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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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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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床上,家祥要与香草温存,香草推脱太累了,背着他睡去。

第二天,家祥把香草给的那包银子交给晓琴,无比嫌弃冷冷道:“五十两,你点点,没问题就赶紧卷了包袱滚!”

晓琴真格当着他的面把银子点了一遍,也真的收拾包袱滚人了。

凝烟一家大小像送瘟神一样把她送到院门口,就差放鞭庆祝了。

晓琴临走的时候看了香草一眼,神情极为讥讽,但什么也没说。

走到大街上,晓琴叫了辆马车把她送到一处气派的宅子很前,沈牡丹就住在里面。

家祥的一举一动她都份外留意,知道他勾搭上有钱的寡妇必定会要她滚蛋,所以故意说出给她五十两银子补偿她就走人的话来,就是想刁难他,让他娶不成那个富姐,谁知他竟弄到银子了。

晓琴又不傻,再斗下去自己未定会赢不说,还要耗尽自己的一生,太不划算了,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家祥,于是找到沈牡丹的家里。

沈牡丹见到她并不意外,叫丫鬟倒了上等的大红袍上来。

晓琴饮了几口茶道:“家祥那个人唯利是图,娶你十有*看中你的钱。

你把我赶走了,他身边还有个香草,那才是他的红颜知己,什么都肯为他做。

说不定人家夫妻两个瞅机会毒死你,得了你的家财过好日子呢。”

沈牡丹微微一笑道:“这些我全知道。”

晓琴闻言,诧异地看了沈牡丹一眼。

中午的时候,沈牡丹来到了芷晴苑与家祥商量婚事,答应程氏以后以儿媳之礼每月给二十两银子的用度,并在婚礼当日送凝烟一盒金饰。

母女两个自然心花怒放。

香草呈上茶来,沈牡丹盯着她看了良久,问家祥:“她是谁?”

家祥不以为意道:“一个小妾而已。”

“小妾?叫什么?”沈牡丹逼视着家祥问。

家祥心里有几分忐忑,却故作镇定:“叫香草。”

第三百零二章 判决

沈牡丹脸色陡地阴沉下来,起身就走。

众人不知何故,皆跟着惊惶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程氏和凝烟急拦住送上门的财神爷:“这是怎么说,怎么突然要走呢?”

沈牡丹扭头看着家祥道:“我听人说,你最喜欢的人就是香草,你连正妻都赶走了却留下她来,可见别人说的都是真的。”

家祥看了一眼香草,她低头垂手立在角落里,虽有些不忍,可更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忙道:“别听外人胡说,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连传宗接代的工具都不配!”

沈牡丹极精明,根本不信家祥所说,冷笑着想绕过众人离开。

凝烟母女怎肯放跑金娃娃,将她围得紧紧的,让她走不了。

凝烟道:“嫂嫂,我二哥真的只是利用香草,从未喜欢过这个贱婢。

实话跟你说了吧,当初我二哥设计让香草**于我大哥,然后在她痛不欲生的时候安抚关心她,才收俘了她的心,使她为他卖命。”

香草闻言,面色大变,惊疑震惊地死盯着家祥。

家祥虽察觉到了,却根本顾不上她,抓住眼前的钱罐子更加要紧,至于香草,日后再花言巧语去哄骗,于是也附合道:“我确实对她只有利用,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牡丹冷冷道:“你既是利用她,又为何要娶她,还要给她名份?你这套鬼话骗得住谁?”

家祥道:“我娶她是有原因的。”

沈牡丹阴沉着脸问:“什么原因?”

家祥看了一眼香草,她煞白着脸摇摇欲坠,端的可怜,却狠下心来在她伤口撒盐,对沈牡丹道:“前几日在酒楼里你走的匆忙,是香草这个贱人帮我付的银子。

当时人群里不知是谁挑唆了一句,她竟然背着我查我,当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娶了她为妾稳住她。”

香草听到这里,浑身簌簌抖个不停,她以为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有一点点感动,所以才娶了她,原来不是。

家祥心里涌起愧疚,却硬着头皮往下说:“我不这么做,她肯为我卖命,筹得五十两纹银?没有那些银子,我又怎能打发走我的原配?”

沈牡丹轻蔑地看了一眼香草,对家祥道:“她既然对你这么死心踏地效忠,你就更舍不得她了吧,我还是退出的好!”说着,硬推开凝烟母女往院外走。

家祥疾走两步拦在她前头,冷笑道:“我舍不得她?别说笑了!你知道那五十两纹银香草是怎么弄来的吗?是靠卖身得来的!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我可能会把她留在身边吗?那我还是男人吗?”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香草。

香草欲哭无泪,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底一片哀凉和后悔,还有无边无际的仇恨。

沈牡丹冷视着家祥:“你怎么知道那钱是她卖身所得?”

家祥得意道:“我跟踪她呗!”

想了想,表忠心道:“你要不放心,我这就赶她走!”说罢一把揪住香草的头发把她往院门外拖,到了院门口,一掌将她推倒在地,厉喝道:“滚!”

香草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笑着对沈牡丹道:“你知道那天在酒楼那里,别人说了一句什么吗?我又去调查这只心机狗什么了吗?”

沈牡丹颇有兴趣地问:“什么?”

家祥脸都白了,慌忙拦下话道:“休听她胡说,外面冷,咱们进去说话。”

沈牡丹却携了香草的手,和蔼道:“我们们去前面的茶馆坐着聊。”

香草道:“不必,三言两语就可说完。那日有人说家祥是寻欢楼的常客,我只不信,去寻欢楼问,竟是真的,而他寻欢作乐的钱是把我首饰当掉换来的银子,可笑不可笑?”

香草说完扭头便走,单薄的背影倔强而落寞。

沈牡丹鄙夷地看了家祥一眼:“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说罢,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去,家祥在后追着,乞求着,马车却渐渐远去,他垂头丧气地站在路中央。

一个时辰后,忽有两个差人到了芷晴苑,把家吉家祥兄弟两截上铁链就往外拖。

程氏追在后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差人应道:“有一民女控告他二人**她。”

家吉家祥心中有数,却仍大喊冤枉。

差人冷冷道:“有冤去公堂上喊,在这里喊有什么用?”

到了衙门,家吉家祥两兄弟一眼看见香草跪在公堂上,两人不禁心虚地互看了一眼。

卫尉一拍惊堂命他俩跪下:“这名叫香草的女子控告你们,说你俩合谋夺她清白,可有此事?”

家吉家祥大呼冤枉。

卫尉道:“传证人。”

一个老婆子被差人带上,指着家吉道:“老爷在上,老身亲眼在某年某月看见家吉公子把香草拖进假山洞**的。”

家吉怒道:“既是***为何当时不告官?”

老婆子结舌。

香草以头碰地禀道:“民女当时只想死,没想到告官,可方家祥花言巧语劝民女不要死,说对我爱慕已久,不嫌民女已是败花之身,愿替他兄长对我负责,民女因此打消了自杀的念头,直到方才他自己亲口承认,一切都是阴谋。

民女想,就算是死,也先替自己报了仇再说,因此不顾脸面,前来击鼓,望老爷为民女做主!”

家祥嗤笑:“我若是帮凶,怎会告诉你是阴谋,可笑!”

“你没说,可你妹妹说了,我就是人证!”

家祥听到那个声音,面色顿改,急回头,见沈牡丹走进公堂,跪了下来,把她所知的陈述了一遍,心中一沉,暗叫完了完了。

审讯下来,家吉判入狱三年,家祥判了两年。

家吉在公堂上对着家祥破口大骂:“就是听了你的,现害老子身陷囹圄。”

两兄弟几乎在公堂上打了起来,差人把他俩分开。

装入囚车的时候,沈牡丹走到家祥身边,微笑着小声道:“我并非富姐,而是谖小姐派来的。”

家祥如五雷轰顶,心中各种滋味。

若谖坐在家里,听绿玉讲述完,笑咪咪道:“这一次那边大伤了元气,凝烟要消停上一段时间了吧。”

琥珀几个丫鬟道:“香草也怪可怜的。”

若谖道:“此时醒悟也不算晚,她是属于痴情到愚蠢的地步的那种女子,如果不出这么狠的招她是不会幡然醒悟的。”

数日后,是若谖的十岁生辰,老夫人格外重视,因此办的分外热闹。

第三百零三章 再见面

番外曲:情为谁种,梦与谁同?梦里梦外檀香浓浓,轮回之痛,花亦匆匆,水亦匆匆,再不相逢。

转眼两年光景过去了,若谖已经十二岁了,出落得越发明媚动人,出尘飘逸,两眼清如晨曦朝露,肌肤莹白如玉,温柔里隐含倔强,天真中蒇着深邃,性格一日比一日沉静温婉,总爱以手托腮,静坐沉思。

许夫人看到女儿越长越加美丽,自然喜不自禁,常在方永华面前夸耀:“只怕长安城里再也找不出像谖儿这般好颜色的女孩儿,真真是花中牡丹,艳压艳芳。”

若谖不以为意道:“谁要做牡丹,太过艳丽娇弱,女儿只愿做崖边寒梅,欺风傲雪,吐露芬芳。”

许夫人笑道:“寒梅虽好,只是开于风雪里,未免太苦寒了。”

方永华听她母女议论,凝视了若谖许久,略显惊讶之色。

到了晚上,方永华在慧兰苑里安歇,对许夫人道:“谖儿己快成人,今后应多加管教,把那女四书再叫她精读细读,五经也要她能背能懂。”

许夫人道:“谖儿生的又美,性格又温顺娇憨,老大人爱的什么似的,致使她越大越娇了。”

方永华道:“我们这种府弟的女儿,怕的倒不是娇,而是怕失礼啊!”

许夫人笑着道:“这点老爷大可放心,以前谖儿年纪还小时,总爱缠着子辰玩儿,自过了十岁生日,再没出过内宅去找他,便是有时在家宴上或老夫人那里碰到,也只是淡淡地点个头罢了。”

方永华问:“子辰对谖儿呢,可有非份之想?”

许夫人道:“那孩子极有自知之明,从未见他越雷池半步。”

方永华颇感欣慰道:“这样甚好,我一直担心他二人纠缠不清,那我就只能把子辰赶出府去,那就太可惜了他一身才华不能为我所用,听夫人所言,我可以放心大胆把子辰当做左右臂了。”

许夫人道:“要说子辰这孩子我可是真看的上眼,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堪配我们谖儿,只可惜出身实在太卑微。”

方永华道:“子辰要是皇子,我就敢赌一把,把谖儿许配给他,以他的才智必能君临天下。”

许夫人把他的话细琢磨了一下:“老爷有让谖儿入宫为后的打算?”

方永华道:“就凭谖儿这等客貌才情,除了入主东宫,嫁谁都太委屈她了。”

许夫人沉默不语。

方永华以为她为了她娘家的许夸心里不乐意,有点不满道:“你就不想谖儿为我们许家光耀门庭吗。”

许夫人从床上坐起,正色道:“老爷这话叫我如何担当,我既已嫁入方家,生是方家的人,死是方家的鬼,怎会把方家的利益排在许家后面?我是担心我方府斗不过许家,谖儿虽聪明,却不是那种主动出击之人。

在宫里,必须步步为营,一个疏忽失了先机就会枉送了性命,我可不想谖儿有个三长两短。”

方永华将她拉下躺着:“谖儿比你想像的还要睿智,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只是看不上当今太子,怕他有朝一日会废,所以不敢冒然把谖儿献给他。”

“听说二皇子刘康谋略过人,又通音律,皇上很喜欢他,他以后会不会替代当今太子?”

“希望不是没有,但有些渺茫,毕竟朝中王氏独大,虽然拥戴二皇子的人很多,但与王氏比起来却是以卵击石,悬殊太大。”

夫妻两个一直说到子时方才睡去。

正值夏季,院子里叶绿花艳,若谖坐在廊下绣帕子,琥珀走来,探头看了她手里的帕子一眼,见上面是朵忘忧花,心道,小姐以前专爱绣蝴蝶,现在又专爱绣忘忧花。

若谖头也不抬地问:“有事吗?”

琥珀禀道:“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

若谖进屋照了照镜子,看头发有没有乱,衣饰得不得体,老夫人最注重女子的仪容,有时亲友家来的女孩仪容不当,她连见都懒得见。

头上的饰品似乎太少,若谖打开首饰盒,拿了一只牡丹金步摇往发髻里插,随口问道:“老夫人找我有何事?”

琥珀摇头:“不知道。”但是一脸忧色,吞吞吐吐道:“奴婢看见烟小姐和程姨娘也在。”

若谖插金步摇的手顿了顿。

来到宴息处,若谖看见凝烟和她母亲程氏正坐着饮茶,两人均一身华服,满头珠翠,一扫之前的寒酸模样。

若谖看了一眼凝烟在手腕上戴的五只赤金的镯子,知道她是仿着自己妆扮,自己喜欢不对称,但是一只腕上最多只戴两只镯子,哪像她一戴就戴五只,还都是那么重的金镯子,也不怕把那么细的腕子压断了!想到此,难免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凝烟并不怵她,嘴角擒着一抹得意,傲慢地瞟了她一眼。

老夫人看见若谖喜笑颜开,招着手道:“谖儿,坐到祖母身边来。”

若谖笑容可掬的走了过去,挨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道:“你烟姐姐一家要搬回来住了。”

若谖诧异道:“为什么?不是已经分了家吗?”

老夫人神情一滞,冲着凝烟母女两个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谖儿就是这个性,心直口快。”

凝烟用帕子遮着嘴巧笑嫣然道:“这个我们是知道的,怕就怕谖妹妹在客人面前也是如此口无遮拦,人家哪里会像我和娘亲这样宽宏大量,不去计较,只怕以为方府家教就是如此之差。”

老夫人脸色一暗,神色端的难看。

凝烟母女两越发笑的灿烂,说了一会子话,自认为雪了前耻,心满意足而去。

若谖不耻的看着两人踩着趾高气昂的步伐离去的背影,问老夫人道:“她们家在哪里发了横财或是吊到凯子?连走路都像螃蟹一般?”

老夫人本来郁郁不得欢,听她这么说,不由扑哧笑道:“谖丫头真真生了一副铜齿铁牙,骂起人来不带一个脏字。”可那笑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唉叹了口气道:“你叔叔家今非昔比,前几日凝烟上街闲逛,不知哪来的那么好的运气,竟然被王皇后兄长王丞相一眼相中,要纳她作妾。”

若谖微蹙着眉疑惑道:“烟姐姐不是与青砚有婚约吗?怎能再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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