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海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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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海腾龙-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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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一看,只见树影婆婆下,有二人并肩而立,左面是鹰鼻鹞目的老者,天上是金龙堡主蔡立。
  右边是位华服公子,除了那风流公子,还会有谁?只是二人泥泞满身,面色不整,神情甚是狼狈不堪。
  云志二人见状同感诧异,心忖:“以风流公子二人这狼狈模样,显然来此之前,吃了人家大亏。”
  二人心中正自惊疑,风流公于却笑道:
  “喔!二位要走呀?莫非是嫌弃这里的主人招待不周,那我得替主人向二位告罪,请二位暂留大驾!”
  说罢跨前二步,双手一分。
  明看是肃客之式,暗中含着一招“幻影拳”中的“力托泰山”,正好堵住去客,以防云志二人逃去。
  这时,鬼见愁等人已追了出来,一边是鬼王庄高手,一边是风流公子二人及锦衣童子,立刻将云志二人困在核心。
  毛青青对风流公子啐了一口道:
  “连这群厉鬼也留不住咱们,凭你这副狼狈模样也想留住人吗?”
  风流公子今午一入清化,就被人暗中戏弄个够,最气的是居然连戏弄自己的人的面目也没有看清楚。
  一闻毛青青讽刺,心虽系极,却又接不下话来。
  毛青青见状,心下十分得意,正要再损风流公子几句,忽见云志身形摇晃,额上冷汗如豆,不由大吃一惊。
  顾不得再说下去,急忙伸手扶住云志。
  原来云志一见形势紧张,准备动手一拼,哪知刚一运气,心头似被人猛击一锤。一股热血几乎喷出口来。
  毛青青一察,知大哥受了极重的内伤,方始忆起方才在厅中,二人在慌乱中,曾被人在背上打了一拳。
  只因自己有金缕甲护身,是以未曾伤着,思忖及此,心下一凛:“难道那一掌就是‘鬼手印’吗?”
  越想越骇,不由星目含泪,深情无限的柔声道:
  “大哥,你是受伤啦,赶快坐下来调息一会儿吧!”
  说时就要将云志身子扶坐在地面,完全漠视四周之强敌。
  云志见毛青青如此,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安慰,略点了点首,游目四顾,只见风流公子与鬼见愁等人已经打过招呼。
  无形中一股力量合而为一,紧紧围住自己二人。心知危在旦夕,急忙强忍住身上的痛苦,悄声急语道:
  “哇操!青青,不要管我,你快点逃吧,我替你阻挡这批人!”双掌一错,就要朝风流公子奔去。
  毛青青闻言,百味交加,急忙拉住了云志,正色道:
  “大哥,要走,咱们一道走,要是走不了,咱们就死在一起。”
  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哇操!何苦呢?”云志身子一震,止步回过身来,登时四目交投,四手相握,两颗心溶在爱的热流中。
  片刻之间,云志精神陡然大振。
  他早已看清了挡在右面的鬼王庄鬼卒,乃是最弱的一环,当下大吼一声,拉着毛青青径奔了过去。
  云志双臂一分,势如猛虎出押,领先冲人鬼卒群中,毛青青紧跟其后,两人齐—挥手,只听惨叫连连,不啻虎入羊群。
  “哇操!要命的滚开!”
  刹那间,将鬼卒打得东倒西歪,冲了出去。
  从云志二人闯出大庭,风流公子现身拦阻,直到这时再度突围而出,说来甚久,其实只不过半盏热茶的时光。
  未曾受伤的三鬼,一见二人逃走。发声喊,就要追赶,只见鬼见愁摆手止住三鬼,冷声朝二人道:
  “那娃儿已中了‘鬼手印’这一独门内功,三日之内必死无疑,要命的话,赶快拿金缕甲来换我的独门解药。”说罢,领着众人和风流公子走进了鬼王庄堡。
  鬼见愁为了能讨风流公子的欢心,立刻献媚道:
  “自从公子来到此处,还没有尝尝女人的味道吗?今天我要让公子好好的痛快一番。”
  风流公子原是个淫魔,从来到后就想见识这里的女人,当下说道:
  “有劳你了,只要侍候在下快活,回去我向帮主给你请功。”
  鬼见愁想到自己升任,马上把自己的女人让给了风流公子,当下说道:
  “公子请。”说着把他带到自己房里,关上门,自己出去了。 
  第十章 鬼手印 
  云志一心只想护住毛青青脱逃,对鬼见愁所说竟如未闻。
  毛青青一听云志果然是中了“鬼手印”,不由大骇。
  继又听说可以用金缕甲调换解药,不由一喜,暗忖:“只要保得住大哥的性命,何必在乎一副金缕甲?”
  若不是宝甲正穿在身上,她当场就拿出来换取解药!
  云志翻出墙外,奔到林边,一见身后只有毛青青在跟着,别无追赶之人,心中一喜,精神不由松懈了下来。
  只见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就在此时,只见两条人影从林荫中飞扑过来,同时扬掌朝云志猛劈下去。
  毛青青此时距云志尚有丈把远,见状喝声:“打!”立将突围时捏在手中的四枚“银铃刀”抖手朝二人打去。
  铃声叮当,四道劲疾的白虹,疾朝二人射到。
  那二人因对云志尚存忌惮,只见来袭暗器劲道猛疾,顾不得伤人,急忙一斜身,分向左右退出三尺。
  岂知毛青青手法怪异,只见四枚银铃在空中叮当一阵互撞,其中二铃似长了眼睛般,斜朝二人背后追袭过来。
  二人意外的一惊,脚下一使力,又朝后退出五尽。
  毛青青已抢到云志身前,一见他双眉深锁!面色发青,似在忍受着无限痛苦,心下一惨,不由凄然泪下。
  云志双目微睁,一见毛青青,嘴角顿时泛出一丝微笑,精神复振,双手撑地,颤巍巍的坐了起来。
  毛青青转过身来,一打量方才趁危偷袭云志之人,只见赫然又是风流公子及蔡立,真个是阴魂不散。
  彩影飞跃,林中又钻出那帮锦衣童子,侍立在二人的身后。
  原来风流公于二人—见云志突围而出,再听云志已经中了“鬼手印”,心中不由得一阵子狂喜。
  二人一个想立即取得金缕甲,一个为了毛青青美色,目的不同,心思却一致,如何肯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呢?
  二人约略的和鬼见愁寒喧了几句,就觑定了云志二人所奔方向,打从林荫捷径,追出庄外,绕过来将二人堵住。
  风流公子二人皆知云志功力了得,虽说他身已负伤,却不知伤到什么程度,心下多少存了几分忌惮之心。
  此时一见他坐地不起,显然伤势不轻,已经不能动手,心中一喜,暗忖:
  “剩下这女娃儿一人,功夫再厉害,也不怕她飞上天去!”
  蔡立鹞目一翻,两道似电冷芒,扫了地上云志一眼,说道:
  “这位小哥既已受伤,就是逃脱了,若无鬼见愁的独门解药,这一条小命,仍是难保,依老夫良言相劝。二位就随咱们走吧!”
  “这里全是武林中成了名的人物,看在你二人年轻的份上,不会怎样为难你们,要不然,嘿嘿!可别怪老夫要趁人之危了!”
  真是老奸巨猜,软硬兼施。
  风流公子一见姑娘滋然欲泣,更是妩媚动人,早已心痒难煞,待蔡立话声一落,贼兮兮的笑着改口道:
  “姑娘尽管放心随咱们走吧,只要你和我相好,别说是没有人来难为你,就是那金缕甲,只要姑娘喜欢,也还可以送你防身!”
  毛青青又羞又急,端的愤怒填庸。
  但一见云志,只见他脸色平和,已坐在地上闭目调神,对二人这番谈话,似未曾入耳,知他正趁机运功遏制。
  当下心念一转,强压心头怒火,抢在云志前面,有意无意的将身形遮住二人视线,对风流公子道:
  “要我二人跟你们去也可,不过得依我三件事……”
  说来声音十分委屈无奈,在说到三件事时,倏然住口不说。
  风流公子已色令智昏,一听她同意随往,心中已暗打如意算盘,“只要你进了鬼王庄。
  还怕你不乖乖的就范吗?”
  当下迫不及待的问道:
  “三件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毛青青略—沉吟,瞧了蔡立一会,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蔡立老奸巨猾,一见姑娘这种神情,知道与已有关,心下骇了一跳:
  “莫非这小丫头要来挑拔离间么?”
  正要拿话点破,只听风流公子道:
  “啊!第一件事,姑娘是要金缕甲么?刚才不是说过,只要你喜欢就可奉送吗?”
  毛青青面上倏现喜色。
  原来她说有三个条件,只不过是信口胡说,因而拖延时间,好叫云志借机调息伤势,再行设法脱身。
  她瞧着蔡立,确是有意拿话来挑拔二人。
  只是她知道二人皆是阴险奸猾,稍一不慎为二人察觉。反而会弄巧成拙,因此显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此时一听风流公子自作聪明,立即顺水推舟赞道:
  “哎!你真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着了,不过……”
  风流公子原本高傲自大,被她这一称赞,更是得意非常,接口道:
  “不过什么,是不相信我的话。”
  毛青青又扫了蔡立一眼,笑道:
  “这倒不是,不过金缕甲是由金龙堡中得来的,按理说必须蔡堡主同意,公子才能送人,是不是?”
  这话将风流公子说得面上一红,那蔡立更是闻言色变,暗骂:“好利害的丫头,居然还敢当面挑拔是非!”
  他素知风流公于手段毒辣,翻脸无情,这时既已惑于毛青青美色,一个应付不好,就会惹来杀身大祸。
  何况自己在江湖上树敌众多,正是依靠人家力量的时候。蔡立奸诈成性、能屈能伸,微微一笑,道:
  “这事情姑娘放心,我金龙堡之事,公子随时可替我作主!”
  说时对风流公子露出谄媚神态。
  毛青青暗骂声:“这老匹夫好没骨气!”
  风流公子自负及得意的哈哈大笑道:
  “这第一件事,姑娘可满意了吧,那么第二件事呢?”
  毛青青略—沉吟,随口道:
  “第二件事么,是咱们进入鬼王庄后,得立刻为我大哥将伤治好!”
  风流公子心中恨不得能够早些取了云志性命,口中却连声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第三件事呢?”
  毛青青知他恨云志入骨,如此爽快答应,哪会不知其心意,心中暗笑:
  “这风流公子还把我当作三岁小孩骗哩?”
  她正琢磨要用什么方法作弄他一番时,忽然见鬼王庄中又奔来十数条人影,心中不由得大为焦急。
  但因蔡立虽是站在一旁一语不发,那双鹞目却一直盯着她的面上,因此她不敢返首打量云志的情况。
  风流公子却连连催促道:
  “第三件事是什么呢?”
  毛青青支吾的道:
  “第三件么……”
  突听身后一个声音替她答道:
  “第三件事么?留下你这两个混帐东西的脑袋来!”
  声音不大,却是苍劲清脆!
  一听即知决不是云志所发。
  众人不由一怔。
  原来场中这么多人,这个人是如何出现的?
  毛青青因敌友不明,惊愕之下,赶忙向左一跨步,旋过身来看时,只见身后不足五尺远近,一人倚树而立。
  月光透过枝头,照见这人一身蓝布大褂,满头银发,正是午间清化打尖时所见的那位白发老翁。
  一见这老翁,毛青青知他并无恶意,立刻放下心来。
  她赶紧往四下一看云志,心中却又猛的一跳,原来地面空空的,早已失去了云志的影子,不由暗忖:
  “怪啦,别说是大哥身已受重伤,在这大敌当前之下,他也不会抛下自己而悄悄离去。”
  心中不由惊疑不已。
  风流公子第一个见云志失踪,又见白发老人的轻身功夫如此绝顶,以为他们三人是一道的,不由大为惊骇。
  风流公子立即明白毛青青方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待白发老翁的来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难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冷笑连连。
  就在这时,步声零杂,奔来人影已到近前,正是鬼见愁与未曾受伤的无常张楚,冷血李林,牛头周晋及十数位鬼卒。
  原来,鬼见愁回到大厅,将受伤二鬼伤势察看一遍,铁手杜白只是腿上挨了毛青青的“银钤刀”,倒无大碍。
  那马面齐鲁被云志的掌力震伤内腑,只要经过一段时日调养,即可复原,便立即替二人疗伤服药。
  经过一阵忙乱,一见风流公子等人仍未回来,便率众出外寻来。
  鬼见愁等人身形方一站定,一见正主儿云志竟然不在场,却多了一个白发老头,不由得为之一愣。
  无常及早魁眼尖,已认出了白发老翁,不由齐齐“咦”了一声,急忙将日间所遇情形,悄声告诉了鬼见愁。
  那蔡立早巳看出毛青青是在使用缓兵之计,只因为他为人狡猾,暗下察知风流公子已经被毛青青的美色所迷,如果不上她一次大当,一定不会死心,因此一直一语不发,只暗中提防毛青青突然溜走或暗算。
  此时虽被白发老翁的轻功震住,但一见鬼见愁率众前来,自己这方人多势众,一定不会输给人家,便对毛青青喝道:
  “小丫头,咱们公子对你一番好意,你却使奸弄诡,伏下帮手暗算人,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有技巧,明里骂人,暗里却在提醒风流公子,不可招惹此女人,同时也告诉鬼见愁,这老儿是敌人的帮手。
  毛青青此时心系云志之安危,心知云志之失踪一定与这白发老翁有关,但大敌当前,却又不便开口相问。
  一见蔡立喝问,正要答话,那白发老翁已笑骂道:
  “真是个没有出息的老狐狸,你不说自己欺软怕硬,专会作那些狗仗人势,趁人之危的勾当,反而说人家小孩蛇蝎心肠,咱老头若早知道你这家伙如此混帐,今晚那儿把烂泥早该将这张嘴封起来了!”
  这样一出口,明明是让着自己,毛青青心中不由大悦!
  风流公子二人却是惊怒交加,双双面色一沉,跨前两步,目露凶光的齐声喝道:
  “原来今夜是你戏弄爷们的?”
  二人忽见有物迎面飞来,急忙转首避开,口中唔晤一声,牙齿一麻,舌头发涩!
  二人皆感口中塞了不少烂渣渣的东西,吐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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