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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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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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有庆静静的听完这段话,不禁开口问道:“那道黑影你和尚看清其貌了没有?”
  野和尚双手一摊,苦笑道:“看清其貌有哈用呢?”
  倪有庆讶然道:“你不认识他?”
  野和尚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倪有庆心神一振,道:“此人可能与家父之仇有关,他朝那一方向去,走!我们追去看个究竟。”
  野和尚突然记起什么似的,跃身而起道:“跟在咱家后面,快,无论发观什么,不准出声!”
  率先向林外掠去,倪有庆心知有异,凝神提气跟随背后,二人出得密林,前面又是—道幽谷,幽谷尽头,一座高聳云表的断崖,横阻去路。
  野和尚猛地旋身,不管三七二十一,挟起倪有庆向左侧峭壁升而上。
  这峭壁,倪有庆要单独攀掠上去恐怕都有问题,野和尚卻不費气力挾人而上,其功力实在不可思疑!不多久上了峭壁之顶,二人稳身在一块大岩石的后面,向斷崖望去!二者相隔十来丈,皓月悬空,银辉泻地,崖上一切,清晰入眼。
  只见二个人迎风立正断崖绝顶,倪有庆差点惊呼出声来,二人之中,有一位是曾在熊耳山断崖半腰现踪的中年文士,另一位生得眉清眼秀,潇洒倜儻,年龄与中年文士不相上下,—袭青色衣衫,倪有庆却不认识。
  二人迎风对立,相互注目有顷,中年文士先开口道:“尊驾的身手委实骇人,在下由衷的佩服!”
  青衫人冷冷答道:“彼此,彼此,阁下也不错,是我初逢的敌手!”
  看样子二人已经有交过手,中年文士冷冷道:“尊驾到底拿不拿出来!”
  青衫人面无表情地,问道:“拿什么出来?”
  中年文士冷笑道:“尊驾要装傻也得像点样子,在我面前最好别耍这一套!”
  青衫人沉着脸道:“阁下最好说明白些,在下可不懂你的话意!”
  中年文士眉头微皱,忿道:“尊驾是真的不知或是假装不知!”
  青衫人冷冷道:“知道什么?”
  中年文士暗骂一声:“好狡猾的傢伙!”
  当下,正色道:“上三招‘碧虹剑诀’难道不在你尊驾的身上?”
  青衫人低哦一声,毫无表情地道:“在我身上你待怎样!”  中年文士神目倏睁,两道精芒射在青衫人脸上,冷笑一声,说道:“尊驾占了小便宜别想再卖乖!”
  青衫人阴森森地应道:“卖乖又如何?”
  任你中年文士涵养多高也忍不住这种狂傲之语,可是,中年文士不但没有发作,反而平心静气的说道,“尊驾你以为在谷口露那一手六成火候的‘太阴枯心掌’,就想唬到我吗?”
  青衫人胜色倏变,心忖:他怎知我在谷口下杀手的就是‘太阴枯心掌’,而且知道我只有六成火候?此人是什么来历?看起来,我非小心应付不可。
  忖念至此,心里泛起一股寒意,但却不露形色地,冷傲道:“对付你这种人,可能用不上五成的‘太阴枯心掌’,阁下早就报销了!”
  中年文士不怒反而笑道:“那么自信吗?”
  青衫人冷傲无比的道:“自信得很,要不要先试一下!”
  话完,故作交手之态,中年文土摇手道;“慢来,慢来,话还没有交待清楚!”
  青衫人心想:交待什么话?不禁脱口道:“有什废话可交待?”
  中年文士笑意怏然道:“你我迄今尚未通名报姓就要作起殊死搏斗,倘使有一人失手尸横此地,岂不变成冤大头,连对方的名号都不晓得,就魂归黄泉路,这种糊里糊涂的拚命法,我却不大愿意干!”
  青衫人毫无表情的面孔,这时才看他一蹙眉头道:“阁下认为有此必要吗?”
  中年文士笑答道:“当然啦,要不你我之中有一人生离此地,怎会知道对方是谁!”
  青衫人一时摸不清中年文士的用意,冷然道:“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阁下自信有……”
  中年文士末待青衫人话完,迭忙摆手道:“我有一个意见,未知尊驾意下如何?”
  中年文士动手之前,—下子要通名报信,现在又有一个意见,弄得青衫人满头雾水,不知他在搞什么玄虚。
  但,稳身大岩石后面静观的倪有庆,心头一喜,緊道:“这下子我可知道中年文士的讳号及青衫人的来历了。”
  中年文士语音甫落,青衫人一副迷惘之色道:“有何意见,快说出来听听看,别婆婆妈妈的拖时间,此间事了,我还有急事待办,阁下着再拖拖然的纠缠下去,在下可要失陪了。”
  中年文士陪笑道:“是是,我说,我说,不过一一”
  他特别把“不过”二字拖得很长,吊吊肯衫人的胃口,青衫人不耐烦地道:“不过什么,何不干脆道出,拖拖拉拉干嘛?”
  中年文士点头说道:“不过有急事也不能急得把自己的生命当玩笑呀!”
  青衫人脸色一寒,沉声道:“阁下你想我会留在这儿吗?”
  中年文士摇头说道:“谁要留在此地,现在犹未可料,所以我才提出一个意见,这个意见是我俩动手之后。若有一人生离此地,那个生离此地的人,必须带个口信给对方的人或他的朋友知道,以便前来收尸吊祭,尊驾之意以为如何?”
  中年文士之如此建议,当然有他的用心之居心,青衫人一时间听不出他的用意何在,想了一想,误以为中年文士生怕万一死在自己手下之时,以便请他的朋友或他的亲人替他报仇而不敢言明,却说带个口信给对方的人或他的朋友前来收尸和吊祭,哼!真是狡猾之辈。
  想到这儿,冷笑一声,不屑地道,“阁下的心机和算盘,委实打得不错,就这么一句话在下没有异议!”
  中年文士心头一震,暗道:“他怎的猜出我的心机与用意?”
  但回头一想,又暗自道:“不会,不会,他可能猜错了,若他猜得出我的用意,岂会轻易答应?”
  心里一寬,点头道:“那么请报出身来历和大名。”
  青衫人冷冷道:“我的名号是最近才编出来的,道来阁下可能也不晓得一一”
  中年文士接口道:“那没有关系,只要报出来且把出身来历交待清楚就成!”
  青衫人沉着脸道:“我看还还让你阁下先报的好!”
  中年文士灵机一动,低“哦”一声,微笑道:“好,好,我说,我就说……”
  中年文士身后不远处有一块大青右.他一边说,一边转到大青石前面,左手平举,食指伸直,朝青石上轻轻地划了二个正方形的记号,口喊一声:“起”,左手虚空一吸,二块一尺方形,长宽均等,约有三寸厚的青石,虚空飞到他的掌心,再看那块大青石业已凹下二块—尺方形的痕记。
  乖乖,这是那门子的功夫?稳身左侧削崖之顶那块大岩石之后同野和尚静窥的倪有庆,差点儿就喊出声来,直令他看得瞪目咋舌,野和尚怕他大惊小奇而弄出一点声音,急忙轻轻地按在他的肩上,瞪眼示意他不可弄出声息。
  中年文士看起来像是轻淡无奇,其实,内行眼里都知道他所露的—手,是凭着内家的修为‘大力金刚禅指’而施。
  青衫人目睹中年文士显露‘大力金刚禅指’,脸色倏变,心骇不巳,暗自问道:“此人怎会施展这手佛门失传的绝学,难道……”
  难道之后,他已不敢再想下去一一青衫人脸变心骇只是—瞬间,当他想到后面那个强硬的靠山之时,脸色旋即缓和下来,由鼻中发出一声微弱难闻的冷哼。
  不知是中年文士有意抑或无意的露出这一手,别看他轻淡的拂指吸石,其实,他已耗上不少的功力。
  这时,中年文士掌心托着二块一尺方形的岩石,转身又走回原处,微微一笑道:“刚才露这一手,并非有意出风头,尊驾请勿见怪。其实,这也没什么……”
  青衫人挥手道:“好啦,好啦,出风头不出风头是你阁下的事.与我何干,何必唠叨一大堆干嘛!”
  中年文士仍然一脸笑意,道:“尊驾可知道我取这二块堅石的用煮吗?”
  青衫人闻言一楞,旋即恍然大悟道:“是不是要以石充纸,以指代笔,将你我二人的姓名和来历,清清楚楚地写在二块石上?”
  中年文士点头笑道:“不错,尊驾不愧心机超人,智慧却也超人一等,在下委实望尘莫及!”
  青衫人摇头道:“这个方法还是不妥当!”
  中年文土一怔,他实在想不出不妥当的理由,因此沉默了片刻,霍然道:“愿闻尊驾高见!”
  大岩石背后静观的倪有庆,本以为这下子可由他俩口中得知他二人的姓名和来历,想不到中年文土拂指吸石的用意是要把名讳与来历写在岩右上,如果这样则他二人的出身来历和姓名,只有他倆人自己知道,別人无法得悉,正在懊惱著急之際,忽听青衫人这句不妥当的话,心神一振,再听下去!只听青衫人冷笑道:“你我之中,若是一人有与一人没有写,这岂非不公平又不合理!”
  听起来颇有道理,中年文士点首道:“依尊驾之见,该如何才算公平合理?”
  青衫人道:“依我之见吗一一”
  没有下文,竟然低头沉思起来。
  就在二人争论不下,无法解决一个妥当的办法而低头沉思之际,断崖上突然哈哈撩起一阵长笑!接着有一个宏亮的口音,吟道:“天荒地老心不老,诲枯石烂身不烂.”
  跟着吟声,青影一闪,斷崖上已经多了—位,布衣青袍。銀发皤然,眉目之间,稳透着一付慈祥之色的老者,但他的面容,却如童颜。
  中年文士跟青衫人,双双微感意外的都吃了一惊,不但是他二人就是稳在大岩石背后静观的野和尚和倪有庆,也都感愕然。
  末待中年文士与青衫人开口,童颜老者已经滋牙就笑道:“二位用尽了心机想出来的办法,双方均感不能信赖,这样要到何时才能解决,来来,我老头子不揣冒昧,毛遂自荐地出来当个公证人如何?”
  青衫人绞尽脑汁,搜索枯肠也想不起来江湖上有这种像貌的人。
  他是精于心机之人,在敌友未分,来意不明之前,还是那副冷漠的面孔,冷然地道;“先报上大名,看够不够资格当……”
  童顏老者摇手笑道:“报上名有啥用,这年头要当起人家的公证人,非凭真实才学来二下给人家看得口服心服光亮名号是不成的!”
  青衫人冷冷道:“这么说,阁下定有几手绝学要露出来开开眼界了!”
  童顏老者笑嘻嘻道,“那还用得说,没有几手玩意儿怎敢厚着脸皮出来当公证人!”
  青衫人冷冷一笑,道“很好,只要你阁下露一手给我瞧得心服口服,就有资格当起公证人!”
  童颜老者笑道:“看清楚呀,者头子要出手啦!”
  说着,转过身,朝中年文士以‘大力金刚禅指’划岩成块的大青石,虚空一按,同时说道:“我者头这一手如何?”
  话声未完,一阵微风拂过,那块峙立的大青石,顿时化成粉末,随凤飘散。
  稳在大岩石背肩偷窥的倪有庆,看得瞪目咋舌暗自道:“我的老天,这是那门手的武功,这么利害?这小老头会是呻仙下凡不成?”他看童顏老者的面庞恍如小孙,故而称他小老头。
  青衫人看了这情景,全身猛震,駭然万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中年文士自从童颜老者现身后,一直就留上了心,而猜想到一个人来,不过当时不敢遽下定论此老是否自己猜想的那人。
  现在,童顏老者施展‘驭气摧物’至高神功,把大青石化成随风飘散的粉末,如今,普天之下俱有此等功力的人,除他之外,还会有谁啊!“他!老人家还没有圆寂?”
  中年文士不觉地自问起来,竟然忘记回答童颜老者的问话,童颜老者目扫二人,一个骇然失神,一个愕然沉思的神态,得意晤哈哈笑道:“看二位的神态,我者头子露的这一手,真令二位心服口服了吧?”
  他这一笑,把失神中的青衫人和中年文士提醒过来。
  中年文士点点头没开口,青衫人仍然是那副毫无表情的面孔,微然点首,打由心底里说道:“阁下这一手,委实令人瞧得心服口服……”
  童颜老者未等青衫人说完,含笑打插道:“那么我老头子当起二位的公证人,可够资格了!”
  青衫人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够是够,不过一一”
  他把不过二字拉得很长,洠в邢挛模实跷缚冢绽险咦韵稚硌律虾螅游醇馐保患θ菀涣玻裳鄣溃骸安还裁矗磕阈∽酉胱允称溲月穑俊
  一种不怒而威的神仪,直令青衫人不敢抬头相视!青衫人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他是个极富心机的人,心念急转之下,连忙陪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您老者请別误会!”
  他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中年文土颇感意外。
  童颜老者不耐烦地道:“不是这个意思是啥?快说!”
  刚才童颜老者所露的那一手‘驭气摧物’与青衫人的‘太阴枯心掌’,多少有点相向之处,这时候,青衫人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如果跟前这位者者就是那人,不要说是我,就是宫主也不敢说要胜过他,因此,不得不改变态度而前居后恭起来。
  老者话音一落,青衫人忙不迭地道:“您老可知‘公证’两字的涵义吗?”
  童颜老者微愠道:“好小子,你居然敢教训老头子来了,谁不知道‘公证’两字的涵义是不偏不倚而处于超然的地位,作适当的裁判!”
  青衫人接口又问道,“照您老所说,要做到这种大公无私的人,除了武功高绝之外,还须具备什么条件?”
  童颜老者好像早就洞悉青衫人会向这一句,当下毫不思索地答道:“当然还要看他的人格和品性,是否值得当起‘公证人’而无愧!”
  青衫人神秘地一笑,说道:“如今武功方面您老已经没有问题,剩下……”
  童颜老者挥手微怒道:“武功够,人格和品性还不够,是吗?”
  青衫人连忙解释道:“不,不,因为,您老与小的素不相识,只要您者賜告名讳就可证明人格和品性!”
  童颜老者暗骂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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