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馅饼砸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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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馅饼砸了一下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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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翠在晚上八点钟之前,上了高速公路。星期一早上十点,就赶到了徐向元老家所在地,下了高速。
……
倪翠连夜驾车,当然是没有睡觉的。反而是杨先,打了一小会儿瞌睡。通常在这样的情节里面,他们会到某家旅馆投宿,然后那家旅馆又恰好只剩下一间房了。只不过,那样的情节在本书中并没有出现。上午十点下高速,是不需要投宿的。
下了高速公路,还不等于到了徐向元的老家。前面曾经交待过,徐向元的老家并不是边远的农村。但也是某县某镇某乡某组。现在到了某县了,接下来就该到某镇去。
最后,汽车开到某乡而止,就只能徒步前往了。由于问路前往,再加上县乡级公路路状较差,所以,尽管路途不远,还是费了不少的时间。弃车步行的时候,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第27章 被看家狗追咬

这时,天,下起了小雨。是那种如眼泪一般的绵绵细雨,很细很密。杨先和倪翠已经走了一段路了。他们都记得乡上有几家商店。然而,是回去买伞,还是继续找人,这是个问题。
杨先说:“看样子已经不远了,淋雨就淋雨吧。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支撑得住。”倪翠说:“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淋点雨,肯定不会生病的。”哦,对了,这样的情节里,女主角一般都会着凉。不过,倪翠还真的不会。倪翠并不是洪国志宠大的,而是倪春霞带大的。贫苦人家的女儿,很小就开始做家务事。那身体,真的是一级棒的。
杨先说:“那也好。其实,雨中漫步,很有点诗情画意。你看,那远山已经看不见了,到处都朦胧一片了。”倪翠说:“是啊,雨儿如丝,思绪如丝。需要梳理,需要释放。只不过,我觉得这路越来越难走了。那些诗情画意,还是收起来吧。”
是的,道路越来越难走了。并不是说道路险峻,而是指道路湿滑。倪翠的鞋是市场经济适应学校规章制度的产物。虽然不是真正的高跟鞋,那鞋跟却也不低。倪翠不娇气是真的,没有在下雨天走过乡下的泥路,也是真的。所以倪翠就感觉路很难走。还不止倪翠,就连杨先,也是走得战战兢兢的。
这一下雨,问路就有点麻烦了。田间地头的农民都回家了。要问路,就只得到屋前去问。农村人家,家家都有狗。可不是那种当作宠物的哈巴狗,而是看家护院的大狗。往往是杨先还没走近,那些狗就先跑出来了。
不过还好。杨先照顾倪翠,让倪翠躲得远远的,自己一个要上前问路。那些农村人也都热情好客。一听见狗叫,就出来查看。看见杨先之后,虽然不认识,却也立即把狗唤住。一连问了几户人家,都是如此。
最后就找到了徐向元的家了。
……
倪翠照例躲得远远的。来之前就说了,倪翠是不能上徐向元家的门的。就杨先去。如果见着徐向元的话,就把徐向元叫出来见倪翠;没见着就算了。
不过,徐家的狗叫了老半天,徐家就是没人出来呵止。徐家喂的是一黑一灰两条狗。只见那狗越跑越近,杨先就慌了,撒腿就跑。
不知道读者里面,有没有谁具备打狗的经历。说起来,这狗呢,对于“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方针可谓无师自通。杨先一跑,两条狗当然就追。
远处的倪翠见了,心里也非常害怕。看见杨先跑过来,后面还跟了两条大狗,倪翠也转身开跑。由于道路湿滑,倪翠没能跑出多远,二十几米,就一跤摔在了地上。
这一跤,衣服打脏了,算小事。严重的是,倪翠的右脚崴了。再想站起来,那脚腕就像无数根钢针刺骨一样,疼痛非常。
杨先疾步跑到倪翠那儿。由于速度快,险些踢到倪翠。杨先一跳,就跳过了倪翠;另外还冲出三步。忽然杨先就想到那两条狗。咬不着自己,肯定要咬倪翠。然后杨先就调头助跑起跳,挡在了倪翠的前面。
两条狗来了。杨先胆怯,缩手缩脚,也就滋长了两条大狗的气焰。在夹攻之下,杨先疲于应付。
附近有家邻居,听见这边狗叫个不停。就出来查看。望见徐家元家两条大狗在咬两个城里人,就远远地吆喝了一声。两条大狗听见那声吆喝,就退了。
被狗咬的时间很短。只不过杨先和倪翠都感觉时间特别长。最后的位置,距离徐向元家很远。按照一般的说法,已经超出了那两条狗的领地范围。只因为杨先逃跑,一逃一追,这才赶出这么远的。
正确应付这种看家狗的办法是从容不迫,慢慢走开。如果那狗逼得太近,就扬手作势欲打,或者假装从地面捡石头;那狗必然退开。之后,仍然需要慢慢走开,绝不能夺路而逃。
……
战后,杨先和倪翠都坐在地上。那家邻居猜测两人可能受伤了,就又喊了个妇女,一道过来查看。邻居一搀杨先,杨先就起来了。那妇女来拉倪翠,则怎么也拉不起来。后来还是邻居和杨先两人合力,将倪翠放在妇女的背上,这才背进了邻居家。
邻居家当然也有狗。邻居家的狗最先还准备加入战斗的,只是还没有跑到位置,邻居就吼了那一声。此时,那条狗就闪开一旁,不再叫唤了。
徐向元的这家邻居也很热情。妇女先看了倪翠的脚,发现肿起老高,就去拿酒来擦。这边,男人带杨先草草地洗了一下,发现杨先脚上被咬了一口,右手也被划破了。男人就从柴灶洞里取了些草木灰,抹在伤口上,说是能够止血消炎。
期间,男人问了杨先是哪儿人。杨先回答是来找徐向元的,是徐向元的同学。那男人就说,徐向元刚走。家里人送徐向元到县里火车站去了,没有回来。杨先顺口就问起徐向元退亲的事,但那个男人并不知道。
……
后来雨停了。邻居男人和妇女都建议杨、倪二人留下,等待徐向元的家人回来。但倪翠此行,目的就是要见徐向元;如今徐向元已经坐火车返校,目的就不能实现了。而且,杨先被狗咬伤,需要当天就打狂犬疫苗预防。住在农村,明显不行。于是,告辞了徐向元邻居一家,由杨先背着倪翠,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倪翠见杨先走得勉强,就说:“杨先,放我下来吧。我左脚是好的。你搀着我走就行了。”杨先站住,说:“你别乱动。如果地面是干的,搀着你走也行。但这路,太滑了。很可能再摔一跤。你就不要逞强了。”倪翠就没有再说了。
来的时候,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回到乡上,走了一个半钟头。到了汽车跟前,杨先累得不行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倪翠没被摔着,挣扎着站起。歇了一下,再把杨先拉了起来。开了驾驶室车门,但倪翠上不去。
倪翠说:“喂,你抱我上去,我才能开那边的门。”杨先说:“你告诉我按哪个键吧。”“就是……唉,我说不清楚。这儿也没其它可以坐的地方,迟早还得你抱我上车。”杨先说:“那,我就得罪了。”
倪翠被弄上车之后,开了其它车门,杨先从另一边上车。坐了一阵之后,倪翠说:“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准备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杨先愣了一下,问:“有好消息吗?”倪翠摇头道:“可惜没有。”杨先说:“那就说坏消息吧。”倪翠说:“我发现我不能开车了。”
“哎呀,我把这茬给忘了,”杨先说,“你不能开车,我又不会开,我们就回不去了。这可怎么好呢?”倪翠说:“当前最急的事情,是你要打狂犬疫苗。歇一下,你下车去问。哎,你有钱没有?听说要好几百块呢。”
杨先说:“几百块我倒是有。不过那是生活费。如果你能付账的话,还是你付吧。”倪翠说:“当然该我付。本来就是我要来的。你是好心受累了。还有,刚才你本来是逃得掉的;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被咬伤的。还有,我脚有伤,你脚同样有伤,但却是你背我回来的。所以我付账,是理所当然的。这次我没带什么现钱。不过我有张卡,卡里有钱。呆会儿你先用生活费顶上。随后取了钱再还给你。”杨先说:“你帮我父亲治病,大钱都花了。小钱,我就不和你客气了。那就这么办吧。”
……
歇了一会儿,又吃了点零食之后,杨先体力恢复了,就下车去询问。问了几个人,再返回车上,脸色不怎么好。倪翠问:“怎么,这儿没有打狂犬疫苗的地方吗?”杨先答道:“就是。说是县里才有。”倪翠说:“县里呀,好几十公里吧?”
杨先说:“来的时候,我们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当然,主要是因为路不熟,车开得不快。但怎么算,三十公里总有吧。现在是三点。要是走着去,估计走到了,那儿的人也该下班了。”倪翠说:“你别灰心。我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可以开车了。我试试啊。”
接着,倪翠就发动了汽车。开动了。杨先仔细观察倪翠,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觉得倪翠开得比较快。好像倪翠的技术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似的。
路况较差,加上速度较快,本来应该是比较颠簸的。结果并没有什么颠簸的感觉。神行者的优良性能表露无遗。如果是那辆途瑞,感觉将会更好。
……
一个小时不到,倪翠就开进了县城。进入县城之后,倪翠就随便找了个宽敞一点的地方,靠边停住了汽车。拉起手刹之后,就把头埋在方向盘上了。
杨先说:“哇,这么快就到了。你可真行!”不见倪翠有什么反应。扭头一看,倪翠的头是埋住的。再一看,倪翠先前已经慢慢干燥的衣服,居然又打湿了。杨先不由得问道:“咦,你的衣服怎么又湿了?”
倪翠不抬头,说:“你快去,打疫苗。”这个时候,杨先正在猜测,或许倪翠有什么问题。听倪翠一提醒,才记起打疫苗的事,这可是性命攸关的。连忙开了车门下去了。
县城并不大。杨先此去,问了几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花了三百块,打了疫苗。再返回。总共花了约半个小时。只不过上车一看,倪翠仍然爬在方向盘上。





第28章 我只希望她得到幸福

狂犬病是一种侵害中枢神经系统的急性病毒性传染病。和鼠疫、天花、流感等疾病一样,曾经在历史上造成了人类大批死亡。但是,人类对疾病的恐惧,并不只取决于疾病的严重程度。回顾一下历史我们就会发现,一种传染性极强,患者百分之百死亡的疾病并不能让人类感到恐惧。人类最恐惧的疾病,必须加上两条:新发现、还没有研究出对症药物。
后一条,应该很容易理解。一般人都对前一条有所疑问。那么我们想一想,啥斯、矮之等疾病,到现在仍然是没有对症药物的,但时间拖了很久,人类就知道了许多预防措施,是不是已经不那么担心了?
狂犬病也不是最近才发现的。并且还早早的就研究出了狂犬疫苗。因此包括杨先、倪翠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害怕狂犬病。
当然,杨先被狗咬了。存在着感染狂犬病的可能。事情到了自己身上,那还是有点担心的。不过,在成功打了疫苗之后,杨先很快就把那一点担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也是很正常的。
……
杨先拉开车门,上车。汽车因为杨先的上车,出现了一点摇晃。杨先反手去关车门,眼睛就看到倪翠爬在方向盘上。杨先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倪翠就是爬在方向盘上的。另外还有……还有倪翠先前已经慢慢干燥的衣服,又被打湿了。当时杨先不明白倪翠的衣服为什么会被打湿,还问了一句。倪翠叫打疫苗,杨先就忘了。
在这一刻,杨先全想起来了,并且立即就明白了倪翠衣服被打湿的原因。那就是汗水!凉爽的天气里哪来那么多的汗水?不。那不是热出来的汗水,而是痛出来的汗水。倪翠为了让杨先能够及时注射狂犬疫苗,高速驾车近一小时;那只不能沾地的、被崴的右脚,踩了近一个小时的油门和刹车。怎能不痛?痛。痛了就忍着。忍着痛,所以倪翠才出汗。所以新出的汗水就把正在干燥的衣服再次润湿了。
那现在倪翠又怎么样了?是不是痛得晕了过去?
杨先一下子就慌了。伸手就去摇倪翠的肩膀,一边喊道:“倪翠、倪翠,你怎么啦?”倪翠没有反应。杨先眼泪就下来了:“倪翠,你快醒醒!你要是不醒,我可怎么办呀?你为了我爸爸,花了那么多的钱,我都没法还。现在又为了我打疫苗,弄成这个样子。你要是有个三长……”
这个时候,倪翠动了一下。下巴一磕,把汽车喇叭按响了。杨先赶忙缩回去,以免倪翠误会自己非礼。“唔……”倪翠抬头了,脸上有不少水。倪翠用袖子一抹,讪笑了一下,道:“被你看见流梦口水了,我丑死了,”忽然看见杨先眼上的泪痕,“咦,你怎么……”又想到男生的泪痕被看见,比起女生的梦口水被看见,要丑上百倍,就改口问道,“你以为我死了啊?”
“嗯,啊,不,我以为你晕了,”杨先讪笑了一下,又解释道,“如果你真的晕了,就算我送你到医院,也没钱看病呀。”
倪翠往后靠了一小会儿,说:“我休息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先去取钱,然后找家餐馆吃东西。最后你再送我到医院,让医生瞧一下我的脚。你过来接我下车吧。”
……
杨先下车。倪翠关了车上的设备,再由杨先接下了车,锁了车门。接下来是搀着走还是背着走?照倪翠的性子,县城路面不滑,应该选择前者。但倪翠的确是忍痛驾车过来的,脚伤已经恶化。所以倪翠直接选择了后者,让杨先背着走。
不同银行在不同城市的柜员机上,每次取款额度和单日累计取款额都是有限制的。单次最高取款额通常限制为五千元,单日累计取款额通常限制为两万元。倪翠就取了五千元。取款过程中,杨先站得远远的,很有避嫌的自觉性。
取款之后,倪翠觉得有可能不够,又叫杨先把自己背到了银行里面,通过人工取款的方式,再取了一万五。然后倪翠交了五千元放在杨先身上,剩下的放在自己的包里。
吃饭就选择了一家很一般餐馆。杨先是这样的人,倪翠也是。叫的菜也不多。在这儿,两人都方便了一下。
然后就是到医院看病了。杨先被狗咬的那点外伤,对于男生来说,不重要。在打了疫苗之后,就不用看了。到医院,就是看倪翠的脚伤。
倪翠的崴脚,医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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