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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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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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公主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于是故意冲她一笑,向她走了过来,甜甜地叫了声:“许二姨。”说罢,福下身去。

许菌白了若谖一眼,坐得稳如泰山,众宾客都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暗道,这什么教养,公主给她行礼,她竟泰然受之,把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太子和二皇子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俩个。

许夸脸色一沉,若谖这么做不是逼她姐妹们向她磕头请安吗?

但箭在弦不得不发,随即装出一脸惶恐,忙拉了拉许菌的衣袖,许菌迫不得已随着她跪下,口呼:“公主千岁,千千岁!”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落在众宾客的眼里,引起一些看不惯她骄横跋扈的千金吃吃的嘲笑。

许夸毕竟心机深沉,还能维持荣辱不惊的淡定,许菌已紫涨了一张脸,这里谁都没有向若谖行跪拜大礼,独她姐妹俩,让她觉得被狠狠羞辱了。

若谖当着众人的面笑得极为天真,赐了许氏姐妹俩平身,好像她根本没使坏心眼让她两当众出丑一样。2;

许菌敢怒不敢言地狠狠瞪了若谖一眼,若谖回敬她的是一个轻蔑的嘲笑。

许菌又气又恨,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自己竟然给她磕头请安!她越想越窝囊,神色端的难看。

许夸暗暗警告许菌道:“恨人在心里,见人满脸笑,如今今非夕比,谖儿是公主,要拿捏你我太容易了,何苦在众人面前弄得自己没脸呢?”

许菌听了,这才好不容易把心头的怒火强压下去。

许夸暗扫了一眼众人,众人见无笑话可看早就移开了视线,三三两两低声交谈,许夸暗暗松了口气,却蓦然发现太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若谖,不由妒恨难平。

酒宴过后便是歌舞,若谖见热闹得不堪,便带着琥珀悄悄地离开。

出了锦绣堂,琥珀道:“前面有棵红梅开得甚好,奴婢去折一支插瓶。”

若谖道:“那我先回去。”主仆二人分了手,若谖往凤仪轩走去。

偌天的园子一眼望去不见人影,天气冷是一个原故,最主要的是那些丫鬟仆妇们全都去了锦绣堂,今儿老夫人高兴,肯定会发赏钱,她们都在那里等赏钱呢!

若谖边走边赏景,忽听有人幸灾乐祸道:“哟!这不是忘忧公主吗,怎么落单了?”

若谖扭头一看是许氏姐妹。

锦绣堂里生了好几个薰炉,里面很热,又很吵,许夸有些受不了,便拉了许菌出来透透气,谁知竟碰上了若谖,她嘴角一勾,不善地盯着若谖,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真是冤家路窄啊!”

若谖听她话里有杀气,心中一凛,脸上却不肯露出半点怯意,展开甜美的笑容,嘴里道:“你们俩个,见了本公主怎不跪下请安问好!”语气嚣张跋扈。

许夸狐疑地看着若谖,觉得不像她平日说话行事的作风,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被封公主,变得骄横实属正常,因此看若谖的眼神甚是凌厉,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

许菌早就想教训若谖了,此时她落了单,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听她如此说,更是迫不及待地想痛殴她,于是上前两步,把她顶到一棵树上按着不能动,用手拍打着她的脸,恶狠狠道:“小贱人,叫谁跪下,嗯!”

若谖一脸灿若鲜花般的笑容,挑眉不屑道:“当然是你咯,烂货!”说罢,扑的对准许菌的脸吐了口痰。

许菌气得面目狰狞,叫嚣着:“看我不打死你这贱人!”说罢,扬起手就要扇若谖耳光。

许夸面含微笑,优雅地站在一边看戏,就让许菌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反正四周无人,白天打了白打,黑夜打了黑打,死无对证的事,就算她告到皇上那里也没用!

若谖不等许菌的手掌落下,一蹲身躲开,许菌一掌击在粗糙的树干上,震下不少树上的积雪,疼得她呲牙咧嘴,抱着痛手原地乱跳。3;

若谖趁机伸脚绊了她一下,许菌站立不住,咚地前额撞在树干上,练了一次痛彻心扉的铁头功,惨叫了一声“哎哟!”跌坐在地上。

“菌儿!”许夸心疼地惊呼了一声,准备跑过来扶许菌。

若谖无比厌恶地看着许夸,那夜在皇宫里发生的种种肯定是她唆使许菌去做的,就凭许菌那个二傻子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若谖最鄙视的就是这种自己不出手,借刀杀人的阴险小人,何况许夸利用的还是她自己的亲妹妹!更是叫人看不起!

若谖把裙子一撩,助跑了几步,凌空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正奔过来的许夸脸上,踹掉她贤良淑德的假面具才好!

许夸应声摔倒在地上,捂着被踹的脸震惊地盯着若谖,完全不敢相信她会打人。

若谖像手上有灰似的,拍了几下手掌,居高临下藐视了一眼许夸,讥笑道:“很意外吧,所以少惹我,比这更意外的事我也做的出!”

她以前虽没有与人互殴的实战经验,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话说,打架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嘛,哎呀,刚才自己动作帅不帅?

若谖边走边各种纠结时,忽然头皮一阵疼头,她本能回头,看见自己的长发被许夸攥在手里。

许夸狞笑着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许菌一脸凶相道:“少跟她废话!”一脚向若谖小腹踹来。

若谖反头对着许夸攥她头发的手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许夸惨叫一声,吃痛松开手来,若谖如游鱼一样早闪到一边,许菌那一脚不偏不倚踹在许夸腹上,力气之大,险些踹得她肝肠寸断,许夸捂着肚子倒在雪地上,头上冷汗直冒。

许菌吓白了脸,叫了声:“姐姐——”要去扶她。

许夸忍住痛道:“别管我,快对付那个贱人!”

许菌一听,调转身去追若谖。

若谖盛妆,一头沉重的首饰都快压断她的脖子,穿得又多,裙摆还像孔雀尾巴拖在身后,地上还有积雪,想跑也跑不快,被许菌追上,一脚踩住她的裙尾。

若谖毫无悬念扑通正面摔在地上,只觉胸口一阵痛,啊啊,才发育的小笼包被摔扁了。

两个女孩很快在雪地上扭打成一团。

抓、挠、咬、撕、扯头发,十八般武艺若谖全不吝啬地招呼到许菌的身上。

许菌虽然比若谖大三岁,可要论慧敏却是输了若谖许多,因此处在了下风,被若谖骑在身下各种凌虐。

许夸一看自己妹妹吃了亏,忍痛赶了过来,准备一起揍若谖。

若谖一看急了,若她姐妹两同时扁她一个,自己还不被她们打得面目全非!

她伸手在雪地里摸到一块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砸在许菌头上,许菌闷哼了一声,晕倒在地上。

许夸见了,血红着眼睛嘶吼着道:“我跟你拼了!”说罢,张牙舞爪地向若谖扑了过来。

若谖还未等她近身,就单手撑地,一顿旋风腿踢了她个人仰马翻,再趁势骑到她身上,照着她的脸就是一串销魂蚀骨的清脆耳光:“来呀!互相伤害呀!”

她正打得起劲,忽见不远处三三两两有人向她们这里走了过来,想必是歌舞结束了,客人们出来赏园子里的景致了,忙停止了扇许夸耳光,从她身上跌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许夸只当若谖是衣服繁复,自己把自己绊摔了,以为等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翻身骑在她身上,高扬着巴掌,准备回赏她一顿耳光。

手还没落下,就听远处有人惊忽:“有人在打架!”

许夸下意识地扭头寻声望去,看见许多宾客都向她这边望来。

许夸微怔了片刻,清醒过来,忙收了手,从若谖身上站了起来。

若谖看着许夸被自己扇肿的双颊,暗忖,许氏姐妹俩脸上看得见伤,而自己没有,到时在众人面前一对质,究竟是谁打了谁,自己还不得穿帮呀。

于是,趁许夸愣神之际,她一不做,二不休,挥拳对准自己秀挺的小鼻子砸下去,砸出两道鼻血来。

在心里暗暗道:“女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第三百五十章 锦缎

翠玉率着几个小丫头率先赶到,一看自家公主一脸鲜血的躺在地上,哀嚎一声跪倒在若谖身旁,惊问道:“公主,是谁把你打成这样?”说罢,扭头狠狠瞪了许夸一眼。

许夸脸上神色一滞,暗暗叫苦不迭,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若谖痛苦得紧缩五官,说不出话来,许夸看了更是火大,她万没想到若谖这么能装,这么会装!

跟着翠玉的一个丫头扭头冲着不远处的人群扯起嗓子惶恐大喊:“不好啦!公主叫人打啦!公主叫人打啦!”

本来那些宾客以为是丫头在打架,并未当一回事,可听了那丫头的话,都吓了一大跳:什么?公主被打了?是谁吃了熊心豹胆了?

本着猎奇心理,众人如潮水一般呼啦而至,尤以太子和二皇子冲在最前面。

倒不是他们比众人更想看稀奇看热闹,他们在宫里什么稀奇没见过?会对这等事这般失态?

只是这里他们身份最尊贵,谁敢越过他们去,因此倒把他兄弟二人突出了,在外人眼里,他兄弟二人是多么紧张忘忧公主!

众人跟着太子和二皇子来到互殴现场,看见若谖满脸是血,衣服凌乱,头发披散,模样甚是狼狈,众人议论纷纷:“公主被打得不轻啊!”然后都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许夸,没有人注意到她脸颊微肿——就算有人注意到了,还以为是她过年吃胖了。

许夫人心疼万分地叫了声:“谖儿!”便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蹲在地上,扶起若谖的上半身,半抱在怀里,拿出帕子,准备为她拭去脸上的血迹。

若谖忙把头偏到一边,虚弱地说道:“别碰,疼!”

许夫人手顿在半空,又无力地垂了下来,抬头厌恶地瞪了一眼许夸。

太子凉凉地看着许夸,沉声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许夸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低声婉转道:“太子,我没动手打公主,是她打我!”

“是吗!”太子眼里的光如匕首一样凌厉地盯着许夸,“照你这么说,公主一脸的血是她自己打自己弄出来的咯!”

许夸猛点头:“是!的确是这样!”

靖涵靖文气得要冲出来与许夸理论,被靖墨拦住,他倒要看看太子会怎样审案。

太子嗤笑,极失望地看着许夸:“我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耻之人!”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道,“我和众人都亲眼看见你行凶了,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红口白牙不承认!”

“我……我真没有!”许夸惊惶无力地分辩,偏偏这个时候许菌醒了过来,一扭头看见若谖,并不思忖为何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人还未爬起,就一脚用力踢向若谖,叫嚣着:“踢死你这个死贱人!”

众人哗然!

许氏急转身用背挡住,许菌那一脚硬生生地踹在许夫人的后背心窝上,她因深恨若谖,这一脚用足了吃奶的力,许氏身子往前栽了栽,齿舌相撞,咬破了舌头,一缕殷红的血从嘴里流了出来。1;

众人见状,暗想,这个许菌下手可真是毒!竟把许氏踢出内伤来!

许菌踢错了人,一点悔意都没有,坐在地上气吁吁地瞪着若谖母女,犹不解恨。

众人见她如此,越发鄙夷她的为人。

许夸暗暗叫苦。

方家三兄弟扑了过来,焦急地问:“母亲,觉着怎样?”

许夫人强笑着道:“我没事,只是咬着舌头而已。”又回头喝斥许菌:“敢问许二小姐,我们家忘忧公主哪里得罪你了,竟惹得你这般痛下杀手,使这样大力气踢她!幸亏是我替她挡了,不然你这一脚下去,还不要了我家忘忧公主的小命!”

方家三兄弟闻言,全都极不友善地瞪了许菌一眼。

许菌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指着许夫人的鼻子道:“是她先动手打的我,你还敢反咬一口!怎么?仗着人多想欺负人呀!”

许夸沉声道:“你闭嘴!”

许菌不乐意道:“凭什么呀,我们总不能叫人白欺负了吧!”

方靖墨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许菌跟前,冷声道:“你都敢当着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众亲友的面骂忘忧公主是贱人,敢对她行凶,谁欺负得了你!

何况你姐妹是两个人,又都比忘忧公主大,她就是想打你们,也不会选在她落单的时候动手吧,就算是编谎话也麻烦编个靠谱的!”

众宾客不言语,全都凉凉地盯着许氏姐妹,看她俩怎样自圆其说,忽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枝红梅跑了过来,惊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里这么多人?”

若谖低喝道:“琥珀,太子和二皇子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

琥珀忙用手捂了嘴,脸上显出惧意,让人一看就是个本分的好丫头。

她视线一转,落到若谖身上,忍不住又一惊一乍起来,瞪圆了眼珠扑过来道:“公主!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若谖没吭声,只看了看许氏姐妹。

琥珀自十岁起服侍若谖,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地相处了五年,默契度已经相当高,见状,心里早明白了几分,扭头死盯着许夸,站了起来,用手里的红梅枝指着她,悲愤道:“哦~是你,一定是你!真没想到许大小姐这么卑鄙,叫奴婢去为你姐妹二人折红梅枝,把奴婢支开,你们就痛殴我家公主!”说罢,把红梅枝往地上用力一扔,又用脚踩了几踩,继续道:“看许大小姐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心胸却是如此狭窄,见我们小姐被皇上封为公主,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元宵节那晚在皇宫里就接二连三陷害我家公主,被皇上训斥,谁知竟不悔过,今儿都发展到打人了!”

方靖墨等她声泪俱下的说完,才喝道:“住口!太子在此,会给公主一个公道的!”

琥珀这才悻悻退下,和靖涵靖文一起扶起若谖和许夫人。2;

太子似笑非笑地盯着许夸:“你怎么解释?”

许夸百口莫辩,索性不辩,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以退为进道:“反正我跟我妹妹没动手打人,信不信随太子便!”

太子扬扬眉,点头道:“很好,我会把我所看到的一切禀告父皇的!”

许夸一听,顿时傻了眼,她与太子年龄相近,自小感情亲厚,她之所以那样说就是想将太子一军,吃定了他看在两人小时候的交情外加亲戚的份儿上,不会太为难她,没想到他竟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许夸的脑海里浮现出太子痴看若谖的那一幕,心中一凉。

许菌听了太子的话,吓得小脸苍白,五官挪位,跑到太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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