在身边,日子虽苦但却过得甜蜜,咱们就不要这本书卷丢了它吧!”
  张心宝举起魔诀书卷敲一敲额头,百思不解道:“昨夜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恐怖的梦,梦见了阎王出巡,还率领文判武判及牛头马面和很多的鬼卒……最后不知怎么搞的,他们居然全都死了。”
  红姑吓了一跳脱口道:“相公别尽讲些不吉利的话!咱们昨夜才新婚,怎会梦见阎王爷……然后却又死光光?还好,死的人不是相公就好!”
  忽尔双颊绯红,走到他身边扭捏撒娇道:“奴家梦到腾云驾雾爽飘飘……又得到黄金财宝,一辈子与相公过得幸福美满。”
  有梦最美,张心宝轻抚其头发爱怜道:“我就勤练这卷《九死魔诀》,定能圆你的美梦。咱们先把墙壁补好,再去找老爹。”
  红姑充满幸福的感觉,忽然转为脸色黯然道:“奴家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跑,只要相公不嫌弃,奴家愿意、辈子服侍您,为奴为婢也都心甘情愿!”
  张心宝拍抚她的粗糙手掌道:“咱们既然是夫妻,本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你要相信我。”
  红姑喜极而泣哽咽道:“奴家信得过相公,但是您有时候突然蹦出几句让人听不懂的古怪言词……可见您不是普通人。况且您又是从天掉下来的……是奴家配不过您。”
  张心宝哈哈大笑道:“前些日子将你告诉我的秦淮河小中乍现楼阁景致,用图画出来。
  老爹曾经拿出去问私塾的老学究,根本无人知晓,还笑骂老爹开什么玩笑,这种宏伟建筑在当世根本做不到,可能是做梦梦到的吧!”
  提起做梦双双释然相视而笑。
  红姑嫣然又道:“墙壁上那个题字的‘邪神’,可是相公的朋友?”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双颊道:“没听过……也有可能是我失忆前的朋友,要不然留这卷魔诀给我干什么?倒不如送根金条来得实用。”
  红姑噗嗤一笑,转而脸红道:“相公好像过不惯这种苦日子,但您的‘邪神’朋友行为也十分怪异,居然用尖锐的锤子在墙壁题字入壁五分之深……昨晚……昨晚咱们的‘那个’,不是都被他瞧个够……简直羞死人了,以后大家见面多尴尬呀!”
  说得也是,张心宝脸色也为之一红,轻拍后脑勺道:“小红!咱们就拆了这道薄墙,重新加厚……免得你亢奋的叫声让老爹听到……那才真是不好意思。”
  红姑脸色潮红扭捏不安,娇态十足地回眸一瞅张心宝,抢去收拾残壁碎泥。
  张心宝将魔诀搁置于棉被中藏着,赶去帮忙。小俩口忙得灰头土脸,心中倒也甜蜜,乐在其中。
  直到晚餐时间,红姑已经煮好一桌丰肴,却等不到老爹回来用餐,与张心宝方觉不安,直到太阳西下仍不见踪迹,才发慌了起来。
  红姑独自外出三里远的村庄寻找老爹。
  张心宝利用这段时间,秉烛研读《九死魔诀》,深深地被其内容吸引住而欲罢不能。
  魔诀记载一种异常诡谲,而反其道内功心法。竟是逆脉而行,必须吸取“太阴”精华,吞吐纳气储存七经八脉,到了能移穴转脉才算是初成。
  功深时体质可改变为刚柔并济,此时才可以将五腑六脏移位,闭上窍门潜于“无生法忍”,始能算是大功告成;这确是大大的违背一般内功练习之道。
  张心宝囫囵吞枣地,直接将文字熟背,便开始练习九重“九死心法”。这是一种邪异至极,能遇功高者愈高,遇功弱者,便纳其内元以为已用。
  真是一卷诡异莫测的邪门魔功。
  什么叫做“无生法忍”?
  这道难题,足令张心宝一时间感到气馁,还说必须死个九次才能达至“武道涅盘”天人合一的境界,人什么都可以学,就是学不得“死”。生命只有一条,怎能轻易尝试?
  但是《九死魔诀》最后一篇却附记载一招鬼神莫测的剑谱,名叫“不死剑法”,岂不与必须死个九次才能重重过关相互抵触?
  但这招“不死剑法”就是“九死心法”的药引子,再配合心法便容易练就。
  失忆后的张心宝有如一张白纸,涂红画黑一切随环境而转。特别对这招鬼神俱惊的“不死剑法”异常有兴趣,好似本来就懂得剑术,学来真是得心应手,可能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他就拿一根修补墙壁剩余的竹条当剑,按剑谱上比划起来,剑出三百六十度的种种不同角度,诡异难测!大反剑道常理。
  但如一张白纸般的张心宝却蒙其利,因为异于常人不被先入为主的剑术牵引误导,反而自以为一般的剑法就是如此。
  当他练得正是起劲,红姑忽然闯了进来。为了发泄不满的情绪,居然攫起那卷《九死魔诀》触火烛焚烧,片刻间化为灰烬。
  张心宝一呆脱口道:“小红,干什么!它跟你有仇啊!”
  红姑撒野不满道:“相公,当个平凡人有什么不好!奴家气上心头,因为找遍村子都没有老爹的行踪,那条画舫却不见了,可能是被老爹拿去用吧?但已经一整天了,真不知去了哪里,也不告诉一声,直一气死人了!”
  张心宝当然不会去跟她计较,反正魔诀内容已经背熟,一看天色昏暗着急道:“小红,晚上不是要载曹琼花到秦淮河畔去接客吗?这下画舫不见可怎么办?”
  红姑泪珠儿在眼眶里转,却蹶嘴鼓起帮腮气呼呼道:“差点就被老爹误了事!奴家已向人备了一条画舫,咱们便一同出去,顺便上岸到赌场找老爹,他肯定赌得天昏地暗忘了回家,这是常有的事。”
  张心宝一脸无奈,真不知如何启齿去批评老爹,轻抚其肩安慰道:“小红,咱们走吧!
  等找到老爹再说。”
  红姑幽叹口气道:“相公切莫去沾染赌博的不良习惯,咱们日子虽苦,但夫妻共一藤生生不息,总有翻身的机会。”
  张心宝将裤管打个绑腿,穿上草鞋与红姑一道出门。来到岸边待她上船后,便将船推离岸边,一跃上船,摇橹顺流而去。
  天上人间月影清。
  一条倩影离地三十丈,沿着秦淮河畔,若燕盘旋飞行于空中。这是武林中罕见的御气飞行绝臻轻功身法,好像在寻找什么目标。
  当她俯瞰岸边尸横遍野时,“咦!”的诧愕轻吟一声,便捷若闪电直坠而来。
  清楚地瞧见她一身丝绸衣袍黑亮飘逸,螓首雾鬓风发下,为一片丝楼黑黝黝面纱遮盖住面目。却于飘扬之间,乍现颈部搓粉欲酥的雪白肌肤。
  尤其是她的凌波微步,曼妙变变婀娜多姿,迎风飘荡的黑亮衣衫,令人猜想其玲珑曲线,恐怕连月宫嫦娥也自叹弗如。
  但见她一层薄薄黑纱覆面里,双眼迸出残酷杀机,光芒燃炽,能叫人见之心悸胆颤,背脊抽寒。
  她莲步轻移中,两侧半人高的芦苇自动往外曳去,并且凝结寒霜。而野外蚊虫一近其身,即刻“波”的一响,爆碎为冰屑飞散。
  她走到秦广王阎君尸体的一丈开外,双袖如行云流水般一甩,尸体便凌空浮起,由左往右缓缓转动,片响即掉落地面。
  她检查尸体后,香肩一震!黑色面纱无风自飘,喃喃自语道:“当今世上,竟有高人如斯;能‘凝气催灵’、‘灵幻分身’,十丈方圆追魂杀人于无形,实在厉害!”
  她默然沉思片刻,幽怨轻叹道:“这种旷世绝学……使我想起当年的张郎……使得妾身不得不学习‘张咰’及‘白灵绝’的老办法,非得大开杀戒,扰得武林遍地血腥……您才会再渡风尘……与妾身见面,并用您的‘黄金色精液’,解救妾身于不见天日的地狱般苦日子……”(请阅《邪剑至尊》详载)。
  话毕,只见她面纱下滴出闪亮的滚滚泪珠儿,一声哀怨的轻叹令人心伤。双袖一挥,顿似离地飞行的鬼魅,跃空十多丈,化做燕子般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秦淮河大小画舫川流不息。
  张心宝摇橹,红姑蹲身于火炉旁烧水泡茶,蓬内的艺妓曹琼花一边涂抹胭脂,一边自艾自叹道:“我说红姑啊!还是你的命好,能够捡个男人便不怕冬天盖冷棉被。像我这种红唇千人尝,玉臂万人枕的朝三暮四烂女人,就是倒贴人家都不要。”
  刻下忧喜参半的红姑,心境全然不同,深怕这些风尘女子会勾引张心宝,心里已经打算不赚这种钱,强装笑容道:“花姐老爱开玩笑!人家哪有你漂亮,那位时常光顾你的陈大爷!不是说要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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