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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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双凤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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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秀飞身跃下大树,低声赞道:“丐帮之大,果然是藏龙卧虎,那五个年轻的灰衣丐,不知在帮中是何身份?武功之高,足可当得当今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
  一顿,又道:“不错,不错,这五人定然是那神鹰五子了。”
  王子方轻叹一声,道:“他们落败而去,定要把实情呈报,二姑娘明夜之约,不知是否会受影响?”
  田文秀道:“应该会有。”
  王子方道:“唉!黄帮主苦心孤诣,去布置明夜之约,如是有了影响,岂不是白费心机?”
  田文秀道:“但愿没有影响才好。”
  王子方望望天色,道:“天色不过是将要人夜时分,那黄帮主要到五更之后,才会归来,我等可用这一段空暇好好休息一下。”一夜匆匆,直到天色将亮时分,黄十峰才和赵天宵赶了回来。
  王子方急急迎了上去道:“帮主辛苦门了,事情可曾办妥?”
  黄十峰道:“区区已然尽了心力只要他能如约而去,必能揭穿他的神秘。”王子方道:“只怕昨天这雨花台中一战,影响那订约之人……”
  黄十峰道:“区区已派人追踪,昨天侵犯雨花台的人,都退到长安城外,一座大土窑之中,那地方似是他们一处聚居之地。”王子方道:“帮主可曾派人进去搜过吗?”
  黄十峰道:“目下区区派人在附近监视着他们的举动,待今夜二姑娘见过那约晤之人后,再派出敝帮高手,一举把那座土窑聚居之人生擒。”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有一件事,必得红杏姑娘相助。”
  田文秀道:“帮主之意,可是要那红杏姑娘冒充二姑娘。”
  黄十峰道:“正是此意。”
  话声未完,瞥见一个灰衣丐,急急奔到厅前,抱拳说道:“见过帮主。”
  黄十峰道:“什么事?”
  那灰衣丐道:“雨花台外,来了一个大汉,要找他们公子,属下等拦他不住,已被他打伤了两位兄弟了!”
  容哥儿突然起身说道:“一定是大虎来了,我去看看。”大步向外行去。
  片刻之后,容哥儿带了一个身躯奇高的黑衣大汉,走了进来。拱手对黄十峰见礼,道:“大虎无礼,伤了责帮中两名兄弟,在下这里先行谢罪。”
  语声微微一顿,回头对那身躯奇大的大汉说道:“还不快向黄帮主请罪吗?”
  那黑衣大汉,个子虽然高大,但脸上不见须痕,显然年岁不大。
  只见他抱拳一礼,道:“咱叫岑大虎,小名叫作大虎儿,不小心打伤两个要饭兄弟,咱们公子,叫我向帮主赂罪,咱家是不敢不赔,帮主请打咱两拳就是。”
  声音锵锵,但尚带童音。黄十峰听他说话,已知其人带有三分浑气,当下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彼此不认,何罪之有?”
  岑大虎回头望着容哥儿,道:“那帮主不肯罚我大虎儿,公子打我两拳吧。”
  黄十峰一挥手,道:“容兄请看在区区面上,不用责罚这位岑兄弟了。”
  容哥儿道:“大虎儿,还不快谢帮主的大量。”
  岑大虎对着黄十峰作了一个长揖,道:“多谢帮主大量。”
  黄十峰还了一礼,道:“不敢当。”
  容哥儿道:“大虎儿,你可见到老夫人了。”
  岑大虎道:“见过了。”
  容哥儿道:“老夫人说些什么?”
  岑大虎道:“老夫人说王总镖头是咱们的大恩人,要公子留在此地全力相助,如果遇上了什么不能解决之事,要大虎兼程赶回,老夫人要亲自赶来相助。”
  容哥几回目望了王子方一眼,道:“家母对昔年大恩大德,一直念念难忘,既命在下留此,还望总镖头有所差遣。”
  王子方道:“想不到昔年一点区区小事,竟使令堂如此挂怀,这倒叫老朽难安了。”
  容哥儿道:“老前辈言重了。”回目望了岑大虎一眼,道:“我等在此议事,你到院中去吧。”岑大虎应了一声,退人院中。
  容哥儿道:“打扰了诸位议事。”
  黄十峰叹道:“也许他们已经早得了消息,今夜之约,是否还去,目下很难预料,但区区仍然布设下了重重埋伏,宁叫他们不来,咱们却不能无备。”
  王子方道:“帮主说的是。”
  田文秀接道:“要那红杏姑娘扮作二姑娘的身份,咱们先和她谈谈才是。”
  王子方轻轻咳了一声,道:“少堡主说的是。”站起身子,行到内室门口处,说道:
  “红杏姑娘,请出厅外,我等有事奉商。”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红杏应声而出,只见她双目红肿,显然是一直在暗中哭泣。
  她举手理一下散乱的秀发,低声说道:“老英雄有何赐教?”
  这位狂傲的丫头,连经挫折大变之后,突然间变得温顺起来。
  王子方轻轻叹息一声,道:“二姑娘好些吗?”
  红杏摇摇头,黯然说道:“我看她伤势甚重,唉!二姑娘如若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小婢也不愿独生人世了。”
  田文秀接道:“姑娘不用如此灰心,既有以身相殉之心,何不全心全力,相救二姑娘呢?”
  红杏道:“只要有良策,纵然叫小婢粉身碎骨,小婢亦是万死不辞。”
  田文秀道:“黄帮主为救你家姑娘,已然胸有良策,不过,还有借重姑娘之处。”
  红杏转向黄十峰欠身一礼,道:“帮主需用小婢,但请吩咐,小婢决不推辞。”
  黄十峰道:“区区想借重姑娘装扮作二姑娘的身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红杏道:“小婢才貌,难及姑娘万一,如何能够装作呢?”
  黄十峰道:“这个不用姑娘担心,区区早已为姑娘借着代筹了。”
  红杏道:“不知要小婢如何装扮?”
  黄十峰道:“你家姑娘嘀嘀自言之事,姑娘应已听到了。”
  红杏道:“听到了。”
  黄十峰道:“今夜无月,你家姑娘在荒词中,和人有约,区区想请姑娘,假扮作二姑娘的身份,到荒词之中赴约。”
  红杏道:“小婢可以吗?”
  黄十峰道:“姑娘聪明伶俐,只要用点心机定可瞒过那人。”
  红杏道:“帮主如是觉得小婢可以,自是不便推辞。”
  黄十峰道:“最重要的是,不论遇上什么变化,姑娘都请沉住气,区区当隐在姑娘身侧相护。”
  红杏道:“小婢从命。”
  黄十蜂目光一转,扫掠群豪一眼,道:“此刻时光,诸位亦请乘机坐息一下,也许晚上还有大战。”群豪依言,各自盘坐调息。
  待天色人夜时分,丐帮弟子送来一餐丰盛的晚饭。
  一餐饭毕,天色已经是初更时分。
  黄十峰沉声说道:“咱们得早一点去,诸位之中,何人愿意留此?
  群豪相顾默然,无人应声。
  黄十峰这:“既然是诸位愿去那荒词,区区只好源我丐帮弟子,守护这雨花台了。”
  语声略顿,又道:“区区有几句话,不得不先行说明,咱们此去人手甚多,必得调度得宜,始能发挥效用,否则人多手杂,反要坏事了。”
  王子方、田文秀等齐声说道:“帮主众望所归,请主持大局,我等悉听所命。”
  黄十峰道:“既然如此,区区就僭越了……”目光投注容哥儿的脸上,道:“有芳容兄弟,带上面罩,紧随红杏,进入荒饲,以保护红杏姑娘为主。”
  容哥儿转眼望着王子方,只见他眼中满是乞求之色,只好说道:“好吧!”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其他人等请王总镖头统率埋伏在荒词边一道荒僻小径之侧,就区区观察所得,那人不来赴约,也就罢了,如来赴约,定然将由那条荒僻小径上经过。”环扫了群豪一眼,又道:“咱们走吧!”
  趁夜色朦胧,十几条人影,飞离了雨花台,直奔正东而去。
  王子方带着田文秀岑大虎,在两个丐帮白袋弟子带领之下,赶赴埋伏之处,黄十峰、赵天霄却藏在饲外暗影处,容哥儿黑衣佩剑,面垂黑纱,紧随在假扮二姑娘的红杏身后,直人荒福大厅。
  这座荒饲,规模气派,都很宏大,只是已沦没落之境,早已无人管理,满词荒草横生,虫声卿卿,触目一片凄凉。
  容哥儿和红杏直人正堂,堂上早已摆好了一张木椅,容哥儿低声说道:“姑娘请坐。”
  红杏已得嘱咐,能不开口,就少开口,也不答话,缓缓坐了下去。
  容哥儿凝聚目力,四下打量了一眼,闪身躲入了供台后面。
  夜虫争鸣,风声呼啸,衬托出这幽暗的荒词中的凄凉、恐怖。
  红杏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扶一下头上垂下的复面黑纱。
  足足等了一个更次之久,已是三更时光,仍不见有何动静。红杏正自等得不耐,想招呼容哥儿同出荒相正堂瞧瞧,突然一阵沙沙的步履之声传来。
  容哥儿凝目望去,不见有人到来,只闻脚步声,不见人踪影。
  荒词的幽凄,和那沙沙不绝的步履声,交织成一种动人心弦的恐怖,红杏虽然有着一身武功,但究竟乃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听得那脚步声,仍响不息,不禁心中有点害怕,手中冒出冷汗来。
  容哥儿为那不停的脚步声,闹得有些奇怪,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分明是人行走的脚步声,怎的老是响不绝耳。”
  忖思之间,那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幽灵般的黑影,陡然出现在门口处,静静地站着不动。这情景,有着一种莫可言喻的恐怖,容哥儿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强自镇定了一下神,施展传音之术,道:“姑娘,沉住气,不要害怕。”
  红杏正为着一种袭上心头的恐怖战栗、惊惧,容哥儿及时之言,果然对她产生种莫大的慰藉。长吁了一口气,闭上双目。
  那幽灵般的黑影,在那正堂门口处,停了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突然举步一跨进人了正堂。红杏听得脚步声,陡然睁开双目,那黑影已到了身前四五尺处。
  她想开口呼叫,但嘴巴似是被人堵住,竟是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幽灵般的人影.缓缓举起右手,取下了头上高耸的毡帽,现出面目来,低声说道:“三姑娘吗?”
  声音细细,分明是女子口气,红杏心中暗道:“好啊!你原来是一个姑娘,却几乎把我吓死。”心中念转,口中却简短的应道:“不错。”
  那人影又道:“公主还未到来,特遣小婢先来。”
  红杏已得黄十峰等,指点了应付之法,尽量少说话,当下哼了一声,也不言语。那人影说完之后,悄然向外退去,站在厅堂外门口之处。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丫头只问了红杏几句话,就深信不疑,当真这般的容易对付吗?”
  心中忖思之间,突问那黑衣女婶娇声说道:“荒饲、黑夜。人未静。”
  这显然是一种暗语,要红杏回答。
  红杏心中也明白这是一种特殊的联络暗语,但一时却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只见那黑衣小婢又重复念了一遍,“荒祠、黑夜、人未静。”
  红杏仍是想不出回答之言,只好默不作声。
  那黑衣女婢果然动了怀疑,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要糟,立刻就要露出马脚,这丫头如若逃去,那什么公主的首脑人物,自然是不会来了,但自己停身之处,距那黑衣拿婢甚远,纵然跃出施击,也是无法击中的。”他暗自叹了一声,例道:“我如是黄十峰,必将在这大厅之外,埋伏上几个武功高,强之人,那就不用怕这黑衣女婢逃走了。”
  只听红杏答道:“我!金凤门里二姑娘。”
  那黑衣女婢微微一笑,道:“多谢二姑娘了。”
  容哥儿手握刀柄,全神戒备,只要一见那黑衣女婢有什么举动,立时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施袭。哪知那黑衣女婢竟然不再多问。
  容哥儿心中暗自奇怪,怎么?那黑衣丫头又不多问了?
  其实,红杏心中亦在暗自奇怪,那黑衣女婢何以忽然不再多问了?
  沉默,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黑衣女婢突然急步行人室中,道:“公主驾到,二姑娘快些迎见。”红杏也不答话,仍然静坐不动。
  那黑衣女婢回过头来,想待说话,但两条人影,已然疾快地到了厅堂之上。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两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脸上也垂着黑色的面纱,心中大感奇怪,暗道:“武林中人,都讲究明来明去,何以这些人都带着面纱,隐去了本来的面目。”
  只见那最先赶到的黑衣女婶,对那后来的黑衣人,欠身一礼,道:“小婢叩见公主。”
  容哥儿心中忖道:“这些人一般的衣着,如何能分清楚谁是公主?”
  凝目瞧去,只见靠左首一个黑衣女,左襟之上,缀着三颗银花,暗道:“大概区别就在这银花上了。”
  果然,那缀有银花的黑衣女,一挥手,道:“不用多礼,你可查问她的身份。”
  黑衣女婢道:“小婢悉照公主的吩咐施为。她都能应对上来,自然是不会错了。”
  那左襟戴着银花的黑衣女,突然一伸手,迅快绝伦的揭去红杏脸上的黑纱,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那二姑娘。”
  红杏一提气,疾向一侧闪去。哪知黑衣女的动作,比她更快,右手一抬,已然点中了红杏的穴道,冷笑一声,道:“你的时间不多,快说是什么人?”
  容哥儿眼看时机危迫,暗中运气,一跃而出。那黑衣女耳目灵敏无比,容哥儿刚刚跃出神案,还未来得及出手,突觉一股潜力,直逼过来,原来,那黑衣女人已经抢先发了一掌。
  容哥儿一避问,一招长剑出鞘,银芒一闪“金丝缠腕”,直向那黑衣人攻过去。
  只见那黑衣人左手一带,竟把红杏的身躯,疾向剑上迎去。
  容哥儿吃了一惊,急急挫腕,身子侧移两步,挡住了门口,纵声长啸。
  但见火光连闪,暗夜荒凉的古词中,突然间亮起数十支火把,照得古词中一片通明。
  正堂中大梁上,跃下来两个年约六旬的老化子,各人身上都背着一只蓝布袋子,左手中,高举着两支火把。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两个老叫化的武功定然不错,我竟然未能听出他们的呼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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