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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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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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惊问:“刚才她没有点中称的穴道?”
  吴畅笑了起来:“我的穴道非常美丽,也许她点中了又放弃了,谁愿意伤害美的东西呢。”
  冰清圣女对他无奈,只好赶他走。
  吴畅说:“外面黑了,明天再走吧。”
  “不行,我们岂能与你同居一室?”
  吴畅叹了一声,灰溜溜走了。
  出了庄园,踏着泥泞之路西去。天黑得厉害,冷风吹起,他不知该去何方。
  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传来,给夜空横添了几分鬼气。吴畅寻声追去。
  几乎故意引诱他,叫叫停停,吴畅只好紧迫不放。转眼间,进入了乱丛林。
  林中怪树横盘,葛藤乱绕,杂草丛生,怪鸣不息。一会儿,几只怪影飞向高天;一会儿,几只野兽向他扑来,十分恐怖。他并不怕这些,细细搜寻。
  在林中穿行了好大了阵子,来到一片空地上,陡见几具僧人的尸体尸体黄七竖八地躺在革地上。他大吃了一惊,这实在有些不妙。
  他明锐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只好离去。看来这又是一个陷饼。
  他离开空地没有多远,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狂徒,杀了人就想走吗?没那么便宜。”
  “嘿嘿……”一阵快笑传来,“钦正大师,你误会了,我千里迢迢而来,见了你又怎么逃走呢?”
  “那你何以杀人?”
  “他们不让我见你,这怎么成,只好请他们一边闲着去了”。
  老人哼了一声:“狂徒,你找我何事?”
  “嘿嘿……”又是一阵快笑,别无异响。
  吴畅听到对方称老人是钦正活佛,顿时大喜,弹身向发声的地方冲去。他的身法犹如灵巧的鬼火,眨眼间就到了一个老僧面前。
  老僧见有人欺进,挥掌劈出,一股内劲狂飓顿时而起,千孔万穴如针刺出,旁边的两棵树都被击断。
  吴畅挥掌迎上,“砰”地一声清响,两人都是一颤。吴畅笑道:“大师可是钦正活佛?”
  “狂徒!你又回来故什么?”
  吴畅说:“我不是刚才那个杀人者,大师别误会。”
  “你不是杀人凶手,何知有人被杀?”
  吴畅辩道:“我碰巧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就是这样。”
  “嘿嘿……”老僧一阵冷笑,“狂徒,任你巧言如花,我也不会上你的恶当。”
  吴畅冷笑道:“你是不是钦正活佛?我觉得你越发象个冒牌货呢,你的眼睛若不瞎的话,应该看个明白的。”
  老僧怒道:“我自然是钦正活佛。那些人若不是你杀,你怎么会这时出现在这里?”
  吴畅苦笑道:“大师,你是个明白人,出现在这里的人并非我一个,这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我不远万里来求教大师,怎会滥杀无辜呢?”
  钦正活佛嘿嘿地笑了起来:“真巧,那人也是来求教我的呢。即使不是你干的,杀人者是你的同党必定无疑了。”
  吴畅“咳”了一声:“大师,在中国,我是孤家寡人;在印度,我也是只身一个,哪里有什么同党呢?大师,佛眼雪亮,我希望这不仅是传说。”
  钦正活佛好恼,斥道:“狂徒!你以为我老眼昏花吗?那个凶手和你一模一样,武功相若,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吴畅的心一沉,感到大事不妙,但他却不能不反驳:“大师,天下精通易容之术的不可胜数,有人要嫁祸于我,也未可知呢。”
  钦正注视了他一阵,冷道:“那人干吗要嫁祸于你?”
  吴畅说:“我得罪过一些人,他们怀恨在心,自然不会放过陷我于不义的机会。”
  钦正哼了一声:“你找我又为了何事?”
  吴畅施了一礼说:“我的爱侣被人毁了面容,我想求大师告诉我赎魂术,让她恢复昔日的秀丽。”
  钦正哈哈大笑:“痴儿!可笑啊可笑,世人只知有佛,不知佛为何物,可悲。佛慧广大,教人悟空,诸般法缘,有亦是空,色相无常,谁是空蒙。两人心中项有至性,又何须言玉颜娇容。妄说不了情,情亦是空。”
  吴畅叹道:“大师既然悟空,更该知常人不空。万般娇秀那是命,碧水不断瀑潺纯情。
  世人色身深重,亦应是空。美丽的生命中渗透佛性,佛性至大,美丽至深,两者应当相同。
  女人追求美丽就是追求佛性,爱人之心人皆有之,大师应该知道的。”
  “你要向我说法吗?”钦正冷然问。
  “不敢。”吴畅说,“大师乃佛国高士,佛法精湛,深知体物察情之理,在下岂敢班门弄斧。”
  钦正冷冷地说:“你既然不悟,那也由你,不过想求大法那是办不到的。”
  吴畅有些急了:“大师,您是得道高僧,早已看破红尘,又何必吝惜一法呢?”
  钦正道:“法度有缘人。你不是我们中人,我又何必滥施法呢?”
  吴畅心不甘,淡淡地说:“大师,法缘是常,你又何必拘于一端呢?你传我一法,我不会忘记你的。”
  钦正哈哈地又笑起来:“可惜我不是施恩图报之人,看来唯有让你失望了。”
  吴畅心中一动,说:“你传我一法,我教你一功如何?这样我们谁也不吃亏。”
  钦正冷冷一笑:“可惜得很,我并不贪心呢。”
  吴畅说:“赎魂术固然是稀世奇法,可我传给你的神功也绝对是举世无双的。我不骗你,怎么样?”
  他随手一弹,“云泥神指”应击而出,一股幽蓝之劲射出,前面的几棵大树顿时被击飞,威力不同凡响。
  钦正老脸一寒,沉默无语。这么厉害的神功他还没见过,确是足够交换的。可他不能,这样做有损他的身份、自尊。
  吴畅不信:“万法起于因缘,没有因缘即没有佛法。现已有果,何以不能觅因?”
  钦正说:“头为六阳之首,法生于阳,不能滋阳,人不得佛性,不能还原。”
  “这么说,我白来一趟?”
  “不错,没有人能帮你的。”
  吴畅摇头道:“我仍然不信,佛讲轮回循环,法亦应循环,不会有来无回。”
  “没有人要你相信,也没有人会传你大法。这一点你最好现在就信,否则也许来不及了。”
  吴畅欲言,老和尚转身走了,留下一片黑暗让吴畅咀嚼,那滋味很不好受。
  吴畅在黑暗中呆立了片刻,尾随钦正活佛而去。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唯一的机会,在遥远的故土还有几颗焦急的心呢。想到慕容素与胡仙,他的心就急跳不止。一片云水遮住他的眼睛,让他闲闷难安,仿佛一只恶劣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也许是一根别致的刺扎在了他的心上。他想跳起来在空中飞扬,想在碧波万顷的海上游戏鱼群,总是办不到。他的前后一片明光,唯他站的地方阴影浓重,这是怎样的人生呢?
  一阵沙沙响,风云动,他轻荡荡出了树林。
  钦正的身影晃晃动动,向一座小山飘去。
  他一阵急行追到小山边,钦正已不知去向。这是座光秃秃的上山,远看不过一个大土堆,藏人是不易的,那人哪里去了呢?
  他登上土山顶,向东一看,忽见一座小破庙,他纵身飞奔过去,这是唯一可藏人的地方了。
  小庙几近倒塌状态,里面空荡荡的,靠后墙的供台上有座半丈高的如来佛像泥的,佛像的脸已经裂开,嘴唇破了一块。
  面对如此冷清的小庙,他感到寂寞孤单,体验了一种浮云的痛苦,它高洁,但高洁得难。
  他走到佛像前站住,用手一推佛像的肚子,哗啦一声,整个小庙刹那间陷了下去,似乎托着小庙的木板突地被抽掉了。
  吴畅没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展身急冲有些迟了,只好听天由命随着土石一同下坠。
  在瞬间里,他又感到生命被剥削的痛苦历程,仿佛狂风沙卷进洁净的心田。那无奈与怅恨难以言传,生命随着风沙走……
  ※※※
  雪还在飘,寒冷不减。野龙山在雪夜里安静而眠。
  风又吹进洞里,慕容素轻轻走到洞边,望着雪花。她陷入了遐想之中。那一年,黄花幼蕊,百般花艳,无情素心舞翩翩,奈何少年,霜打春日秀,雪下忆往事,唯有泪水斑斑,多少恨,红颜叹,滚滚浪花休言昔日欢……
  自从吴畅离去,没有了劝慰深情,她又郁郁寡欢。千思万虑秀眉不展,感到女儿身,不中留。外面的雪一望不尽,她又感到深重的压迫,自己的绝世之美为何那么易失呢?这实在不公平,她似乎都能听到厚雪的叹息。
  胡仙的心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文明虽然在她身边,她仍然感到双重的吞噬。那到底是什么,她又弄不清楚。雪花飘落,犹如她的忧想。
  甘雨蝉的心情更不好,失去了父亲,要得到的也没有得到,生活对她来说也太有点儿严峻了。神色阴沉,一句话也不想说。
  归飞霞的兴致也低得很,四姐妹去其三,有她回味的痛苦,兰芳欢笑再相聚,那是万万难了。
  这雪不停地下,无止无休,它要告诉人们什么呢?
  文明在这样阴郁的气氛中自然也高兴不起来。他怕胡仙心情陡变,换成另一个人,六亲不认了;又怕吴畅一去不返,留给他们无究的怅恨。人在这样的心境中度日月,那是越嚼嘴越苦的。
  胡仙轻轻走到慕容素身边,叹道:“他去了多少天了?也该到了。不知会怎样。”
  慕容素苦笑道:“你真的相信世上有赎魂术,我们还能恢复昔日的容颜?”
  胡仙小声道:“我希望能回到过去那样子,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慕容素叹道:“那也只能是种希望。许久以前我听人说过,钦正大活佛的还原神通对人面无效,他不可能得回什么的。”
  胡仙心一沉:“你不相信他吗?他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慕容素久久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世上也许有更高的伟人,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人影一闪,左云闯进洞来,“那个更高的人物就是我。”
  慕容素吃了一惊,不由地向后退。
  左云笑道:“你不用怕,我对你是不感兴趣的。”
  慕容素顿时流下了眼泪,心仿佛被剜下来一块肉。这对她来说是有些残酷的。
  文明等人闻声赶过来,几个人与左云形成对峙之势。
  左云轻蔑地笑道:“凭你们几个也想与我斗吗?”
  文明冷道:“你想怎么样?”
  左云扬头笑道:“把我喜欢的人带走。”
  文明扬头笑道:“那要她答应才行。”
  左云哈哈大笑起来:“我喜欢的东西就是我的,这不干别人什么事。”
  文明讽刺说:“这就是你的大侠风范吗?”
  左云反问:“谁是侠?我说过吗?”
  “铁剑客左云不是扬名江湖的大快吗?”
  “也许他是的,可我不是,我不是左云。”
  “那你是什么人,敢讲出来吗?”
  “这个我不知道。当然,我也不许你比我知道得更多。”
  文明嘿嘿冷笑几声,这小子不是无赖吗,大江湖怎么热衷造就怪胎呢?他不愿再与左云费口舌,轻蔑地冷视着他。
  左云以为自己的武功已达无人之境,没把他们几个人放在眼里,收拾几小辈还不容易吗?他摇头晃脑地走到归飞霞身边,伸手就抓。
  文明等人知他不凡,早有准备,几个人同时出手,齐击左云,但见虚影一晃,一股幽冥之助水花一样泛起,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他又回到原地去了。
  几个人扑去落空,心头大骇。几天的工夫,左云看来又长进了。他们站成一排,携手待敌。
  左云毫不在乎地说:“你们几个捏在一起也不行,还是识趣的好,否则,休怪我无情。”
  慕容素冷声说:“左云,我们并不怕你。若不信,你尽管施展好了,这里没有贪生怕死的人。”
  左云恶毒地说:“不要脸的贱货,以为我拿不住你吗?惹恼了大爷,我弄死你!”
  慕容素见他眼睛精光暴射,心中一凛,握剑的手不由飘摆了一下。人谁不死,自己成了这样,还怕什么呢?她自我安慰一番,心放宽了。
  人的情绪一好,整个态度大变,她转眼间象一棵拘谨的小树变成轻扬的柔柳,那么安怕自如,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要降临头上。
  左云不是傻子,见她的精神状态顿变,不由纳闷。丑妞邪门,怎么回事呢?
  胡仙瞥见慕容素笑得那么从容,顿时明白了什么,悠悠于载情,人生一股风,何必看得那么重呢?自己命运多变,爱惜亦枉然。
  女人一旦窥破生死之机,那份大度与从容就绝对不等闲了。瞬间,她也变了样。
  归飞霞与与甘雨婵虽弄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回事,却知道她们的变化绝对对他们有利,这完全不必要左云告诉她们。
  左云见两个丑女人忽然静若木石,知道大事不妙。自己的神功虽然可言无敌,但对付不怕死的人他还是有些打怵的。世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最会杀人。他冷笑两声,决定先把两个丑女人毁去。他抽出大剑,慢慢欺向慕容素,他动作迟缓,犹如影子慢移。
  慕容素浑然不觉,似乎周围丧失了一切。她知道这是吴畅战胜强敌的妙招,只有这样才能洞察先机,以不变应万变。
  左云有些不耐烦了,心情躁动不安。在慕容素浑然无形的身上他感到一种咄咄逼人的杀机,那气势颇象无边青霜刀,杀敌斩将不折腰。他咬了一下牙关,有些拿不定主意。两人都是一触即发,生死须臾即判,来不得半点马虎。在他眼里无足轻重的角色,不知怎么弄的,竟这样格外沉重了,仿佛一块大石压到了他心上。不搬掉心上的石头自然不行,但怎么搬呢?
  两人都使剑,他不敢保证在自己刺透敌人的胸膛时,对方的剑是否也完成了同样的动作,致命的打击对谁都不是有趣的。
  这时,他想到了自己是个男人,退是说不过去的,但这又如何呢?男人还不是女人生的。
  他权衡了一阵,终于决定想吃肉就不能怕塞牙。他第二次举起创时感到了它的可爱与伟大,这个不平凡的东西,它要把自己带进一个深沉的领域里去呢。剑在他手里变成了一束花,就成了女人光洁额头上的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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