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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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娇-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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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我若也和别人一样,那么混蛋岂非就很可怜了么?一个人若很可怜,又怎能称做混蛋
呢?”这人当真是歪理十八篇,慕容姊妹们听得暗暗好笑。
  白开心也笑道:“前辈若喜欢和混蛋交朋友,那是再妙也没有的了,因为这里的混蛋,
比别的地方所有的混蛋加起来还多十倍。”他这人若不说两句挑拨雉间、尖酸刻薄的话,不
但喉咙发养,而且全身都难过,正如一条狗见到屎时,你若想要它不吃,那实在困难得很。
  鬼童子望著他嘻嘻一笑,道:“看来这位就是。“损人不利己”白开心了,果然名不虚
传,我老头子这次上船来,就是为了要找你。”
  白开心吃了一店,道:“找……找我?为……为什么?我既不吃人,也不赌钱,这些人
里,实在没有此我更老实的了。”
  鬼童子道:“其实也不是我老头子要找你,只不过我那混蛋朋友,跟你还有些手续未
清,所以想跟你好好的谈谈。”
  他忽然高声唤道:“快来吧,你这条没牙老虎,难道真的已不敢见人了么!”这句话说
出来,白开心就要开溜,只因他已猜出来的是什么人了,白夫人本来还在羞答答的,故作娇
羞,听到这句话,也变了颜色。可是白开心纵然脚底抹了油,这时也跑不了的,他刚一掠而
起,却已看到鬼童子的一张脸挡在他的跟前。
  这时甲板上。“咚”的一响,已有个人大步走了进来,却不是那老婆被人抢走的白山君
是谁。
  白开心叹了口气,喃喃道:“这笔糊涂帐,该怎么样才能算得清呢?”
  李大嘴咧嘴一笑,道:“算不清就慢慢算,反正你们是同靴的兄弟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呢?”
  白开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找他拚命,可是这时白山君已走到他面前,他赶紧陪笑
道;。“咱们都姓白,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千万莫要听心别人的挑拨离间伤了我们自家兄
弟的和气。”
  李大嘴冷冷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一只靴子怎么套得下两只脚呢?”
  白开心跳起来,似乎就要扑过去。
  白山君反而拦住了他,居然笑道:“这位兄台说的其实也是实话,我……”白开心叫
道:“实话?他这简直是在放屁,我和你老婆并没有什么……什么关系,我也并不想娶她,
你来了正是再好也没有了。”
  白山君道:“岂有此理,贱内既已和兄台成亲,此后自然就是兄台的老婆了,小弟虽不
才,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怎能调戏大嫂哩。”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大家全都怔
住了。
  白开心吃吃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想要回你自己的老婆?”
  白山君笑道;。“在下万万没有此意,这次在下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和兄台办妥移交
的手续而已,此后手续已清,谁也不得再有异议?”
  白开心怪叫道;。“我抢了你的老婆,你不想跟我拚命!”
  白山君道:“在下非但全无拚命之意,而且还对兄台感激不尽……”白开心的鼻子都像
是已经歪了,失声道;。“你……你……你感激?……”白山君哈哈笑道:“在下享了她二
十年的福,也该让兄台□□她的滋味了,她脾气虽然不好,醋性又大,虽然既不会烧饭,也
不会理家,但有时偶然也会煮个蛋给兄台吃的,只不过盐稍微多放了些而已?”
  白开心听得整个人全都呆在那里,嘴里直吐苦水。
  白夫人却跳了起来,嗄声道:“你……你这死鬼,竟敢说老娘的坏话……”白山君笑嘻
嘻道:“大嫂莫要找错对象,在下现在已不是大嫂的丈夫了,这点还求大嫂千万莫要忘记才
好。”
  白夫人也怔了怔,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山君长身一揖,笑道;。“但愿贤伉俪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在下承两位的情,放了
在下一条生路,日后必定要为两位立个长生祠,以示永生不忘大德。”他仰天打了两个哈
哈,转身走了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哭笑不得,谁也想不到天下居然真的会有这么样的人,这么样的
事。
  过了半晌,只听这位白夫人喃喃道:“他不要我了,他居然不要我了,这是真的
么,……”白开心呻吟了一声,道:“若不是真的就好了,只可惜他看来一点也不像假
的。”
  白夫人大叫道;。“这一定不是真的,他一定不是真心如此,我知道……我知道他现在
一定难受得要发疯,我绝不能就这样让他走。”她一边叫著,一边往外面跑,在饿了三四天
之后,白开心也们只让她吃了半个馒头和一小杯水,现在她就将这点力气全郡用了出来,就
好像生怕有人会在后面拉住她两条腿似的。其实谁也没有拉住她的意思,尤其是白开心。
  白开心本来倒也觉得这女人蛮有趣的,最有趣的一点,就因为她是别人的老婆,大多数
男人都觉得别人的老婆比较有趣,何况是。“损人不利己”白开心,所以别人要他和这女人
成亲,他并没有十分反对。他只希望白山君知道这件事后,会气得大哭大叫,来找他拚命,
谁知白山君却将她双手送给了他,就好像将她看成一堆垃圾似的,还生怕送不出去,这下子
白开心才真的失望了。他忽然也觉得这女人实在并不比一堆垃圾有趣多少。
  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的毛病,就算是条母猪,假如有两个男人同时抢著要她,那么这母猪
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会变得漂亮起来,但其中假如有一个男人忽然弃权了,另一个男人立刻
就会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条母猪,只不过是条母猪。”
  白开心现在就恨不得这女人赶快跑出去,越快越好,若是一脚踩空,掉在河里,那更是
再好也没有了。谁知白夫人刚冲到鬼童子面前,鬼童子一伸手,夹著脖子将她拎了起来。他
身材虽然比她矮得多,但也不知怎地,偏偏能将她从地上提起来,而且看来还轻松得很。
  他一直将她拎回白开心的身旁,才放下来,白夫人直著眼睛似乎已经被吓呆了己连她自
己都弄不懂自己是怎会被这小矮子拎起来的。
  她嗫嚅著道:“我要去找我的丈夫都不行么?”鬼童子板著脸道:“你的丈夫就在这
里,你还要到那里去找?”
  白夫人道:“可是……我并不想嫁给他,这完全是被别人强迫的。”
  鬼童子道:“你若不想嫁给他,方才为什么要羞答答的做出一副新娘子的模样来?”白
夫人用力揉著眼睛,想揉出眼泪来,可惜她的眼泪并不多,而且很不听话,该来的时候偏偏
不来。
  鬼童子笑了,忽然拍了拍花无缺的肩膀,他要踮起脚尖来,才能拍得到花无缺的肩膀。
  他笑嘻嘻的道:“小伙子,你能娶得到我们的铁大侄女做老婆,实在是你的运气。”花
无缺虽然是站著的,但他除了还能站著外,再也没有做别的事的力气,也许他还能说话,可
是,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说什么?鬼童子望著他脸上的神色,皱眉道:“无论如何,你总
算得到她做老婆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呢?”
  铁心仞忽然道;。“前辈,我……我……”屠娇娇他们并没有点住她的哑穴,因为他们
并不怕她说话,假如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们随时都可以阻止她的。
  但是现在,有这鬼童子在她面前,他们只好让她说下去,因为谁都不愿被人夹著脖子拎
起来的。
  这鬼童子就算没有别的功夫,就只这一样功夫,已经够要命的了,因为他们方才看到他
拎起白夫人的时候,那么样一伸手,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躲得开,他伸手的时候,就像
他的手本来就长在白夫人的脖子似的。幸好铁心兰只说了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鬼童子却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但现在不要著急,用不著多久,你什么事
都会明白的。”
  慕容家的姊妹已开始在悄悄交换眼色,似乎正在商量该如何来招待这怪人,慕容家的人
从来不愿对客人失礼。
  但她们还没有说话,鬼量子已笑著道:“你们用不著招待我喝酒,我向来不喝酒的,因
为我个子太小,要喝酒一定喝不过别人,所以就索性不喝了。”
  陈凤超陪著笑道;。“既是如此,却不如前辈!……”鬼童子道:“你是不是要问我喜欢
什么?好,我告诉你,我只喜欢看女人脱光了翻斤斗,你们惹想招待我,就翻几个斤斗给我
看好了。”
  慕容姊妹脸上都变了颜色,秦剑,梅仲良,左春生,已振衣而起,屠娇娇眼睛却发了
光,只望他们快打起来。谁知就在这时,江上忽然瓢来一阵乐声,在这清凉的晚风中,听来
是那么悠扬那么动人,而且还充满了喜悦之意。无论任何人听到这种乐声,都不会再打起来
的。
  囗囗囗乐声乍起,四下的各种声音立刻都安静了下去,似乎每个有耳朵的人全都被这乐
声沉醉了。
  就连。“血手”杜杀的目光都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乐声竟能使每个人,都想起了自己一
生中最欢乐的时光,最喜悦的事。乐声中,少年夫妻们已情不自禁,依偎到一齐,他们的目
光相对,更充满了温柔与幸福。
  花无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向铁心兰望了过去。铁心兰也正在瞧著他。他们心里都已想
起他们在一起所经历过的那段时光。在那些日子里,他们虽然有时惊惶,有时恐惧,有时痛
苦,有时悲哀,但现在,他们所想起的却只有那些甜蜜的回忆。
  鬼童子看著他们,微笑著喃喃道:“你们现在总该相信,我请来的这班吹鼓手,非但是
天下第一,而且空前绝后,连唐明皇都没有这种耳福听到的。”
  乐声越来越近,只见一艘扁舟,浮云般自江上飘了过来,舟上灯光辉煌,高挑著十余盏
明灯,灯光映在江上,江水里也多了十余盏明灯,看来又像是一座七宝光幢,乘云而下。
  舟上坐著七、八个人,有的在吹箫,有帅在抚琴,有的在弹琵琶,有的在奏竽,其中居
然还有一个在击鼓。那低沉的鼓声,虽然单调而无变化,但每一声都彷佛击在人们的心上。
令人神魂俱醉。
  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些人虽然有男有女,但每一个头发都已白了,有的甚至已弯腰驼
背,像是已老掉了牙。但等到他们上了船之后,大家才发现他们实在比远看还要老十倍,没
有看到他们的人,永远无法想像一个人怎会活得到这么老的,甚至就连看到他们的人也无法
想像,这么多老头子。老太婆居然坐在一条很小的船上奏乐,这简直就是件令人无法想像的
事。
  更令人无法想像的是,这种充满了青春光辉,生命喜悦的乐声,竟是这些已老得一塌糊
涂的人奏出来的,这种事若非亲眼瞧见,谁也无法相信。但现在每个人都亲眼瞧见了,只不
过谁也没有看清他们是怎么样上船的,这小船来得实在太快。
  等到慕容姊妹想迎出去的时候,这些老人忽然已在船头上了,甚至连乐声都没有停顿过
片刻。只见击鼓的老人头发已自得像雪,皮肤却黑如焦炭,身上已瘦得只剩下皮肤骨头,他
用两条腿夹著一面很大的鼓,这面鼓像是比他的人还要老,看起来重得很,但是他用两条腿
一夹,连人带鼓就都轻瓢瓢掠上了船,看来又彷佛是纸扎的,只要一阵小风就能将他吹走。
  陈凤超拾先迎了上去,躬身道:“前辈们世外高人,不想今日竟……”他话还没有说
出,击鼓的老人忽然一瞪眼睛,道:“你是不是姓曹?”
  陈凤超怔了怔,道:“晚辈陈凤超。”
  他。“陈”字刚说出口来,那击鼓老人忽然怒吼道:“姓陈的也不是好东西。”吼声
中,他枯瘦的身子已暴长而起。
  鬼童子皱了皱眉,一把拉住了他,道:“你就算恨姓曹的,姓陈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击鼓老人怒道;。“谁说没有关系,若不是陈宫放了曹操,我祖宗怎会死在曹尽酢酢
鮏”他这么样一闹,乐声就停止了下来,大家也不知道他胡说八道在说些什么,只有慕容珊
珊忽然笑道:
  。“如此说来,前辈莫非南海烈士□衡的后人么?”
  击鼓老人道:“不错,自蜀汉三国以来,传到我老人家已是第十八代了,所以我老人家
就叫□十八。”
  陈凤超这才弄明白了,原来这老人竟是□衡的子孙,□衡以。“渔阳三□”击鼓骂曹,
被曹操借刀杀人将他害死,现在这□十八却要将这笔帐算到陈凤超的头上,陈凤超实在有点
哭笑不得。
  只听慕容珊珊正色道:“既是如此,前辈就不该忘了,陈宫到后来也是死在那奸贼曹阿
瞒手里的,所以前辈和姓陈的本该敌忾同仇才是,若是自相残杀,岂非让姓曹的笑话。”
  硝十八怔了半晌,点头道:“不错,不是你提醒,我老人家倒忘了,你这女娃儿有意
思。”
  突听一人道;。“这里可有姓锺的么?”
  这人高瘦顾长,怀抱著一具瑶琴,白开心只当他和姓锺的人有什么过不去,立刻指著李
大嘴道:“这人就姓锺。”他以为李大嘴这次一定要倒楣了,因为慕容家的姑娘绝不会帮李
大嘴说话的,谁知道这抚琴老人却向李大嘴一揖到地,道:“老朽俞子牙,昔日令祖子期先
生,乃先祖平生唯一知音,高山流水传为千古佳话,今日你我相见,如蒙阁下不弃,但请阁
下容老朽抚琴一曲。”
  李大嘴少年时本有才子之誉,否则铁无双也就不会将女儿嫁给他了,伯牙先生和锺子期
的故事也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白开心说他姓锺,他一点也没有反对,此刻也立刻长揖道:
“前辈如有雅兴,在下洗耳恭听。”
  只见俞子牙端端正正坐了下来,手拨琴弦,□琮一声响,已令人觉得风生两腋,如临仙
境。
  李大嘴装模怍样的闭起眼睛听了许久,朗声道:“巍巍然如泰山!快哉,妙哉。”
  俞子牙琴音一变,变得更柔和悠扬。
  李大嘴抚掌道:“洋洋然如江河,妙哉,快哉。”
  愈子牙手划琴弦,戛然而止,长叹道:“不想千古以下,锺氏仍有知音,老朽此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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