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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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5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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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缜道:“不喝酒了么?”虞照摇头道:“今天闯祸了。”谷缜笑道:“那必是因为‘论道灭神’么?” 
  虞照点点头,叹道:“我一时意气,竟然挑起这场赌斗,大战一开,不知要死伤多少人?若被那娘儿们知道了,岂不又要唠叨我三天?” 
  话音未落,便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远远传来:“哪个娘儿们,要唠叨你三天?” 
  三人转眼望去,但见一个红衫绿发、肤若琼脂的美貌夷女撑着一叶扁舟,从湖面上悠悠飘来,见了三人,便停下竹篙,抬手掠了掠耳边鬓发,玉颊生晕,朱唇噙笑,眸子碧若湖水,凝注在虞照脸上。 
  虞照露出悻悻之色,咕哝道:“晦气。”那夷女脆声道:“谁又惹你晦气啦?”虞照大声道:“除了你还有哪个?” 
  那夷女目中透出怒色,只一篙便已近岸,纵身跃到三人身前,瞪着虞照道:“你说,我又怎么惹你晦气了?”虞照梗起脖子,高声道:“我说话说得好好的,你来插什么嘴?”那夷女冷笑道:“你背着说我坏话,我怎么不能插嘴?” 
  虞照怒道:“我说了什么坏话?”那夷女道:“你骂我‘娘儿们’,算不算坏话?” 
  虞照道:“呸,天下娘儿们多的是,我说娘儿们,就是说你么?”话一说完,忽见那夷女双目微微泛红,泪光浮动,顿时露出不耐之色,道,“哭什么?你就算哭,我也不怕你。”但神色虽然可恨,口气却已软了好多。 
  那夷女望着他,忍不住笑起来。虞照道:“有什么好笑的?我脸上又没有开花?”那夷女忍住笑道:“你嘴里说不怕,心里却怕我哭是不是?” 
  虞照被她说到心虚处,恼羞成怒,挥手道:“去去去,你怎么样与我什么相干?” 
  那夷女却也不恼,淡然道:“既然我怎么样都不与你相干,你干吗巴巴地跑到江南来?要不干脆输给左飞卿,让我嫁给他吧。” 
  虞照瞪着她,脸上露出古怪神气,既似愤怒,又似伤心,忽一转头,闷闷不答。 
  那夷女抿嘴微笑,目光一转,忽地瞧见虞照肩头血渍,不由惊道:“哎哟,你受伤了?” 
  “大惊小怪。”虞照一挥手,冷笑道,“擦破点儿皮,过两天就好。”那夷女道:“不成,你解开衣衫给我瞧。”虞照又羞又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胡闹什么?不害臊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夷女不急不恼,慢慢道,“柳下惠坐怀不乱,你不过露一点儿肌肤,又怕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见了我,连衣服也不敢脱?” 
  虞照虎目圆瞪,一时语塞,那夷女却不理会,伸手给他解开衣襟,露出半边肩膊。虞照浑身僵直,脸上却罩了一块红布也似,先前他面对诸大高手,有如狂龙饿虎,不可一世,此时遇上这个夷女,却俨然成了小猫小蛇,被她恣意戏弄。谷缜瞧在眼里,恨不得背过身子,大笑一场。 
  那夷女见伤口约有两分来深,略带焦灼,不由讶道:“你遇上火部高手了么?但又不像,火部谁能伤你?宁不空?”虞照不耐道:“宁不空算只鸟。是天部的人!” 
  那夷女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是玄瞳吧?”虞照抿着嘴,哼了一声。 
  那夷女知他心气高傲,对受伤之事深以为耻,心中暗笑,从药囊里取出一枚白瓷瓶,一叠白纱布,一把小银剪,又从瓷瓶里倾出若干淡红粉末,点在伤处,用白纱精心缠好,剪断之时,顺手打了一个蝴蝶结儿。 
  谷缜看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这算什么?”虞照窘迫已极,瞪了瞪那蝴蝶结,又抬眼望着那夷女,眼里几欲喷火。那夷女却故作不见,给他拉上衣衫,拍拍他脸,笑眯眯地道:“好啦!这样才乖呢。”虞照气得七窍生烟,偏又发作不得,鼓起两腮,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那夷女又问道:“阿照,这两人是谁呢?”虞照呸了一声:“什么阿照?叫得肉麻兮兮的。”那夷女道:“你不叫阿照,难道叫阿猫阿狗?” 
  虞照说她不过,瞪了一会儿眼,忽似泄了气的皮球,软将下来,叹道:“这个是东岛少主谷缜。”那夷女闻言吃惊,未及细问,虞照又指着陆渐道:“这人,这人,咳,我也不知他的名字……” 
  陆渐上前一步,作个揖:“仙碧姊姊,别来无恙。”原来他乍见仙碧,心中一时惊涛骇浪,恨不得立马相认,但又见仙碧与虞照斗口,不便相扰,此时见问,才出口相认。 
  仙碧面露讶色:“你,你是……”陆渐低声道:“我是陆渐呀!”仙碧惊喜交迸,继而又疑惑道:“你的样子怎么变啦?”陆渐道:“因为一件大事,我戴了面具。”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道,“姊姊,阿晴……”仙碧不待他说完,忽笑道:“诸位请上船,先去我的蘅荇水榭,慢慢说话。” 
  陆渐心怀疑惑,与众人上船,飘行数里,遥见一座曲廊精舍,邻水依林,吞吐烟云,榭边几名靓妆少女,正在洗衣打闹,瞧见仙碧,均是欢笑招呼。 
  虞照大皱其眉,愤然道:“地部怎么尽招些女孩儿?每次聚会,都闹得跟麻雀一样。再说了,地部神通不离土性,一群女孩儿玩泥巴,成何体统。” 
  “你这个死脑筋,才不成体统呢!”仙碧道,“听说天劫之后,女娲娘娘造化万物,便是以水和泥,捏作一个个小人小兽,再吹一口仙气,那些泥人泥兽呀,就活过来了。女娲娘娘是女孩儿,是故女孩儿玩泥巴,自古有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虞照冷笑道:“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仙碧道:“你呢,顽固不化,愤世嫉俗。”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弃舟登岸,来到精舍中,仙碧笑道:“陆渐,这里没人瞧见,你可以摘下面具了吧?” 
  陆渐摘下面具,仙碧凝视他半晌,拍手笑道:“这孩子,也生俊了呢!”转头对虞照道,“这就是我在姚家庄遇上的那位少年,他冒死去寻北落师门,却一去不回,那把火将姚家庄烧成白地,我还以为他未能幸免,难过了好久。” 
  虞照点头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转头对谷缜道:“你交的朋友很好,理应浮三大白。”谷缜笑道:“好啊,我奉陪。” 
  仙碧瞪了二人一眼,道:“来到这里,不许喝酒。”虞照好似臀部挨了一刀,嗖地弹起,怒道:“岂有此理!”仙碧却不瞧他眼中怒火,慢慢道:“酒能乱性,我这里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们几个大男人,要是喝多了,闹出什么事来,怎么了得。” 
  虞照大声道:“我量大如海,别说三大白,三百大白,也是小事一桩。谷老弟我也能担保,不过……”望了陆渐一眼,蓦地泄气,咕哝道,“这小子倒是难说得很。” 
  仙碧啐道:“我这好弟弟人最老实,我才不担心他呢?却是你们两个,我不放心。”虞照悻悻坐下,见有少女捧来清茶,他赌气昂首,瞧也不瞧一眼。 
  陆渐道:“姊姊,阿晴……”不料仙碧又抢先一步,问起他逃生经过,陆渐只得将自己被宁不空所擒,前往东瀛,又如何被炼成劫奴,在织田家苦熬,最终遇上鱼和尚,逃出宁不空的魔掌,回到中土。陆渐只怕仙碧与虞照生出误会,故意忽略了谷缜被囚之事。 
  饶是如此,这一段曲折惊险,谷缜听过还罢,仙碧和虞照却是听得入神,听到陆渐被炼成劫奴,仙碧脸上倏地血色尽失,虞照更是大怒,拍案喝道:“虎走天下吃肉,狗走天下吃屎。宁不空这鸟贼,走到哪儿都是祸害!” 
  再听说鱼和尚坐化,二人又不约而同对视一眼,虞照叹道:“晦气,这世间的良心又少了一颗。” 
  陆渐说完,汗颜道:“北落师门随我流落天涯,多年来相依为命,谁知将到中土,还是将它丢了。”仙碧也觉难过,默然半晌,悠悠道:“如此说来,你既是金刚门人,又是宁不空的劫奴了?” 
  陆渐点头道:“鱼和尚大师临终前让我到西城求取解脱‘黑天劫’之法,仙碧姊姊,虞大先生,你们是西城中人,知道那法子么?” 
  仙碧神色一暗,顾视虞照,见他脸色极为沉重,不觉叹道:“好弟弟,鱼和尚虽是一代奇僧,对《黑天书》却知之甚浅,自这部武经成书以来,三百年间,从无劫奴能够解脱……” 
  陆渐日思夜想,虽也料到这一结果,却始终抱有一线希望,此时听了,心中一根弦好似猛然崩绝,震得双耳嗡嗡作响,仙碧后面的话,他一句也不曾听见。 
  “……《黑天书》流毒无穷,即便西城之中,也屡次禁绝,到我这一代,山、泽、地、雷、风五部均已禁奴。只恨人心诡谲,这炼奴之事,始终无法断绝。”仙碧说到这里,忽见陆渐两眼发直,如痴如呆,不由得心如刀割,轻轻推了虞照一把,低声道,“你呆着做什么,还不想想法子?” 
  “说到法子,倒有两个。”虞照徐徐道,“第一,便是回到宁不空身边,继续为奴,只消宁不空活着一天,你便可不死。” 
  “这个法子不用说啦。”陆渐摇头道,“我死也不会回去的。” 
  虞照目透嘉许之色,点头道:“第二个法子,便是从今往后,不再借用劫力,依照第二律,若不有意借力,黑天劫的发作便缓和些。鱼和尚一代宗师,神通广大,他以性命设下的禁制非同小可,可惜你频繁借力,连破两道。但饶是如此,只需从此不再借力,仅凭这一道禁制,活上两年,也不是难事。” 
  众人无不变色,仙碧失声道:“只有两年?”虞照点头道:“再若借力,今年也活不过去。”忽见仙碧秀目微红,泪光闪动,不觉心软,叹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只是太不可靠。” 
  仙碧喜道:“什么法子?”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李逾求木可) 
   
  下期预告 
   
  左飞卿千里追杀,丑奴儿藏形匿迹,西城秘宝动人心。仙碧倾城之色,引得左飞卿、虞照双雄折腰。南京废庙中,风雷二部之主争雄,鹿死谁手?异术锁斗室,姚晴真身见陆渐,情耶恨耶?无故生醋波,沈秀频施勾魂技,情海聚散?半月之后,《沧海9》风雷交击之卷准时与您见面。 

突破心魔之战
胭脂鱼  
(本文字数:2511)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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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侠小说中一提到修炼内功,就有可能出现一个名词:心魔。而梁羽生的小说中最常用的名词之一就是——天魔解体大法。大意是邪派高手在拼尽全力一搏时,可以依靠这个法子求得生机,但必然耗尽心力,功力尽失而死。而金庸则常常让自己的人物武功练到第八层,却突然走火入魔。 
  习武大敌,首推心魔。 
  所谓心魔,往往是各种诱惑和欲望,它们阻止武林高手向更高的境界迈进。换到竞技场上,运动健儿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最难战胜的是自己。 
  是战胜自己还是战胜心魔?越近成功,魔性越重,稍有不慎,则走火入魔。 
  美国福克斯公司的当红电视连续剧——《越狱》讲述的正是英俊主角迈克战胜心魔的一连串故事。越狱——顾名思义,讲述的是一群犯人从监狱逃亡的故事。但是我们仔细品味,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与心魔斗争的故事。 
  与越狱相类似的另一部著名影片叫《肖申克的救赎》。该电影拍摄于1995年,当年获得奥斯卡奖七项提名,被称为电影史上最完美影片、好莱坞最有气势的十大巨片之一。《肖申克的救赎》讲述了一个银行家安迪受诬陷入狱,被判处终身监禁。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挖穿了在朋友眼中要挖600年的墙壁,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爬越下水道,重获自由。几乎看过这个片子的人都无法忘却在污水中高高举起的一双手,他高呼:“自由!” 
  和《肖申克的救赎》表达人类不懈地追求自由不同,《越狱》在一个相似的故事框架下,更注重人物内心的斗争和纷纭。前者的敌人是外在的压迫,以监狱为代表的黑暗势力;而后者的敌人更多地存在于自己内心深处,是对内斗争。 
  《越狱》的故事分为两条主线,主线之一是林肯的律师前女友与深陷权力斗争的副总统抗争的故事,这个故事结束在第二季的开始,即女律师死亡,线索断了。故事的另一条主线之主角迈克,是一个建筑工程师。他的哥哥林肯被诬陷杀害了副总统的弟弟,入狱并被判处电刑。迈克于是持枪抢劫银行,使自己被关入哥哥所在的监狱,图谋将哥哥从监狱中救出。在故事的开始,我们感受到主角的兄弟之情,特别是他为了救出哥哥,忍受其他囚犯的伤害,想出各种方式组织一个越狱团队,想达到越狱的目的。 
  但是在电视剧的中间部分,导演向我们揭示了迈克如此有牺牲精神的原因——他被内疚的心魔困绕着。长期以来,他选择了和哥哥不同的道路,他好学上进,哥哥林肯是个社会渣滓,他们并不是像回忆中那么友爱。当迈克得知长久以来,哥哥之所以欠债是为了供给自己学费,而哥哥在被诬陷那个晚上曾向自己求救,自己却因为和哥哥的律师女友调情而对其置之不理——巨大的心魔爆发了。 
  如果说《肖申克的救赎》中安迪的越狱是拯救自己,那么迈克的越狱更像一种忏悔。只要他一日救不出自己哥哥,他就永远无法平息内心深处的痛苦。 
  同样的道理,在迈克组建的越狱小团队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背包是个作恶多端的双性恋者,他唯一的一次动情是爱上一位有一双儿女的太太,却被太太得到了他是通缉犯的真相,于是报警,将他送进了监狱。背包在监狱中时时刻刻想的就是自己能报复太太的那瞬间。这个心魔主宰着他的越狱之路。 
  约翰…阿布鲁兹是前任芝加哥暴力组织的核心成员,是福克斯河监狱中最声名狼藉的罪犯,同时也是地下权力的最高象征者。他之所以入狱是因为公司里一位同事揭发了他们的罪行。于是他念念不忘要干掉这位“背叛者”。 
  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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