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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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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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茹慧道:“量力而为。”
  这时冷山红已拿来一副笔砚,一张黄表纸在条案之上。
  冷如霜指着墨砚,道:“修书一封,告诉你父,说你已身中我之剧毒,邀他于明晚子时在三老峰头等候老夫,否则你的性命不保。”
  秦茹慧智珠一转,道:“明晚子时,家父可能无法赶到吧?”
  冷如霜道:“天明前,此书即可达你父手中,一整天的时间难道还不够?”
  秦茹慧道:“‘铁君子’古如松和‘断魂娘子’古寒秋兄妹把守登山要道,不准任何人登山,要登上三老峰头可不太容易哩!”
  冷如霜神情微微一愣,道:“既然如此,你和姓柳的娃儿是如何上去的?”
  秦茹慧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柳相公一招击败古如松,让那老头儿口服心服。”
  其实,她是信口胡讲,前面既然已经将柳南江和“祥云堡”扯了关系,现在她当然就又将柳南江的武功夸大一番,以使冷加霜有些畏惧,这样,他就不会对自己过分放肆了。
  冷如霜的确心中暗骇,而他表面上却哈哈大笑道:“你也太为姓柳的那娃儿吹嘘了……”
  语气一顿,接道:“那就告诉你父,后日子时在三老峰头相见。”
  秦茹慧点点头道:“好!不过此时我的右臂已无法提笔。”
  冷如霜向冷山红一摆头,道:“红儿,去将秦姑娘血脉内之毒性吸出来。”
  冷山红含笑来到秦茹慧面前,用手托起她的右臂,伸出右掌与秦茹慧的右掌接实,开股运功吸毒,秦茹慧感觉到那股寒流的劲道在逐渐减退。
  一个女儿家的掌心一旦被一个男子用掌心抵住,秦茹慧感到羞愤,只得臻首低垂,躲过冷山红的那两道邪恶的目光。
  约莫顿饭工夫,秦茹慧右臂血脉的的寒流逐渐消失,而冷山红的额头已出了汗珠。
  当冷山红撤掌站去一旁后,冷如霜一挥手,那四名中年妇人也纷纷撤掌。
  冷如霜笑道:“秦姑娘!在你父未与我见面之前,你要在老夫处暂作客几天,希望你识起作一个好客人。因为老夫的属下已用”五毒点穴手法“点住你几处大穴,你现在武功尽失,无与常人,最好不要妄动与心,或作逃走之念。”
  秦茹慧心头大骇,运力一试,果然内力荡然无存。此时她已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秦茹慧表面上未动声色,依言修好书信,不过,她有她的想法,后日是她和柳南江在三老峰头约见之日,她父亲和冷如霜在三老峰头一见面,柳南江就会知道自己落入冷如霜圈套的事。柳南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修书完毕,冷如霜看后认为满意,一摆道:“送秦姑娘到后室休息,吃喝不得怠慢。”
  那四名中年女子立刻簇拥着秦茹慧往里间茅屋走去。
  冷如霜又挥退了从人,只剩下他的儿子冷山红,这才低声道:“红儿!这里小心看守,我教酒店之人给秦羽烈送信,即使秦羽烈派人跟踪也不会到这里来,然后我连夜登上三老峰头,和姓柳的那娃儿见面。”
  冷山红道:“爹爹多加小心才是,那姓柳的看上去非常精明。”
  冷如霜笑道:“生姜是老的辣,只要为父稍稍……”
  接下来是一阵嘿嘿冷笑。
  在冷笑声中,冷如霜将信笺折起来揣入怀中,向屋外走去。
  冷山红那张俊面是无比的平静与祥和,但是他那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却透露出一线邪恶的神色,嘴角也浮现一股得意的笑容。
  当冷如霜离去盏茶工夫后,冷山红沉叱一声,道:“来人!”
  声落人进,那是一个年约三旬的汉子,恭恭敬敬地站于进门处,听候指示。
  冷山红问道:“留下多少人?”
  那汉子回答道:“连属下一共八人。”
  冷山红道:“仔细注意四周动静,未经召唤,不得入内。”
  那汉子应声退去。
  冷山红抓起垫在矮凳上的一条骆驼毛毡,向内屋走去。
  内屋系分成两间,在外面一间中有两个中年妇人席地而坐。
  冷山红问道:“还有两人呢?”
  那两名妇人齐声道:“在里面贴身看守那位秦姑娘。”
  冷山红一挥手道:“去叫她们出来!”
  一名中年妇人走向屋内,不旋踵间,连同那两名中年妇人一齐出来。
  冷山红沉声吩咐道:“你们四人去守在门口,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响动,未经召唤,不得入内。”
  四名妇人哪敢不遵,应是之后,连袂退出。
  冷山红这才推开柴门,走进最里面的一间。
  这是一间无窗的屋子,不过丈余方圆之地,地上铺着干草,秦茹慧正蟋曲于干草之上。
  冷山红将手中毛毡扔在她身上,笑道:“深秋夜寒,姑娘武功丧失,谅必难耐寒夜,故而在下送来毛毡取暖。”
  照说,秦茹慧该向他道谢。可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
  冷山红一笑道:“姑娘一向养等处优,所以处处都显示你是一个傲气凌人的千金小姐。”
  秦茹慧冷声道:“我不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冷山红道:“在下为姑娘吸毒,累得滚汗如珠,姑娘不会言谢,如今送毡给姑娘取暖,姑娘又不会言谢,岂不是傲气凌人?”
  秦茹慧冷笑一声道:“又不是我自己来找这些麻烦,是你们用卑鄙手段逼我来,我凭什么要言谢?不情愿尽可将毛毡拿回去。”
  冷山红轻笑道:“姑娘若能稍展笑容,必是更加妩媚动人!”
  秦茹慧顿时发觉冷山红不怀好意,不禁芳心大骇,冷叱道:“冷山红!你休想妄生异念,希望你赶快离开此地。”
  冷山红毫无愠色,依旧微笑道:“姑娘说此话未免有点喧宾夺主了……”
  语气一顿,笑眯眯地接道:“方才与姑娘掌心相接,使在下倍觉荣幸,深盼能一亲芳泽,在下也算不虚度此生。”
  秦茹慧声色俱厉地道:“冷山红!你家姑娘不是野花路草,快给我滚。”
  她知道对方已动邪念,若稍假辞色,必促其大动淫心,因而严厉叱喝。
  冷山红笑容一敛,寒声道:“姑娘不要骄狂过甚,应该想想你目下的处境。”
  秦茹慧道:“冷山红!你家姑娘宁愿一死,也不会受你之辱。”
  冷山红冷笑一声道:“姑娘目下想死,怕也不行了。”
  话声中,逐渐向秦茹慧逼进。
  秦茹慧惶然地缩至壁角,厉声道:“你再走进一步,我就断舌自尽。”
  冷山红弯腰拾起一根干草,倏地将那根干草打向秦布慧的颈项。
  秦茹慧只觉得颈项上一麻,张开的嘴巴竟然再也合不拢来。
  冷山红手中的那根干草,一直拂动着秦茹慧的眼帘,满面獠色地道:“能够使在下动心的女子可说少之又少,姑娘应该感到荣幸,在下虽心仪姑娘,却不愿行强索取。姑娘最好自解衣裙,否则姑娘仍难免受辱,而且非在下一人,姑娘自行选择吧!”
  秦茹慧不禁心头发寒,想不到这个貌相俊美的冷山红却是心如豺狼,比他的老子还要心狠手辣。
  如今,她连断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教她自解衣裙,那是宁死也办不到的事情。
  秦茹慧思念及此,不禁心中一酸,缓缓地站起身子,向屋中一个木柱全力撞去,她已下定决心一死全节。
  她此刻功夫丧失,行动迟缓,她身形一动,立刻被冷山红拦腰抱住。
  冷山红冷笑道:“嘿嘿!姑娘死也得稍等一下,现在就死,未免太可惜了!”
  一面说,一面用手抓住了秦茹慧的衣服领口。
  秦茹慧被冷山红的左手拦腰抱住,毫无反抗余地,心里暗道:“爹呀!你一生好强,如今女儿落到这种下场,是你想不到的吧!”
  秦茹慧此时万念俱灰,闭上了眼帘,等待着祸事临头。
  蓦然,冷山红倏地松手将她放开,使她猝然摔倒在草堆之上。
  秦茹慧睁眼一看,冷山红的右腕被一个约莫寸长的金钩钩住了。金钩之上钩着一根极细的丝线,顺着丝线看去,才发现草壁之上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个约莫二尺见方的大洞。
  冷山红左手一抓,大概是想拉断那根丝线。他虽是全力一抓,却未能拉动分毫,反使他的右腕发生一阵彻骨的疼痛。
  冷山红已发觉情况不妙,刚想张嘴呼叫,只是“啊”了一声,张开的嘴再也闭不拢来。
  原来又从屋外飞进来一根金钩,钩住冷山红的面颇。
  这真是一种从未听闻的奇门兵器,两根金钩不过比鱼钩稍大,但却将冷山红这个小魔头给制住了。
  同时之间,屋内又出现了第三根金钩。不过这一根金钩却是钩在屋中间那根木柱上的。
  紧接着,一个蓝衣少年,从草壁上那个洞中穿了进来,原来,第三根活钩成了索桥,蓝衣少年就是手攀丝线滑进来的。
  蓝衣少年另一只手还抓着两根丝线,在冷山红身旁一绕,两根细如游丝的丝线竟然将冷山红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又将他绑在木柱上,因为线头的两根金钩其一钩住了冷山红的面颊,其一钩住了冷山红的右腕。他只有歪嘴瞪眼,动弹不得。
  蓝衣少年这才转向秦茹慧道:“姑娘赶快抓住这根丝线攀沿出去,屋外遍地毒虫……”
  秦茹慧听得进,说不出,连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她说不出话来。
  蓝衣少年迟疑地问道:“姑娘是哑巴吗?”
  秦茹慧连忙摇头,同时又指指颈子。
  蓝衣少年仔细一看,才知道秦茹慧不能说话的原因。原来她头部的麻穴被封点了。
  因为秦茹慧的武功已经丧失,冷山红只是轻轻用干草打了一下就封住了她的麻穴。此刻蓝衣少年轻轻用手指一揉,秦茹慧就恢复了原状。
  蓝衣少年连连挥手,道:“姑娘快些随我来……”
  秦茹慧抓住蓝衣少年的衣袖,道:“我的武功业已丧失,如何有力攀附这根丝线呢?”
  蓝衣少年犹疑一阵,道:“情况紧急,请姑娘不要顾忌男女之别,请姑娘双臂抱住在下的颈项,双膝盘住在卞的腰间,待在下驮你出去。”
  秦茹慧自然再无法顾忌这些,就依照蓝衣少年的话攀附在他身上。
  从壁洞中出去,秦茹慧才发现这座茅屋搭盖在一片参天古木之中,外人绝难发现,却不知因何被这个蓝衣少年发现了。
  蓝衣少年驮负着秦茹慧穿出茅屋后,即在树梢之上奔腾。虽然不太能够腾跃自如,身负一人,能够踏枝而行,已经不易了。
  那蓝衣少年奔行了约莫顿饭工夫,方在一棵苍松的横干上歇息下来。
  秦茹慧松开了手,坐稳了。想想方才攀附在蓝衣少年身上的情形,不免感到一丝羞怯之情,轻声道:“多蒙少使搭救……”
  语气一顿,接道:“请问少侠贵姓大名?”
  蓝衣少年答道:“在下姓凌名长风……”
  一语未尽,秦茹慧不禁“噢”了一声。
  凌长风问道:“请问姑娘……”
  秦茹慧抡口道:“凌菲可是少侠之妹?
  凌长风不禁愣住,未立即作答。因为凌菲是乔扮男子的,对方何以……?
  秦茹慧似乎看出了凌长风愣神的原因,忙道:“凌少侠有所不知,令妹已然恢复钗裙之装,我与她曾有数日之聚。”
  凌长风这才笑道:“原来如此……”
  语气一顿,接道:“请问姑娘芳名是……?”
  秦茹慧道:“姓秦名茹慧……”
  凌长风一怔,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救出了他们兄妹心目中一代枭雄秦羽烈的女儿。
  凌长风并未进入“祥云堡”中,只在凌菲口中听说过秦茹慧其人,却未见过。
  目下,凌长风最感到意外的,是他妹妹会和秦茹慧作数日之聚,更加使他意外的,他素知凌菲的性格,她绝不肯和一个心目中厌恶之人相处。而秦羽烈父女是凌菲所厌恶之人。
  是什么原因使凌菲对秦羽烈父女的看法改变了呢?凌长风不禁有些困惑不解了。
  在他陷于沉思之际,秦茹慧问道:“凌少挟如何发现茹慧被困呢?”
  凌长风腼腆地一笑,道:“不瞒姑娘说,在下在杜曲镇口上因见姑娘于黑夜疾行,引起好奇之心尾随在后,凑巧看见了姑娘中毒入陷的情况。所以在下又跟随到此,待冷老魔离去后,在下正想搭救姑娘,刚好冷山红那小魔头又起了淫心,若不是他心犯邪念,也许在下还不易得手哩!”
  秦茹慧道:“少侠所使用的金钩真是绝妙,真是前所未见的武功。”
  凌长风微笑道:“在下既不会动刀,又不会使剑,只会这点左道旁门。不过,今晚要不是那几只金钩,在下既进不去,姑娘你也出不来,因为茅屋的四周满是毒蛇毒虫,根本无立足之地。”
  秦茹慧四下里张望了一阵,道:“凌少侠!还得劳累你再背我一程,此处并不安全。万一他们追来,就不好应付了。”
  凌长风道:“姑娘请放宽心,在下听冷山红向属下吩咐过,未经他召唤,不得擅入茅屋之内,在天亮前,他们还不会发觉……”
  语气一顿,接道:“在下不太明白,姑娘何以武功丧失的。”
  秦茹慧黯然道:“被冷山魔派地的手下以‘五毒点穴手法’封点了我身上好几处大穴,因而内力尽散,武功尽失。”
  凌长风大惊失色,道:“除了冷家父子及其属下外,再无人能为姑娘解穴了呀?!
  这……”
  秦茹慧接口道:“女儿家清白为先,生命次之,未遭辱身,虽死何憾。凌少侠适时相救,全我清白,我已感激不尽了。”
  凌长风不禁对秦茹慧有了钦敬之心,道:“秦姑娘!在下立刻送你回堡吧!也许令尊……”
  秦茹慧摇摇头,道:“我不想回堡……”
  语气一顿,接道:“此处离三老峰有多远路程?”
  凌长风微一沉吟,道:“若是在下一人,全力奔驰,明日午间或许可到,如背负姑娘,可能要多走上一天半日。”
  秦茹范道:“后日晚间可到吗?”
  凌长风道:“若无阻碍,应该可以到了。”
  秦茹慧道:“那就请少侠背负我前往三老峰头上去吧!”
  凌长风讶然道:“姑娘穴道,被点情况严重,因何要去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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