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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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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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凌菲,我们进去吧,秦姑娘大概已调息好了。”
  两人来到石室中,秦茹慧正好走下石床,面上容光焕发,疲态全消。
  柳南江道:“调息归调息,睡觉归睡觉。你们两人上床吧,我守上半夜,等到丑寅相交的时候,再唤醒你们,由你们守下半夜。”
  这是柳南江方才想好的主意,这样,他就可以在子正的时候,溜到三老峰头去了。
  凌菲冷哼了一声,道:“你有多了不起?睡觉的时候还要我们两个人守。”
  柳南江想道:“你们不一齐守夜,难道还留下一个和我睡在一起吗?”
  柳南江心里虽如此想,嘴里却又不便说出来。
  秦茹慧自然明白柳南江的意思。轻笑道:“凌姑娘,你误会柳相公的意思了……”
  接着。她又附在凌菲耳上低语一阵。
  此刻,若要柳南江肯定哪一个时间是子正,他实在没有这个把握。
  他静坐了一阵,约摸子时已到,才离开洞口返回石室,发现两女已经和衣在石床上安然入睡,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他在离开石室的时候,挥掌拍熄了两支火炬,万一在他离去后有人摸进来。在黑暗之中,一时也许还发现不到石床上有人。
  这是他的想法。
  他蹑手蹑足地退出石屋,在洞口处凝神静听了一阵,四下一点声息都没有,这才迅速地自石缝中钻了出来。
  今夜十九,月亮虽已不圆,却很明亮。
  柳南江四下一看,不见半个人影。
  此时月在中天,分明已到子正的光景了。
  他身上早就准备了一根烧焦了的树枝,一方面要借树枝投影,一方面要借着焦炭黑色画下记号。所以他才在山下的火堆中取了一枝藏在身上。
  当要踏上三老峰头之际,柳南江突然想到石窟中可以听得见上面的步履之声,于是展开轻功身法,一纵身上了三老峰头。如羽毛般轻巧地落在中间那两个脚印之上。
  他将树枝举起,那根树枝的影子,就在他脚旁数寸之处。
  月在中天,投影自然在脚下的。
  他不禁感到怪,难道:“子午谷”就在脚下吗?
  他突然又想起那白衣女郎的话有许多不近情理之处,只有午正、或子正日月当中之时,那树枝才能投影,其余的时候。树枝的影子不知投向何方。
  根本就无从看见,更不要说去测量方位了。
  柳南江尽管心中疑惑,他还是将投影的地方划上了一条黑色的记号。
  他收起了树枝。又展开轻功身法纵离三老峰头,施原路滑下石缝,进入洞中。
  洞口处因有微光射进,可以看得很清楚,柳南江立刻发觉一个白色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柳南江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如果就在他离去的这一瞬间,秦茹慧和凌菲遭受意外的活。
  那他就毕生难安了。
  一念及此,不禁沉叱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相公因何不信妾身相劝之言?”
  柳南江道:“姑娘金言,句句都在肺腑之中。”
  白衣女郎道,“既然记在心中,就不该携带二女同行了。”
  柳南江道:“此处只是三老峰头,待前往‘子午谷’时,在下一定独自前往。”
  白衣女郎道:“相公既如此说,妾身就不便多言了……”
  语气一顿,接道:“只怕相公到时遣不走她们了。”
  柳南江试问道:“依姑娘看,在下当如何呢?”
  白衣女郎道:“聪明人应该一点就透,妾身也不便明说。”
  语气一顿,接道:“她们出来察看了,千万不要提出妾身来过。”
  说罢。自柳南江身旁擦身而过,走出洞外,纵上石缝而去。
  柳南江不禁暗暗纲罕,这个白衣女郎的言行因何如此神秘呢?
  移时,秦茹慧和凌菲二人果然向洞口处行来!
  凌菲先开口问道,“柳兄,是那个长发女人来过了吗?”
  柳南江不动宗色地道:“凌菲,我看你一定是在作梦吧?”
  凌菲讶然道:“咦,我分明听见你和一个女人在说话嘛!”
  秦茹慧插口道:“我也听见呀!”
  柳南江道:“我看你们的耳朵有毛病。如果睡不着的话,你们现在就开始守夜吧!”
  秦茹慧和凌菲相对一视,然后齐声道:“好,你去睡吧!”
  柳南江知道那白衣女郎不会再来,也就放心摸索着回到石室,取出火摺子打火点燃了松脂火炬,和衣腿上了石床。
  柳南江在无忧无虑的情况下,睡得甚为酣畅。
  一觉醒来,虽不知是什么时候,但他却肯定已到了第二天的白天,因为那两根松脂火炬已将要烧光了。
  柳南江起身来到洞口,不见秦茹慧和凌菲二人,纵上石缝一看,才发觉她们两个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有谈有笑。
  柳南江走过去问道:“你们两人一夜都不会合眼吗?”
  秦茹慧道:“我们俩背靠着背在洞口一直睡到大天亮哩!”
  柳南江笑道:“原来你们是有心将石床让给我睡的。”
  凌菲拍拍她的身边,道:“过来坐着聊聊天吧,这里的景色真好,可惜你没有看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真是好看极了。”
  柳南江也坐到那块巨石上去和她们聊东说西,不过,他却直在注意着天色,眼看已经日正当中,到了午正的时候,柳南江道:“二位,去摘点野橘来尝尝如何?”
  凌菲跳了起来,欣然道:“好啊,不过一来一去要化一个时辰哩!”
  秦茹慧也跟着站起来笑道:“走我们一齐去,反正今天精神好得很。”
  两个人跳跳蹦蹦地下了巨石,眨眼之间走得不见了踪影。
  柳南江立刻纵上三老峰头,仍然站在中间那两个脚印之上,取出了怀里的树枝。
  树枝的投影仍在他的脚边数寸之处。
  那白衣女郎告诉他,一横一竖两道影子的交叉点就是“子午谷”的方位,这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他蹲下来反复地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手里拿着那根烧焦了的树枝,在那个交叉点上使劲挖,就仿佛“子午谷”埋在那层泥土下似的。
  坚硬的泥土被他一块一块地撬开,他所挖的面积也越来越大。
  突然,他手中的树枝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再也控不下去了。
  为了好奇心的驱使,柳南江顺着那块硬东西将面上的泥土悉数挖去,下面竟然出现了一块青石板。
  那是一块经过人工修鉴的青石板,很明显的,是有人埋在这里的。
  柳南江用手拭净,发现青石上刻着许许多多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是代表什么呢?
  柳南江凝视一阵,终于找到了答案,那原来是一幅地形图。
  最高的一个尖角是代表三老峰头,弯弯曲曲的则表示溪流。
  柳南江以三老峰头为中心,参照地形图将四周的环境对照了一下,竟然完全符合,青石板上一个珠红的圆圈,想必就是“子午谷”的所在地了。
  有了此一发现,柳南江不禁欣喜若狂了。
  他将青石板上的每一标记都默记在心中,然后盖上泥土,并小心翼翼地将泥土踏平,不使留下丝毫痕迹。
  他离开三老峰头,重回那块巨石顶端坐下,心情渐趋平静下来。
  那白衣女郎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她既然知道前往“子午谷”的路径,自己为何又不去呢?
  难道她对子午谷所隐藏的秘密无动于衷吗?
  如果是,她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换句话说,也就是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
  那么。她因何又注意到柳南江呢?而且还将这个万人都想得到的秘密告诉他?柳南江苦思一阵,仍然想不出正确的答案。
  而且,白衣女郎指点他以树枝投影测量方位也是在卖弄玄虚,她本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柳南江,前往“子午谷”的地形图就埋在三老峰头的泥土之下,又何必绕一个圈子呢?
  柳南江想到最后,只有一个答案……(http://210。29。4。4/book/club/)一切都如谜题,那白衣女郎更是一题深奥难解之谜。
  他不再苦思了,放眼向山下望去,心中在想:“不知还要多久,前去搞野橘子的秦茹慧和凌菲才能回来。”
  如果他现在趁机开溜。倒是一个好机会。
  可是,柳南江是不会如此做的。
  他已决定独往“子午谷”,但他不会一走了之,必须要对二女有所交代。
  现在,他盼望她二人早早归来。并不是想早点吃她们采摘的野橘子,而是要向她们说明一声,而使自己早早踏上征途。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柳南江半里之遥的一个小山头上冒出了一个人头。
  紧跟着。身子也冒了出来。一身火红的衣服,在丽日照耀下异常显目,那不是凌菲吗?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喜。
  可是。只在一瞬间,他又喜变惊,因为秦茹慧没有相继出现,而且凌菲两手空空,并没有带野橘子回来。
  柳南江只是觉得情形有点不妙。也来不及去思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就向凌菲迎了过去。
  下落比上行要快,何况柳南江又施展出“射影掠光”的身法,几个起落。已然到了凌菲的面前。
  柳南江疾声问道:“秦姑娘呢?”
  凌菲仓惶回道:“我们遇上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老头子。他一句话不说就向秦姑娘动手,秦姑娘只有拔剑相迎……”
  柳南江迫不及待地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凌菲闪身一指,道:“就在前面一里处,一大片茅草之中。”
  话未说完,业已领先向山下纵去。
  柳南江紧随而行。同时问道:“那个怪老人很厉害吗?”
  凌菲答道:“相当有分量,不然我也不必跑回来告诉你了!”
  柳南江又问道:“那怪老人用的是什么兵器?”
  凌菲答道:“一把寒铁打造的如意。”
  柳南江“啊”了一声,道:“不好。那是‘铁君子’古如松。”
  几问几答之间,那片茅草坡已然在望。
  一望无际的茅草长过人身,根本就看不见人在何处,凌菲向一颗高耸入云的榕树一指,纵身而起,凌空纵跃,向那棵榕树处落去。
  凌菲的轻功不弱,身法也很美妙。
  难怪小妮子有些目空一切,的确是个会家子。
  在茅草叶中有一条宽约尺许小径,那棵榕树的周围,却有一堆方圆五丈的乱石,秦茹慧就在那堆乱石中和古如松动手。
  凌菲落下时,眼见秦茹慧肩头的衣衫撕裂,肌肤露出,并有一道血痕,当时心中一急,平日针锋相对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大声叫道:“秦姑娘快快退下,待我接他几招……”
  语音未落,软剑已抽了出来。
  秦茹慧正在拼命力搏,眼前对方的铁如意劈头罩下,心中大骇之际,凌菲的软剑正好来到,“刷”地一声,软剑,却像是一条软鞭般将那铁如意缠住了。凌菲娇叱一声,皓腕一沉猛力往后一带,想将对方的铁如意拉脱擎住。
  她也太将古如松看得简单了,一用力之后,才发觉那把铁如意似乎有干钧之重,休想拉动分毫。
  对方冷哼一声,铁如意陡地往回一带。
  若非凌菲见机松脱卸劲,缠住铁如意的软剑飞快地松开,势必要被对方连人带剑一起拉过去。
  柳南江已适时赶到,抱拳一礼,道:“古大先生且慢动手,有话好讲。”
  古如松一听柳南江出面说话,不禁环目一瞪,两道一字眉成了倒垂条。冷哼一声,道:
  “好大的口气,凭你这个娃儿也敢称我一声大先生,你们三个人一齐上吧,老夫教你们尝尝铁如意的滋味。”
  此老不是别人,正是“终南三君子”古如松。
  柳南江帅出名门,不至于不懂得进退应对之礼,论辈份,古如松要比他师父矮一级。自然能尊称古如松一声大先生了。
  不过,此番来到中原,柳南江却得到了他师父的指示,不得任意亮出师门。
  因此。他也不愿去和古如松多加解释,只是含笑道:“大先生请息怒,请问这位姑娘有何冒犯之处。”
  古如松暴叱道:“娃儿竟然明知故问,山脚下立有封山禁令,言明妄入者死,尔等竟然擅闯禁地,还不快快纳命!”
  凌菲在一旁插口道:“柳兄,少同他罗嗦,他既然敢放狂言教咱们一齐上,咱们何必客气。叫他知道后生可畏。”
  “凌姑娘不可妄动,请去看看秦姑娘的伤势……”
  然后转身向古如松问道:“请问是哪一位立下的封山禁令?”
  古如松道,“‘竹君子’肖三先生。”
  移哺江道:“据在下所知,三先生早已物化,难道死人的禁令还需要遵守?何况这偌大的终南并非私人所有,在下等如何行不得?”
  古如松哇哇大叫道:“娃儿好狂,三先生虽死,公案却未了,在三先生的仇家未死以前,老夫不准任何人登上三老峰头。”
  柳南江轻笑道:“站在大先生的立场,这番道理似乎还可以说得过去。不过,在下等登山,却是得到许可的。”
  古如松问道,“谁人敢许可?谁人能代表老夫的意思?”
  柳南江缓声道:“肖三先生的未亡人古寒秋。寡妻继亡夫遗志,继续封山或开禁,以在下看来,古娘子比大先生更有权作主。”
  柳南江言辞犀利,使得古如松愣住了。
  半晌,古如松方喃喃问逍:“她答应让你登山的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古娘子言道,表面上肖三先生的禁令仍在,不过,在下等登山,却不会有人过问。”
  古如松厉声道:“她答应你,是站在亡妻立场,但我站在终南三结义的立场却不答应。
  不过,因有她的许诺,老夫不为已甚,免尔三人一死,限在日落以前,离开禁地。”
  柳南对如何肯就此离去呢?而对古如松这种成名多年的高手虽有敬畏之心却无惧怕之意。
  因而缓缓摇头道:“大先生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古如松环目一睁,暴叱一声,道:“娃儿,你是想教训者夫?”
  柳南江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先生既如此说,在下也不欲解释了。”
  古如松冷哼道:“好个狂放的娃儿,拔出你身边的利剑吧!”
  柳南江不是一个耀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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