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浪子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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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浪子神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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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小子,嘻!惩罚就免了吧,不然多伤感,我是不得已才中途转方向。”
  “什么不得已?”
  “要等的人正巧来到,我能不见她么?如果她—火,不嫁给我了,岂非灾情惨重?那比赢你还重要多了。”
  “什么?你赢我老人家?”
  “说说而已,别当回事。”
  “那你小子是认输了?”
  “笑话,没比就认输,别门里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浪子三郎—派之长,没三板斧成么?”
  浪子三郎—挺腰杆,做出很自豪的样子。
  “ 哈!有意思,你不是说被逐出师门怎么又……”
  “我另外开派不行么?”
  “呵!有意思,你不是说被逐出师门怎么又……”
  “我另外开派不行么?”
  “呵!越说越有意思了,你开的什么派?”
  “天理人道派!”浪子三郎正经八百地说。
  “好小子,你在打浪子十三的旗号?”
  “哟呵!不简单,你老小子居然也认得浪子十三,告诉你,如果他说过天理人道这名称,是他打我的旗号,不是我打他的旗号,当我的面他绝对不敢承认,不信你心后多留心,凡是我浪子三郎出现的地方他绝不露面。”
  “好小子!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不跟你抬扛,反正事实会证明。”
  “事实证明你躲着他,不对不对?”
  “随你老小子怎么想,我不在乎。”
  “我们再来比?”
  “不比了。”
  “不敢比就是认输,输了就得交代出身来历。”
  “嘻!老小子,你还真死心眼,吃了亏还不知道,你不用头脑想想,你输了就得交代来路,而我输了却是小事—件,因为我的出身来路已经交代过了,我是小浪子,被老浪子赶出来,老浪子就是我的师父,而我既是浪子,当然是孤儿,身世不明,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老人气得的脸红筋,直吹胡子。
  “你小子真想要我老人家把你砸碎?”
  “老小子,机会多的是,以后再说。”
  “不行!”
  “我就是不比,管你行不行。”
  “好哇!”老人家晃身出手便抓,这—抓不但玄诡莫测,而且快如电光石火,用的是左手,抓向浪子三郎右边。
  浪子三郎向左滑开,同样快得惊人,却不料老人这一抓是虚的,左手拍出的同一瞬间,身形偏右,右手随之抓出,而且是后发先到,正好迎上浪子三郎滑开的身形,这变化肉眼简直无法分辨,只是几分之—瞬而已,浪子三郎的左腕立被扣牢,老人的左手到这时才收回。
  “咳!”浪子三郎苦着脸。
  “小子,两条路任你选……”
  “哪两条路?”
  “头一条是先前说过的,用你的身子砸石头。”
  “不行,人只能死一次,死了就没得玩了。”
  “好!第二条路,拜我为师。”
  “哇!这更不行,一派之主当别人的徒弟,以后我怎么混?这样好了,两条路都不通,我来开第三条路。”
  “什么路?”
  “溜路!”
  路字声中,浪子三郎被扣住的手突然膨胀变粗,然后又突然缩小变细,这一粗一细的变化说来话长,其实是在瞬间完成,人已滑到了两丈之外。
  老人怔住,但那双昏昏的眸子突然闪射光华,月色下象两道强烈的阳光,不只怕人,而且使人有被炙的感觉。
  浪子三郎心头为之一紧。
  “好小子,你竟然练成了失传的‘换形神功’?”
  “嘻!不知道是什么功,反正是老浪子教的。”
  “老浪子……该是谁?”老人喃喃自语。
  “今晚到此为止,我还有事,下次再玩!”浪子三郎如—缕轻烟般逝去。
  “奇材!”老人还在自语,他没有追下去:“非把这小子弄到手不可,只有我才配做他的师父,本以为这辈子注定心愿难了。想不到天从人愿,哈哈哈哈……”
  他忘形地狂笑起来。人,在悲伤的时候要哭,高兴的时候要笑,哭与笑是两个极端,但同样是舒发情绪,如果憋住,其不好受的程度是一样的。
  笑声激荡排空,传出老远老远。
  坟场距石家堡仅只半里,属于外围警戒线的边缘,这一笑当然已惊动了卡哨,讯号立即传回堡中。
  老人既是兴奋过了头,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儿放声笑,看上去是疯疯癫癫。
  一撮武士循声奔到,共七个,属黄龙级,在距老人三丈之处散开停住。
  为首头目迫近老人,老人恍如未觉,自个儿喃喃不休。
  武士头目吐口气道:“原来是个老疯子,深更半夜疯到这里来,可是,不对,那笑声……”
  “谁是老疯子?”老人偏偏就听见了,转过身来。
  “老头,你是……什么人?”武土头目问,同时仔细打量老人,昏昏的老眼,那副德性只比要饭的稍强,看不出半点出奇之处。
  “老小子!”他可能很乐意这称呼。
  “什么?老小子?”武土头目几乎想笑。
  “对,老祖宗的老,比天还小的小,这子嘛……是对了起的人尊称之词,如孔子、夫子等等,这你该懂了?”
  说着,眦了眦牙。
  “少装疯卖任务,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埋死人的地方。”老小子可是一本正经。
  “老头,这是石家堡的禁区,闲杂人不许乱闯。”
  “狗屁,休想唬我老夫子,石家有这么多人要埋?”
  “说话客气些!”武士头目有些啼笑皆非。
  “这已经算是相当客气了,惹火了我老小子,把你们的祖宗八代全骂臭。”
  老小子一副倚老卖老又无赖的样子.令人气结。
  “老小子,念在你年事已高,不跟你计较,快走!”
  “走?我想走的时候会走。”
  “把他拖走!”武士头目挥了下手。
  两名武士冲上前各抓住老小子一只胳膊,一拉,不动,再加力,还是不动分毫,宛如铁桩钉牢在地上,两名武士心里吃惊,但火也大,各腾出一只手,狠狠地劈向老小子的肩背,用的是十成力道,有心要废老小子的双臂。
  “啊!啊!”痛叫声中,两武士松手后退,手掌仿佛是劈在一块生铁上,痛澈心脾,马上就抬不起来。
  武士头目寒气大冒,怔住说不出话来。
  “识相的快滚,别惹我老人家生气。”
  “您老……怎么称呼?”
  武士头目期期地说,对老小子称呼也改了,老头变成了您老,他看出这不起眼的老头不是好相与, 自知吃不下对方,刚才要是老头对两名武士动手反击,现场必是两具尸体,而他又不能如此回头。
  “你是聋子还是白痴,老小子三个字你听不懂?”
  “晚辈是问您老的尊号。”
  “去你的,你配问么?”
  武士头目下不了台,如果几个就这么被唬回去,势必要受严厉的堡规制裁,当下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石家堡在过去连一只狗出去都没人敢碰,而现在老堡主退休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事端,简直令人难信!
  “您老定要逼晚辈得罪?”他还是不敢放肆。
  “得罪,就凭你们几只兔崽子,哈哈哈哈……”
  “老头,你太目中无人!”武士头目快气疯了。
  “呸!”老小子吐了泡口水。
  “上!”武士头目暴喝一声,首先亮剑。
  六名武士也齐齐拔剑迫上,不过心是虚的。
  “玩真的?”老小子偏起脸。
  “呀?”栗吼声中,七支剑在月光下幻成了一张森寒光网罩向老小子,声势相当惊人。
  石家堡武士都是精选锤练的老手,对付一般敌人很少联手,而现在碰上这无名老者,刚刚露的那一手使他们心胆俱寒,等于是被逼而出手,结果是什么无法想象。
  老小子原地打了一个旋,劲道如山的罡风象逆浪惊波般狂涌暴卷,光网立被卷迸散,六名武士与头目仿佛飓中的纸扎人,七零八落地被抛到三丈之外,久久站不起身来,好在老子不屑于伤这几个小卒子。否则不会有半个活口。
  “无聊透顶!”老小子自语了一声。
  两条人影如灰鹤般飘降现场。
  武士们立即围拢,齐齐行礼,为首的头目出声道:“见过大少夫人,二公子,弟子等无能失职……”
  来的是月女和石家辉。
  石家辉摆手道:“你们退开!”
  武士们退到两丈之外。
  月女和石家辉开始打量这老小子,看来看去看不出任何名堂,还是个糟老头子,以两人的江湖阅历,有字号的人物不说全都认识,至少有个耳闻,而老小子外表的形象却完全陌生,他的来路根本无从揣测。
  老小子连眼角都不扫两人一下,面向远处,仿佛发了痴,他是在欣赏坟场夜景么?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月女和石家辉交换了一个眼色。
  “在下石家辉徘行老二,老先生光临有何贵事?”石家辉发了话。
  “咦!怪了……”老小子半侧回身,面对两人:“坟场是埋死人的地方,又不是私人产业,你小子管我老人家来做什么?”
  “在下只是请教。”石家辉个性深沉,不轻易动气。
  “凭什么?”
  “因为此地是本堡警戒范围,来了外人不能不过问。
  “你一定要查问?”
  “请老先生明告。”
  “好,那我老人家告诉你,是讨陈年旧帐来的。”
  “向谁讨?”
  “石中龙!”老小子眸子亮了亮。
  石家辉和月女双目同时瞪大,互望一眼。
  “老先生要找家父?”
  “我老人家说话向来只说一遍。”
  “怎不光明正大进堡,而来这坟场?”
  “这里处理后事比较方便。”
  “在下可以请教老先生的名号么?”
  “不可以,你认不出来我老人家是谁就拉倒。”
  “家父欠老先生什么旧账?”
  “我老人家只认欠账的本人。”
  “老先生!”月女接了话,甜脆的音调甚为悦耳:“很不巧.家翁已正式退出江湖,不再沾染江湖是非,同时也谢绝见客,俗话说父债子还,我们做晚辈的理所当然接下上一代的任何债务。”
  “废话!”老小子嗓门放大:“只要本人还没进棺材,欠的账就得由本人还,什么父债子还,简直是胡说八道。”
  “嘿!”石家辉冷冷笑了一声,接回了话:“老先生无名无姓,来路不明,擅闯本堡禁地,居然说要讨债,难道这不叫胡说八道?”他反讥回去,但措词不那么直接。
  “你小子是说我老人家胡说八道?”
  “随你老先生怎么去想,没别的事就请便,在下不想得罪。”
  这句话是软中带硬,同时还有些威胁的成份。
  “好小子,你的舌头还挺灵便的,得罪,就凭你也敢对我老人家用这两个字。”
  石家辉的容忍已到了极限, 目光望向月女,眼中之意是准备动手,月女将头微点,她表示赞成动手。
  石家辉吸口气,挺挺胸,眸子里隐泛杀光。
  “老先生要迫在下得罪,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跟人小子动手我老人家有失身份。”老小子偏头想了想:“等那天要我老人家那徒弟来教训你。”
  “老先生的徒弟是谁?”
  “浪子三郎!”
  “他?”石家辉与月女异口同声叫出来。
  “哈哈哈哈……”怪笑声中,老小子如风飘逝。
  石家辉与月女面面相觑。
  “想不到这老头是浪子三郎的师父,师徒两俩倒是一样的德性,怪不得传位大典大那天浪子三郎前来搅局,我一直在想浪子三郎捣乱的目的何在,原来是奉师命探路的,可是……这糟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可惜爹不能表达。”
  石家辉说完轻轻挫了挫牙。
  “从浪子三郎身上着手一定可以查出来。”
  “他真是来讨旧账?”
  “依我看……目的是‘玄功解’,讨账是借口,如果真是有什么恩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拜堡,能与爹结梁子的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何必耍花招。”
  “也许二娘……”
  “对,回去问我娘,如果这糟老头真与爹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娘可能认得出来,不必多费心思去胡猜!”
  “二叔,我突然想到—个人。”
  “大嫂想到谁?”
  “杀害’玄衣门’门主‘玄衣老人’的‘江湖第一人’江天尺。”
  “大嫂怎会想到他?”最深沉的石家辉也不由激动。
  “两个理由,第—、 ‘玄衣老人’到堡里来通风报讯引起了他们的杀机;第二、他当年败在爹的手下,所以说要讨一笔陈年旧账。”
  “大嫂的意思是说糟老头便是江天尺?”
  “我认为非常可能,除了他谁敢奢言向爹讨债?”
  “大嫂分析得非常合于情理,不过……我也有个粗浅的看法?”
  “什么?”月女眸光闪了闪。
  “玄武门主是武林中出名的好好先生,为人处世敦厚仁和,而那老头又不类凶残之辈,他有可能杀他么?”
  “二叔,江湖上狼披羊皮的人不在少数,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单凭外表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善恶。”
  “大嫂说的是,我们回去向娘求证吧!”
  叔嫂俩与七名武士离开之后,一条人影从坟包间冒了出来,赫然是浪子十三,望着西偏的明月他在自语……
  老小子会是江天尺?
  他会是杀害玄衣老人的凶手?
  退位堡主石中龙风瘫之事已传遍,他会不知道?
  石家辉对月女似乎超过叔嫂之情,他真敢有此居心?
  仇中亲,亲中仇,我将如何面对这事实?
  ……
  石家堡—一—
  里里外外,戒备森严,三步—岗,五步—哨,游动警卫人一组,来往逻巡频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错,的确有大事发生,而且正在进行。
  悬有“我武维扬”巨匾的大厅里,此刻气氛紧张,已将到爆炸的程度。
  家主石家庆坐在居中的上位,他身后站的是二公子石家辉和总管“万事通”秋兆年,两侧列坐了近三十宾客,僧道俗尼俱全,老少不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阴阳童子”和已经还俗的道姑玄玉,两人俨若夫妻,再就是来路不明的老小子.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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