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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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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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辰暗忖了片刻,眉头才彻底松开,笑着道:“卫总管好计谋,妹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若谖见他如此客气,心凉了一半,福身告辞,才一转身,就见靖墨正锁眉狐疑地盯着他俩。

见若谖朝他看来,立摆出温润如玉的模样,浅笑着走了过来。

因母亲叮嘱过她,除了子辰,谁也不许提起,所以只笑笑没说话,离去了。

靖墨问子辰道:“前几天,我看见你在做一只竹哨,做好了没。”

子辰道:“早就做好了。”

靖墨道:“我跟我一位同窗说起你竹哨做的很漂亮,他听了很是动心,愿意出高价买一只,你就把那只卖给他吧。”

子辰不解道:“他要去作甚?”

靖墨留意他的面部表情道:“大概是送给深闺里的姊妹,女孩子最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了。”

子辰笑了笑,道:“这倒是大实话,我的那个刚做好,就被谖儿要走了。”

靖墨笑笑不语,神情却空前的严肃。

子辰心中狐疑。

回到自己的闺房,已近午膳时间,若谖叫来绿玉耳语一番。

绿玉讶异地问:“小姐要男人的衣服干什么?”

若谖抚额道:“你能不能不那么八卦?”

绿玉这才“哦”了一声,去了。

若谖见青梅端茶进来,对琥珀道:“昨儿去平恩侯舅姥姥家,听舅姥姥说,二皇子中意菌姨,中秋节要去她府上看看她,如果两人彼此满意,可能就要订下亲事来。”

青梅奉了茶也不走,一直听若谖说完了才出去。

琥珀跟到门口往外看,见青梅的确走远了,方放下心来,转身埋怨道:“小姐怎么把那么重要的消息泄漏给青梅,青梅肯定要把消息卖给凝烟那贱人。

凝烟本来就到处钓金龟婿,做出许多丑态,如果知道二皇子要去平恩候,她还不借了许夸的交情混进去呀。

万一混进去,钓到二皇子怎么办,还不趁机整死我们呀。

奴婢那样跟小姐使眼色,翻的眼珠子都疼了,小姐就是不理会。

奴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到时被人欺负。”

若谖气定神闲的饮着茶,道:“我正是要她把我说的传给凝烟听,到那时就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琥珀细细想了一回,也没想明白,只得作罢。

吃罢午膳,绿玉去而复返,带了一个包袱交与若谖。

琥珀好奇,打开来一看,竟是两套崭新的男人的衣赏,不觉奇怪,问若谖:“小姐要这作甚?”

若谖神秘一笑道:“本宫自有妙计。”

吩咐道:“去叫红香,她跟着我出门。”

琥珀颇感意外地问:“那奴婢呢?”

若谖道:“你留在家里,万一有突发状况,”说到这里,信任的看着琥珀道:“你懂的。”

琥珀又不傻,只略略想了想,便明白过来。

红香进来,若谖问道:“之前叫你堪查的事都堪查好了?”

红香点头。

若谖命她提着那个装有两套男人衣服的包袱。

两人偷偷摸摸地出了荣禧堂,红香在前带路,一直走到人迹罕至处才停下来,十分肯定的回头对若谖道:“就是这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助

若谖走近粉墙,扒开灌木丛,看见墙上有一个狗洞,一想到即将从这里出府,心里多少有些凄凉。

果真是千金难买自由身,自己不过是豢养在金丝笼里的一只小小的金丝雀罢了,想要飞出笼,难上加难。

主仆二人找个僻静的地方换了男装,把自己的衣服包好,若谖三下两下爬上树,把包袱放在树丫上再下来。

红香仰头无限崇拜地看着她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心里奇怪,怎么小姐这般会爬树?

若谖拍了一下她的肩:“发什么愣,行动!”

红香点头,扒开灌木丛,恭敬道:“小姐请。”

若谖嘴角抽了几抽,心里腹诽,钻狗洞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还小姐请!

若谖勉为其难的趴下,开始了有生之来第一次的爬狗洞之旅。

还好她够瘦,那个狗洞够大,没出现前世报纸里经常报到的那种情况,被卡在半中央,等着消防官兵前来救援的尴尬场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快乐永远是短暂的,忧伤总是漫长的。

当若谖半截身子爬出粉墙外时,赫然发现了一双黑色的皂鞋,心中一惊,目光顺着那双鞋往上移,看到了子辰惊诧无比的脸。

若谖想死的心都有了,有人比自己更衰吗,竟然叫自己仰慕的男神看见自己在钻狗洞,这是何等的卧槽!

容我做个涕泪横流的表情。

若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前世学个什么音乐舞蹈绘画,学川剧的变脸多好,只用向后一甩头,再回过头来,就变成另一个人,至少不要叫子辰认出自己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若谖讪讪地笑:“我就爱不走寻常路。”

子辰理解的点点头,暗道:“脑抽妹的脑抽病又犯了。”一弯腰,把她从狗洞里提了出来,正要问话,就见红香也从狗洞里爬了出来,还兴高采烈道:“小姐,我们出来了耶!”

子辰见她们主仆两个全是男装,惊奇地问:“你们这是——”

若谖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女扮男装逛街安全些吗?”

子辰道:“注意安全。”便先走了。

若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惆怅,就这么走的头也不回,也不留下来保护她。

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

又转念一想,他都十四了,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女童?

那等自己长大了,他会喜欢上自己吧……

正浮想联篇,红香问:“小姐,我们还办正事吗?”

若谖道:“办!当然办!”

两人左右张望一番,无人注意到她俩,窃喜,往前走去。

凝烟和香草从药铺里抓了治於肿的药出来,听见一个大婶对另一个大婶道:“你看,前面那个小公子长的比小姑娘还俊。”

另一个一看,连连点头。

凝烟好奇,抬头一看,那不分明就是若谖那个小贱人和她的丫头红香吗?

心里奇怪,她们怎么穿成那样?

是要去哪里?

暗暗跟在若谖主仆二人身后,看她们去哪里。

若谖红香走的正好,忽然一粒石头从后面打中了她的头,不是很痛,但令人不快。

若谖一手捂着被打中的部位,一面微蹙着眉回头,向后看去。

那是条笔直的胡同,两边都是连着的房屋,连躲都无处可躲,凝烟眼看自己和香草就要暴露无疑,情急之中,拉着香草往一户人家里钻,熟料一条看家狗冲了出来,狂吠着追着她两的屁股咬。

虽然凝烟和香草跑得鞋子都掉了,头发也散了,却仍难逃被咬的噩运,屁股那块的衣裙被咬成褴褛,连着皮肉也被咬破了,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臀部那片衣裙,就像没做好防护工作,大姨妈探出了头,……这也是没谁了,狼狈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她主仆二人。

若谖和红香望着凝烟主仆二人被狗追咬,跑得杳无踪迹,笑的前仰后合。

若谖忽然收了笑,对着空荡荡的胡同扬声道:“别躲了,出来吧。”

子辰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响起:“呵呵,这都被你发现了。”说罢,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竟无一点声响。

若谖心中惊讶,虽然自己不懂武功,却也能单从这一点断定他轻功了得。

如果换做是她三位哥哥中的一位,她没这么吃惊。

永安侯府已逝的老侯爷是武将出身,靖墨三兄弟做为他的子孙自然要习武,府里为他们聘的是江湖一流的武师,武功高强自然不在话下。

可子辰是从哪里学得一身好功夫的?

若谖一脸傲娇:“我从不相信偶然。”

“然后呢,就猜到是我了?”子辰温柔的笑看着她,眼里电力十足。

若谖带着些傲气与她对视,却发现心跳加速,只得移开目光,看着别处,脸已是微微发烫。

心想,自己怎么都敌不过辰哥哥的淡定。

“这次我是真走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机灵。”

待若谖转过头来,子辰已没有踪影。

红香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道:“小姐,你脸为什么红了?”

若谖将眼一瞪,蛮横道:“我喜欢脸红,怎样!”

红香一愣,恭敬答道:“小姐开心就好。”

若谖以手当扇,扇风降温,嘴里连连喊热。

红香踌躇着问:“小姐,我们快走吧。”

这出来一趟,感觉危机四伏,外面套路深,奴婢要回府呀!

若谖一脸坏笑道:“先不急,我还要耍耍那个白莲花牌绿茶婊。”

红香目瞪口呆,耍着哭腔劝阻道:“小姐不要作死呀!”

若谖早就袅袅走远,红香只得一跺脚,一咬牙,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巷子的尽头,侧头一看,只见凝烟和香草破烂衣衫,顶着一头乱发,形如要饭,两人正惶惶相对无言,就像无家可归的野狗,其凄凉恓惶的模样端的是可怜。

红香只道小姐会走过去嘲笑一番,这么好的机会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谁知小姐就是偏偏要错过,装做根本没有认出她主仆二人的模样,对红香道:“前面怎么那么热闹,我去看看。”

红香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两眼顿时一黑,小姐,那里是青楼,咱们去不得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用计

红香紧追几步,死命把若谖往后拽,小姐万一被人占了便宜去,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谢罪的!

若谖横着眼睛笑嗔道:“我们现在又不是女孩儿家,怎么不能去那里?”

红香这才记起两人此刻女扮男装,目光一滑,落在若谖的胸上。

若谖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四十五度仰望白云朵朵飘的蓝天,微蹙着两弯新月般淡淡眉毛,不耐烦道:“你就别看了,一个女童是不会有胸的,你还是多关注一下自己吧。”

红香急低头看自己的胸,就听若谖道:“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不用看了,没人会当你是姑娘家。”

红香身中两刀致命刀,疼的泪流满面,自己又矮又瘦,两样俱全!

凝烟紧盯着若谖,咬牙切齿道:“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老娘怎么整治的你生不如死!”

香草一听,心里腹诽,自你与谖小姐交手起,就没有羸过,哪次不是被她整的**蚀骨,现在何苦又去找虐?

当即苦劝:“小姐,我们还是家去吧,把药煎了,好治你脸上的於肿。”

凝烟气恨恨道:“老娘今儿如果不教训若谖那个小贱人,实在难咽这口恶气。”

说罢,依旧悄悄地跟在若谖主仆二人的身后,就像一条被人痛打过的野狗,伺机报复。

若谖只做不知,与红香来到了那青楼,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寻芳楼三个字。

几个脸上敷着劣质粉脂的风尘女子正甩着帕子谄笑着四处揽客:“大爷,进来玩玩嘛,一两银子一个晚上,包你满意。”

见到一位面如美玉的小公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往楼里瞄,一个穿红戴绿的女子一扭一扭向她走来。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拉住她道:“人家还是个孩子。”

那上红下绿的女子嗤笑道:“我只在乎他口袋里的银子。”

说话间已如一条水蛇扭到若谖的跟前,轻挑的抬起她的下巴,媚笑道:“小哥,进来玩玩。”

若谖转动着下巴,甩掉那女子的手,道:“不瞒姐姐,刚才我从那里来,遇到两只野鸡,非要拉我玩玩。

玩一玩,我是有银子的,只是那两只野鸡模样实在太恐怖,有银子我也不愿砸她们身上呀,可那两只野鸡不干,追了过来。”

一旁的青楼老板一听,有野鸡跟她抢生意,这还了得,风姿卓越地走到若谖跟前,怒问:“野鸡在哪里?”

若谖将手一指鬼鬼祟祟躲在人群里的凝烟主仆二人:“她们就是。”

青楼老板一挥手,打手们立刻把一脸懵懂的凝烟和香草团团围住。

长安街上多的是乞丐,凝烟香草本不打眼,可被这么一围,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

两人褴褛的衣衫,和身后的血迹引起人们的各种猜疑,对着她俩指指点点。

青楼老板抱臂,用在菜市场挑选蔬菜的眼光打量着凝烟主仆二人,看到她俩身后衣群上的斑斑血迹,倒吸一口气,这两只野鸡可真是敬业达到一个匪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再细细看她俩的容貌,特别是那个长头发的,也算的上花容月貌,更兼她眼角眉梢,天然春情浪意,简直就是做风尘女子的不二人选,当时就改了主意,笑盈盈对凝烟道:“何苦单干,不如进我门中,我捧你做头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好过你这般穷困潦倒。”

凝烟起初听到穿金戴银四个字,喜出望外,可把青楼老板的话琢磨了一番,再看青楼老板暴露的着装和那些打手,恍然明白过来,大叫道:“我不是野鸡,我是良家妇女,你们不要逼良为娼!”

青楼老板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看你这张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妇模样,谁会信你的话!”

对着一群打手怒目喝道:“还愣着作甚!将人给我抓进寻芳楼去!”

众打手齐应一声,来抓凝烟和香草。

凝烟香草自然拼命挣扎。

若谖和红香躲得远远的观看。

红香担忧道:“她们俩会不会出事?”

若谖坏笑:“那就看她们前世积福没有。”

她看着香草,冷冷道:“不必同情凝烟那个贱人,她害我时无所不用其极,从未手软过,我又怎会心慈?一切只是因果报应而已!”说罢,不再理会凝烟主仆二人,转身道:“该办正事了。”

红香跟在身后随她离去了。

凝烟香草虽竭力抵抗,可在一群打手面前不过蚂蚁憾树,毫无一点用处,转眼间就被扔进了寻欢楼。

凝烟心知入了别人的地盘,再想逃,也是一件难事。

既然清白眼看保不住了,不如顺应下来,安心做头牌,享受人生。

打定主意,也就不再做无畏的反抗,任凭小丫头们把她沭浴梳洗打扮漂亮,带到青楼老板跟前。

青楼老板只觉眼前一亮,吩咐下去:“就说我们这里来了个绝色美妞,今晚****,一千两银子起叫价。”

管事的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却听凝烟冷冷道:“初夜银子分我一半!”

青楼老板在心里暗笑,果然是只野鸡,亏她刚才还挣扎的像个贞洁烈女似的,差点被她给骗了,不由冷哼道:“现在知道分银子了,刚才又何必做出宁死不屈的模样,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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