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幸福- 第30部分

　　翻白眼，“啊，我是清如如啦！”
　　“恶～～～～”他猫着身子，辛苦的呕吐着。
　　臭小子，你老姐我可是心情好才跟你说说笑话。
　　骆凌乱着秀发，飘也似的进来，我向他打着招呼：“骆骆子，早安！”
　　他明显懵懂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以朋友自然之态打招呼，“啊，早啊，如伊。”
　　一切就像分手之前一样，我们没有分疏，也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就好想那件事之前的感觉毫无二致。
　　冉跟学校请假了，说什么在高考之前要跟哥哥们努力温习，实际上我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前几天还打电话跟我炫耀他幸福的康家生活，在家里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哼哼！这小子压根就是在假公济私！我要诅咒他，考不上第一志愿！（好像太毒了些……）
　　没错，我清如伊的高三生涯只剩最后三个月，现在呢，“变态生物”正在严肃的监督着我们的学习。真是看不出，为什么当初我看着那些前辈觉得他们好像没什么压力似的，原来假装的！那帮混蛋一样的家伙，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憧憬高三最后生涯吗？居然欺骗我……
　　骏还没有来，可我正襟危坐，犹如一座碉堡，淑女之极。常易在一旁嘲讽着我的做作，被我一个白眼给赶跑了。骆坐着发呆，可我暂时不敢去跟他说话，我害怕，骏以为我们还没有分手。
　　但一整天，骏都没有上学，我决定独自一人到市区中心去寻找他。
　　那些没心没肺的中学生正在很开心的大包小包的提着战利品疯笑，可怜我被折磨成一个干尸，“变态生物”特别的重视我，说什么本木第一位女生绝对不能在成绩上丢脸。我的成绩还行啊～～
　　在我和骏曾经一起压的马路上搜寻，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的人影。
　　明明，在我和骆那些“相爱”日子里经常出现的人，为什么现在却隐形般？
　　在等待红灯转绿灯，一直低着头的我却突然抬头。如果，可以再一次选择，我宁愿沉醉于低头的沉思中。
　　所以，这注定了从此之后，我过马路决不抬头，决不。
　　南宫骏，我寻找得汗流浃背的人，正在马路的另一头，与张明海拥抱热吻。那么的陶醉，那么的刺眼。
　　傻愣的站在这头，我僵硬着背脊，张大着嘴，呼吸着路边的废气。
　　绿灯来临，骏和她分开，手牵着手，幸福的过着马路，却迟迟没有发现我。
　　“……你？！……”张明海一脸惊讶。
　　骏握紧了她的手，似乎在给她无限的勇气。而我，表情悲哀的，悲哀的看着这一幕。
　　“古典式”咖啡厅。
　　“我到邻边的座位上坐吧。”张明海受不了沉重的气氛，主动提出。
　　骏硬是把她压制在座位上，不准她一人逃脱。
　　“为什么？”我首先开口。
　　骏在靠椅上找了个舒适的座位，“我对你厌倦了。”
　　“骏……”张明海惺惺作态的嗔指他的直接。
　　“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吗？”
　　“没什么，只不过当初对你的新鲜感没有了，就这么简单。”
　　“……我们之间……只是新鲜感？”
　　“是啊，觉得你太孤僻了，我对久了就受不了，要姿色没姿色，却总是以为自己很有魅力，水性扬花。其实这样没什么对不对？现在的女生都这样。”
　　他的话，把我从安全的地面推入了无尽的黑洞中。我颤抖着全身，努力逼出一丝笑意。
　　“骏，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说会等我的，你说只要两个月，我们……你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难道也是假的吗？我们之间的那些回忆？恩？”
　　“甜言蜜语？哈，哪个女的不喜欢甜言蜜语？”
　　“……”不要哭，清如伊你只要再忍几分钟就够了，在那之前你要好好的掩饰，你做得到的。
　　“我们分手吧，趁现在我还没想对你说些难听的话。”
　　“……”
　　“分手！”他小孩子气的敲了敲桌子很不耐烦的再重复了一次。
　　强装镇定，“我只想问，你跟她……”
　　未等我说完，张明海已经接话，“我们从来没有分手，即便骏到本木之后。”
　　“那么你能忍受他跟我？……”
　　“恩，我们就想看看一个女生能绝望到哪个程度。嘿嘿～～”张明海跟骏相对着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
　　从来，不知道原来心在没有病的情况下也能痛成这样。我们，相爱，甜言蜜语，彼此依靠，原来只是个阴谋，只是个笑话，我一直蒙在鼓里，暗地里被无数次的嘲笑，被无数次的算计。
　　我看着他们两个眉目传情，却始终在另一边的座位傻坐着，像是透明物体，或者一个小丑，表演着一个滑稽剧。
　　起身，离开，背对着骏，“骏，以后，如果你只是在玩弄一个女生的感情的话，请你……请你不要对她笑，不要对她生气，不要睡在她的身边，不要安慰她，不要对她甜言蜜语，不要给她承诺……不要有回忆。”
　　不敢回头，我怕，怕自己会跪下去哀求他，哀求……
　　“从今天……不，是从下一刻开始，我会忘却跟你的所有。”
　　所以，这15分钟让我痛快淋漓的哭一场。相信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良剂。
　　踏出第一步那一刻，强忍许久的眼泪顺眶而出，双手双脚麻木的行进。清如伊，不要抖，不要抹泪，不要让骏怜悯你。
　　如果，只消一句，你叫住我的话，我会跑回去抱住你的腿，央求你留在我的身边，死皮赖脸……
　　可你没有，而我终究提不起那胆子。
　　［“凭她是我的女人。”
　　“即便以后你想甩掉我也难了……将来的日子，你的眼泪将会随着回忆而消逝，我要一直陪着你……我想我爱你……”
　　“请如伊或许从那第一次的遇见起我便爱上了你，不是简单的喜欢。爱你喝点酒就脸红的傻样，爱你对着我撒娇拍我马屁的样子，爱你跟我接吻时陶醉的小样，爱你的所有，你的缺点，你的眼泪，你的自私，还有那么一点的恨你，即便你从来没有爱上我，从开始到现在的你只是为了某些人而留在我的身边。但……这就足够了。清如伊，我爱你，不是想。”
　　“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会借出膝盖让你伏在上头哭泣。如果你寂寞的话，只要一句话，就算爬也爬过来。如果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站在我看得见你的地方就可以了。不再小家子气的限制你的交友，千骆、习常易你都去照顾吧……我会拉小提琴给你听。要是你不喜欢，大提琴？钢琴？萨克斯？二胡？风阳花鼓？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做……即使等也等不到你的回头，我也不会发脾气了。清如伊，以后就我们两个好吗？爱情里……”
　　“希望南宫骏跟清如伊一直一起。”
　　“清如伊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为止的那一天。”］
　　这些铭刻于心的话我也要遗忘，那些我们牵手压马路的夜晚我也要遗忘，我们的相遇也要遗忘，凡是关于你的所有事情，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气息，我也要彻底地强迫自己的记忆去遗忘。
　　从此之后，我们自此没有交集。
　　再见了，南宫骏。
第四十章：习常易你在玩我吧……
第四十章：习常易你在玩我吧……　
　　已经忘记那天蹲在路边哭了多久，只记得那个相遇的公园长满绿叶，脚上的水泡蜇得我的眼泪像是永远不会停止。
　　喘着粗气，踢走了脚边的烧酒瓶，就此昏睡了过去。
　　我们的爱，到了尽头，到了哭泣的时候，到了我独自的单薄。
　　南宫骏很快办理了转学手续在距离高考前三个月，重新回到了亚城。本木里，叫清如伊的丫头整天埋首于题海中，一个月，顶着黑眼圈，足足瘦了十公斤。走起路来，飘也似。
　　离高考前两月月前，她提早到了首府美院考试。即使她从来没有学过，即使她并不热衷。她只知道逃避。
　　习常易再也找不着她，千骆堵住她的路，却被冷漠地推开。漆雕冉坐在她的教室里，好多好多天，可她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考试，一个哭泣。
　　连最喜欢的本木盛事——高三年级的毕业典礼，她也没有出席。她只知道，她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思考，需要叫遗忘的药水。
　　尽管，每天夜里伴随着眼泪，睁着眼等天亮，天亮之后麻木地行走，房间里，透不出一丝阳光，房里是潮湿的，漫散着寂寞。
　　在美院里，她终于完成了她的第一部作品，巨型雕塑，《如果》，坐着的想踏出第一步的女孩，却始终没有，眼睛里没有焦点，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然后再回到本木，埋身于题海中，谁也无法打扰她，像是失去听觉。高考那三天，她倾尽了毕生所学，对着考卷，疾疾起笔，把整张考卷填得满满的，把整张草稿纸涂的花花绿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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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里。
　　“千骆对不起……”
　　“不要哭了，清如伊你再也不要伤心了，我会在明斯特大学学习……会每年回来见你的，到那时候，你一定要展开笑靥……”
　　“骆……你要幸福……”
　　“恩……”
　　“……保重……”
　　高考后第五天，我们亲爱的骆，应爷爷的要求，飞往德国，学习金融管理学。早早的在机场与我拥抱分别。然后我的转身离开，暗角处的探望，看着后来的朋友们为他掉眼泪，拥抱，彼此的不舍。
　　对不起，骆，我始终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
　　冉和常易考上了第一志愿，而我到了首府美院，寂寞的生活。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只知道一个不大的画室里，有个奇怪孤僻的丫头，不知其名。
　　在开学的第一天，常易没有报到。
　　第二天……第六天……二十天的过去……
　　终于，有人一脚踹开我的画室的的大门，登场的人气势磅礴，我对着他傻傻一笑，然后回头做着自己的事，静静的雕塑，静静的流泪。
　　“如伊，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你愿意听我讲完吗？即使一句话也可以，真的，救命……”
　　“祁赏，请不要打扰我的创作。”
　　“习常易疯了，在楠业精神康复中心。”
　　之后，刻刀掉落，作品也长时间的被遗弃。谁也不相信一个披散着波浪型长发的女生可以在三分钟内跑出校门，拦截下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骗人的，在分开之前习常易还在没心肝的跟我说笑，即便当时我没有理会。骗人的，他还正常的到机场送千骆出国。所有都是谎言，那个叫习常易的孩子，一直以来就很让人安心，绝对在那儿的不是他，不是他！！
　　推开那扇木制的门，在那里尖叫，揉乱着头发，满脸的污垢的人，正是我认识了三年之久的人。
　　“习常易……不是你对不对？恩？不是你！！”我对他吼道，逼迫他与我面对面。
　　“啊！！不要靠近我！！啊！！！！！”
　　他喊叫着，挣脱，相似碰倒滚水被烫着般，像是遇见魔鬼一般。
　　“看着我，看着我，你在玩我对吧？因为我不理你，不说话！！你看着我！！”我咆哮着，狰狞着面孔。
　　“啊！！！滚！！！滚！！！”常易尖叫着，痉挛着。
　　护士姐姐见此情景拉开人，“喂，你来在刺激病人的吧？出去！出去！”
　　“不要碰我！常易你在玩我的！我都知道！！啊！！！”
　　我被凌空架着出病房，嘴里不断吼叫着，护士姐姐在我耳边训斥着，病房门被缓缓关上，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常易痉挛着蜷缩在床上，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趴在门上哭泣，我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原本一直在身边的护士也离开了。
　　“清小姐？”
　　“……”
　　“还记得我吗？”
　　眼前这位拿着手绢抹着眼泪的男人，我在脑海搜寻着，“常易管家？”我每次都这样叫着他，他是最照顾常易的人，也是最亲近的人。
　　简直是爬着走到他的身边，“您告诉我常易是假的吧？他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恩？我求您了……”
　　管家霍地软倒在地，“清小姐我该怎么办？少爷该怎么办？……”
　　“假的！假的！！”
　　“清小姐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听我说！！”管家抓紧我的肩膀，强迫我的视线定在他的身上，“都是老爷……都是老爷的错！！说什么要达到他的要求！每天逼着少爷做些不符合他年龄的试题，逼着少爷完成什么集团企划……稍有不满，就鞭打少爷，就戳他的脑门！……我可怜的少爷……我可怜的少爷才会疯的！才会疯的！！”
　　“……不要哭……不要……不是这样的……”
　　我不相信，常易总是那么的令人安心，他总是那么温柔，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烦心。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一直以来他的额头上总有一块ＯＫ绷，三年了，我居然遗忘了他头上的伤痕……
　　“……清小姐我们少爷已经疯了，疯了！！”
　　痛，是他抓的肩膀痛呢？还是心脏？反正，我的全身上下，已经知觉全失。
　　“呵呵～～你们都帮着他说谎对不对？就是要把我逼疯的……习常易怎么可能那么脆弱……我们的易……”
　　走廊上，两个跪坐在地上的人，互相拭泪。我始终不愿意承认，房间里，尖叫的人是，曾经那个可爱的孩子。我始终不愿意相信已经注成的事实。
　　“你们不要这样刺激病人，请你们离开。”多事的护士催促着我们，动手动脚。
　　“不要碰我！！不要跟我说话！现在……什么也不要……呜呜……你们是冷血的吗？”护士在我的指责下，铁着脸，在一边站着。
　　“可是，我们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啊，你们这样会刺激到他们的。”她温柔的劝说着。
　　管家扶起我，“清小姐，我们走吧，或许少爷要的就是没有纷扰的生活，或许他真的想永远昏睡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是我已经把他拯救出来了呀～～！！习常易不能抛弃我！他不能！！”我挣扎着，死也不肯离开常易的病房门前。
　　“清小姐我们走吧，少爷会死的，你看见他痉挛了吗？我们走吧……我怕我会先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